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 2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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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事情就变成了秦晓华怒气冲冲到基地附近砍丧尸，核月先下手为强把丧尸全部砍光，李相柳无所事事，挂在核月身上长吁短叹。
挂件李相柳心里腹诽，你就是这样撩别人的是吧？！你平时怎么不这样撩撩我呢？！
李相柳死皮赖脸地挂在核月身上，内心发出痛苦的哀嚎：我倒贴得好苦啊！
核月额头冒出一个井字，他没拿镰刀砍李相柳已经是很给李相柳面子了！还想得寸进尺，还想得寸进尺！
秦晓华一路从基地砍到城市边缘，隐约可见城市里尸潮涌动，才突然惊醒过来让核月赶紧回到基地。
三人走在返回基地的路上，秦晓华目光闪烁一下，偷瞄核月一眼，她盯紧脚下的路，底气不足地说，“核月，你之前对我说过的话还算数吗？”
核月露出了疑惑的眼神，手指动了动。李相柳看了一眼，转头对秦晓华说，“哪一句？”
“想做什么就去做，我会保护你的。”秦晓华忐忑地问，“这句话还算数吗？”
李相柳飞快地看了核月一眼，摇了摇头。核月爽快点头的动作犹豫了一秒，李相柳捏了捏核月的手掌，像面条一样搓来搓去。
李相柳这次真的压低了声音，秦晓华根本听不到。
“她不能抵御尸潮，遇到七阶以上的丧尸必死。”李相柳跟核月咬耳朵，“假如她来沉木基地，我可以让她当基地掌权人，保她能多活三年。”
——三年？！你打发叫花子呢？！
核月抬手把李相柳拍走。
李相柳又黏了过来，跟核月讲道理，“一年又不是一辈子，一年后我们就回去了。一个陌生……普通人，我们做到这样已经是最好的了。”
【老妖怪确实没说错。】
【任务要求也只有一年。】
见核月不说话又不点头，秦晓华期待的眼神逐渐落空，她走在核月前头，声音里全是失落，“我知道了。”
核月：……
——我就是个局外人。
——为什么压力会突然来到我这边啊？！
核月瞪了李相柳一眼，都怪你。
李相柳则一脸无辜地对望，“沉木基地原本还不收普通人呢。让他们进去之后，我还要好好想想怎么改革，替秦晓华巩固势力。”
核月十分狐疑，表示并不相信李相柳能在短短几天内建一个大型基地。
——沉木基地是你的？
“差不多是我。”李相柳出想法，项吃肉出力，一人一尸共同努力下，当然现在是两尸，沉木基地变成了四大基地之一，李相柳说，“我不是四天前来的。”
核月打手势。
——差不多是什么意思？
——不是四天前？
“创始人之一。”核月绑定李相柳后，李相柳知道他们肯定能重逢，或是今天，或是数年，“系统把我踹到，大概一年前。”
“这段无聊的时间里，我找了些事情做。”李相柳沉醉的视线扫过核月侧脸的轮廓，他的手指摩挲核月的皮肤，李相柳长舒一口气，感慨道，“让我等了好久。”
“不过。”李相柳与核月十指相扣，感受到核月越来越放下戒备，放任自己都觉得过火的行径，李相柳眼里便忍不住出现一丝满足和贪婪，他微微一笑将眼里的思绪都掩饰好，“只要能跟你在一起，去哪里我都无所谓。”
李相柳以为核月不会懂，也不会问。但核月复杂地看了李相柳一眼，其实核月也知道，不到一天时间核月就知道了。
末世里生活不易。
想安慰李相柳又不知道怎么安慰，核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看着李相柳动手动脚。
——开始是不是很辛苦？
一想到秦晓华的世界将永远封存在丧尸的阴影中，普通人与异能者存在绝对的天堑，终无摆脱黑暗的可能，核月从骨子里感到无力。
“没有。”察觉核月似乎在心疼自己，李相柳干净利落地否认了，他不想让核月担心自己，于是第一次承认，“我很强。”
随后李相柳眼里像是出现什么亮晶晶的东西，凑到核月耳边小声地说，“但我可以假装打不过你。”
核月显然不信。
——有多强？
李相柳害羞一笑，“可以让末世现在终结的程度。”
看着那双不似说笑却充满笑意的眼睛，核月愣住了。
没等核月发问，系统出来盖章定论。
【不要怀疑老妖怪的话。】
【他确实能做到。】
——其实我跟他的差距有多大？
核月垂下眼皮，似乎不明白身旁一直用色眯眯的眼神盯着自己的人有多强，只是当他看着李相柳时，也能体会到普通人仰望异能者的感觉了。
