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Chapter 8 阿尼马格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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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纳吉尼一溜回教室，汤姆就把她召过来，{对于波特你有什么发现？他的计划是什么？}
{要摸摸。}纳吉尼提出要求。
汤姆不满地看着她，然而，一想到要求对方理解对主人的尊敬将花费更长时间，他照做了。
{他带着一群人类小宝宝建起一个巨大的糕点鸟巢，不对，是城堡，我觉得。}
汤姆停下动作，纳吉尼弓起身。
{一个…糕点…做的…城堡？}
{嗯哼哼~是呀，他把它和姜饼人小屋相比？人类为什么要用生姜做甜食，多恶心呀——嘿！你要去哪？快回来，我还要摸摸！}
纳吉尼跟在他身后爬行，汤姆第一次没顾着把它变小。就让学生们瞧瞧纳吉尼的终极形态吧，见识一下他的力量，反正他们早晚得在第一学年接受她的存在。
眼下最重要的是，汤姆一路跑上旧北塔楼的台阶，他需要确认纳吉尼带来的这个离谱的消息。波特不会真这么蠢吧——
他撞上一堵棕色的墙，咳嗽着后退几步，一些饼干粉末在长袍上飞舞。一瞬间汤姆脸色发白，他想狠狠抹除舌头上的那股糖精和肉桂的味道。
“哇，同学们，是里德尔教授！他肯定听说了我们的伟大计划。来吧，汤姆，快过来，你一定得尝尝大门上的粉色糖霜，简直美妙极了！”
一点儿也不美妙，这个巨大的饼干屋玩意儿！实际上，主体部分由糕饼组成，是……姜饼。城堡的墙壁向上伸展，直达天花板；红艳艳的玫瑰色糖霜屋顶几乎贴上石头拱顶；各式各样的麻瓜甜点，比如软心糖豆和巧克力豆，像瓷砖一样厚涂在曲奇做的墙面上；透过薄荷糖装饰的窗户，甚至能看到所有品种的怪味豆和巧克力蛙在姜饼城堡内蹦蹦跳跳。
就瞥了一眼，汤姆差点快吐了。
{好多好多人类小孩……闻起来真棒……哇哦~一只老鼠！}纳吉尼爬过一圈鲜奶油，吞下波特手中一摇一晃的小老鼠。
呕，全是细菌。
连波特的卫衣都在嘲笑他。今天的图案是一条在吃华夫饼的蛇，还带着一个蝴蝶结。不管是谁给波特织这些恶心的图案，汤姆迟早要把他揪出来并掰断手指。
“我拒绝。”
“扎心了，”波特夸张地挥舞双手，“同学们，我还能怎么办呢？你们的黑魔法防御教授刚刚拒绝了我，就因为我们城堡的饼干屑破坏了他永远、完美、的发型！”
波特那群四年级学生偷摸笑着，或许多亏了这么一个马马虎虎的老师，他们在课上才能全程偷懒走神，想些有的没的。
“够了，波特，上课时间不适合做这些东西。”
“当然合适了。你知道有多少学生真的会烘焙吗？零！简直是灾难！”
“你应该回到教学上——”
“每个人都应该学会制作奶酪蛋糕！”
（“呃，教授，我们刚刚做的是姜饼面包……”“我也用奶酪做了蛋糕吧？！”）
“——因为这是占卜课，不是麻瓜厨艺实操——”
“哎呀！小心！”一个学生朝坍塌的墙壁喊出声。
躲闪不及的汤姆被满墙的姜饼面包、糖霜以及巧克力砸了个正着。
***
“你必须解雇他。”邓布利多出现时，汤姆低声说。他知道老傻瓜八成会把他沐浴在巧克力酱和糖霜间的一幕提取保存在冥想盆内，以供日后敲诈勒索。
“我看不到这么做的理由。”邓布利多轻挥魔杖，清空一片狼藉。汤姆痛恨波特总让他失去所有辩驳的理由。“烘焙不会引起任何实质性的伤害，学生们也享受这种活动。”
“烘焙不是占卜！甜点与预测未来又有什么关系？！”
