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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十四章 习武 ...

  •   我让慕侨先在后院等我,后院有一棵枫树,枫树下有一处石桌,高低大小刚好可以放琴。
      “小非,你可想学琴?”我来到书房,见他正在看一本兵书,便将兵书从他手中抽走,故作严肃道:“小孩子看什么兵书啊?不要整日都泡在书房里,我们也要偶尔陶冶情操对吧!”我将他从椅子上抱起。
      “师父,你不要打扰我看书。”他挣扎坐回座位,并将书从我手中夺回。
      我皱了皱眉,“那你看吧~遇到什么问题了,不要问我。”说完便转身潇洒离去。
      果然,他放下了书,乖乖跟在了我后面。
      “臭小子,我还治不了你!”我暗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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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后院,慕侨将琴都已摆放好,琴边还焚了一只古沉香,烟熏缈缈,倒是增了一分意境。
      “慕侨姑娘,这是我的徒儿,沈非,”我开始介绍,“沈非,这就是我与你说的公孙慕侨,王城第一琴妓。”慕侨向小非点了下头,小非抱拳问了声好。
      “这是骨公子的徒儿?”她上下重新打量了一下我和小非,好一会儿后笑道:“原是我误会了。”
      “也没误会,就当亲儿子养着。”我揉了揉小非柔软的头发,一股老父亲的心情油然而生。
      “你说你昨晚抚琴时有一处不解?你弹的是何人之曲,有何不解之处?”我切入正题。
      “所弹之曲乃是周元作的《牡丹魂》,上半与下半的衔接处,慕侨认为是否调整一下会更好?”
      “你将你调整后的弹给我听听。”
      一曲终了,我问小非,“你觉得如何?”
      “过于缠绵哀伤了。”
      “还有呢?”
      小非摇了摇头。
      “敢问慕侨姑娘,周元何许人也?”
      “前梁作词作曲大家。”
      “他为何做这《牡丹魂》?”
      “因其妻子生前最爱牡丹,院中种满了牡丹观赏,其妻死后,他独守院落,一日醉酒,看着满院牡丹,花开依旧,却再无人捧花赏玩,悲从中来,故作此曲。”
      “这首词,实际并非为其妻子所作,不过是个幌子而已。周元乃前梁后期词人,当时政治昏暗,百姓困苦,他看朝局动荡,风雨飘摇,忆及前梁初期,山河故人,不禁有感而发,牡丹是前梁国花,一切不过借物抒情罢了,‘此恨难平君知否?’到底是个意难平,全词基调‘悲壮’,若是轮于‘悲伤’那就寻常了,慕侨姑娘,你认为呢?”
      “公子见解独到,是慕侨狭隘了。”
      “也非狭隘,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理解,所感所悟皆有不同,我不过是说了我的想法,提供个方向而已,不必与人求同。再说,不同的意境适合在不同的地方,为亡妻伤情的周元,与为暮国怅惋的周元,皆可,就看慕侨姑娘是何种心境罢了。”
      “每次与公子交谈,都能收获颇丰。”
      “慕侨姑娘谦虚了。”
      “师父,你会弹琴?”小非扯了扯我衣角,仰面问道。
      “好久没弹了,早就生疏了。”
      “公子何不弹奏一曲,也让慕侨开开眼界。”
      我犹豫了一下,到底还是答应了,总拒绝别人不太好,再说虽有五百年没练,但我也练了五百年啊!
      临坐琴前,双手悬于琴上,迟疑了许久,终于下了指。
      当第一个音符奏起时,出乎意料的,一切就如行云流水一般,我以为我忘了,我以为身体会生疏,可音律流于指上,便自然而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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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孙慕侨走后,下起了小雨,天气沉闷,雨水绵密,让人心里厌厌的。
      我躺在床上,窝在被子里,想要好好睡一觉,这时小非却推门进来,站在床前。
      “你怎么了?”我见他面色苍白,额前还有细汗,忙起身,摸了摸他的额头,烫得厉害!“怎么突然发烧了?”
      “师父,我难受~”他竟然低泣,怕是难受狠了。
      我让他上床并给他盖好被子,然后准备去熬药。
      他却将我拉回,拽着我的衣袖,像个受了伤的毛绒绒的小动物一样,委屈道:“师父,你陪陪我。”
      我将他抱在怀中,能感受到他因发热而产生的颤动,我伸手轻轻拍抚着他,这一刻,我才觉得他像个孩子,“就告诉过你,春天容易伤寒,你不听,仍然穿得那样少,可不得发热难受吗?”
      他鼻尖轻哼了一下。
      “发热也不算什么大病,死不了人的,不怕,哭什么鼻子啊?”
      “师父,你会武功吗?”
      “啊?”这问题问得太过跳跃,我思绪有些跟不上。
      “师父通古今,善古琴,那也会武功吧。”
      我见小非眼睛烧得布满血丝,便抬手抚上,想要缓解他体内的灼热。
      “会啊~”我轻声道,“等你身体好了,我教你练武吧,不然你这小身子骨,什么时候才能长高长壮呢?”
      雨下至晚饭时便停了,小非的烧竟然也退了。后来我们发现,只要下这种沉闷绵密的细雨,小非就会发烧,并且还会克制不住地颤抖,但只要雨停,他的烧就会退下去。我和闫婆婆都笑道:这世上竟然还有阴雨过敏症?天下之大,真是无奇不有。
      翌日,小非大早上的推开我的房门,说是让我教他练武,这是答应好了的。
      我咬牙切齿道:“扰人清梦,罪大恶极!不教了!”说完,便蒙着被子,打算继续睡。
      这时,闫婆婆也进了来,在一旁为小非打抱不平道:“小非身体弱,学这个也是为了强身健体,你作为他的师父既然本身也答应了!却又食言……”
      我一把掀开被子,挠了挠凌乱的头发,哀嚎道:“好的,我知道啦!”心里却计较着,下次我一定要反锁好门!
      “先绕着齐亭湖跑两圈。”我边穿衣服边下着命令。
      等他跑回来,我正在吃着早饭,见他衣服已汗湿了一层,便道:“再去爬个玄钟山。”
      等他回来正赶上午饭,我见他浑身汗湿,便道:“洗完澡过来吃饭。”
      饭后,我软软绵绵躺在床上,满足地睡了一个好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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