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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我招，我全都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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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一场梦，梦醒后还恍惚着品味着到底是真是假。
“新生的皮肤很娇嫩的，注意防晒和补水。不然会成敏感肌的哦。”
“这样……就结束了？”
“不然呢？你还想我给你多打两针？”
“我……我是怎么从手术室里出来里的？”崔永春一脸呆滞。
“为什么要在意这个？”王星回背上包，出门。在楼道碰到了买菜回来的奶奶，笑着打了声招呼，奶奶硬塞一袋子白巧甜甜圈，殷切地说这是一点心意，不要推辞。王星回不是婆妈的人，道谢之后收下了，吃着甜度刚好，觉得自己又赚了，赚大发了。
周风鸢在家休养，躺在沙发上跟废人一样。
“怎么样，还痒不？”
“你今天不上学？”
“我向萧老师请假了。”王星回松松肩膀，给他一块甜甜圈：“崔奶奶给的。”
周风鸢吃着甜甜圈，眼神很古怪。
“有什么话就直说。”
“你有事瞒着我。”
王星回笑：“给我点隐私嘛。”
气氛凝滞。
王星回眼看聊不下去了：“走
啦？！”
“哎，等等。如果我问你，你会说实话吗？”
“这取决于你问什么。”王星回嘴巴还没停，含混不清地说。
“你是不是沾染了‘模因’？”
王星回不动声色：“模因？你凭什么那么认为？”
“除了模因，我想不出还有什么别的东西能让你有那种能力。”周风鸢表情很复杂，“你是从哪里弄到的模因？”
“给我点隐私，好吧？”
周风鸢叹气。
老周就是爱婆婆妈妈，他这么一叹气，搞的王星回都开始良心不安了。好像犯了什么大错似的，不过他仔细一想，又自信起来了——爷没错！
毕竟他现在还不知道他说的“模因”是啥玩意。
不知道的就要去查，查来查去他发现关于模因就没有什么官方媒体报道，都是一些私人号传的近似午夜惊悚故事一样的都市传说。传说模因是外星人教给地球人的技术，有利有弊，包藏祸心，靠这个来控制全人类；传说模因是地球前一代高科技文明遗留下来的技术，用了模因就能逃过世界末日；传说模因是紫圣炼制的丹药，吃了精神升扬死后能去四维世界，什么神神鬼鬼的都有。
周风鸢你个浓眉大眼的，你也信这个？
王星回摸着下巴想了会，忽然一拍大腿：那个会下毒的糟老头子，问他不就成了嘛！如果可能的话，抓起来研究一下，哎嘿嘿，嘿嘿嘿……
“注意，根据约束法，你不能……”“不能在无权限批准的情况下抓捕任何智慧生命体作研究，懂得懂得，到时候向你申报，知道啦！”
他兴冲冲地上路了，跑到春田大厦，敲门。敲了老半天，没人开，虚眼看了下门内的情况，打扫的是干干净净，沙发套了防尘袋。跑路了？
“这个糟老头子跑路了？”王星回自言自语。
海冰开口：“红鹊桥长途地铁站，一号大厅候车区等待。”
“什么时候发车？整点事故拖一下。”王星回拔腿就跑，一边跑一边点开页面拉到下面胡乱买了个车票。
“已完成。”
“小艾，红鹊桥长途地铁怎么走！”
“正在为您规划路线，请查看。”
王星回骑车加地铁一阵狂奔总算赶到了红鹊桥。这个糟老头子鬼精鬼精，明明春田附近就有一个长途地铁，他舍近求远。搞反侦察？爷侦查死你！
通过安检，红鹊桥候车厅人山人海，有海冰提示，王星回很轻易就在一排排座椅中看到了糟老头。
糟老头抱着胳膊在打瞌睡。
“嗨。老头，你身体怎么样？”
老头睁开眼，一霎时见鬼了一样的神情，手撑扶手下意识地想跑，又坐下来，露出苦涩的表情：“大哥，你想干嘛？”
“问你桩事。”王星回在他旁边坐下，“你是如何拥有把梦境具现化的能力的？”
将梦境中的诅咒场景具现化，通过身体接触种入倒霉的受害者，受害者表现出如梦境中的折磨，如崔永春满身的肿瘤，如老周奇怪的瘙痒，很有意思的意识体能力运用。
老头大骇：“你……你是谁？为什么知道我的能力？”
“我只想知道你的能力是怎么来的，不要想其他的。”
老头面如死灰：“你是条子？！”
？？？
老头生无可恋：“别说了，我招，我全都招。我就是黑厂子负责清理那些不长眼的路人，我坦白，我有罪。有需要我可以带你们去端了那个厂子，求求给我少判几年。”
这个老头子好像误解了什么。