“你似乎很吃惊。也许你应该尝试一些甜点，汤姆。看得出来刚刚的意外使你非常沮丧，但哈利没有恶意……”
“他不是在教学！”
邓布利多轻叹：“听着汤姆，对同事发表如此抨击的言论可不够专业。如果你和哈利有矛盾，在来找我之前，请先私底下和他谈谈。”
汤姆希望他的怒视能将人当场打倒。他发誓绝不会和波特谈论任何事，绝不。
*
当天晚上，波特抱着一罐腌茄子，想为白天的“姜饼面包”事故道歉。
汤姆当着他的面摔上门。
***
之后的几天，汤姆一直假装波特不存在。他扔掉对方送过来的所有甜点，在身边投掷好几重静音咒，这样他就不必去面对烦人的波特。但最令人讨厌的是，就算哈利·波特本人没有出现，他也能时时刻刻干扰汤姆的课堂。
不，目前汤姆的课堂还不至于因波特的缘故而崩溃（韦斯莱双胞胎属于需要单独考虑的因素），但他的学生会起劲地讨论各种预言。愚蠢的占星学，那含糊不清的描述使得所有人都可以对号入座：在这世上，你有时会觉得孤独（谁不是？），你这一周有些疲劳（同样的，谁不是？），这周五你可以吃到美食（家养小精灵每周五加餐。）有时，学生聊着波特的糕点以及它们如何在舌尖融化，或者波特的最新滑稽动向，比如让每个人边原地转圈，边向全班背诵精灵传说。
这傻瓜就教他们这些？在汤姆耗费大把力气无视波特的情况下，他怎么还能如此讨人厌？新学年才开始四天，他就碰见一群披着闪瞎眼的女士羽毛围巾、眉毛染成金黄的六年级生走进他的课堂；五年级生时不时在走廊停步，一面朝麦格教授鞠躬，一面称呼她“绝地大师”，显然，因为她守护银河系的存亡（麦格只是微笑地告诉他们回去上课，无济于事。）每隔一个小时，四年级就准点地深蹲开合跳；三年级则宣称，为了在波特的课上能拿个“O”，他们必须头顶盘子保持平衡，但有什么意义呢？
感谢梅林，占卜术只是选修课，一二年级得以逃脱波特的腐蚀。但随着波特日益高涨的人气，可以预见下学年选修这门课的人数将像火箭一样蹿升。
汤姆不能让这种事发生。
他偷听斯内普和邓布利多的对话，等他们讲到波特的问题。
“……立刻辞去那个混蛋！如果再让我看见魔药实验室里漏进来几个涂着闪光剂——”
“噢，西弗勒斯，如果我错了的话请纠正。但我记得制作魔药的第一步是课前先用清洁咒为学生们清理消毒，直到他们能自己来，是吧？”
斯内普咆哮着，看着确实很不高兴。
“打扰了，校长，斯内普。无意间听到你们的谈话，碰巧我也有些担忧……我不确定波特的教学是否真正地遵循占卜课的要求，我担心学生从他的课上学不到真正需要的……”
“汤姆，西弗勒斯，”邓布利多摇头，“哈利的教学方式看起来的确古怪，但我相信他有自己的目的。仅仅一个星期还不足以判断他的教学成果，多给点时间。如果还不放心，我提议你们去听一节波特的课，我确定他不会介意。柠檬糖？”
斯内普一副想含着糖然后吐到邓布利多脸上的样子，但出于尊重，他克制住了。
汤姆，在发火的边缘徘徊，直截了当地拒绝：“我不喜欢糖。”
***
很好，如果邓布利多不愿行动，那就让汤姆来。他会直接找到波特无法胜任教学的确凿证据，一劳永逸地摆脱他。
{纳吉尼，}某一天，没课的时候，他嘶嘶道，{让我看看你怎么无声无息地潜入波特的教室。}
她惊讶地抖了抖身体，{主人，你今天计划陪我去吗？}
{是，}汤姆一边回应，一边让自己的身体进入形变。阿尼马格斯变形就是用魔法意念重塑肉身，想象着自己越来越小，失去人类的皮肤和四肢，成为覆盖鳞片的爬行动物。汤姆感受到萦绕全身的魔法将他的身形缩小，同时牵引他的心智以匹配动物的本性。他对抗着后者，让自己保持人的理智。
他睁开眼睛，视线刚好与纳吉尼平行，他们都对这副新的蟒蛇形态很满意。
纳吉尼兴奋地盘曲在他旁边：{你会爱上这个形态的，主人，绿眼睛会喂给我们最好吃的啮齿小动物~}
