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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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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车这种不自然的翻车,必然是因为有人在战斗所导致。而在这个世界里,有如此强大的战斗力的,最大的可能就是鬼。
千夜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斗篷上沾到的尘土。正决定到火车翻车的地方去查看一下情况,忽然感受到背后有一股凌厉的掌风忽然袭来。
反手凝结出太刀,千夜猛的一回身,格挡住袭击者的手掌,却没有得到想象中斩断的触感,仿佛与极坚硬的金属相撞一样,发出铮然之声。
迅速地过了一招,双方各自后退两步,千夜也终于看清了袭击者的样貌。
桃红色的短发,金色的眼睛中刻着“上弦叁”,身穿紫红色短衫,全身刻满了深蓝色的刺青。
从他周身阴暗压迫的气势和身上不属于人类的气息来看,应该是鬼没跑了,不过这位小哥这桃红色的头发真是相当时髦啊。
正打算开口夸夸对方的头发颜色,站在对面的鬼忽然开口了:
“我是猗窝座。你的气息不弱,能挡下我的攻击,是位无可挑剔的强者。但是,你是女人吧?我不杀女人。”
猗窝座刚刚从树林里出来就看到有个高挑的人影站在铁轨边,便以为是男性。迅速靠近后发动攻击,才发现这个人的身上并没有人类男子的气息,也不是鬼。
认识中只有鬼,人类男性,人类女性三种可能的猗窝座,在排除了前两种可能性后,理所当然地把五官精致的千夜归到了第三类。
猗窝座的原则是不杀也不吃女人,在赞美过千夜的实力之后就打算直接离开,到火车附近去寻找他感觉到的另一股强大的斗气。
只是他还没有走两步,就感到一股凌然的杀意扑灭而来。猗窝座一个侧翻闪过攻击,一把太刀凶残地穿过,在地面上轰出可怕的大坑,随即化作烟雾飞回他认为是女人的人手上。
“你小子,说谁是女的啊?!有本事你再说一遍试试?”
千夜因为小时候被换女装,非常,非常讨厌别人说他是女的,而且现在他还披着成熟的那个马甲!
听到千夜明显属于男人的声音,猗窝座犹豫了。
“可你身上没有男人的气息。”
千夜露出和善的微笑:好了,先打一顿吧。
火车附近,刚刚教会灶门炭治郎用呼吸法止住血的炼狱杏寿郎敏锐地察觉到不远处有战斗的声音,表情有些凝重。
“灶门少年,你和嘴平少年先在这里,不远处似乎发生了战斗,我去查看一下情况。”
炭治郎也闻到了空气中隐隐约约属于强大的鬼的恶臭气息,他有些焦急的想站起来。
“炼狱先生,你一个人去太危险了,我和你一起去!”
炼狱杏寿郎表情严肃的把炭治郎按回去,
“灶门少年,你的伤口会裂开的,我命令你在原地待机。放心吧,火车上的所有人,还有你们几个,都将由我来保护。”
炼狱杏寿郎逐渐靠近田野边的树林,远远的看到一黑一白两个身影在不停地交锋,出色的动态视力让他轻而易举的就能看出其中那个白色的身影眼睛中刻着“上弦叁”。
是上弦的鬼!
而正在和上弦之叁战斗的那个身影穿着黑色的西装,手中的太刀若隐若现,并不是实体。
是鬼血术吗?不,那个少年看起来并不是鬼。确认了这一点,炼狱杏寿郎也果断加入了战斗,和身份不明的青年一起围攻上弦之叁。
猗窝座一开始还打心底里认为千夜是女性,稍微手下留情。但下一秒直冲他脖颈而来的锋利太刀差一点就直接斩断了他的脖子,迫使他使出全部实力认真应战。
“来呀,来呀,来啊!”一开始只抱着教训一下这个鬼的心理的千夜在交锋了几招之后也打出了兴致,在猗窝座身上留下了几道深可见骨的伤痕。但是由于鬼的自愈能力非常强大,这几道伤痕很快就消失了。
猗窝座也在交战的过程中,发现这个被他认为是女人的人,可能也并不是纯粹的人类,他不仅有奇怪的能力,身上的伤口也是几乎片刻痊愈。这让执着于变强,只与强者斗争的猗窝座兴致高昂,全心全意缠斗起来。
炼狱加入无疑让战局发生了偏移。
此时东方的天空已经微微发亮,阳光马上就要照射到这里。
猗窝座一时不慎,被斩断了左臂。只是他现在不敢恋战,不得不选择逃离到没有阳光照射的树林里。
察觉到对方已生出逃跑的想法,打了好久也有些疲惫的千夜没有选择追赶,一屁股坐在地上,对着背影已经快要消失的猗窝座大声喊道:
“你不是说你不杀女人吗?那为什么你身边有一个穿着桃红色和服的年轻女性的灵魂?”
猗窝座的背影僵硬了一下,还是很快消失在森林里。
千夜有些忧郁的望天,他当时就不应该在退休之前把自己的一部分力量托付给盖亚的,谁知道会忽然返工啊!
