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你的bug感到莫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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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修理好的清洁机器人走在前头，身后跟着一男一女。
“你可真行。”艾悦不吝夸赞。
这个末日副本的科技水平很高，应该和现世的科技水平接近。道路会有巡逻的清洁机器人，而这些机器人往往还会拥有带路技能。
沈楠恺从小被人夸到大，对于夸奖应该早就习惯了，但听到艾悦的夸奖，他又觉得不大一样。至于是哪里不一样，他说不上来，反正是挺开心。
他抿了抿嘴角，没笑，笑意却从眼尾露出来。
艾悦双手背在身后交握，悠闲地走在沈楠恺的身旁。
沈楠恺的腿比她长，为了和她步调一致，尽量步伐与她差不多。
他垂着眼帘，盯着他们的脚尖。当他出左脚的时候，她出右脚，两人的步子同时落在地上，就像他们之间绑了一根绳子。
“你怎么会来未亡城？”艾悦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
现在未亡城好好的，就是系统偶尔出现一些异常，但并不碍事，应该不会引起星瀚研究所的注意吧？艾悦心想。
“唔，不好说。”沈楠恺抬起头，望了她一眼，步伐便乱了，他又垂下眼帘，调整自己的步子。
他这样的神态，有点奇怪。艾悦感觉他是在回避这个问题，是不是她戳到了他的伤心事？难道沈楠恺进未亡城是为了让自己的精神力回到S级？还真被系统说对了。
艾悦想起他四年前精神力等级掉到C级的事情，那点说不清摸不着的愧疚感一下子涌上了心头。
他们走过这条街，拐进下一条街道。
原先马路这头杵着一个信号灯，现在却倒在了地上。艾悦没注意看路，余光里瞥到了倒下的信号灯，正要抬起脚跨过去，却被人握住手臂，一下子拉入了一个带着温度的怀抱中。
艾悦没有防备沈楠恺，心脏那处重重地弹跳了一下，正想要询问的时候，却看见了自己原先所站的位置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了一棵绿色的小苗，并且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爬上了信号灯的杆子上。
这要是她刚刚踩上去了，估计就被缠得动不了吧。
危险性如何不论，倒是挺麻烦的。
“你好像并不怕在副本出现什么危险。”沈楠恺皱着眉，松开了握住艾悦的手臂，跟她拉开了一定的距离。
这个距离不算亲近，也不算疏远，就像是被他精准计算过的一样。
艾悦当然不怕，“出现危险我就暂停副本，调出管理员面板修改设定。”
听她的语气，好像这么做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沈楠恺的眉头没有松开，他从进研究所开始就在跟进未亡城计划，自然知道这个系统的设定。
“你暂停副本，修改副本设定都需要用精神力，你……”沈楠恺的语速很快，说得又急，听起来有点冲，好像在责备她不应该这么做，但他说到后面已经发现自己的语气不太妥当，便闭了嘴。
艾悦盯着沈楠恺，直到他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她才把视线收回来。
“我有分寸。”她没有做过多的解释。
他们之间空白的这四年，难以填补。即便现在表现得并不明显，但艾悦已经发现面前的这个沈楠恺已经不是那个中二少年了。
他成熟了，也变得陌生了。
暂停副本修改设定这样的事情，艾悦只会在低级副本这么搞，这样消耗的精神力不会太大，至于高级副本，她才不会这么弄，不然回去她也要元气大伤，所以才带了这么多道具过来。
系统没有出现异常之前，艾悦只在后台审核一些必要的副本任务，统计数据，做各种报告，然后上传到国际精神力研究中心，这样的工作很枯燥，也很无聊，所以偶尔她也会去低级副本逛逛，顺便帮助一下玩家通关。
但这些她都是很有分寸的。
如果她要送出去一个复活道具，必须是那个玩家符合一定的条件才会送出去，而这个条件也是经过系统精密计算过的，不然的话，系统第一个不允许。
管理员和系统之间的关系，向来是相互制约的关系，没有哪个高于哪个。所以艾悦的行为，都是系统默许的行为。
可送可不送的道具，系统不会送，但艾悦会。
她希望玩家早日脱离未亡城，回到现世。
如果有得选，谁会愿意一辈子呆在未亡城。
想到这里，艾悦苦笑了一声。
沈楠恺看着艾悦往前走的背影，他摩挲着自己的指尖，似乎指腹还残存着她的温度。
脚步声跟了上来，艾悦没有再回头看他。
“我以为你已经过了生气需要别人哄的年龄。”沈楠恺侧着头看她，悄悄地将他们之间的距离缩短了一个指节。
艾悦：“我没有生气。”
才怪。
艾悦嘴上这么说，脚尖却一脚踢开了挡在前头的小石子。
小石子飞了出去，正好弹到前头清洁机器人的身上，发出清脆的一声“咔嗒”。
清洁机器人停在原地，转了半圈，面对着艾悦，显示屏上弹出QAQ，说出程序设定的话：“小洁很脆弱，请不要伤害小洁。”
艾悦：……
正在艾悦脸热尴尬的时候，眼前出现了一颗透明彩色的爱心。她认出了这是未亡城商店里卖得最便宜的棒棒糖糖纸。
这颗彩色的爱心叠得有模有样，不知道叠它的主人手有多巧。
艾悦顺着这颗糖纸折叠成的爱心，看向沈楠恺。
“消消气？”沈楠恺将糖纸爱心放在艾悦的手里。
糖纸还散发着草莓的甜味。
艾悦捏着它的尖角，一时间拿不准他这是什么意思，没有将它放起来，又见沈楠恺神色如常地往前走去，便感觉是她多想了。
莫名其妙，道歉还叠个爱心。那他要是告白，叠什么？艾悦心里这么想着，将这颗糖纸爱心揣进了裤兜里。
走在前头的沈楠恺悄悄地给自己比了个赞，默默地在心里记下：
2624年5月
我终于将学了半个小时的爱心折纸送出去了。她好像还蛮喜欢的样子，一直将它攥在手里。她应该……懂我的意思吧？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你的bug感到莫名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