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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4、第 144 章 ...

  •   却说白郁醒来之后看见自己待在一个地牢之中,周围点着几个火把当作光亮,陈锦添就站在一旁,见他醒来,上前说道:“你醒了?”

      白郁看了看身上的绳索,说道:“陈公子这是何意?”

      陈锦添往白郁身边一坐,眼睛盯着他,说道:“我不想你跟薛磨成亲。”

      白郁皱眉,他这一消失还不知会出什么事,“你到底想做什么,直说吧。”

      陈锦添抚上他的脸,“你可还记得当初你说过,我要什么你都给我?”

      “记得。”,白郁偏了偏头,“我也记得我同公子说过,此生只爱一人。”

      “可是我不能看着你跟别人成亲,我要你在我身侧,一生一世。”

      白郁道:“你明知这不可能。”

      “有何不可能?我困你一年不成,便困你五年,十年,总有一天你会心甘情愿。”

      “你便是困我一生,我都不会答应你。”

      陈锦添眸光一冷,“若是薛磨死了呢?”

      白郁眼神锋利起来,“你敢动他?”

      “我不仅敢动他,不出几日,我便将他的首级带来给你看。白郁,你只管在这里等着,等着见到薛磨的人头,等着我将他粉碎成灰。”

      陈锦添一下狂躁了起来,想起那日窗内的景象,心里的妒火一下烧了起来,看着白郁淡色的唇,将他压了下去,“他凭什么亲你?那般肮脏的人根本配不上你!他哪里比得上我,他一个人无恶不作之人,手上沾满鲜血,凭什么他就能得到你?他一个人人诛之的人,凭什么碰你!他该死!”

      白郁被他压在身下,身上的绳索一挣扎便缩的越紧,白郁便不再挣动,他看着身上的人,慢慢安静了下来,“你若是敢动他,我定让你陈家悔不当初。”。

      吐出的话一丝威胁也无,像是平日里说出的话,偏偏陈锦添听了觉得浑身冰冷。他看着白郁,说道:“悔不当初?你现在寸步难行还有什么招数?白郁,你以为你叫白煊回来想做什么,我一无所知吗?你以为当初你跟张离封的话没人知道吗?我父亲当了这么久盟主,武艺确实比不得白煊,不过,盟主之位也不是光靠武艺就能胜任的。白煊就算是比武赢了,有没有命当上盟主也是未知数。”

      陈锦添扯着白郁坐起来,好好抱住了他,说道:“这件事我爹也都知道了,他不会坐以待毙,逍遥谷大喜之日突然不见了一位新郎,你觉得谁还能制得住薛磨?江湖上那么多人都去了逍遥谷,你说,要是死了几个重要的人物,还都是些与薛磨有仇之人,谁的嫌疑最大?”

      白郁不顾身上的绳索越勒越紧,挣着从陈锦添怀中出来,“你们还做了什么?!”

      陈锦添说道:“不必急,你就在这里等着消息好了。”

      三日已过,白郁消息全无,白煊看着手中的消息,问道:“陈锦添独自一人回了陈家?”

      白聆月回道:“是,陈桦此次并未前来,陈锦添回去之后也未出门,我派了人进去打探,陈府之中并无不妥。”

      “这就怪了,陈锦添离谷之时也是一人?”

      白聆月点头,“一人。”

      “郁哥断不会坐以待毙,阿月,着人多看着点儿陈家,一点风吹草动都不能放过。”

      “是。小师叔那边要怎么办?”

      那日之后,薛磨就长在了酒窖之中,谁去劝都不出来,一副要把自己喝死的样子,白煊见他如此心知也没什么办法,也就随他去了,只是让人小心看着他,莫要出什么事。

      王落英从屋外进来,“白煊,藏迩山庄的小公子死了。”

      “藏迩山庄的小公子?”

      王落英说道:“是,今天藏迩山庄的人刚发现的,中了点苍毒。”

      “点苍之毒是我逍遥谷的毒。”

      “确切的说是白磨做出来的毒,藏迩山庄的老庄主便是中了这毒,他人在哪儿?”

      白聆月上前说道:“小师叔一直在谷中,并未出去。”

      白煊道:“他这几日一直醉生梦死,如何出去害人?”

      “白郁还是没消息吗?”

      白煊摇头,“陈锦添一人回了陈家,并未找到郁哥的踪迹,如今线索只有一个陈锦添,偏他闭门不出。”

      王落英道:“如今洛城之中谣言满天,藏迩山庄的事直指你逍遥谷,现下还是先不要让江湖上的人见到他了。”

      “阿月,找几个人将你小师叔送到逍遥居去,守住中菱峰的上山之路,任何人不得上去!”

      “是。”

      白聆月带着人前往酒窖,看见酒窖大门大敞,窖内空无一人,忙吩咐道:“去将谷中的出入口都给我封住,不许进不许出!”

