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英灵狂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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划过钥匙圈，银色的钥匙被高高抛起，在空中旋转几圈后再度落入手中。
钥匙原主人警惕而审视的目光飞快远去，褪色成了钥匙锯齿上一闪而过流光。
人间失格抛接着战利品，脚步轻巧的穿过街道。
他的姿态实在是轻盈极了，导致于明明是可以一步一步稳稳当当的走路，也硬是被他走出了一股活泼的孩子气。
他啊，总有那么一段时间里，会表现出些孩童的趣味心来。
【噗噗噗，如果真的要计算年龄的话，我也还是个孩子呢。】
手臂像鸟儿的羽翼一样舒展开，衣袖却因为雨水的重量而紧贴在皮肤上。水珠流淌着，一连串的和落在地面的积水汇合。
毫不在意的踩过一小滩积水跳上路沿，人间失格摇摇晃晃的向前方而去。
【目的地是——】
2丁目21番地。
……
在污浊感觉到一场豪雨即将到来的时候，一场密谈正在隐蔽的室内展开。
略显昏暗的空间是一切阴谋诡计最好的掩盖色，间桐脏砚正袖手坐在矮桌前，面目表情在阴影的蔓生下显得愈发难以接近。
到了间桐本宅后直接被带来这里的高仓丸太一度发热的大脑稍稍降温，他踌躇着没有坐下，站在原地连手脚都不知道放在什么地方才更加合适。
带他过来的小山薰则没受半点影响。
“高仓大人，这是您需要了解的资料。”
怎么也说不上厚重的资料不知道之前放在哪里，小山薰将它变魔术一样的抽取出来，端端正正放在了高仓丸太的面前。
紧接着，她又贴心的取了盏灯放在了高仓丸太身边，方便他阅读。
就着灯光，资料上最顶端的几个字撞入了高仓丸太的眼睛，他喃喃念道：“英灵……狂化？”
没人说话。
小山薰只是微笑点头，示意他先看资料，然后就退到了间桐脏砚的身后，几乎要和房间里的阴影融为一体。
高仓丸太不自觉的看向了间桐脏砚，却连最基本的表情都看不清。
——自从他面前有了灯光的亮度，间桐脏砚那里的黑暗就更重了。
别说是看清楚表情了，高仓丸太总觉的有什么令人毛骨悚然的东西正在他周围的黑暗里缓缓滋生。
但是怎么可能呢？
【这里可是本家最深处的密室。】
【连家主大人都在这里的话，说这里是整个间桐家最安全的对方也没什么不对吧？】
当然没什么不对。
那可是“那个”间桐脏砚啊。
顷刻间扫除了所有负面情绪，高仓丸太认真看起了资料。
资料没几页，加之又是轻薄便捷的打印纸，不需要几分钟，他就从头翻到了尾。
从这些纸张里，他看到了一个堪称大胆的计划。
计划书中轻描淡写略过的词句所代表的东西，让他的眼角神经都跳动了起来。
【狂化caster？】
“这是……什么意思？”
“如您所见。”
间桐脏砚当然不会做什么知心老爷爷，去回应上不了台面后辈的疑问。
回答这个问题的是小山熏。
“十年一次的圣杯战争，想必您已经有所了解了。”
说是了解，其实高仓丸太对圣杯战争的狂热不是什么秘密。在间桐脏砚点名要见他之后，他的大部分人生履历都变成了可以随意翻阅的资料，完整的呈现在了有心人的目光下。
只是该说的场面话还是要说，哪怕只是为了安抚人心。
不会有人喜欢自己完完全全透明化的出现在别人的桌案上。
【如果能用更柔和的方式来换取族人的忠诚，那真是再好不过。】
【比起用着惶然可怖的目光注视着家主大人的后裔，我果然还是更想看到所有人都发自内心的尊敬间桐这个姓氏。】
世代辅佐间桐的小山小姐带着程式化的标准微笑，简洁流利的说明了圣杯战争的背景，以及这份文件代表的意义。
