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PJ] Torrent》千城谙

89、审判会3

　　乌姆里奇站在座位上，凯特琳娜与哈利也连忙站了起来。但不知道为何，凯特琳娜总觉得她站着和坐着的时候看上去没有什么变化。
　　“如果我刚刚没有听错，在上一学年即将结束的时候，你们俩，波特先生与托伦特小姐，还有今天没到场的韦斯莱先生，曾未经教授允许擅自行动，挟持洛哈特先生前往密室，对吧？”
　　乌姆里奇笑眯眯地望向凯特琳娜与哈利。她的手里揣着一根短短的魔杖，头上的蝴蝶结随着她讲话的声音一蹦一跳。
　　“是的。”哈利说，“可是，等等，挟持什么的——”
　　“哦，看来你承认了这一点，波特先生。”乌姆里奇打断了哈利的话，冲着他露出一个甜腻腻的笑容，“你们有意识到，在这一路上，你们违反了至少一百条校规吗？”
　　“是的，可是那时候我们——”
　　“没有可是，波特先生。据我所知，你们在违反了校规之后，非但没有受到惩罚，反而还给学院加了分，要我说，这是非常不合理的，霍格沃茨应该更重视学生纪律的管理。”
　　“可是……”
　　“可是，如果我们不那样做，金妮就会死在密室里了！”凯特琳娜说。
　　“哦，不会的，那只是一本被施了魔法的日记本罢了。资料上表明你是麻瓜出生，托伦特小姐，而波特先生也一直在麻瓜中长大，所以你们对于魔法道具危险性的评判确实存在问题，这点倒是情有可原。”
　　乌姆里奇以一种充满怜爱的眼神看向凯特琳娜。
　　“不过不懂归不懂，你们完全可以选择求助其他教授，甚至求助魔法部来支援，而不是去挟持可怜的洛哈特教授。学生要有学生的样子，既然是在校生，便万万不可违反校规。托伦特小姐，对此，你还有不同的意见吗？”
　　“我有，乌姆里奇女士。我们确实要求洛哈特和我们一起去密室，但那是因为他先夸下了海口，而且那时候邓布利多教授不在霍格沃茨，如果密室再不被解决，霍格沃茨就要别关闭了，这种情况下——”
　　“是‘洛哈特先生’或者‘洛哈特教授’，托伦特小姐。即使邓布利多不在霍格沃茨，你也可以找到其他教授求助，或直接来找魔法部。”乌姆里奇再次打断她，“也许，你应该在学校里学到基本的礼貌。”
　　礼貌？你是说对一个曾试图给自己施放遗忘咒的不够格“教授”还要时时刻刻保持尊称？凯特琳娜哑口无言。乌姆里奇见她不再说什么，满意地点了点头，转向威森加摩陪审团。
　　“所以，我认为，在给洛哈特先生定罪时，这两位以及今天没有来的韦斯莱先生，也是有罪的。据我所知，洛哈特先生的腿还曾被这个女孩一脚踢断过。”
　　“我那是自我防卫！难道我要什么都不做，等着他给我施咒吗！”凯特琳娜叫道。
　　“不，你可以选用更温和的方式，而不是直接将他的腿弄断。”乌姆里奇重新看向她，耸了耸肩膀。“其他两位，你们怎么看？”
　　博恩斯女士和霍普柯克女士对望了一眼，博恩斯女士首先开了口。
　　“我想再确认一下，是你一脚踹断了他的腿，是吗？托伦特小姐。我并非是对你证词的内容提出质疑，但这件事对于一个只有十几岁的孩子而言，确实是很有难度的。”
　　“所以她在撒谎，比如其实是用了什么可怕的魔咒弄断的。”乌姆里奇插嘴道。
　　“因为我练过，博恩斯女士。”凯特琳娜急切地说，“在以前的，呃……麻瓜学校，教授们有特别锻炼过我们的体力与对抗能力，因此我多少学过一些格斗术。我只是一个才接触魔法一年不到的学生，怎么可能会用什么，可怕的魔咒？”
　　“原来如此。我对于麻瓜学校这种特殊的学习要求不多做评判，托伦特小姐，所以你在发觉了洛哈特先生的动作之后，便下意识地踢了过去。”
　　“是的，就是这样。在紧急的时候，我确实更习惯于依靠拳脚而不是魔杖，毕竟我拿到魔杖也没有多长时间，不是很习惯。”凯特琳娜说，“确实，我下脚力气有点大，毕竟我没有和成年人对练过，并且想着万一扑倒了他之后他又拿起魔杖给了我们一个咒语，那就太得不偿失了。”
　　“我倒是认为没什么问题。”霍普柯克女士说，“在那种紧急状况下，第一步当然是要先保障自己的安全。作为一个不太会什么咒语的一年级，直接踹上去一脚没什么不能理解的。至于‘危险的魔咒’……乌姆里奇女士，她只是一个麻瓜出生的一年级学生。”
