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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一个故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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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浓黑莫发的遮掩下,苏殷眼眸中寒光凛凛,没了往日的温顺,暗含着骇人的杀机。
从这一场闹剧中回过神来,简单行一转头,入眼的就是苏殷,满身都写满落寞的苏殷。
看他低着头安静待着不说话的无害样儿,又品出了几分可怜兮兮的感觉。
简单行顿时担心了,又有些气,怎么说呢?他不喜欢苏殷总是唯唯诺诺的,感觉谁都可以欺负的样子。
这可怎么行呢?怎么可以让其他人给欺负去了?他会心疼的呀。
这孩子胆小的,好像四周的一切都能造成危险,简单行心中觉得不安,自己哪一天若有不留意,苏殷就可能在某个角落里被人欺负去了。
这可不行,要学会自立自强,心中这样想着,简单行的手却照例般拂上了苏殷的头,在那并不柔软舒适的发丝间穿梭,脸上的表情说不出的柔和。
简单行有时候觉得自己与苏殷关系。就像慈父与孝子,他希望孩子有什么成长,又舍不得孩子吃一点儿苦头。
苏殷也是有什么事都埋在心里,从来都不想让他担心什么,一直都这样乖乖的,风来雨来都不说话的。
被顺了毛的苏殷一脸享受,像动物依恋主人般,主动用头蹭了蹭简单行的手掌,无声的表示两人之间的亲密关系。
怎么会舍得让你受到欺负呢,保护你是我的职责呀,简单行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两人温馨相处的画面,自然又和谐的动作,一幕一幕的都被苏雪收入眼底,嫉妒的火焰在她心中翻腾。
苏殷不想对他们这群人客气,苏雪何时又曾跟苏殷客气过,与简单行确定了恋人关系又如何,自己可以抢呀,苏殷不就抢了自己喜欢的吗。
没有什么能阻挡自己,她想要的就一定会得到的,为达目的,不管用什么手段都是可以的。
苏雪黑白分明的眼中,闪过一丝不可察觉的杀意。从小就工于心计的她本来就不是正派的好人,曾经在安定环境下压抑住的恶意,现在一发不可收拾的增长着。
可能杀人是会上瘾的吧,想起之前在长亭时,被自己推出去挡灾而死的矮小男同学,至始至终苏雪都没有一丝的动容。
就算那个男同学在危机之下也愿意保护她,她也可以眼睁睁的直面着对方的死亡,对于苏雪来说,不喜欢的失去了又如何呢。
曾经只是在脑海中想想的,除非必要不可能实行的罪行,在紧急状况之下真做了,时间越长,苏雪越发的对此事接受良好,她有了再干掉一个人的想法。
这次的理由不是生存,是为了抢夺。多番谋划之下的借刀杀人,自然是不错的,可她等不了了,心中恶意都快溢出来了。
都怪苏殷那家伙,为什么总要抢自己喜欢的呢?
苏雪心中都是恶意,表面上却是善良温柔的,她在细声安慰着瘫倒在地上,不停抹着眼泪的孙依洁。
其余的男生在抱怨之后,也没有心思再说些什么了,这场闹剧很快就结束了。
孙依洁将聚集在眼睛里的泪水憋了回去,哽咽着打起了小小声的嗝。
心中依然充满了对这栋别墅的恐惧,但她也知道自己不能再哭了,不然会被抛弃的,昨天夜晚长亭里的惨呼声,求救声仍然回荡在耳旁。
她还不想死,她还年轻,绝对不能被嫌弃,被苏雪轻柔的拍着背,孙依洁的从崩溃中清醒过来,站起身,用袖子将眼颊上的泪水抹干。
之后也没有发生什么怪事了,大家都不远不近的跟着简单行,这时也没有同学在被吓着,白天的事情一切还算顺利。
除了不能走出别墅之外,这里的环境,安静平和的不像话,可谁都明白,他们就像是被困在羊圈中的动物,羊圈就是对他们最大的威胁。
可能就像电视剧中所说,鬼也太阳光的吧。
一大圈逛下去别墅里除了大家都认识的同学,之前那些服务员,他们连半个影子都不见。
漫长的时间,总有人熬不住。更何况现在大家也没有心思欢快的谈天说地,加上手机更是没有一格信号,气氛更加的沉闷,令人抓狂。
在巨大的压力面前,有人选择迷信,其实也很正常,人都是想着自救的,简单行看着这群男生瞎忙活。
看他们从厨房中找出刀具和碗,开始一个接着一个的割腕放血,迷信起童子血辟邪之说,甚至他们还邀请了简单行。