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盘起，对纳吉尼的话表示同意，汤姆对此有些反感，嘶嘶道：{我是去观察搜集他不称职的证据，好把他从霍格沃茨赶走，而不是上赶着当吃货。}
{你不沉迷于美食的人类生活肯定非常凄惨无望。我不明白为什么发胖对你们来说是缺点。 }
汤姆在她身后默默地翻白眼。
纳吉尼领着汤姆钻进水管，一路上他满脸嫌弃。他们神不知鬼不觉地在学校里游走，直到纳吉尼极力劝说他进入墙上一个被遮起来的破洞。汤姆听到墙的另一头传来波特的讲课声，小心翼翼地，他探出脑袋，发现视野极佳。正对着他的是一排排学生的后背，波特就站在教室前面。
所有学生都用一条腿站立，双臂高举过头顶，吐息之间，反复低语着“我是一棵树”。
占据、那么大、空教室，就为了、让学生装成……一棵树？一棵树！！
{千万别咬他！主人！那或许是人类的交/配方式，但不是蛇的！}
{我说最后一次！我不想和波特交/配，那简直荒唐——}
“教授！”赫敏·格兰杰举起手，汤姆记得她是麻瓜出身。令人恶心的是，她的手腕上绑满了棕榈叶，和其他学生一样。“打扰一下，教授！”
“嗯？”波特从彩虹色的吊床和书本上抬起头。那群忠心耿耿的纸鹤在他的头发上睡觉，好像正对着他毛茸茸的毛衣上的魔鬼鱼打呼噜。“噢，格兰杰小姐，怎么了？”
“我们什么时候学点真正的占卜术内容？”
三年级响起一阵抱怨声，很明显他们并不想学。但其他格兰芬多比如帕瓦蒂和布朗的姐姐都点头附和，似乎对成为神秘的巫师预言家充满感性的刻板认知。另一边，汤姆为学生们终于提出一个关键问题感到欣慰。
“可是，你们现在就在学真正的占卜术！”波特微笑。头顶传来海德薇烦躁的叫声。
“那为什么我们学的东西在《拨开迷雾看未来》里一点儿也没提到？我几天前在图书馆翻完了，里面提到真正的先知会专注地观察杯底茶叶的分布或者解梦。而我们到现在做的不过是头上顶着盘子保持平衡，还要假装自己是一棵树！”
“聪明，”波特赞赏地点头，“格兰芬多加五分，主动研习功课的刻苦精神。”格兰杰脸色发红，但面露愉悦。“但是——我得很高兴地说反对。占卜术没有真正的标准。”
课堂爆发一阵混杂着反驳、疑惑和开心的喊叫。另一旁的汤姆在考虑这番话是否足以炒掉波特。
很快地，波特召来一个口哨。刺耳的哨声让纳吉尼和汤姆不禁畏缩，发出愤怒的嘶嘶声，但也使吵闹的课堂立刻安静下来。
“好吧，好吧，我看出来你们都很兴奋，让我解释……占卜术……”
波特显出一种罕见的忧郁，毫无来由地，汤姆想起更年轻的他，站在人群外，周身阴云环伺，脸上是彻底放空的神情。
“一门难以捉摸的课程。部分人拥有真正的预知视野，是真正的先知。预知什么、什么时候预知，他们却无法控制，但内容总是关乎未来，或者说，可能的未来。先知很少见，大多数巫师……确实连一丁点儿的预知天赋都没有。真正的先知是与生俱来的，而非后天造就，人们尝试很多方法，茶叶渣、水晶球、钟摆等，只为一瞥未来。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学习占卜术呢？”
一双双眼睛沉默地回望。
波特笑起来，很快一股子熟悉的傻气又回到脸上，快得汤姆几乎想伸出手拦住那缕忧郁的深思。“别害羞，没有错误答案。”
在格兰杰还在为问题伤脑筋的时候，一名紧张的赫奇帕奇，哈克·阿巴比，颤抖着举起手。
“很好，阿巴比先生？”波特亲切地示意。
“嗯，”阿巴比手上的棕榈叶哗啦啦地摇晃，“所以，我们仅仅是了解它？”