　　“我认同霍普柯克女士的观点。乌姆里奇女士，让一个一年级和两个二年级在危及生命的状况下还要做到冷静思考、并选择出合适的‘温和的方式’应对威胁，未免有些太苛刻了，事实上我认为他们危机关头下的应变能力还挺不错。霍普柯克女士，如果是你，在一二年级的时候有人举着魔杖对着你、想要给你一个遗忘咒，你会怎么做？”
　　“我能保证拿稳魔杖就不错了。”霍普柯克女士笑了笑，“至于霍格沃茨没有因为他们违反了校规而做出惩罚，那是霍格沃茨的事情，如何判断与取舍交给学校的教授们更加合适。既然教授们的判断结果是不惩罚且加分，那我们也无权干涉。在威森加摩陪审的审判会上讨论这种细枝末节的事情未免太小题大做了，你们觉得呢？”
　　她转身看向威森加摩陪审团，穿着紫红色袍子的成员们纷纷点了点头。
　　“你是说，霍格沃茨的权力可以驾驭在魔法部之上？”
　　“我并没有那个意思，乌姆里奇女士，只是我们现在审的是吉罗德洛哈特的案子，你又为何一直盯着这两个学生不放呢？”
　　乌姆里奇死死地盯着霍普柯克女士。凯特琳娜以为她俩会就此吵起来，但出乎意料的是，乌姆里奇露出了她一贯的微笑。
　　“既然你这么觉得，这件事就先放一放吧。不过，我会在这之后向部长汇报你独特的想法的。博恩斯女士，如果没有什么其他问题的话，庭审可以结束了。”
　　阿米莉亚博恩斯重新拿起法槌，宣布了庭审的结束。
　　审判室的阴影里走出了两个大块头的傲罗，一左一右将洛哈特带离了审判室。审判席上的巫师纷纷站了起来，将案卷收进袍子里，各自聊起了各自的事情。乌姆里奇率先离开了审判室，其余威森加摩的成员三三两两地跟在后面。记录员拉曼 克拉克停下了奋笔疾书，从头到尾检查了一遍文稿，交给了博恩斯女士。凯特琳娜与哈利跟在威森加摩的成员身后离开，将阴森森的审判室抛在身后。
　　当他们终于回到明亮的大厅里时，凯特琳娜才终于得以长舒一口气。与乌姆里奇的对话让她的心里堵了一大口气，她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哈利，发现哈利也这样认为。
　　“她仿佛非要从我们身上揪出来一点毛病来。确实，我们是违反校规了，但与带来的结果来看明明是利大于弊啊。邓布利多教授都没有纠结的事情，她在纠结什么。”
　　哈利念念不平。
　　“她之前一直都没说话吧，是不是看庭审要结束了，就非要找一个机会让别人意识到她在、而且很重要？”凯特琳娜说，“我总感觉，她记恨上霍普柯克女士了。”
　　“我也这么感觉，希望她不会给她惹麻烦。”哈利说，“万幸，这次审判会结束后，我们就再也犯不着看到她的脸了。”
　　凯特琳娜点点头表示同意。
　　“你说，按照他们所说的那样，洛哈特他……”
　　“会在赔偿那些受害者之后被关进阿兹卡班吧，就是西里斯布莱克逃出来的那个地方。据说，那里很恐怖。”哈利说，“海格曾被关在那里一段时间，回来后几乎夜夜都在做噩梦。，而他已经是我见过的最勇敢的人之一了，如果是洛哈特的话……”
　　凯特琳娜摇了摇头。若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金斯莱如约定里那样在喷泉边等着他们。他并没有去询问庭审的结果，只是带着他们从电话亭电梯离开了魔法部、把他们送回了破釜酒吧，刚好好赶上了午餐供应。
　　金斯莱拒绝了汤姆的午餐邀请，他必须赶紧赶回魔法部，还有一堆事情正等着他去处理。汤姆招呼着哈利与凯特琳娜在吧台前的桌子旁坐下，拿来了三份午餐。凯特琳娜从来都不知道汤姆有一颗八卦的心，从她将第一口食物放进嘴里开始，汤姆便一直喋喋不休地打听着庭审里发生的事情。
　　“哦，这个你们不必在意。”在哈利说到乌姆里奇的刁难时，汤姆看了看四周，小声说，“据我多年的小道消息来看，她本人在魔法部就是一个奇特的存在。部长喜欢这样的员工，但其他员工都不怎么喜欢她。”
　　“她不会跑去霍格沃茨继续找我们麻烦吧。”凯特琳娜说。
　　虽然这种事情发生的可能性很小很小，但凯特琳娜还是希望能从汤姆的嘴里听见“不可能”的答案。
　　“一个在魔法部做惯了高级副部长的人，跑去霍格沃茨做什么？教书？”汤姆因为凯特琳娜的疑问发出了嗤笑声，“邓布利多是上个世纪以及这个世纪以来最伟大的巫师之一了，魔法部巴不得邓布利多好好守着霍格沃茨，好少给他们惹麻烦。好了，审判会也结束了，接下来的时间你们准备做什么？逛逛对角巷，还是——赶快写作业？”
　　凯特琳娜的脸瞬间垮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