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Chapter 2 入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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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霍格沃茨还有别的职位空缺。”
汤姆估量着眼前的情势，哪个环节导致信息缺漏？看来以后得换掉一批人以获取更高质量的情报。这次浪费了一个绝佳机会，他本能够往占卜术教职上安插自己人，现在他不得不每天面对波特和他不成对的袜子。
“特劳尼教授受到感召，和她的妻子前往雅典探寻某些未知的天赋，听说她们开始和麻瓜做塔罗牌占卜生意，很不错，应该说非常成功，甚至自主设计了一套新牌！她们还好心地寄给我一大堆，让我和学生们一起分享！”
邓布利多毫无必要地把一张小卡片推到汤姆眼前。
“……美洲驼。”
果然，特劳尼与赫斯提式塔罗牌的设计特点是伴随一只凝视着水晶球的美洲驼。暂且不论他很确定水晶球和塔罗牌占卜毫无关联，单说美洲驼这种南美洲常见的物种单独出现在这儿本身就很胡来。现在，汤姆后悔走进邓布利多的办公室，因为他脑子里开始浮现他了解的所有关于南美洲野生动物（魔法与非魔法物种）的细碎知识。
在邓布利多身后，波特正露出得意的微笑，汤姆眯起眼睛。
他能感觉到，波特一定是故意穿那件美洲驼毛衣。他要是个赌徒，就会用全部身家打赌，一定是波特让邓布利多在给他的信上贴美洲驼贴纸，在知道他被聘用后，决定穿上相似的毛衣，仅仅为了惹怒他。
“我知道你有多喜欢它们。”波特点头，仿佛读懂他的思想（考虑到汤姆完美的大脑封闭术防护，这当然不可能；但只要事关波特，他总会再三检查。）
汤姆皱眉看他：“你错了，甚至可以说，你对美洲驼存在某些癖好。我从没被麻瓜的车撞过，因为古谚道‘羊驼朝我的眼睛吐口水’，以上[1]。”
“美好的旧日时光啊。你永远都不知道，这可是我做过的最好的死亡预言，里德尔。我绝不会有去动物园的计划，或者澳大利亚，还有南美洲，现在我全记起来了。”
汤姆瞪着他。
“不幸中的万幸！我已经告诉纳威他可能被吸血鬼核桃围攻致死[2]，它们会咬人。”波特对着空气点头，带着卖弄智慧的神色，那副笨重的眼镜从鼻梁上滑下来，更显得他的表情荒谬可笑。
根本没有吸血鬼核桃这种东西，汤姆差点说出口。但他仔细一想，赋予无生命之物以生命，比如核桃，属于炼金术的范畴。理论上，利用其他生命形式作为中介，灵魂大概率能够被输送（类似魂器创造，但附加该生命形式本身的活力和特质）。加入魔法生物元素（实际上吸血鬼应该属于人类的亚种，或者被感染的人类，就如狼人）能够提高成功的可能性，而这意味着——
停下，停下。和波特打交道会令人发疯（在任何情况下），因为汤姆有时会违背自己的最佳判断去考虑波特那些似乎有理有据的言论。也许关于怪癖和吸引力的说法有点道理？不管如何，为了他的事业，最明智的做法是忽视波特，或者让他走人。但是，汤姆好奇邓布利多会如何质疑第二个选择。
“……我认为它们是真的。”汤姆换上最迷人的微笑，那种常常用来吸引任何他想吸引的人的微笑。应付波特的怪癖，最好的办法就是回以尽可能多的虚情假意。
“我早就知道！”波特拍手，笑得灿烂，好像汤姆刚刚证实了梅林的振动魔法理论，而此时“吸血鬼核桃”甚至还不是一个确证的概念。难道有人在哈利还是小孩子的时候把他的头往地上撞吗？“我总能指望你的支持，里德尔。来块巧克力蛋糕？”
