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极 限 一 换 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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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铁上人不算太多，主要是他们去上学的时间太早，高速穿行擦出来的风声从头灌到尾，让人本能地觉得有一丝丝冷，王星回打了个哈欠，困意还笼罩着他
地铁进站停了一会，一窝蜂涌上来一群上班族和学生，一个黄毛男走过来：“老周！早上好啊！”
周风鸢点了下头：“嗯。”不太想搭理他的样子。
黄毛见状，转而笑嘻嘻地问候起了王星回：“大小姐，你的病怎么样了啊？”
直觉大小姐对这个身份不是什么好词，再配合黄毛恶意满满的表情：“不怎么样，不过这好像与你无关吧。”面对恶意，他语气尽量温和。
“同学嘛，互相关心是应该的。你以后嫁人生不了孩子，多少都值得可怜啊。”
“你1600毫升的脑容量竟然只能联想到未来的□□生子问题，多少也值得可怜的。”
黄毛猝不及防，睁大眼睛一副鬼见了王星回的样子：“你骂老子？”
“我又没说你脑袋里装的都是水，虽然所有人大脑里都含水。不过我觉得你的水含量可能比常人更多一些。”
黄毛嘴唇哆嗦了半天，词穷了半天吐出恶狠狠的咒骂：“臭婊子，你妈死了！”
“哦哦我可真伤心啊，要不要我给您烧点什么？尽管开口。”
陌生的乘客发出憋不住的噗嗤笑声，周风鸢听着脸色也很难看：“大清早的你骂什么呢，有毛病？”
车载广播恰到好处地发出提示音：“请各位文明乘车，禁止说脏话，礼让老弱病残。在地铁发生冲突将以寻衅滋事罪处以七日以下三日以上的拘留处罚并视情况给予罚款。”
黄毛悻悻地闭上嘴，背过身去。
“你的言行与前主太不相符了，请注意。原主性格软弱，言行反差过大有暴露身份的风险可能。”
我又不是演员，你要我装的跟前主一样我做不到。你给我记忆删除的权限，还至于这样。”
“这不是记忆删除就能解决的问题，你存在时间越长，留下的痕迹就越多，不是删除就能完全清除影响。”
海冰接下来的一番警告唠叨王星回完全没听进去，他扭头看着窗，窗外除了背道而驰的列车，还有投映在车窗上的广告，整容美容，儿童奶粉……看着看着，他听到黄毛对周风鸢说：“今天晚上大哥过生日，你去不去？”
“他请客？这么大方？”
“我大哥哪一次不大方！”黄毛全然忘记了之前的事，眉飞色舞：“大哥说了，想点啥就点啥，班上的女生都答应去了！”
一听有聚会，王星回扭过头：“那我呢？”
黄毛没料到王星回会这么问，愣了一下恼火地说：“你来蹭吃蹭喝？做梦去吧！”
“蹭吃蹭喝怎么了？都是同学嘛，互相关心是应该的。你大哥请了那么多人，再多请一个花你钱了？”王星回不知不觉就掌握了人类语言阴阳怪气的精髓：“我猜你大哥根本就没说不要请我对吧？你说的只代表你的意思。要么你去跟他说，要么我去跟他说。不管怎么样，还是很感谢你带来的消息。”
黄毛被呛得说不出话来，瞪眼珠子瞪了半天，列车到站，“乘客们好，华海中学站，到了。”
列车到站终止了进一步的冲突。来到学校，跟着周风鸢走，高二九班，离早自习还有一会，王星回怎么可能对学习基础知识有兴趣，他一坐下来就在人类常用的社交网络上乱逛，海冰虽然告诉了他这个文明的基本社会结构，想要顺利融入，还需要获取不少知识。原主喜好萌宠，一打开应用铺面而来的全是各种宠物照片。
他面无表情地全部取关，然后开始瞎逛，主要还是看评论，学学他们是怎么说话的，这些发出来的文字包含着人类社会最广泛最常见的知识信息，他必须尽快补充。
没看一会，早自习铃声响起，页面一转，变成了语文书，“今日早习任务：熟读第十三课并全文背诵。”十秒之后展示十三课课文。
去你的。
但他很快发现这东西没有关闭选项，甚至连状态栏都被锁死，除了看着课文以外毫无其余的操作选项，除非他连接外部电脑修改程序指令。
“海冰？”
……
“这是调查的一部分。”
页面恢复了。
在一片杂七杂八的背书声中，王星回在游逛，突然清除了所有关注，“心链”一开始推的还是原主喜爱的萌宠，“不感兴趣”一提交，推送的内容繁杂起来，正是他所想看的。
他可不喜欢被制造智慧揣摩自己的口味。他东看西看，每条博文扫一眼不超过五秒钟。
嘈杂的早自习过去，课代表开始招呼上传作业，同学三三两两出门去食堂吃饭。黄毛臭着脸告诉晚上的生日会他也能去。上课，下课，乏善可陈的白天就这么度过去了。王星回看了一天花边新闻，腰酸背痛。