不过从他的反应来看，“模因”不是编造的都市传说，而是真实存在的，在城市的黑暗下有切实完整的产送销链条。崔永春似乎是因为被认为看到了其中一条链条，所以飞来横祸？
“你理解错了。我不是什么条子，你用不着跑路。”王星回眨眨眼睛：“我是个新人，仅此而已。难得找到个老前辈，当然要向你请教请教了。”
反转来得太快，老头嘴巴张了半天。眉毛一跳一跳的。
“你用了模因，不知道模因是什么东西？”
“这是我从我妈留下的一个箱子里翻出来的，按着说明书用了，但是我真的对模因没多少了解。”王星回很诚恳，老头满脸不信：“你骗谁呢？”
“那你要怎样才信？要我揍你么？”王星回笑了。
老头一个哆嗦，王星回的笑脸太可怕，他摸不准他的实力。再联想到自己明明买了三张不同站点的票还是被王星回准确无误的找到这里来，说你不是条子，你骗鬼呢？！不是条子哪有这样的能力啊！
老头认栽：“这里人多耳杂，我们去别的地方说去。”
红鹊桥附近是尼贝鲁的老年艺术团活动中心，一天到晚广场舞声震天。老头和王星回坐在跳舞广场的长椅上，王星回买了饮料机的钙奶，老头子抽烟，并坐一起，蜜汁像爷孙。
“我干这行好多年了，我爹也是为厂子做事的，干这行的，很多都是子承父母业，一家子都做。”老头沧桑地吐个烟圈。
“不要跑题啊老头，我只想知道模因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模因啊……据说最初是一个神经医学家制造出来研究治疗精神病的，后来被发现有开发超能力的作用，实验室设计的生产流水线设计图纸被倒卖流传到民间——鬼知道是哪个内鬼泄露的呢。民间马上有私人公司组织研究制造这个东西。模因公认的效果就是大幅度提高使用者的智力，五感更加敏锐，反应更快，且获得一定的超能力。”
王星回有兴趣了：“哦？原理是？”
“原理是什么我咋知道啊，用就对了。”
“有利有弊，弊呢？”
“弊就是老得比正常人快，用了之后性格会变，一半以上的人用了模因之后反应频繁出现无法治疗的幻听幻视现象，老是走神，注意力没法集中。就这样。”
“有早衰症状？这个有数值统计吗？平均减寿多少？”
“二十。”
“模因价钱多少？”
“价钱这个问题，不是看人上菜么。”
“在尼贝鲁哪里可以买到模因？”
老头瞥了他一眼：“你不是已经模因突破了么，还要模因做莫子。哦，你要端掉黑工厂？”
“我说了我不是什么条子。”
“那啊，当然要去黑市咯。”老头咳嗽了下，喘得厉害，“哎，你要去看看？”
“问问价吧。”
“行，走。”
黑市这个词，乍一听似乎跟阴暗，混乱，肮脏脱不开关系。王星回跟着老头来到614工坊的时候，他以为走错了地方：614艺术工坊？艺术？
还是公共建筑，里面有两所艺术类学院，其他的店铺全为“艺术”服务，街头街尾乃至道路地面到处是狂放的涂鸦和以假乱真的3D画，散发着复杂的颜料气味。一切的一切，似乎跟黑市一毛钱关系都搭不上。
“大隐隐于市，小隐隐于野。最看似不可能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哎呦！”老头崴了一下，摔倒了。这段路布满了扭曲的线条，在人类的视错觉中好像道路凹凸不平。老头呻吟着，王星回伸手扶了他一下，他扶着腰站起来：“唉谢谢谢谢，这路上的画昨天还不是这样的，天天画这些，变着法子坑人。”
王星回捻了捻手指。
“都这样了，你还想算计我？说模因能提高智商，我觉得你不怎么聪明啊，还是说模因只是把你的智商提到了及格线水平？”
“那又怎么了。”老头有些意外，王星回居然这么快就察觉了，冷笑，“你已经中招了。”
“看来你的智商真的只有及格线水平。”王星回如是评价，甩了甩手，一脚踩爆，“再重复一遍，我已经说厌了，我不是什么条子。我只想深入了解模因，我对其他的不感兴趣，行吧？带我去黑市，立刻，马上。”
老头脸色几度变化，赤橙红绿白十分精彩。终于老实了，低着头带路。
穿过艺术工坊一条街，走过一段梧桐路，不远处的钟楼到点敲钟，钟声清澈浩荡，余音袅袅，大片白鸽呼啦啦飞过。
“那座钟楼就是黑市的入口。钟楼下面有一家维修钟表铺，你问问坐店里的就知道了，他会带你看货的。”
“你呢？”
“我之前向上头申请出去避风头，现在算时间早离开尼贝鲁了，再出现不好解释。”
“你不会又挖了个坑打算让我跳吧？”
“不会，这次真不是。”老头看上去还蛮诚恳的。
王星回认真地思考了一会。
“我不信。”
这老头反复狡诈得一批，不可信。
老头苦笑：“这回是真的……”他眼睛倏然睁大。
“还是你脑子里的信息更可信些。”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