“不错的开头。我大概明白你为什么会想到这个！”波特点头，站起身在教室里来回走。纸鹤在头发里打盹，差点掉下来撞到暴躁的海德薇。“英国巫师教育体系专为着往我们脑子里塞尽可能多的知识，却没告诉我们如何学以致用，如何与巫师世界相联系，更糟糕的，不教麻瓜历史。我们不再探究为何学习，仅仅是重复与记忆，让我们思考‘为什么’吧，让我们仔细想想占卜术背后的深意。”
“噢！”另一个赫奇帕奇，王利芬，她的树形姿势摇摇欲坠，“或许我们可以发现人们利用占卜术获益的途径，然后阻止他们？”
“优秀！赫奇帕奇加五分，王小姐，还有另外五分给阿巴比先生刚刚的发言！你们可知有多少巫师被冒牌先知骗去大把金子？所以，掌握占卜术的基本形式非常重要，这样我们才能辨识‘真正’的占卜，成为批判性的思考者。还有关于占卜术的其他想法吗？保持姿势，注意吐息，像一棵树那样思考！”
罗纳德·韦斯莱试探性地举起手：“呃……我爸爸在魔法部工作，他说有很多同事迷信星座学，跑去找杜弗娜算命测运，有好些人为此破产了，因为‘必须付出财富更改命数’或之类的说法。”
波特笑意加深：“这下你们懂了吧，现实的例子！五分给格兰芬多！没错，存在许多诸如杜弗娜的所谓命理大师，人们跃跃欲试，想要更改命数。那些测算道具和麻瓜赌场里的毫无二致，像赌博一样投点钱，然后告诉你可以轻松改变命运。学习占卜术有助于我们认情沉溺未来的害处。继续批判地思考，我们现在课上做的一切对学习占卜术有什么作用？”
学生疑惑地看向彼此，获得波特鼓励性的点头示意后，他们开始讨论答案。
“是不是训练我们成为真正的先知？”托马斯猜。
“别傻了，迪安，波特教授说先知是天生的，不是后天养成的。”格兰杰打断道。
“好吧，也许我们在学着平衡一些东西，像是，头脑里的东西，”托马斯说，“然后我们就能更加‘批判地思考’，是吧？”
“了不起的思维过程，托马斯先生。是的，一种练习，想象自己是一棵树，头顶盘子保持平衡，把精神集中于当下的任务……清空你的大脑，从而不易被纷繁的念头所动摇，更好地了解你自己。事实上，如果你打算进一步学习大脑封闭术这类心灵魔法，那这些训练会是一种很好的强化意志的方式。格兰芬多加五分。”
“知道了！就像麻瓜的冥想术！”格兰杰高声说，“你在教我们更好地控制心灵和情感，处理压力！”
“切，那有什么用？” 扎卡利亚斯·史密斯嘲讽道。
“冥想很枯燥！毫无意义！哎呦！”史密斯摇起他的棕榈叶手掌驱赶一群不太高兴的粉色纸鹤。
波特站在那儿，朝他摇摇头：“还未见到结果之前，不要轻易评判，先生。如果你在我的课上不注意礼貌，我的纸鹤可能会有些暴躁，记住了吗？另外，你知道有多少巫师因为困窘的经济状况和成年后的责任带来的重压而一蹶不振？目前，百分之二十五！还仅仅是那部分勇于说出口的巫师，谁知道还有多少人保持沉默？”
所有人，包括史密斯，都眨着眼消化刚刚的信息。据汤姆所知，史密斯家族前几代都有在公众场合精神崩溃的历史，之后他们离群索居，远离巫师主流社会长达几十年。
“我们到学校学习咒语、魔法、理论，”波特在一排排“棕榈树学生”中穿行，很多双眼睛注视他，“为了增进我们的魔法知识。但关于我们心灵的知识呢？情感的知识呢？有谁教导我们如何生活？”
没有。汤姆怨恨地想。我们非出于自身意志地被抛到这个世界，未被告知任何规则。我们生存，统治，征服，否则死亡。这就是全部。
“我们，”波特说，每走一步都仿佛在跳跃，“是我们教导自己，我们用自己的生活教会彼此。但可以肯定的是，如果有专门的课堂用于学习如何生活，将会更有效，学习如何度过生命中最难捱的时刻。”
“怎么，所以烘焙能帮助我们？”史密斯带着浓浓的鼻音再次冷嘲。汤姆产生咬他一口的冲动。
“为什么不能？也许对你没用，而我已经说过对于喜爱烹饪的人来说非常治愈。或许你不喜欢，好吧，但你现在可以烘焙些什么，给你的朋友们一个惊喜，或追求你未来的爱人。”
