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子》蓝白色

3、第 3 章

　　念衾为她赎了身。自此，她跟着他。
　　日日相处，她觉得自己又是活过来的人了。

　　师兄的死讯传来，已是年后的事了。
　　听着这个消息时，她哭了。
　　抬手，摸摸自己眼角，有泪，停在指尖。
　　原来，她还是有泪的。

　　念衾搂着她，哄着她。
　　他说，“其实……你看着我，其实，都是在看着他……别哭，我不怪你。今后，我便是他的替身，陪着你，可好？”

　　*** ***

　　念衾娶了她。
　　他带她去戏园子看戏。
　　贵妃醉酒。

　　她有些慌。
　　这出贵妃醉酒，她以为，终其一生再不会听到。
　　戏未过半，台上的戏子竟拾阶而下，款款而来。
　　那戏子走过来，引得所有看客，皆看向这不起眼的角落。
　　戏子道，“师兄好福气，娶得如花美眷。师妹敬你一杯。”

　　她蓦地抬首，看着那戏子。
　　那眉眼，那声音……
　　竟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