简单行自然是拒绝的,从系统中得到信息,让他很清楚这些做法都是在无用功。
其他男同学并不懂,他们恶意揣测着,简单行作为富二代,想必会有不少丰满的女人前仆后继,还什么童子血,像那种人怎么会有童子血呢,早就不干净了。
简单行看出了这群男生的不满,也读出了那一丝丝的嫉妒,不过幸好他不知道这群家伙在嫉妒什么,否则非得被气笑,也不可能像现在那么淡定的看着他们胡闹。
他只知道黑狗血能辟邪,童子血的话,通过画符也可以达到一定的作用。
单纯放血的话,这怕是在吸引鬼怪吧。
靠着墙壁,简单行与苏殷都不发一语,任由着这群人发疯一般的做着奇奇怪怪,难以理解的事情,这样瞧着还挺有趣的,一群人像是在拍搞笑视频般。
可惜的是看笑话也没能看多久,简单行实在是太招人眼目,从小都是众星捧月般的耀眼存在,没有人会忽视他。
不一会儿这群人又求到了他身前来,还美名其曰少数服从多数,一切都是通过集体投票决定的,希望简单行做出选择,投出自己的那一票。
说是有很多条路,其实不过是一条路罢了,这还有什么可以选择的呢,总共才一个选项。
其实相对于查看房间,这群人不间断地喋喋不体的纠缠,滔滔不绝的废话更加让人难以忍受,说的人脑袋发晕。
简单行也不想在这里闹口舌之争,反正闲着没事,而且是逃生游戏的话,就像文学作品里面写的那样房间里会有线索的吧。
自己的房间已经被自己清查了一遍,这些房间倒是没有被清理干净,简单行总感觉自己的房间太干净了,干净的任何证据都被扫去了,一丝丝被人住过的痕迹都瞧不出来。
其余同学住的这些房子正好相反,与自己的相较而言还是挺寒酸的。
也不知道鬼怪是怎么安排的,可能是先来后到吧,不过住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线索,是怎么逃出这里。
找线索这种事,还是不要依靠他们吧,如果是这群人中的某一个男同学,在房间里找到了线索,简直行丝毫不怀疑,线索不会被私藏起来的。
所以他又一次退步,就像个驱魔人一般,率先打开各个房间查看起了情况。
结果是都很安全,不过有些怪怪的,简单行望向房间里的摆设,非常的简陋和随便。
房间内墙顶上的白炽灯被蜘蛛网缠绕,透着一种破旧的感觉,衣柜制作的也很简陋,推拉式的结构没有一点花纹。
房间内也没有桌子和椅子,更没有什么花瓶与鲜花。
与简单行一样,有找线索想法的人,就是头脑还清醒着的苏雪了。
这里没有什么小柜子,书桌之类的,苏雪直奔床头柜而去,果不其然在一间房内,找到了一本粉红色的日记。
粉红色的日记是一个小姑娘所写。
日记上的字体歪歪扭扭的,话中也充满着童趣,大部分是这个小姑娘与小姑娘妹妹的故事。
从话中可看出,小姑娘是一个盲人,她的妹妹是一位聋者。
这对姐妹约定好,在各自死后的日子,将耳朵和眼睛分享。这段叙事让苏雪不可抑制的想到了自己之前在窗户上看到的那么鬼影。
简单行没有看见过鬼影,只觉得这对姐妹的感情挺深厚挺感人的,白皙修长的手指很快就将这一页翻了过去。
他也没有注意到苏雪那短暂的呆愣,专心致志的研究起自己认为内容奇怪的那几页。
照小女孩所说这是一个富人家的别墅,她的妈妈是一个女仆,一个老仆人了,在别墅里工作了很多年。
在开大巴车的爸爸遇上山体滑坡去世后,她们也住进了别墅,她们很喜欢这栋别墅。
有时候主人举办宴席,会有各色的美食出现,妈妈会悄咪咪的拿一点给她们,让她们两姐妹找到一个安静的角落吃掉。
如果房间被主管关上门的话,她们往往会选择来到贴满白瓷砖,被定时打扫的干干净净的厕所隔间。
在那个小隔间里,幻想自己是公主,身处觥筹交错的宴会大厅,然后互相开怀大笑。
所以照上面所言,这不是一个酒店,这只是一个私人别墅,难怪装扮的那么奇怪,难怪,像悦来客栈这种,多么古风多么烂大街的名字,果然是一时兴起随便取的吗?
看来这群鬼怪没有说真话呀。
翻来覆去,怎能找到的线索也只有这么多了,这些房子的角角落落也几乎都被找遍了,鬼怪虽然没有用心,干打扫的也挺干净的,至少该清理的线索没有落下什么。
苏殷从房间里拿出打湿的白毛巾,像操场上那些给学长递水的小学妹一般,娇羞着细致的给简单行擦着头上的薄汗。
简单行回以一个阳光的脸容,凝重的心情都舒畅了,他凑近人耳边,吐着息轻声道:“谢谢,亲爱的。”
明明一切尽在掌握中,确能将大佬风范尽数掩藏。
心爱的美人主动的撩他,苏殷的耳朵尖都红透了,想着要是能一直被撩,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