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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3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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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征啊，怎么说呢，我想我也应该是到了从‘优伦卡’毕业的时候了。”
少女突然说出话语的威力不亚于一颗惊雷，瞬间让坐在她对面的少年严肃了起来。
赤司问道：“是最近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发生么？”
杨又回答：“倒也没有。”
赤司追问：“那是和我家合作出现了什么问题么？”
“也没有啦，小征你不要乱想啊。”
杨又连连摆手，试图打消这位大少爷不满的情绪，阻止他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去找分家公司的麻烦。
自从优伦卡横空出世，揭露了从未展现在大众视野中的里世界的一角并迅速和赤司财阀捆绑在一起之后，赤司家专门为了和这一侧接洽成立了新的子公司。
在优伦卡之后陆陆续续才有有能力的家伙出现在这个世界的表面，就好像之前他们完全不存在一样，自然地出现了。
虽然这么说，但能被招安的里世界成员并不多，需要接洽的工作也并不算多。
所以这家分公司简直就是为了优伦卡而特别成立的一样。
也许别人都会称赞赤司征臣，赤司小少爷的父亲，那位站在这个国家财阀金字塔顶端的几个人之一，是多么的有远见，在别人都以为魔法少女只是哄六岁小女孩乖乖吃饭的骗人东西的时候，就大胆地推出了这样一个魔法少女，彻底开启了一个新的产业链。
在占据了先机之后，无论有多么优秀的模仿者推出了其他的能力者，那也只不过是跟风的家伙而已。
看着源源不断倾泻到赤司财团的金钱，再眼馋也做不了什么，只是也没有忘记冲上前去分一杯羹。
但只有杨又知道，这一起的开始不过是一个父亲对自己孩子的溺爱而已。
因为自己的儿子喜欢，因为自己的孩子想要，所以就这么做了而已。
怀抱着“我孩子第一次主动提出的方案不能在我这里受到冷落”这种宽容的大人心态，想也不想就答应了儿子的提议。
“不管想多少次我还是觉得征臣先生真是溺爱孩子的代表。”
杨又看到了赤司征十郎脸上的表情，恨不得手里有个相机拍下他现在的表情。
（小征这个表情真是太有趣了。）
“这种玩笑还是不要开比较好。”
不，这简直是能让人做噩梦一般的玩笑了。
（饶了我吧。）
赤司征十郎不能把“溺爱孩子”和自家餐桌上一言不发和在书桌后看着自己交上去的方案给人带来莫大压力的父亲联系在一起。
让人毛骨悚然的恐怖。
“可小征你年纪那么小的时候征臣先生就毫不犹豫地买下了这家公司给你。”
“这只是正常的练手而已，我祖父也是这么对待我父亲的。”
“买下了一家公司交给他运营么？”
“是的，难道这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么？”
“那小征以后有了孩子也会像这样买一个公司送给他么？”
“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么，谁都不是直接成长成一个毫无破绽的大人的，在这个过程中需要不断的磨练才行，只有经历过了才会真正了解为什么要这么做。”
（与其说是哪里奇怪，不如说这家人宠孩子的方式也太独特了。）
杨又只能干巴巴地符合赤司的话：“我只是觉得赤司家的家庭氛围可能很不错吧。”
（溺爱孩子并不可怕，但溺爱孩子的同时认为自己只是在做普通的事情这才比较可怕吧。）
杨又听到了赤司的笑声。
那并不是什么拥有着积极意义的笑声。
他给杨又科普了一下他家里的发迹史。
“拥有赤司这个姓氏的家族存在的时间挺长的，但大部分家谱上记载的名字都是瞎写的。”
在杨又一言难尽的注视下他笑了起来，“这个国家的贵族就喜欢这样，努力往自己的家谱上贴金，一定要说是哪个历史名人后代的话，不如直接说是天照大神的后代好了。”
他继续说道：“我所知道的确切无疑是我的祖先的，是我的曾祖父。”
他提出了一个疑问：“上根大器的分家旁支和天资庸碌的本家家主，究竟在历史会留下谁的名字呢？”
杨又不想理会他这种没意义的问题，反问道：“不管是谁的名字最后不都是一个姓氏么？”
赤司点点头，理所当然地接过了杨又的话，“小又都懂的道理，却有很多自诩高贵的人不懂啊。”
他叹了口气，“我的曾祖父可不是什么有耐心的人啊，而且他根本不想把自己的姓氏分给别人。”