“每隔六十年的圣杯降世，是御三家所带来的奇迹——充满魔力的圣杯能够消耗魔力来实现持有者的心愿。但圣杯只有一个，能够实现的愿望当然也会有名额的限制。有了限制的万能许愿机成为了众人争夺的目标，只有最后的胜利者，才能真正实现置换奇迹的愿望。”
“应召唤而来的英灵和召唤者组成的队伍，会在七天之内尽全力夺取圣杯并完成最终仪式。在此期间所进行的所有争斗行为，统称为圣杯战争。”
“圣杯战争中会出现的英灵共有七个，其中最强的阶职是御三家公认的，也就是saber。通常情况下，我们认为，saber获胜的概率会更高一些。”
这很好理解，战力强大的同时，正面相遇的时候打败其余英灵的可能性会非常大。
如果有过于相信阶职力量加成的参战者，恐怕会拼命想要得到saber的英灵吧。
但是战力的强弱真的能只凭阶职而定义吗？
“当然不是。”小山薰垂首，目光落点在资料上，“多年以前，魔术师们就有了英灵狂化的猜想。”
高仓丸太明白了小山薰几近明示的意思，“狂化能大幅度提高英灵的战力？”
“没错。”
“但是……用理智换取战力……”
“你很有天赋。”从高仓丸太进来起就只是冷眼看着不发一言的家主终于开了口，他嘶声笑了笑，那声音莫名让高仓丸太想起了虫濒死前的鸣叫，他说：“你召唤出的从者自由行动能力太高了，而且他也不是完全听你的话吧。”
高仓丸太张了张嘴，却没什么好辩驳的。
因为这是事实。
虽然caster表面上的服从性还是有的，但他就是能感觉到，这位降临的英灵对他并不是那么的满意。
间桐脏砚：“想要让一个英灵完全归间桐家驱使，只有一个办法。”
那就是以master的身份使用令咒，完全消磨掉caster的理智。
更何况……
【这次的英灵出现的太早了。】
往届的圣杯战争从者们出现的时间基本等同，这是由圣杯的魔力储量所决定的。偏偏这次属于间桐一方的caster毫无预兆的提前降临，导致许多安排都没用了。
不管这是巧合还是有人不怀好意，他都笑纳了。
间桐脏砚注视着低着头的高仓丸太，冷笑着想道：【即使只是为了让躲在暗处的人盘算落空，caster也不能有自己的思想。】
【失去理智的狂犬，才能完全被掌握在手中。】
“……我明白了，家主大人。”
不再有任何迟疑，高仓丸太做出了决定。
“我所使用的任何令咒，都只会为家族而谋利。如果您所希望的是caster的狂化，那第一条令咒只会为此而使用。”
【为了间桐的胜利和许愿的机会，我将在所不惜！】
……
一些高仓丸太不知道的琐事——
大片的灰尘被扫开，污浊漂浮在尘埃充斥着的空气中。
他找了个借口甩开了无所不在的侍从，灵子化来到了这间房间。
古旧的大宅还维持着前一个世代所习惯的资料储存方式，经过特殊处理的纸质文件堆满了整座房间。
这是间桐保管一部分机密资料的地方，这里所有的文件，都和圣杯战争扯不开关系。
【果然。】
红色的光附在一份文件上，在重力的运用下，它正好浮在污浊的面前。大致翻检过资料后，他已经知道这里的扭曲体现在什么地方了。
【这里的时间出了问题。】
上一次的圣杯战争的记录是在1930年，按时间来算，圣杯充能完毕也应该是1990年左右。
现在远远没到应该开启下一次圣杯战争的时间，圣杯却已经满溢到甚至有点轻微的魔力溢出反应了。
如果没有意外，圣杯战争会在近期开始。说其中没有第三方的插手，谁都不会信吧。
得到了满意的情报后污浊悄然离去，灵子化的身影无声无息，没有被任何检测手段察觉。
资料室恢复了安静，只有灰尘安安静静的漂浮着，最终落在地面上。
仿佛从未有人来过。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英灵狂化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