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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番外3 生日与未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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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司征十郎握着手机，等待着电话另一边的人接起，一边盯着面前刚刚打开的包裹看。
白色的正方形硬板边缘被雕刻上了精致的镂空花边，中间只简单明了地写了一句“生日快乐”。
虽然有时候不想承认，但不得不承认他青梅有些行事的作风真的很像她那位神秘但说一不二的母亲。
（给我多写两句祝福啊。）
小少爷叹了口气，他没脸主动提出这种要求。
小又分明就很清楚他的想法，但可能是逗他，又或者纯粹是出于她那该死的恶趣味，每次给他寄过来的贺卡都只有十分简单的语句。
对着举起贺卡，金色的阳光被白卡边缘的镂空缝隙分割成无数道细小的光束。
垂直的光线让人足够看清楚每一处细小的边缘。
验证了自己想要结论的赤司征十郎终于满意了。
（看这个边缘……是亲手雕刻的。）
确认了这个贺卡是杨又亲手雕刻的之后，赤司心满意足地将这枚巴掌大的精致卡片收进了抽屉深处那一小摞码放得整整齐齐的卡片堆里。
电话听筒里传来让人安心的机械拨号的声音，十分有规律地响着。
他伸手拿起了包裹中被几张皱皱巴巴地报纸所包裹住的，一个金色的小天秤。
虽然只有巴掌大小，但拿在手里分量十足。
估量了一下这个天秤的做工和用料，赤司心头有些发沉。
他想了想自己前一天晚上才因为分利润而查看过的，虽然在自己名下却实际上是为了小又开的银行卡里面余额的数字。
分明一分钱都没有减少过。
他叹了口气，对着刚刚接通的电话的另一边问出了口：“……小又，你是去抢银行了么？”
另一边的女孩子没有分毫迟疑地回答：“别开玩笑了小征，我这边怎么可能会有银行呢。”
“也是啊，是我想多了。”
赤司把巴掌大的天秤放到了书桌上，继续说道：“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个天秤应该是纯金的，再加上这个做工，小又，银行卡里的钱没有动过，你到底从哪找到的这个文物？”
“我寄的礼物到了？意外的还挺快的啊……喂喂喂你别生气啦，我没有怀疑过你的工作效率啊……”
女孩子好像是在向那边的人解释着什么，声音变得很小，她应该是把电话拿到了远离嘴边的地方。
赤司只是安静等待着杨又安顿好那边的人，然后他的青梅，终于回到了电话的另一边。
“抱歉啊小征，刚刚那家伙闹了点脾气，就是给你送快递的那家伙，不过现在他跑出去了。”
少女的声音很明快，虽然在说着道歉的话，但他可一点抱歉的意思都没有听出来。
相反的，还充满了炫耀的意思。
她催促着赤司：“赶紧赶紧赶紧试一试啦，那是我花了将近一个月才从地里挖出来的好东西。”
“……一个月？”忍了半天，赤司忍不住怀疑起了这个说法。
明明三天前还在电话里和自己抱怨榨汁机菜谱有问题，大回复药剂无论如何都做不出来，怎么想都不像是准备了一个月的样子。
“矿场里的时间流速不一样，我过了一个月但小征你也感受不到的。”
一股被排外的感觉在心里升起，让赤司征十郎有些生气。
（明明之前也是被当作一个普通人对待，但那个时候我可没有对小又的话感到生气，为什么呢？）
可能是因为当时即使他心里清楚两个人身份的不同带来认知的不对等，但因为总是长长久久地呆在一起，一起上学，一起回家，一起坐在晚餐的餐桌旁边说出“我开动了”，所以即便是有认识上的偏差，也很快就能解释清楚，不会带来任何隔阂。
（果然是因为没有在一起的原因。）
赤司再一次感到了不满。
“小又你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啊。”
对着自己最亲密的朋友，他将抱怨说出了口。
“你想我了啊？”
“……我想你了。”
没想到赤司居然会这么坦诚，习惯了自己小伙伴脸皮薄不禁逗的杨又被这意料之外的回答噎了一下。
（糟糕啊，小征这是怎么了？）
杨又觉得自己有点受不住来自竹马难得的撒娇示弱，她状若无事发生地转移了话题。
“你上次不是抱怨了我送你的礼物不够有诚意么，这次我有好好准备，可算是赶在你生日之前找到了点好东西。”
“快用用看，用用看。”
她的语气十分轻快，透露了她迫不及待的心情。
分明过收到生日礼物的人不是她自己，却好像比过生日收礼物的本人还要高兴。
“……这东西要怎么使用？”
赤司随手把经常使用的钢笔放到了天秤右边的精巧托盘上，然而天秤并没有向放了东西的一边倾斜。
