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 1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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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灵像揪起小鸡一样将李相柳甩回阳台。李相柳一个帅气的转身，稳稳落在阳台上，熟悉的身影闯入眼帘，主角立即兴奋地喊道：“阿月！！！”
核月的目光一触及李相柳宠溺的表情，额头便忍不住隐隐作痛，发现主角还想飞奔过来，核月下意识后退一步，眼前闪过一双红色仿佛冒出心心的眼睛，随后就被李相柳抱了个满怀。
“我也爱你！！！”主角一味跟核月贴贴，情到浓时啵啵啵地嘬了核月好几口，并自顾自地自说自话，“听到了吗？”
“我也爱你！！！”
核月：……麻痹，脸上的肉都被吸痛了。
核月瞥了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主角两眼，哼出两声蚊子大小的声音，“不可……碰我。”
当然，说了等于没说，只能趁主角不注意的时候让主角手滑一下。言灵极快被主角干碎，一眨眼，主角的魔掌又伸了过来。
李相柳像树懒一样挂在核月身上，两下就将核月推倒在床褥上，主角趴在核月胸膛神秘兮兮地探起头，“其实我看得懂手语。”
核月敷衍地打了个手势。
——早知道了。
看见李相柳的小眼神，核月顿时又觉得主角在脑补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一手拍歪毛绒绒的脑袋。
——睡觉。
李相柳锲而不舍地骚扰核月，“我想说的是。”他撑起上身，两人狭窄的缝隙充满彼此呼出的气息，李相柳认真地注视着核月浅褐色的眼睛，“你不用找系统说话。”
“你可以跟我说。”
核月盯着主角不说话，也没打手势。
“假如你不会言灵，我不用吸食魂力。”李相柳沉重的身躯又压了下来，他扑在核月身上，脑袋埋在核月颈侧，回想起最初的相遇，李相柳闭上了猩红的眼睛，颇带惋惜地说道：“我们一开始会成为朋友吗？”
核月：……
单凭你这个b第一次见面把核月摁在地面强吻，此后每一次见面不是拖小黑屋就是逼角落，核月就觉得不太可能。
身上压着百斤重的主角，为了强迫自己不在意他，核月只好放空眼神盯着天花板华丽的吊灯，耳边传来主角规律平缓的呼吸声，说出成为朋友那句话后两人便心照不宣地陷入了沉默。
可能是身下松软的床褥，也可能是身旁强大的主角，核月久违地感到一丝松懈。
想着稍微观察一下主角也不会被留意，转目，核月闯入一双笑意盎然的眼睛。
被抓包的核月脸腾一下红了。
——你这什么人啊？！怎么时时刻刻都在盯着人家看！
偷看主角，被主角捉个正着，李相柳仿佛整个世界都被核月的小动作点亮了，李相柳不出声，只顾着盯着核月哂笑，笑得像一只偷了腥的猫。
核月红着脸，将脑袋挪后一分，跟李相柳拉开距离。不料，核月退后一分，李相柳便得寸进尺往前霸占一分。
到了退无可退之地，李相柳洋洋得意的眼睛倒影着核月窘迫的模样。
——警告你，别把我给逼急了啊！
——把我逼急了……
——把我逼急了！
把核月逼急了，核月当场看进主角眼底，挑起兴奋得飞起的主角的下巴，猩红的眼睛瞬间简单粗暴地变成两个快瞪出眼眶的心型。
核月第一次主动接近李相柳的脸庞，距离主角唇边还有一片指甲盖的距离。
核月的拇指摁上主角凸起的嘴唇。
分外无情地说道。
“去睡吧。”
“——诶？！！！！！！！”
李相柳瞪大了眼睛。
李相柳：你确定没什么坏事想对我做吗？！比如说偷亲，强吻，直接上床什么的！我的尺度可是很大的哦？！！！
李相柳强调：超级大的哦？！
很快，这一缕回光返照的思绪逝去，李相柳的眼皮不受自己控制，言灵蒙上李相柳的眼睛，可他仍顽强抵抗，如此之近的距离下，核月打了主角一个措手不及，言灵侵袭李相柳的脑海，在他昏沉的眼皮后留下一个与核月一模一样的虚假身影。
核月的手掩盖主角的眼睛，替与言灵负隅顽抗的主角合上眼睛。在核月温暖的掌心里，李相柳缓缓盖上眼皮。
见言灵彻底掌控了主角，核月急急忙忙将主角推到另一边，从床褥钻出来后，核月如获新生。
核月走出阳台，沐浴在冷清的月光下，他往后看了躺尸的主角一眼，轻声道：“关灯。”
啪啪几声，言灵乖巧地关上灯光。
【有感情了？】
核月屈身撑在阳台围栏上，双手捂脸，别扭地应道。
——有点。
【剑最要远离的就是感情。】
【主角只会影响你拔剑的速度。】
【一个恋爱脑的主角，别说拔剑了，你想拔毛都难。】
