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PJ] Torrent》千城谙

363、闹剧4

　　当天晚上，大部分斯莱特林都缺席了晚餐。
　　等乌姆里奇好不容易处理完满走廊乱窜的烟花回到办公室时，一个好消息正在等着她，让她刚一听到便迫不及待地召集了所有调查行动组成员，此刻密密麻麻地挤了一整个屋子——布雷斯从未直观地感受到斯莱特林调查行动组成员有这么多人过。
　　玛丽埃塔已经靠在扶手椅上睡着了，即使是处于睡眠之中，她的身体也微微颤抖着。就在两个小时前，她被迫喝下了过量的吐真剂，接着被布雷斯灌下了过量的安睡药水，好让她不会成为他的变数。
　　布雷斯扎比尼抱臂靠墙站着，就和乌姆里奇离开办公室去处理烟花前的动作一模一样，像是未曾动过半步。他似笑非笑地看着黑魔法防御术里的学生越来越多，只是将重心从一只脚换到了另一只脚上，一句话都没有说。
　　“我不得不为斯莱特林加上五十分，因为扎比尼先生为我们带来的巨大的进展。”人一到齐，乌姆里奇便迫不及待地宣布，“现在，说说你的发现，扎比尼先生。”
　　“我什么也没有做，教授，这一切都是你的功劳，我只是在您处理烟花时稍微提了几个问题罢了。”布雷斯笑着推辞，“就像您所希望的那样，我问出了那个课外行动小组的相关消息。”
　　他终于舍得从墙上移开身子了，清了清嗓子，走到了调查行动组成员的面前。
　　“D.A，他们给自己起了这个名字，成立的目的是为了在课堂之外练习黑魔法防御术，我们之前的推测完全没有错。当然，这是完全违反教育令的。不过玛丽埃塔确实不是这个违规组织的成员，所以在具体人员构成上，她真的一无所知。”
　　布雷斯顿了顿，笑意更明显了。
　　“不过我有另外一个好消息——我问出了他们活动的地点，以及下一次活动的时间。就在明天晚上八点，教授，如果你想做些什么，得抓紧时间了。”
　　乌姆里奇激动地搓了搓手。
　　“做得非常好，扎比尼先生。明天调查行动组八点前的监视活动全部取消，我们直接去门口堵住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学生，给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但他们的保密措施也是做得很好的。”布雷斯补充，“八楼挂毯对面有一个隐秘的房间，需要说对暗号才能进入——或许这就是我们一直没有找到他们活动地点的原因，毕竟对着一面空荡荡的墙反复念叨一些莫名其妙句子的行为简直像个天大的傻子。”
　　“‘D.A黑魔法防御小组’，这句是就暗号。当然，在默念这句的同时，你还必须知道D.A的含义是邓布利多军，才能打开那个房间。”
　　“‘邓布利多军’！瞧瞧，他们给自己起了这样一个名字！”
　　乌姆里奇的面部变得扭曲了起来，仿佛已经看到了阿不思 邓布利多被赶出霍格沃茨、自己接管了校长室的那一天了。
　　“好了，就这么多，我的汇报结束了。”
　　布雷斯耸了耸肩，向后退了几步重新靠到墙上去了。
　　他的计划正按照他的预期完美地进行着，唯一的问题，就是凯特琳娜那个脑袋总是少根筋的家伙到底有没有听明白他那天在医疗室的暗示了。想到这里，布雷斯有些后悔。让那个格兰芬多去硬想他话中话的真正含义，是不是有点太为难她了。
　　这样看来……以后还是少当谜语人了吧……布雷斯暗自叹气，冷眼看着努力克制着自己兴奋情绪的乌姆里奇下达着明日的堵门计划，心中开始思考如果那个一根筋的家伙真的没有反应过来该怎么办的plan B。
　　布雷斯隔着袍子捏了捏口袋里的加隆，还真是抱歉啊，凯特琳娜。不过要是乌姆里奇再不彻底离开霍格沃茨，整个斯莱特林就要彻底地被推到对立面上去了。