他对这个昂贵的礼物产生了兴趣，杨又这么期待他使用的礼物，想必不会只是一个简单的装饰品或者坏掉的摆件。
（说不定是魔法道具？）
赤司选择性地不去思考杨又所说的“从地里挖出来”是什么意思，毕竟这个范围深想下去有些微妙。
“这个啊，小征你看那两个托盘底下。”
听从少女的指挥，他翻过了天秤，金灿灿的托盘地下，以华丽的字体雕刻着两个字母。
一边是“Y”，一边是“N”，几乎占据了整个托盘的底端，十分晃眼。
“这是‘真言天秤’，能够用是与否回答问题的天秤。”
在简短的介绍之后，杨又小小地抱怨道：“小征你快把钢笔拿下来，奥兰修在不停地和我抱怨你糟蹋东西啦。”
赤司左右看了看，确定周围没人，又听到听筒另一头道：“不用找了，小征你看不见精灵的，就是他帮我送的快递，刚刚生气了以后跑了出去，没想到居然又跑到你那里去了。”
（精灵地移动速度这么快的么？）
小少爷不禁怀疑起了为什么杨又平时给自己寄信往往会延迟好几天。
他把通体宝蓝色嵌金丝的钢笔从天秤上拿了下来，对着自己看不见的精灵奥兰修礼貌地点头致谢。
管家先生听从小少爷的吩咐端了一盘小点心放在茶几上，临走时看到赤司贴在脸颊边的手机还不忘做了个促狭的表情，惹得脸皮薄的少年充满掩饰意味地咳了好几声。
虽然看不见精灵，但可以看到漂浮到空中不断消失的小点心，还有从空中掉落到桌子表面的点心渣。
赤司有些心塞了。
从这些掉落一桌的点心渣他都能想象到这个精灵的吃相有多糟糕。
明明是从小和他一起长大的女孩子，什么时候又遭受过这种事遇到过这种人呢？
一想到杨又遇到的人可能都和这个精灵一个样子，赤司就觉得有些窒息。
而另一边的女孩子分毫没有感受到他的窒息，还在开心地催促他去试用自己送过来的礼物。
赤司征十郎并不准备让自己的青梅察觉到自己的不对，对着天秤仔细地想了一会儿。
终于问出了一个问题：“我死了以后会上天堂么？”
在最后一个字出口的瞬间，天秤中间的指针疯狂左右摇摆了一阵，最后指针归位，安静地站立在中央，而一边的托盘却不断下沉。
杨又听到了电话那边，长久的沉默，长到她都快要误以为赤司已经把电话挂掉了。
许久之后，她才听到听筒另一边少年有些遗憾的感慨，“小又，我可能不能陪你一起上天堂了。”
杨又被他气笑了，直接骂他：“笨蛋小征，你在失落什么啊，换一个问题不就好了。”
“你再问一次，‘我死了以后会下地狱么？’”
在少年按照她的要求再一次提出问题后，她听到了，从另一边传来的，少年如释重负的叹息声。
确定了自己的竹马小少爷没有瞎七瞎八地胡思乱想，杨又叹了口气抱怨道：“小征你一天到晚都在想些什么奇怪的东西啊？”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直接以‘我死了’为问题的假设前提，而且也不问问天堂地狱存不存在就直接问自己会去哪也真的是很有赤司风范了。”
“赤司风范是什么啊，”没忍住吐槽了一句，小少爷为自己辩解：“你突然让我问个问题，我也想不到什么能问的东西。”
他摸着下巴，迟疑地说道：“能问的问题我不想问，不能问的问题问出来也不会有答案的。”
“世界可是很复杂的，一个简单的YES/NO是不能给所有问题给出回答的。”
一片沉默，赤司忍不住把手机拿到面前看了看屏幕，确定了还是处于电话中没有被人挂断才又放回了耳边。
过了一会才听到杨又有些勉强的声音：“小征啊，虽然道理是正确的，但是啊，用日语读YES和NO也太中二病了。”
——
听着听筒中传来的“嘟嘟”声，杨又叹了口气，把手机塞回了背包里。
为了打这个电话，她特意走到了忘忧谷的牌子外面。
没想到自己还是嘴欠招惹了这位难搞的小少爷，引得他挂了电话。
（连一句生日快乐都没来得及说出口。）
（小征还真是教科书级别的‘爱在心口难开’啊。）
她也没有来得及告诉赤司那个天秤在使用过程中有一半的几率当场损毁。
（不过小征应该不会用第二次了。）
杨又了解赤司征十郎，这份送出的礼物的本意并不是让他使用。
她只是想告诉他，她的世界永远向他开放。
了解自己竹马性格的杨又决定包容小少爷一些小小的缺点，她要体谅一些。
然而他却没有看到另一边在挂掉通话中的手机，安安稳稳地把那只特殊定制的手机塞回口袋之后，他又对着这只金光闪闪的天秤问出了问题。
在金钱的光芒照影下，赤司征十郎露出一个势在必得的笑容。
“慢慢来吧。”
作者有话要说： 完结得很仓促，但真的写不下去了。
从开这篇文到今天现实里的生活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
原本写每一章都很开心，结果现在变成了折磨（但我还是爱着赤司的
可能是真的适应不了没完没了的工作，只要一想到以后每年每天工作日都要上班就觉得浑身不舒服。
……总之，祝大家生活幸福顺利，每天都开开心心的！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