（这种说法真是傲慢。）
杨又眨着眼睛，听他继续说了下去。
“我用我的名字做出的事情凭什么要便宜了那群只知道趴在家族身上吸血的老家伙们，既然一只脚已经踏入坟墓了那为什么还要挣扎着不肯赶快走到自己应该去的地方呢？”
赤司缓慢地眨了眨眼睛。
中午的阳光还是有点刺眼，他稍微有些不舒服。
“祖父的想法我也能稍微理解一点吧。”
赤司的表情又严肃了起来，一双赤红的眼睛又专注地看向了自己的青梅。
“曾祖父做出决定之后，就有了现在的赤司家。”
他稍微顿了顿，又继续说道：“所以我想要知道小又为什么不想继续做‘优伦卡’。”
（糟糕啊，为什么绕了一圈小征还是记得这个话题。）
杨又头疼的样子并没有让小少爷退步，他反而有些得意。
（以为这样就能蒙混过关的小又还是太天真了。）
“怎么说呢，我只是觉得很奇怪。”
杨又吞吞吐吐地说着自己想好的理由。
“哪里奇怪了？”
“为什么都十年了一个普通的子供向魔法少女还没有过气呢？”
“别傻了，就是再过十年优伦卡也不会过气的。”
赤司小少爷怜爱地看向了自己的青梅，她此时应该还在想着不愿意继续做魔法少女的借口，眉毛都快扭到一起去了。
但他并不打算提醒对方管理表情。
能看到小又这么努力和纠结的样子对他来说也算是比较新奇的体验。
“山口百惠也是会变老的，但优伦卡可是十年都不会有一丁点变化的纯血统美少女。”
赤司忍不住想要逗弄杨又的念头，“比起需要吃喝拉撒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突然退圈宣布结婚保质期只有几年的量产偶像来说，优伦卡简直就是……”
他斟酌了一下，决定沿用杨又之前的说法：“简直就是天上来的仙子。”
“足够让人放心地倾注自己的情感作为寄托。”
仿佛是觉得杨又所受的惊吓还不够大，他又补充道：“而且那可是魔法啊，用一根镶嵌着水晶宝石的手杖就能改变环境，召唤彩虹的梦幻魔法啊，怎么可能有人不喜欢。”
杨又是真的觉得自己受到了惊吓。
（小征居然会喜欢这种东西么？）
看着少女一瞬间崩坏的表情，赤司征十郎十分愉快地笑出了声。
（什么啊，这是在耍我。）
“那么请问十年如一日的优伦卡小姐，您为什么想要……隐退了呢？”
就像是不愿意对青梅用“否定”这个词一样，赤司同样不愿意将“毕业”这个词用在优伦卡身上。
又不是保质期比赏味期还短暂的量产偶像，没必要去用她们的词汇。
“小征你用敬语的话还蛮奇怪的。”
杨又只是关注了他话里并不重要的地方。
能被未来的御三家之一的大人物用敬语称呼，还真是有一些受宠若惊的感觉。
然而赤司并不接她的话茬。
知道自己跑不掉的杨又只能语气沉重地回答自己竹马小少爷的问题。
“小征，我已经十八岁了，让一个成年人扮演子供向的魔法少女是一件非常残忍的事情。”
对于这个理由，未来的财阀继承人，现在的赤司小少爷，在看清楚自己青梅眼睛里的认真神情之后，发出了真情实感的困惑。
“为什么小又你会这么想呢，舞台剧里美少女玩偶装的下面说不定都是四十多岁的大叔，假面骑士的制服下面也不全都是帅哥，就算是奥特曼的扮演者也都是成年人。”
“只要是在工作，靠自己的努力赚钱吃饭就没有什么问题。”
杨又坚决对这种观点进行否定，“不，那是再正常不过的普通工作，而我是在恶心地装嫩欺骗那些粉丝的感情。”
“原来你是这么想的啊。”
赤司发出了感慨。
他有些明白为什么杨又不愿意继续做“魔法少女”这份“工作”了。
他想了想，提出一个问题：“那小又你是怎么看那些偶像的呢？”
“当然是吃青春饭的漂亮女生。”
杨又斩钉截铁的回答让赤司眯起了眼睛。
他彻底明白了杨又坚持从魔法少女退休的原因了。
但只是明白了没有任何用处，赤司只觉得头疼。
（分明自己就是魔法少女却坚信魔法少女只是给小孩子解闷的存在。）
他又想叹气了。
（拜托睁开眼睛好好看看自己的推特到底有多少粉丝每天都在底下蹲守优伦卡好么。）
赤司征十郎恨不得抓住自己青梅的肩膀好好晃一晃，或者把这个季度的财务报表拿给杨又看，试图让她清醒一点。
（喜欢你的粉丝绝大部分都是有经济来源的社会人。）
（而你以为喜欢你的那些小孩子，他们更喜欢动画片里的魔法少女。）
但这种行为他做不出来。
这种话他也说不出口。
如果赤司征臣在，他一定会肆意笑话自己唯一的儿子“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吞”的行为，但好在日理万机的征臣先生并没有注意到自己儿子现在的行为。
面对着态度坚定的青梅，赤司只能把苦笑咽回了肚子里去。
“小又你想清楚了就好。”
作者有话要说： 轻飘飘的小裙子什么的，感觉我都快十年没有穿过了……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