      白聆初恰好过来看薛磨醉倒了没有,就见白聆月急匆匆冲了出来,“阿月,怎么了?”

      “小师叔不见了。”

      白聆初道:“八成又去有尔谷了,这几日酒窖、逍遥居、有尔谷三个地方来回转,我刚从逍遥居下来。”

      “得赶紧找到他,阿初,有尔谷的迷阵你也可能解?”

      “能,我们一起去。”

      路上,白聆月将藏迩山庄的庄主已死的事告诉了白聆初,白聆初道:“还真是事赶事,陈锦添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要跟谷里为敌了。”

      “陈桦本就不满逍遥谷,师父成亲也未见他的贺礼,想必一定是做好了准备。”

      白聆初道:“成亲当日,假冒师父之人已死,只剩青竹一人,根本无法证明师父最后见了陈锦添。师父跟陈锦添武力相差太大,也没人会相信,陈锦添一个人能将师父带出逍遥谷。”

      “是,如今,藏迩山庄一出事,矛头直指小师叔,王伯伯也说洛城中人心惶惶,生怕小师叔对师父心生怨恨再变成煞神,诸多门派都已经准备联合要对付小师叔了。”

      “他们便是看着师父不在就有了勇气!”

      有尔谷近在眼前,白聆初看着眼前白雾蒙蒙的山谷,几下便将浓雾驱散,跟阿月一起进了有尔谷。

      白郁带着白聆初来过几次有尔谷,可是之前破败的有尔谷此时焕然一新,山坡之上的药田已经重新整理,田垄之间开着零星的小花,谷中河水湍急,河边绿草茵茵,岸边那塌了一半的竹屋也重新盖了起来,竹林不再凌乱不堪,林外还放了新的躺椅,凉亭的桌上还放了一壶系着红线的酒壶。

      白聆初看着眼前的景象,说道:“这是什么时候弄得?”

      白聆月问道:“怎么了?”

      “这谷还真是小师叔的心爱之物。”

      两人却在谷中找不到薛磨的踪迹,白聆初说道:“他不在酒窖,不在逍遥居,也不在这里,还能去哪里?”

      白聆月眉头紧锁,说道:“糟了。”

      白聆初看他,想到一种情况,二人互相看了一眼,急急朝着谷外去。

      逍遥谷里没找到薛磨,谷外藏迩山庄的庄主死了,谁都知道最近薛磨心里不痛快,他若是好好在逍遥谷里便罢了,一出去,什么脏水祸事都能寻上他!

      薛磨此时的确不在逍遥谷中,他出了逍遥谷想要去找白郁,谷里每个地方都去过了,没有,逍遥居里白郁的味道越来越淡,有尔谷里的布置还没来得及跟他炫耀,后山他爹和李娘娘的墓前也没见到熟悉的人。白郁到底去了哪里?他浑浑噩噩的出了谷,天大地大,一瞬间也不知道往哪里走。

      就在此时,藏迩山庄的人径直往逍遥谷这边过来,看见薛磨一人站在路中央,顿时怒从心起,大弟子藏安抽出佩剑挽了个剑花直接朝着薛磨而去。

      薛磨感到有人靠近,转身就见一剑朝着胸口刺来,他身子一歪,剑锋擦过胸前,衣衫被刺破,他看着那人就地一滚,又冲了上来。他独自一人出来,什么都没带,加上饮多了酒,眼前有些眼花,藏安的剑这次划破了薛磨的胳膊。

      疼,薛磨摸了摸胳膊,神思清醒了些,问道:“你是谁?”

      “藏迩山庄,藏安!”,说罢,提剑又上,“你杀我庄主,薛磨,受死吧!”

      薛磨避过一剑,道:“谁杀了你们庄主?!”

      藏安道:“我家庄主前来贺喜,谁知今日便发现死在了点苍毒之下,对此,你逍遥谷有何可说?”

      “你的意思是我杀了他?”

      “除了你还有谁?谁人不知逍遥谷谷主成亲当日悔婚而去,而你心生怨怼,寻不到白郁下手便瞧上了与你有仇怨的门派,杀一个是一个,你薛磨本来不就是想杀尽这云国的整个江湖,好让你斜云教成大一统吗?!”

      薛磨闻言,手上青筋冒出,“你再说一次?”

      “再说一次也是如此,谁知当初逍遥谷的谷主缘何要同你成亲,焉知他不是被你所迫,成亲当日逃走,便是要让你在最得意之时狠狠给你一击!”

      薛磨袖中飞出几枚银针,脚下一跃,行至藏安面前,藏安挥剑,薛磨握着剑刃将他手中的剑抽了出去,伸手掐住藏安的脖子,冷声道:“你找死!”