虽然说千夜没动用自己最擅长的精神攻击能力,而是选择了自己最不擅长的近身肉搏,但是当年那个浪天浪地的千夜现在连一个鬼都不能直接一巴掌解决,太凄凉。
下次回去之后一定要找盖亚把那部分力量给取回来。
炼狱把日轮刀收刀入鞘,把坐在地上的千夜拉起来,脸上是一贯的豪爽笑容。
“你似乎不是鬼杀队的成员吧?我是鬼杀队的炎柱炼狱杏寿郎,感谢你出手牵制了那只鬼,保护了火车上的人。”
此时东方已破晓,温暖的阳光终于照射在了这片土地上。
千夜微笑了一下,和炼狱握了握手。
“你好,炼狱先生,我是森原千夜。我正好有事想找鬼杀队。”
还在火车旁焦急等待的炭治郎从来没有如此深刻的领悟到自己的弱小。
虽然他也是鬼杀队的一员,但在遭遇强大的鬼的时候,他甚至只能在原地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炼狱先生一个人去面对那只鬼。
当炭治郎终于在清晨的阳光中看到炼狱毫发无伤的回来时,心中一直悬着的大石头才终于落下。
“炼狱先生,你没事真的太好了!”
炼狱杏寿郎拍了拍炭治郎的头:
“抱歉啊,让你们担心了。”
本来只是安安静静跟在炼狱旁边的千夜原本只是随意一撇,却忽然看见了这个叫灶门的少年耳朵上佩戴着的日轮花纸耳饰,睁大了眼睛。
这不是当年缘一一直带着的耳饰吗!
他之前还在说,如果遇到了继国兄弟的后代,就一定会好好照顾他们,没想到现在这么快就遇上了。
千夜在炭治郎的旁边蹲下,把炭治郎因为试图站起来而有些裂开的伤口止住血,轻声问道:
“少年,你是继国缘一的后代吗?”
听到陌生的名字,炭治郎脑袋上出现几乎具现化的问号。只是面前这个人的身上充斥着温柔和怀念的味道,让他觉得很温暖,而且腹部的伤口也忽然不是那么疼痛难忍了,也就老老实实地回答:
“不,我的名字是灶门炭治郎,我家的姓氏并没有更改过。我应该不是您所说的继国缘一的后代。”
居然不是?当年缘一不是把母亲赠与的耳饰当宝贝护着吗?
“我冒昧的问一下,你的耳饰是哪里来的?”
此时鬼杀队麾下的“隐”匆匆忙忙赶到,把腹部受到重创的炭治郎扶上担架。
“这是我父亲传给我的。是灶门家代代相传的信物。”
千夜:地铁老人看手机.jpg
炼狱杏寿郎把消息交给鎹鸦,拜托它把消息告诉主公之后,就走到正在原地陷入纠结的千夜旁边,深深地鞠了一躬:
“森原先生,真的非常感谢你的出手。”
千夜觉得这个姓炼狱的青年睁大眼睛说话的时候特别像一只猫头鹰,听到他再次道谢,就觉得他有点耿直的可爱。
“炼狱先生,你刚刚不是已经向我道谢过了吗。我已经说过这不算什么,不用道谢。”
“不。刚刚是替火车上的人道谢,而现在只是从我私人的角度。实话实说,我在刚刚火车上消耗了一部分体力,如果只有我一个人去和那只鬼战斗的话,十有八九我会死在这里。”
炼狱杏寿郎抬起头来,他红黄相间的长发和眼睛让他看起来像太阳一样夺目。
“作为鬼灭队的炎柱,只要是为了保护他人,无论在和鬼的战斗中是重伤还是战死,我都无怨无悔,甚至会为之自豪,因为这是我的责任。”
“但是我其实很庆幸我能活下来。”
炼狱杏寿郎看了看腰间的日轮刀,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鬓角。
“作为柱却产生这种想法,实在是羞愧。”
千夜拍了拍炼狱杏寿郎的背,正色道:
“你没有必要为此感到羞愧。像你这种有光辉灵魂的人,如果随随便便就死去了,才是世界最大的损失。”
“哈哈,森原先生你这样说我还有点不好意思。我刚刚已经把你的意愿传递给主公,在此之前森原先生你先去蝶屋稍作休整怎么样?”
千夜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西装,已经在刚才的战斗里变得破破烂烂,还沾满了尘土。而且,他超级想吃吃看大正的食物!
“我知道了。对了,鬼的弱点不是太阳和脖颈吗?为什么我刚刚不止一次砍伤了那只鬼的脖颈,却马上复原了。”
炼狱杏寿郎有些惊异:
“森原先生你知道鬼的弱点啊,不过光是砍到鬼的脖颈是没有用的,需要用一种叫日轮刀的特殊武器斩断脖颈才行,普通武器是没有用的。”
“......原来如此。”
很好,这个世界的异常肯定是鬼。
叫人类的血肉之躯和这种生命力异常顽强的生物对砍也太难为人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