　　布雷斯觉得自己还是冥冥之中有某个神祇在摸摸保佑着的——在他看着乌姆里奇一脚踹开有求必应屋的大门，发现里面虽是一地狼藉，但至少空荡荡的室内只站着一个凯特琳娜的时候。三幅挂着不同色帷幕的画像整整齐齐地挂在墙上，原来他们是靠这种方法避开耳目回休息室去的。凯特琳娜一脸震惊地看着他们就这么闯了进来，接着表情变成了后怕。好吧，布雷斯在心里叹了口气。虽然一眼看出是刚刚反应过来不对劲的，但至少她还是反应过来了。还是Plan A，按照原计划推行。
　　“你在这里干什么，托伦特小姐。”乌姆里奇得意洋洋地叉着腰。
　　“我什么也没有干，教授。”
　　“我有足够的证据显示，这个房间里一直有学生进行违反教育令的课外小组活动，‘邓布利多军’，它叫这个名字对不对？”
　　凯特琳娜侧过脸去不看她。
　　“看起来你没什么想要为自己狡辩的，不错，这样我们都节约时间。马尔福先生，扎比尼先生，把她带到我的办公室去，泡好茶，我稍后就到。剩下的你们，给我仔仔细细地搜寻这个房间，什么都不要放过。”
　　“好的，教授，我一个人就行了。”布雷斯懒洋洋地说，“让德拉科留在这里帮忙吧。”
　　没等德拉科马尔福反应过来，布雷斯便一把拉过了还处于僵直状态中的凯特琳娜。可能因为有他在吧，女孩还算配合，只是在被拉出有求必应屋前，一直死死地盯着乌姆里奇不放。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等抵达乌姆里奇的新办公室后，被死死地盯着的换成了布雷斯扎比尼。
　　布雷斯觉得后背被盯得有些发毛，但依旧一本正经地泡着茶。不一会儿，门再次被推开了，是乌姆里奇。她今天看起来兴致很高，画了一个完美的妆，每一处卷起的头发都顺滑得没有一丝翘起的地方。布雷斯察觉到背后的那道目光消失了，乌姆里奇拉开椅子坐了下来。
　　“非常好，托伦特小姐，看起来，你被你的同伴们抛弃了。‘邓布利多军’今晚违规聚会了，这一点你该不会想反驳我吧。”
　　凯特琳娜又开始死死地盯着她，一句话都不说。
　　“当然，如果你愿意把你知道的所有违规行为说出来，我，霍格沃茨高级调查官，会给你申请宽厚处理的。那些胆敢光明正大违反教育令的学生将会被开除、永远地驱离出霍格沃茨，而你，还是有机会完成剩下几年的学业的，只要保证自己不再会违反教育令。这个提议怎么样？”
　　回应她的依旧是沉默。
　　“看起来，你什么都不想说啊，真是伟大的友谊。”乌姆里奇咂舌，“那我们先都放松一下吧。扎比尼先生，茶好了吗？”
　　“好了，教授。”
　　两杯茶杯放在了二人中间。
　　“不要紧张，先喝点茶，托伦特小姐。现在才八点多，我们都还有足够的时间，来好好讨论一下这个问题。喜欢方糖吗？”
　　“……”
　　没有回应。乌姆里奇自顾自地往两杯茶里加入了过量的方糖，接着装模作样地从抽屉里拿出了什么，遮遮掩掩地把里面的东西倒入了其中一杯里。
　　“我给你加了点牛奶。”她把加了料的那杯推给了凯特琳娜，“喝吧。”
　　凯特琳娜盯着那杯被推到自己面前的茶。加了吐真剂，傻子才喝。但她得想出一个拒绝的理由来才行。
　　“是糖不够吗？我可以再给你加点，或者说你是喜欢蜂蜜？”
　　乌姆里奇的语调变得轻快了起来，完全想象不出就在几分钟前，她还一副凶巴巴的模样。
　　“教授，我……”
　　“只是茶而已。你违反教育令在先，乌姆里奇教授都给你泡茶了，别再不知好歹了。”布雷斯冷冰冰打断，“只是茶而已。”
　　他又重复了一遍，凯特琳娜看了他一眼。
　　她端起茶，小心翼翼地喝了一口。甜，简直是甜到她牙都要掉了。茶的味道已经完完全全被过量的方糖所掩盖，凯特琳娜怀疑乌姆里奇喜欢喝的不是茶而是高浓度糖水，她龇牙咧嘴地咽下了这一口。
　　一股隐秘的柑橘香味藏在糖的甜味里。这是什么茶叶？
　　“D.A的谋划者和组织者是谁？”
　　等她放下茶杯，乌姆里奇没头没脑地问。
　　“什么？”
　　“多喝点，喝光。”乌姆里奇指了指茶，鼓励着。
　　凯特琳娜没有办法，硬逼着自己又喝了几大口。这里面确实只是茶，现在她可以确定了。
　　“D.A的谋划者和组织者是谁？”乌姆里奇再次开口。
　　“我不知道。”凯特琳娜说，“没有人告诉我是谁组织的D.A，我只是接到了邀请。”
　　“那……行吧，我换一个问法。你们每次聚会时，谁是聚会的中心人物？”
　　“中心……人物……”
　　凯特琳娜努力拉长音调，想要拖延时间。她知道，乌姆里奇想要从她这里听到哈利波特的名字。
　　“是的，中心人物。比如说，你们是一个违规的黑魔法防御术小组，肯定有人负责教授你们某些违规的魔法吧。”
　　乌姆里奇提示着。她端起自己的那杯茶，喝了一大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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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Beyoncecii的1瓶营养液
感谢南山的2瓶营养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