      “你便是杀了我一人,这整个江湖上的人也不会由着你,你逃得了一次,难道还能逃第二次?我山庄老庄主,庄主解命丧你手,便是我藏迩山庄的人全死在这里,日后也一定会有人手刃于你!”

      身后藏迩山庄的人纷纷走上前,“师兄!”

      薛磨听得这一声,手上一松,藏安猛咳出声,一迭声的“师兄师兄”,越过薛磨,薛磨后退几步,看着藏迩山庄的人扶起藏安,藏安说道:“薛磨,你今日若是不能灭我整个山庄,日后我藏迩山庄一定百倍千倍向你讨还!”

      “我等着你们来找我,看你们当如何?”

      薛磨转身离去了。

      白聆初跟白聆月两人出谷没多久就看见了藏迩山庄的人,白聆初使了眼色给白聆月,白聆月连忙转身回了逍遥谷。

      白聆初上前问道:“诸位这是怎么了?”

      藏安说道:“你们逍遥谷莫不是要打算将鄙山庄一网打尽?”

      “这话什么意思?”

      藏安身后的弟子说道:“我师兄来逍遥谷的路上遇上了薛磨,薛磨与我师兄动了手。”,藏安说道:“我山庄两位庄主都死在薛磨手上,如今山庄之中除却刚入门的弟子便只有我们几个,你逍遥谷仗势欺人太甚了吧?”

      白聆初道:“事情都还未清楚,你怎知藏小公子是死在我小师叔手上?”

      “点苍之毒除了薛磨会用,谁还会用此毒?知晓此毒配方的怕也只有你逍遥谷中的人,庄主之死与你们定然脱不了干系!”

      “口说无凭,你们只凭一面之词便咬定我们杀了藏小公子,是否不公平?”

      藏迩山庄的弟子怒道:“什么一面之词,这点苍毒不是薛磨做出来的吗?刚才不是薛磨要致我们师兄于死地吗?白小公子说这话前可要三思而行。”

      白聆初问道:“我小师叔人呢?”

      藏安道:“走了。”

      白聆月道:“如此,还请诸位入我逍遥谷做客,五日之内,我谷中必给诸位一个交代。”

      藏安道:“好!我便等你们五日,这五日之内,若是逍遥谷反悔或者包庇薛磨,视我等为眼中钉,尽可动手!”

      地牢中的白郁看着燃烧的火把,挣了挣身上的绳索,稍有一些空隙便就被绳索占住,他感觉到胳膊已经被勒的有些气血不畅了。

      “也不知我消失几天了,阿磨,阿磨,莫再做什么傻事。”

      陈桦跟陈锦添走了进来,看了看被困的白郁,白郁说道:“哦?陈盟主也来了。”

      陈桦走进去,说道:“谷主,好久不见,近来可好?”

      白郁一笑,“好啊,本谷主许久没有这么清净了。”

      “可是外头一点儿都不清净,谷主可想知道发生了什么?”

      白郁瞧着陈锦添,问道:“你又做了什么?”

      陈锦添在陈桦身后,说道:“没做什么,只是将那些怨气激发了些,薛磨不知去了哪里,白煊交不出人,明日,逍遥谷再找不到凶手,谷主的逍遥谷怕是要消失于江湖。”

      陈桦说道:“此次,我来见谷主也只是想问谷主一件事,若得了结果,兴许我会放过逍遥谷的那几个小娃娃。”

      “你想知道什么?”

      陈桦道:“世人皆道逍遥谷富可敌国,但是白聆暮那个小子却说对逍遥谷藏宝之处一无所知,不知谷主可否告知?”

      白郁皱眉,“我逍遥谷从来就没有什么藏宝之处,富可敌国不过是言过其实,若要说财宝就只我谷中的人,人人皆可当无价之宝。”

      陈桦闻言一笑,“谷主这么说我们还如何谈下去?”

      白郁微微一叹,“逍遥谷避世多年,世人传什么的都有,盟主什么都要信吗?富可敌国?盟主可知,我本姓萧,这云国的皇帝也姓萧。”

      陈桦道:“此事倒是有所耳闻,不过皇室无父子,何况谷主与宫里的那位也没什么亲情可言。”,陈桦上前问道:“我再问一句,谷主可知藏宝之处?”

      “谷中并无藏宝之处!”

      陈桦一掌拍向白郁胸口,陈锦添见状连忙拉住父亲,“爹,你答应过我,不会伤他。”

      “他如此冥顽不灵,到底对你下了什么蛊将你迷成这样?”

      陈锦添看看白郁,“总之,我就是喜欢他,您要见他,我带您来了,您不能伤他。”

      陈桦道:“难道就让他分毫不伤的等到风平浪静?就算是风平浪静之后,你还真的要娶他吗?”