汤姆思考着如何拒绝波特的邀请，毕竟他相当怀疑那玩意儿有毒（巧克力蛋糕肯定出自波特之手。证据如下：邓布利多经常吃酸味糖果，而不是甜点。另外，波特的手上有使用麻瓜烤箱后留下的烧伤痕迹，梅林知道波特根本不会利用他的魔法能力）就在他思考的当儿，邓布利多打断了他们，还把一只手放到他的肩膀上（呕）。
他的双眼闪着轻快的光。“我非常高兴你们俩相处愉快，看到毕业后学生们还能培养深厚的友谊总是令人动容。”
汤姆僵住了。友谊？他眯起双眼。他现在知道邓布利多的打算了。显而易见，特劳尼的突然退休是邓布利多计划的一步，让一位“昔日好友”在他任职期间监视他以掩盖关于偏见的谣言（如果汤姆被拒绝了，则这个谣言会四起）。任凭哪个巫师都清楚波特是最不合格的占卜课教师人选。很明显，邓布利多把他和波特仅有的几次交往误读为友谊，并且，基于汤姆会对同龄人更加友善亲切的假设，指使波特过来监视。
“里德尔将会遭遇悲惨的死亡，因为一场由美洲驼引起的车祸，教授。所以我不认为我们会成为朋友。”波特语气随便，汤姆立马修正他的推理。
不，波特作为一个间谍恐怕过于愚蠢。
***
邓布利多发表了一篇关于霍格沃茨成员荣誉的演讲，并随机穿插“胡搅蛮缠”、“哗众取宠”之类的奇闻异事，不为别的，只是一种恐吓战术。然后他进一步考察汤姆和波特对待学生安全和紧急事务的责任。最终，邓布利多领着他们在外面逛了一圈（实际上是带他们看办公室。）
尽管已经在霍格沃茨待了七年，波特仍对着走廊的每幅画像啧啧称奇。他试着邀请汤姆品尝巧克力蛋糕，汤姆挥手拒绝，他知道一些巫师毒药在见效前几天无任何症状表现。幸运的是，哈利转移了注意力，他突然激动得眉飞色舞，同时惊呼：
“你曾经在这段楼梯上把我推倒！”
第一反应，汤姆猛地转头看向邓布利多，准备在必要时来个一忘皆空（这对于一个强大的巫师可能不起作用，但汤姆没时间自我怀疑，只要证明他比邓布利多强大，那么——）但邓布利多仅仅温柔地轻笑。
“虽然我很想知道那件意外背后的真相，但我非常肯定汤姆自从那之后有所改变……但如果，他还打算再来一次，在这个年龄，那么后果将相当严重。”邓布利多笑容灿烂。
汤姆从没见过还有谁能像邓布利多一样在善意的微笑中传达满溢的鄙夷，他一直很渴望这个技能，哪怕只是为了对他人行使更多权力。然而看见邓布利多掌握了它，汤姆便只想永远顶着一张皱眉的脸来恶心这个混蛋。
“当然不会，我不再是小孩了。”
“汤姆，所有学生在我的眼里永远年轻。”
潜台词，邓布利多认为汤姆的魔力停留在孩童阶段，汤姆不够成熟和——
“巧克力蛋糕？”
“不，我不想要巧克力蛋糕，波特！”
“呃，”波特耸耸肩，把那恶心的甜点塞进嘴里，“你太过愁眉苦脸了，里德尔，多吃糖有助于放松心情。”
“生物学并没有证实——”
波特睁大了眼睛：“你还看麻瓜的文献？”
“所有知识都有价值——”
“不可思议！”
……他必须转移话题，就现在。
“我们的办公室？教授？”
邓布利多，这小丑，用一种愉悦的、亮晶晶的目光在汤姆和哈利之间来回转悠，如果邓布利多是烟火，那他现在肯定炸开花。
“很不幸，因为费伦泽的事，占卜术办公室需要翻新，鉴于你们对彼此足够了解，我认为你们可以共用一个办公室直到承包商过来。”
汤姆想对学校里所有生物下咒。这是一个魔法学校，它本来就能用魔法自行修复，如果真的需要承包商，他立马生吃下一只精灵。
不要紧。邓布利多算计着这一步呢，哈利·波特是间谍，确凿无疑。
“我觉得很不错，明天我会给你做些司康饼，里德尔。肯定有一款甜点合你的胃口！”波特欢呼，他的长袍和毛衣上落满了蛋糕碎屑。
再次修正：哈利·波特的愚蠢让他不可能是间谍，没有人能坚持十年地装蠢到如此程度。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Chapter 2 入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