“可是未来预知呢？像是预言和那堆鬼东西？我们到头来还是得应付OWLs考试！”
罗纳德·韦斯莱似乎准备一拳打在史密斯的脸上，因为他的大吼大叫。连汤姆也开始不耐烦了，他想听听波特如何辩解。但他只是微笑，“不必担忧。我们最后会学习水晶球和解梦……但不是你们以为的传统的学习方式。此外，”波特突然凝视汤姆和纳吉尼藏身的洞口，“正如我说过的，不要沉湎于未来……预言会自我应验。有时候什么都不知道才是最好的。”
汤姆没有躲避他的目光，他现在是一条蛇，一条普普通通的、跟纳吉尼一起来讨零食的蛇，波特不可能看出——
“可是……那样的话，就违背了我们为OWL考试而修习占卜课的目的！为什么我们不能知道？！”
波特还是笑着：“好吧，如果你真的想知道自己的未来，赫奇帕奇的扎卡利亚斯·埃德蒙·史密斯，我这就告诉你，你内心最深刻的恐惧之一，将会在毫无准备的时刻不请自来，落在你的大腿上。”
史密斯的脸都吓白了，但还是摇摇头：“所谓嗜血的火烈鸟到现在都没出现过，我为什么还要害怕你的预言？”
波特有几秒钟的困惑，但很快他笑了：“噢，没错。火烈鸟。好吧，”他坐回到他的吊床上，“得再等等。”
还没有人回应，铃声便响了，意味着这节课已到尾声。大家七手八脚地收拾课本，离开时看着波特的眼神仍带着几分不解与敬畏，还有些微厌恶（比如史密斯）。
{终于下课啦！到我们的零食时间了。}纳吉尼把汤姆推出墙缝，好让他们沿着木柱爬到地板。
{我不过去，下一节我有课——}
{那我的零食呢！}
“哎！罗恩，看着点路！”托马斯喊道，他被三年级的韦斯莱绊倒，掀翻了窗帘。
{主人，小心！}
窗帘把爬在柱子上的汤姆和纳吉尼甩开，他们在空中翻飞，汤姆的嘶嘶声里包含了好几种让韦斯莱和托马斯致残的咒骂，直到他和纳吉尼落在一个柔软的物体上。
头顶传来一声呜咽，汤姆和纳吉尼齐齐抬头看，正对上那个讲话鼻音重的扎卡利亚斯·史密斯的眼睛。
{嘈杂的人类宝宝，要是主人允许我吃你就好了。}纳吉尼可怜巴巴地叹气。
史密斯双眼凸出，脸上浮现一道丑陋的紫色阴影，他把纳吉尼和汤姆扔到半空。
“蛇蛇蛇蛇蛇！快拿开快从我身上拿开！”他失声尖叫，接连撞翻好几个人。
{蠢货！蠢货！蠢货——}汤姆大骂，他看到地板了。
“接住了！”一双温暖的手抓住他和纳吉尼，差几秒险些摔成重伤。汤姆本能地靠近热源，蜷缩成一团。“感谢梅林你们都没事！哇，你有新朋友了，纳吉尼？”
{绿眼睛！}纳吉尼迫不及待地缠上哈利的肩膀，看起来更像要把他缠绕至死而不是拥抱。{我不想再看到那个人类小孩。我们远走高飞吧，这样你就能永远喂我爱抚我。}
“多漂亮的蛇呀。”波特低头看汤姆，汤姆尽力表现得像蛇而不是巫师。嘶嘶，嘶嘶。“等等，我有一些老鼠给你们……但说真的，下次别趴在墙上看我，你们可能会再摔下来！海德薇也许还会把你们叼走当甜点呢。”
被点到名的邪恶猫头鹰饥饿地扑打翅膀。
纳吉尼和汤姆报以嘘声。
“真是奇怪的巧合，”波特平静地说，“谁会知道史密斯那么怕蛇？你简直要以为它们是他最深的恐惧。”
汤姆僵住了，眯起双眼，回忆起课堂的情形。
{是的，}他嘶嘶道，{会让人以为那一刻你真的拥有预知视野……}
波特，当然，没有任何听懂的表现。他放下两条已饱食老鼠的蛇，给它们套上暖和、滑稽的彩虹色毛衣（“Sneaters!（毛毛蛇！）”波特欢呼。）而汤姆的脑子里正翻涌无数念头。
他需要记下波特说过的每一个预言。立刻。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Chapter 8 阿尼马格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