核月颇显忧愁地查看主角的信息栏。
LV.999
HP：满血
没什么好说的。
一看状态。
核月：……
状态：流口水(☆﹃☆)：好好摸啊，这个胸肌。好像也很好啃呢，这个脸蛋。这个头发真不错，真不错~~~
吸溜(￣ ii ￣;)：啊啊啊！！！阿月的眼睛真好看~啊！！！阿月的手指！阿月的手指！！！碰到我的，我的腹肌了！有点小痒，不过痒到我心里去了呢☆！！！
（星星眼）啊啊啊，我的阿月，我的阿月！！！他爱我☆！他心里有我☆！他绝对绝对喜欢我☆！！！
（精神错乱）我也爱你！我也爱你！！！我也爱你！！！比心☆☆☆
核月冰山似的脸色差点没绷住。
【等等。】
【让我先麻。】（麻了）
核月常常因为心理活动不够丰富而与主角格格不入。
核月瞟了一眼陷入平静的主角，再瞟了一眼主角的状态栏，怎么看也无法将状态栏上的字跟外表正经还带些阴郁的主角联系在一起。
——这个b平时就在想这些东西？！
【我又不是他的系统，怎么知道他平时想什么东西。】
核月寻思不久前好像才听到某个系统说自己全知全能来着？
【……哼！】（傲娇）
——他刚才为什么要跳下去？
【为你的言灵献祭。】
【他看穿了你的弱鸡本质，知晓你的言灵运作方式。】
【这样一来，他算是被你的言灵杀掉的。】
【你自然不必闯入蓝隐的老窝，呆在安全的地方让言灵把所有吸血鬼杀了就行。】
【当然，这么点高度其实是摔不死李相柳的。假如你放任李相柳下坠，后面发展的事情更像是，他为你自杀了。】
——我。
核月神色复杂看着主角的睡颜，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不值得他这样……做。
【什么值不值得！】
【完成任务就算成功。】
【去，把他叫醒，跟他说你爱他！】
【让他把玫杀20次！】
——我不想骗他。
【或者让他死在你的手上。】
【死得其所。】
——不是杀了蓝隐再……
【方法有很多种，只是杀死他，是最稳妥的一种。】
【一种百分之百活下来，与你的反派身份最为契合的方式。】
【假如你不认识他，他跟外面的纯种吸血鬼，跟玫有什么区别？】
【你本来的任务是杀死第三只始祖吸血鬼。】
【是我改成了玫。】
【难道这还说明不了什么吗？】
【你原本就该杀死他。】
【还是。】
【你不想回家？】
核月迟疑地否认。
……不是。
黑雾从核月背后涌出，像蝴蝶的翅膀抖落的粉尘，黑雾朝着李相柳翻涌。清凛的月光将核月的影子拉长到极致，使其蔓延到李相柳平静的睡颜。
一把长柄镰刀阴险地隐藏在黑雾中，直至核月握住刀柄，毫不费力一挥手臂，镰刀划破空气，划出一道冷白色的曲线。
镰刀的影子同样落在毫无防备的躯壳上。
镰刀在地面拖滑的声音混夹着轻微的脚步声，核月浅色的眼眸埋在阴影下，身后映出一片轻浅蓝色的辉光。
核月挥动镰刀。
破空声极速响起，凌厉的刀光从眼中一闪而过，锐利的刀尖悬停在主角心脏前，还差——
还差一根头发丝的厚度，核月便能将主角开膛破肚。
仿佛死去一般，床上的身影一动不动，近乎僵持的两人，没有一点轻松的气氛，互相试探的下场，只有言灵的黑影仍在主角身上不知情调地闪动。
核月手腕一转，用镰刀的钝刃挑起被褥一角，轻轻盖到主角肩上。
刀刃折射的冷光闯入核月眼中，利刃险险擦过主角咽喉。
——我想了想。
核月走到角落，背靠粉刷华丽的白墙慢慢滑下，抱着核月唯一坚信不疑的武器，一把不知来头的镰刀，核月缩在角落，出神地凝视着床上的主角。
——他本就是我们世界的人。
——他能跟我一起回家。
很快，核月被困倦瞌上双目。
一道诡异的光芒从核月锁骨上的桂花刺青一闪而过。
李相柳睁开了眼睛，在黑暗中犹显渗人的红瞳迅速锁定了角落里的身影。他光脚走下床去，如鬼魅的邪风刹那间出现在角落里。
快与黑暗融为一体的影子彻底将狭小的角落笼罩，忽然他蹲了下来，双手捧起核月轻靠在墙边的脸颊。
李相柳一愣，他发现哪怕是在睡梦中，核月依旧皱起眉头，抿紧嘴巴，这样的表情从来不可能做什么美梦。
李相柳想抽走核月的镰刀，可失去意识的核月不肯放手，仿佛是核月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也仿佛是核月最后的救命稻草，李相柳无法抽走。
指尖轻轻一弹，使坚固的镰刀化作黑雾消散，李相柳将缩成一团的核月拦腰抱起，重新往床边走去。
轻柔地把核月放进被褥中，李相柳凝视防备至极的睡颜，无可奈何地叹息一声。
这一声叹息，比核月的叹谓更加悠长，更加沉闷，也更加复杂。
李相柳注视着核月的容貌，半响，他发出一声轻笑，将别扭的核月拥入怀中。
作者有话说第12章 第 12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