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PJ] Torrent》千城谙

235、莫里斯先生的授课时间1

　　里亚里安纳在有求必应屋的门口等他——不停地在门口徘徊，看起来已经在这里站了有一阵了。凯特琳娜原以为他会在他们的那个隐秘小屋里等着她，但少年并没有——在看见凯特琳娜的一瞬间，他眉头一松，迎了上去。
　　“我以为你会在里面等我来着。”凯特琳娜说。
　　“不，我们需要更合适也更隐秘的环境。”里亚摇了摇头，“跟我来。”
　　他在挂毯前来回走了三次，一扇崭新的门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黄铜色的把手，上面缠着蔷薇花的图案。
　　“这……”花朵的图案绝对不是巧合。
　　“进去就知道了。”里亚说着，打开了门。
　　只是跨进门的一瞬间凯特琳娜便呆住了，她从未进过这个房间，但又感觉自己曾经来过。她见过这样的装潢方式——与那座沉在湖底的庄园如出一辙。
　　这儿看起来像是书房但又不完全是，书架上堆满了各色书籍和杂物，一张木桌搁在一边，木桌并不大，只能让两个人面对面坐着。房间的另一侧留给了软垫和人形木质软靶，看起来是给咒语练习准备的。简单却不失实用的自习室，凯特琳娜只能得到这个结论，很有托伦特家族风格的装饰方式，却略有违和——那些恨不得占据墙壁上所有剩余空间的一张张空白画像与环境完全不搭，凯特琳娜忽然意识到这些画像原本并不在这儿。
　　“我让里亚召唤出了这间屋子再布置了这些画像，这里已经很久没人来过了——自从我们都毕业之后。”莫里斯里安纳从正对着他们的画像里出现了，画像里没有其他的装饰物，这让他们得以看清老先生的全身，“是的，你看出来了，这里曾经是我和塞西莉亚二人的自习室。她不喜欢在公共休息室里看书，也不喜欢图书馆——那儿总是人太多，而我们商讨的许多事情是不宜被偷听到的。我让里亚多布置了这些画像，好让我可以好好地看看你们”
　　他站在画像里，一点点地环顾着四周。曾经——当他们还是霍格沃茨的学生的时候，两个无忧无虑的格兰芬多与斯莱特林常在课后来到这里汇合，一起做作业，一起谈天说地。就在那张木桌边，他曾与心爱的女孩分享他在厨房里笨拙地烤出的小蛋糕与饼干。
　　莫里斯里安纳深吸了一口气。
　　“好了，我想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会让里亚把你带到这里来。”
　　“因为我莫名其妙地被选为了勇士。我没有报名，莫里斯先生。”
　　莫里斯点了点头。
　　“我完全相信你没有那么做，所以我们现在的问题就变成了，为何会出现如此局面。”
　　“邓布利多教授怀疑火焰杯被施展了一个强大的混淆咒，让它以为哈利是第四所学校里报名的唯一一个学生，从而被选上了勇士。但这并不能解释我的名字是如何越过年龄线的。除非——”凯特琳娜叹了口气，“我询问过邓布利多教授关于年龄线的设置，他并不是依靠年龄来判断巫师是否可以报名的，而是……踪丝。”
　　“这确实是一个可以起到同样效果的魔法。巫师在十七岁生日过后，身上的踪丝就会消失掉。”
　　“但如果踪丝的消失的依据并不是巫师年满十七岁，而是它只能在我们身上存在十七年呢？我的身上一直没有踪丝，所以我一直可以在校外施魔法而不被魔法部发现。”
　　莫里斯和里亚对视了一眼。
　　“所以说，只要你的名字可以越过年龄线，就说明你已经出生不止十七年了。”
　　“如果就如你所说那样，里亚，那么这个把凯特琳娜的名字投进火焰杯的人，是为了验证凯特琳娜的身上是否存在踪丝，换句话说，是否是真正的十三岁。”
　　“还有一个地方。”凯特琳娜补充，“我和哈利的字条上字迹太过于相似了，绝对是一个人干的。”
　　“也就是说，霍格沃茨现在有那么一个人，他想要哈利参赛，于是不惜给火焰杯施展一个强大的混淆咒，但与此同时他又对凯特琳娜的年龄表示了怀疑。我现在甚至可以推测他是不是先尝试了一番凯特琳娜的名字是否能越过年龄线再对火焰杯施咒的了。”里亚说，“可是，到底有谁会那么做？”
　　“卡卡洛夫。”莫里斯说。
　　“卡卡洛夫？德姆斯特朗的校长？”