      “他是我抓来的,自是应当由我来处置。”

      陈桦一甩手,说道:“好,我倒要看看你如何待他?逍遥谷的藏宝之处我定要知道,白聆暮那个小子昏迷不醒,若不趁乱将逍遥谷所藏之物运出,我们如何对上面交代,你可想清楚,若是为了他白郁,是不是真的要你爹的命!哼!”

      陈桦大步走出了地牢,剩下陈锦添跟白郁面面相觑。

      白郁问道:“你们对小暮做了什么?”

      陈锦添道:“没做什么,不过是那日趁着群情激奋将他掳到一处问了问话,不肯说便直接给他下了药,以后能不能醒就看白聆初能不能救活了。”

      白郁放了放心,白聆初跟了他许多年,回谷之后又精进了医术,应当是难不倒他的,可是陈锦添的下句话却让白郁慌了神。

      陈锦添道:“书上说,血鸩无药可解,不知是不是真的无药可解。”

      白郁惊道:“血鸩?你怎会知道这个名字?!”

      陈锦添坐到白郁身边,说道:“因为,我看了无极录。”,他看着白郁微微睁大的眼睛,缓缓地说:“你们都以为张离封带走了薛空蒙便天下太平了,其实不是,我爹早就与斜云教有所勾连了,薛空蒙也将无极录给了我爹,上面的东西真假参半,我也不知道我做出来的血鸩是不是真的血鸩。”

      “你们父子……”

      陈锦添道:“我爹就是斜云教的护法之一,不过很多年前便已经离开斜云教,到了云国也是一点点经营才到如今的地位,若不是你们预备着武林大会上做些什么,我爹也不会重新跟斜云教联系。啊,再告诉你个消息,薛磨他……”

      “他如何?”

      “都道他不知所踪,但是我却听说,他被人在云国边境上碰到,软脚虾一个,被人打得半死不活,最后像是他的仇家不解气,直接将他扔下了悬崖。”

      白郁晃了一晃,狠狠盯着陈锦添,“我说过,你要是动他,我让你陈家悔不当初!”

      陈锦添说道:“你现在在我手上,还当自己是逍遥谷的谷主吗?如今,薛磨尸骨无存,你待如何?”

      白郁心如死灰,浑身的力气被抽走般,他看着陈锦添,说道:“你不是想知道藏宝之处在哪里吗?你放了我,我带你去。”

      “你这话可是骗我,放了你,你还不当即杀了我?”

      白郁缓缓扭过头看他,“阿磨若是能活,杀了你有何不可?放开我,我要回逍遥谷,藏宝之处告诉你们,我要我逍遥谷阖谷安然无恙。”

      陈锦添靠近他,说道:“若你成了我的人,此愿便可实现。”

      白郁闭上眼,说道:“你若是喜欢这样,便来吧。”

      陈锦添见他一脸死水无波,亲上了他的脖子,“白郁,我想这样很久了。”

      白郁一动不动。

      陈锦添手上摸出一把匕首割断了白郁身上的绳索,沿着白郁的胳膊抓住了他的手,那手轻轻动了动,抓住了他的手。陈锦添心中一喜,看着身下的人,皎皎如月,“白郁,你陪着我,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

      白郁睁开眼睛,看着他,说道:“我要你死!”,接着就见白郁突然暴起,将陈锦添狠狠的掷到墙上,紧接着白郁起身,粗重的喘着气,看着灰尘里的陈锦添。

      陈锦添从碎石粒中出来,看着他,“想不到饿了你这许多天,你竟还有力气?怎么不逃?刚才怕是用完了你最后的力气了吧?”,他站起身,“白郁,你走不了,就算出得去这地牢,这外面的防守你能打得过几人?”

      “不过一死而已,有什么可怕的?”

      “那死前让我一尝所愿有何不可?”

      陈锦添动作敏捷,一下抓住白郁,白郁挣脱不及,直接往地上倒了过去,就地一滚,捡起了碎石中的匕首,回身一划,正好将陈锦添的肩膀划出了一道血口。陈锦添看着那伤口,说道:“你们师兄弟还真是爱找同一块地方下手!”

      陈锦添抓住白郁的脚,往后一拉,直接按住了白郁拿匕首的手,白郁恶狠狠的看着他,“放开!”

      “我还是第一次看见谷主这个样子,藏宝之处你说不说?”

      “哼,我早已说了,谷中并没有什么藏宝之处。”

      陈锦添目露凶光,“好,白郁,那我就不客气了!”,陈锦添刚准备去撕白郁的衣服,手上一抖,肩膀一痛,整个人晃了晃,白郁一下将他推了开,“你当我是这么容易就被你抓住的吗?没人跟你说过,不要得罪医者吗?”

      白郁站起身,看着躺在地上的陈锦添,手中匕首寒光闪过,陈锦添脖子上鲜血喷出,遮住了肩膀上的黑色血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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