【比普通人跟丧尸王的差距更大。】
核月一时间有些沮丧。
——他为什么会喜欢我呢？
核月一直不明白。
除了一张毫无用处的脸，核月一无所长。
【确实，老妖怪动心闻所未闻。】
【不如你问他吧。】
【或许会有答案。】
三人各怀心思回到基地，吃过晚饭后，在众人的目光下，秦晓华咬咬唇躲进了房间。核月则直接被李相柳拖进房间，在床上搂搂抱抱吃豆腐。
核月把趴在后背的李相柳拖到身前，严肃脸。
——你为什么会……
——会……
核月红了脸，喜欢你这个三个字怎么也比划不出来。
李相柳一下子抓住核月颤抖的手指，凑近了，两人的脸都在彼此眼中清晰可见，李相柳的笑意不加掩饰，慢条斯理补充核月后面的话，“喜欢你？”
核月不敢与李相柳大胆的视线对视，稍微一点头，整个人就被李相柳压倒了。
“喜欢你需要理由吗？”李相柳咬咬核月的嘴唇。
——肯定有。
核月别过脸，就像他喜欢秦晓华，是喜欢秦晓华的坚强与坚韧。
“那就喜欢你的脸好了。”李相柳亲亲核月的脸颊，捉弄般给出一个答案。
——只是脸吗？
核月有些失望。
“阿月。”李相柳轻轻掰过核月的脸，让彼此对上视线，“你看着我。”
核月的脸更红了，他的眼睛止不住乱瞟，却总会回到李相柳那张半是忧郁半是认真的脸上，黑发簇拥着猩红的眼眸，而核月只从那双充满爱意的眼睛中看见了自己。
恍惚间核月有种错觉他被李相柳的爱意包围。
“我不喜欢死板的特性。”李相柳的手指插入核月的发间，麦色的皮肤与白色的发丝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每时每刻挑动李相柳岌岌可危的自制力，“坚强？善良？她帮助过我？甚至救赎过我？”
“这些事情谁做都可以，我也不需要那种东西。我既然会因为这些事情喜欢一个人，也会因为这些事情喜欢另一个人。总会找到这样的人，总会发生这样的事。”李相柳可是一个老妖怪啊，只要样本够大，这样的事情能发生无数次。“所以我只好说喜欢你的脸好了。”
“想找跟你的脸一模一样的人还是非常有难度的吧？”李相柳狡黠一笑，“你说是吧，系统？找到核月费了不少劲吧？”
【……】（装死勿Q）
核月：狗系统原来都是算计？
——能不能别把颜控说得这么理直气壮啊？！
“不是颜控。”李相柳贴上核月的脸，温热的感觉让他鼻息加重，“只是一眼，我的世界就被点亮了。”
李相柳拂过核月的眉骨，鼻梁，人中，眼中尽是迷恋，“假如你没有这张脸，我找你会找得更辛苦些。”
“我喜欢你，核月。”李相柳说过很多遍了，他不介意再说上无数遍，“我爱你。我心里只放得下一个你。”
明明已经听了很多次李相柳表白，可没有一次让核月像现在这样脸红心跳。
——我、你、你、你……
核月脸颊爆红，他指着李相柳，脑袋短路忽然忘了我考虑一下的手语怎么打。
李相柳咬着核月的下唇，宠溺地发出两个短促的音节，“嗯哼？”
核月闭上眼睛，乱挥手势。
——你最讨厌的话是什么？！
核月胸膛忽然一凉，李相柳撑起上身露出格外纠结的眼神，“真的要说？”
——说！
李相柳仿佛用鼻腔或说话，又仿佛用腹部说话，一连串不该是人类发出的声音组成一句扭曲的话。
“dsc——dfdci——x。”
中间省略的声音核月根本无法形容，也无法理解到底是什么样的生物才会发出那样的声音。核月懵了两秒。
——什么东西？！
“所以嘛，你根本说不出来~”李相柳嘿嘿一笑，又趴在核月身上亲来亲去，“这是世界上最恶毒的话~”
“我听到后绝对会连假笑都笑不出！”
核月冷哼一声，把李相柳脸给推开。
——胡说八道！睡觉。
“我要抱着你，不然我会睡不着。”李相柳嘟嚷着把核月塞进怀里。
——谁管你？！
核月把李相柳推到墙角，自己一个人转身睡去。
没过多久，感觉李相柳又偷偷摸摸攀了上来，像盖了张棉被，核月还挺暖和的。于是，核月装睡，让李相柳把他搂得更紧了些。
李相柳脸上挂着一抹舒心的笑容，两人都没拆穿彼此的假装。
陷入黑暗前，核月问系统。
——系统，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点烟。】（沧桑）
【我爱上了别人。】
作者有话说第25章 第 2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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