　　“他的身份可不仅仅于此，凯特琳娜。卡卡洛夫是一个食死徒，当然是一个被洗白了的食死徒。他用花言巧语从傲罗的手里逃脱，说自己是被逼迫的，无可奈何地才做出了那些事，于是在一笔天价的罚金后逃脱了监狱，且混得如鱼得水，甚至当上了校长。但这一切都并不能掩饰他曾经是一个食死徒的事实——管他是怎么给自己洗白的，他可是亲手结束过那些无辜者的生命。你的母亲将自己的生命贡献给了对抗那个人的地下团体，食死徒从他们的主子那里听说了点什么可并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
　　“食死徒？！”凯特琳娜震惊，“可是如果真是如此，德姆斯特朗为什么会接纳他去当校长？”
　　“德姆斯特朗一向崇尚黑魔法，这并不奇怪。”里亚说。
　　“不仅如此，整个社会环境都对这些曾经的食死徒们太过于宽容了。不仅是德姆斯特朗，霍格沃茨也是。我还需要你们提防西弗勒斯斯内普，邓布利多保下了他，说他悔改了，并给了他一份教职。虽然我信任邓布利多教授，也因为这个缘故不把斯内普划入可能将你名字投进火焰杯的嫌疑人里，但多留一份心总是好的，凯特琳娜。”
　　“斯内普？他……他也曾经是食死徒？”
　　“我知道，里亚，这对你而言可能有些难以接受，但不得不承认他确实是一个魔药天才，或许当年正是凭借着这份天赋取得了那个人的信任。既然邓布利多信任他，那我也不好多说。不过作为魔药课教授而言，你确实是可以从他身上学到很多东西的。”
　　“他根本不会授课！”里亚埋怨。
　　“他确实不会。”莫里斯笑了笑，“确实有那么一些人存在，他们才华横溢，但并不擅长讲述出自己肚子里的学问。基尔伯特一开始也是这样的一位老师，但后来，他一点点改变了。是的，就是你的舅舅，基尔伯特托伦特，我在进入霍格沃茨之前便师从于他。你看起来一点都不吃惊，凯特琳娜。”
　　“我在你给我的那些记忆里看到过一些。”凯特琳娜说。
　　“那我便不再费口舌多说什么了。就如我之前答应的那些，我会一点点地和你们说一些过往的事情，那些你们注定着必须要知道的事情。但在此之前，你们需要的是魔咒特训，包括理论与实操，还有体能训练——特别是你，凯特琳娜，我必须保证你有足够的能力去独自应付起三强争霸赛的项目，而我也需要你们有足够的理论知识去理解我之后想要告诉你们的东西，所以今天我们就从最简单的防御咒语开始。拿出你们的魔杖，孩子们，我会把我从基尔伯特先生那儿学会的东西全部教授给你们。”
　　莫里斯先生绝对属于“擅长授课”的那一部分，凯特琳娜确定。虽然他只是画像，但遍布了整片墙壁的空白画像让他可以全面地看清他们的每一个动作，并实时提出他们做得不对的地方。第一节的特训课只有两个咒语，除你武器与盔甲防身，这让凯特琳娜有了重回一年级的错觉。虽然咒语简单，但真到实战的时候便是另外一回事了。你的对手不会像木偶人靶子那样直直的地立在那里等着你击中，他们会闪躲会反击，所以你必须提前去预判他们下一步的动作。注意里亚起手时魔杖挥动的动作与方向，去判断他要施出什么咒语，咒语又会落在那儿，穆迪教授的教诲在她脑海里响起，不要只是傻乎乎地挥舞魔杖，去观察，去预判，一旦有破绽，马上反击。
　　“除你武器！”
　　红光从她的杖尖里迸射而出，完全没有给里亚留下应对的空间。于是里亚的魔杖脱手而出，旋转着撞在了画像的边框上。
　　画像里的莫里斯先生鼓了鼓掌。
　　“不错的应对方式，凯特琳娜。里亚，你需要更认真一些。”
　　“我没想到我有一天会去学习决斗。”里亚揉了揉胳膊，把他的魔杖捡了回来，“其实比起这些，我更倾向于去研究魔药。”
　　“所以我给你安排的训练会比凯特琳娜少一些，我也不想埋没我们的魔药天才。里亚，现在并不是什么太平的时代，我只希望万一你真的遇到了什么意料之外的事情，可以自己保护好自己。”
　　里亚点了点头，他咽了口唾沫，再次摆出了进攻的架势。
　　“注意你的对手的每一个动作！不要分神！现在我们只使用了两个无伤大雅的咒语，时刻记住，如果这是真正的决斗，一点小小的分神与失误都有可能会直接要了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