今天是没有晚自习的一天，终于到了王星回期待的时候。他脚步轻快，周风鸢看着他不动声色之下那股掩盖不住的兴奋劲儿，按耐不住心中的疑惑，追上去：“王星回！”
王星回转过头：“嗯？”
“你为什么也要去？”
“为什么不能去？”
周风鸢噎了一下：“因为……因为你是o啊，即便你现在不在发情期，随便出入人流密集场所还是很危险的。”
“我信息素分泌比常人低很多很多，几乎对旁人没有任何影响。”王星回去意已定，他也看得出周风鸢的阻止之意也很坚决，想靠语言说服很困难：“你能闻到我信息素的味道吗？在这么近的情况下？”他猛地向前踏出一大步，几乎与周风鸢紧紧相贴。
周风鸢迅速往后退了两步，脸色涨的通红：“不合适。”
“理由？”王星回歪头，我看你还能编出什么理由。
“你太漂亮了，所以不合适。”周风鸢呼了一口气，“你去酒吧那种地方不安全，没准会惹上什么麻烦。”
漂——亮？王星回没想到是这个理由，如果按照人类审美观这具躯体的面孔很漂亮，那确实会引起一些雄性的不怀好意，它见过很多，大部分种族为了□□繁衍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但他不可能因为这点小小风险而错失观察人类聚会时会干什么的观察机会。
“我要去，我又不是小孩子。”王星回笑得没个正经样儿。
“这不是年龄问题！”周风鸢头疼起来，他不明白王星回为何会一夜间有了这么大的变化，简直像换了个人似的，早上阴阳怪气把赵黄毛怼得狗血淋头，现在还非要去鱼龙混杂的地方！还不听他劝告！一夜间长大了？他可不信那些心灵鸡汤讲的鬼话。
“凭什么你能去我就不能去。”王星回理直气壮，“真要担心我安全的话，那你陪着我啊。”
周风鸢咬牙：“那我不去了！回去！”
“别的女生都能去……”话未说完，周风鸢一把将王星回扛了起来，王星回迅速敲了下他胳膊肘的麻筋，顺势滑落双手撑地一个前空翻，冲向路边停靠的出租车招手：“顶峰酒吧谢谢！”
“啪。”车门弹开，王星回钻进去关门一气呵成，出租车发动，周风鸢被弹了个龇牙咧嘴，王星回趴在车窗满脸“你管不着”得意的笑。
“靠！”周风鸢气坏了。
车开得很快，几分钟便到了。灯红酒绿，男男女女，好多人啊。
“请出示证件，有无邀约？”守在酒吧门口的门童脸上标准的笑容有些怪异，声音也带着发音元件磨损的滋滋声，在酒吧门口花花绿绿闪烁的灯光下显得格外诡异。
王星回出示证件条码：“503号包间怎么走？”
“左边走廊往里走。”门童一点头，“欢迎光临顶峰酒吧。未成年人禁止饮酒吸烟，祝您在这里度过一个愉快的夜晚。”
进酒吧两条相对的走廊，往前左右两排衣着暴露的女生或坐或站，一个百无聊赖的女生向他抛了一个飞吻：“小帅哥，不过来坐坐？”
“我也想，可惜我没钱陪你玩呢。”王星回和善地微笑。
“到姐姐这里坐不花钱！”那女生放肆地大笑，“来呀来呀。”
王星回一边摇头一边往走廊深处去，里面的人类在干什么，就目前的情况他确实不适合独自去看，以后再说吧。
找到503，推开门一股啤酒的香气，门童真会放屁。房里的同学看到他来了陷入短暂的沉默，难以置信：“额，大……王星回？”
“怎么，不欢迎吗？”
“哪里哪里，坐坐坐。”生日会的主人公，黄毛大哥杜志强同样染着黄毛，满脸雀斑，拉过一张椅子，“人还没到齐，先坐着随便吃点啥，唱歌也可以啊！会唱歌不？”
“不太会。”王星回觉得有点意思了，“不过可以学学。”音律的艺术值得去了解一番。
同班女生教着王星回唱了几首时下最流行的情歌，王星回很快熟悉了音乐的唱法以及如何使用声带和肺活量来实现音乐的节奏律动。只是这具身体素质确实不太行，高音飙不上去，唱多了就开始胸闷气短，“不行了不行了，我得歇会儿。”
“大小姐还真就大小姐啊，这就累着了？”
“但是我唱的比你好。”
“会不会说话！”女生恼羞成怒地推了他一下。
周风鸢很迟才进来，一眼看到王星回歪靠在沙发上，玩着甜品附赠的袖珍小油伞，脸色还不大好看。心中又气又无可奈何：“王星回！”
“啊，你来了啊。”王星回露了点笑。
“药吃了没？”周风鸢板着脸。
“吃了吃了。”王星回想叹气，周风鸢虽说是同学是邻居是照顾他的社区社工，但是他怎么这么像个啥事都要操心都要管的老父亲呢。
周风鸢把包挂在一边的架子上，杜志强走过来：“老周来了，就等你了。来来来，今夜嗨起来！我请客！”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极 限 一 换 一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