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PJ] Torrent》千城谙

218、R·A·B 5

　　“意见？哦……”布雷斯卡壳了一会儿，“我对格兰芬多没啥意见，只不过如果你现在还要我对那些前年在公布学院杯归属时莫名其妙地加了那么多分把我们的七连冠抢走的人好言好语，恕我直言做不到。我知道邓布利多偏心，但这种操作……我可是真的服了。想要格兰芬多赢下学院杯平时不能多努力点，最后靠这种小伎俩，赢了又能算上什么？”
　　“邓布利多偏心？！真是笑死我了，要是斯内普说自己是霍格沃茨第二偏心的，那没人敢称第一。他平时想着法子给你们加了多少分又给我们用莫须有的罪名扣了多少分？这些你就看不见了？”
　　“斯内普教授不是斯莱特林的院长吗？”布雷斯越过凯特琳娜，上下打量着哈利，“你咋不让麦格教授多给你们加几分呢？”
　　“作为教授，难道不需要保持公平？”
　　“这世上就没什么公平的事情，波特，所以就算邓布利多拼了老命儿让你们在最后一刻反超我们我也不能说些什么，只是这梁子便肯定是结在这儿了。别和我说什么不能这样说校长，除非你敢发誓你们平时背地里对斯内普教授一句坏话都没有说过。”
　　哈利真真切切地生气了，但碍于学妹正挡在自己与那个该死的斯莱特林之间，他也没有办法直接给他一拳。布雷斯哼了一声，重新转了回去，他嘶地吸了一口气，单手撑着下巴，远远望向西里斯的方向。夜幕之下，凯特琳娜只能勉强看清布雷斯侧面的轮廓，接着她敏锐地察觉到了男孩此刻的烦躁。布雷斯一直是一个怕麻烦的人，而现在的他，正因为深陷于麻烦当中而浑身不自在，死死地憋着一口无处发泄的怨气。她拍拍哈利的肩膀试图让他暂且放过布雷斯一把，布雷斯现在不对劲，如果原因是她想象的那样的话……
　　那还真的有点好玩。
　　又过了很久很久，久到让一个混血者再也难以做到乖乖呆在原地安稳坐着。在三人以哈利为圆心漫无目的地游荡了不知道多少圈后，西里斯终于起身，向着他们等待的地方走来。天际已经染上了了淡青的颜色，克利切默默地跟在男人的身后，奇迹般地在与西里斯布莱克共同出现时没有低声骂骂咧咧。小精灵只是低着头，一步一步地缓慢地走着，时不时回头望上一眼。
　　雷古勒斯布莱克的幽灵依旧留在原地，他只是最开始时送了他们几步，接着便停在了那儿，如同一团跳动着的蓝色火焰。他们四人迎了上去，尼克直直地越过了欲言又止的西里斯，走到了雷古勒斯的面前。
　　“你该回去了。”他在雷古勒斯面前停下脚步，一字一顿地说，“这里不是你能长待的地方。”
　　雷古勒斯微笑着点了点头。
　　“我知道，你已经给了我足够的时间了。谢谢你今天的召唤，让我有机会把一些事情告诉西里斯，我的……哥哥。”
　　他的身形开始闪烁了起来，克利切尖叫一声扑了上去，但它什么都不会触碰到。它一头栽在了松软的泥土地上。雷古勒斯俯下身来，半透明的手放在克利切头的位置隔空安抚他。
　　“好了，克利切，现在不是闹脾气的时候。就像我所预想的那样，你真不愧是布莱克家族最忠实的小精灵，所以现在回格里莫广场去，继续好好守护这个家族，可以吗？对了，把那个我带出来的挂坠盒交给西里斯，至于我做出来的那个挂坠盒，我想……也许你愿意收下它，作为我留给你的礼物。”
　　小精灵摇了摇头，接着它想起来自己必须遵从雷古勒斯少爷的所有命令，又缓慢地点了点头，埋在地上继续低声呜咽着。
　　雷古勒斯直起身来。
　　“西里斯，或许你会愿意善待克利切些。我知道你不喜欢这个家族一直想远离，但现在既然回来了……西里斯，布莱克家族只剩下你了，你有那个义务将这份血脉好好地延续下去。”
　　“你知道我依旧对那套纯血理论不感冒。”西里斯说。
　　雷古勒斯无奈地笑了，他叹了口气，轻轻摇了摇头。
　　“我猜到了你会这么说。也是，现在的我也没有立场在这方面和你说什么了，而且还有事要拜托你呢。所以刚刚我和你说的那件事——”
　　“我已经知道了，不必再提了。”
　　“那就好。在得到你的回复之前，我会一直等在常春花地上的。好了，安吉洛先生，我也确实是时候离开了，再次谢谢你的好意。”
　　雷古勒斯布莱克朝着尼克的方向微微鞠了一躬，像火焰那般熄灭了。
　　“好了，我们回家吧。早知道会聊这么久，我就让你们先回格里莫广场了。你们不必等着我的。”
　　西里斯回身，只是淡淡地招呼了他们一句，语气平静得不像他。他大步走向了格里莫广场的方向，那个召唤用的大坑已被他用魔法还原，现在看上去只是一块光秃秃的草地罢了。
　　哈利小跑着追了上去。
　　“西里斯，你们刚刚是聊了些什么吗？还有雷古勒斯到底拜托给你了什么事情？”
　　“只是些陈年往事罢了，不必在意。赶快回去吧，我要冷死了。”
　　西里斯大手一挥将哈利的胳膊揽了过来搭在肩上，以一种奇怪的姿势走在了最前面，尼克结束了一段长长的希腊文祷词也跟了上去。凯特琳娜故意慢腾腾地挪了几步，布雷斯显而易见地是想和西里斯与哈利拉开距离。
　　“今天还算是挺有收获的？你看，你的第一个谜题解开了，第二个谜题的答案看起来也在那个小精灵的手里了。”
　　“是啊，挺大，可惜马上斯莱特林的挂坠盒马上就要落在那个布莱克的手里了——反正目前为止我是没找到什么合理的可以从布莱克手里把挂坠盒拿过来的方法。”布雷斯无奈，“所以这到底算是什么？辛辛苦苦解开谜题找到线索甚至还受了伤，然后发现一切都是给他人做嫁衣了？”
　　“往好处想想，至少斯莱特林的遗物终于重见天日了，其他三位创始人的宝物还依旧没有踪影。”好吧……其实格兰芬多的宝剑已经出现了，但是凯特琳娜确信布雷斯现在不想听这个。“或许你可以在开学后和邓布利多教授讲讲这件事？作为发现斯莱特林宝物的最大功臣，说不定他会给斯莱特林加上两百分呢，甚至你可以让他直接把学院杯颁给你。”
　　“哦，得了吧。”布雷斯扶额，“别拿这个调侃我了。”
　　“我还想问你呢，你什么时候这么有学院集体荣誉感了。”
　　“好吧，我承认，我刚刚就是在没话找话说。”
　　“为了发泄？”凯特琳娜问，“你从离开格里莫广场开始就很烦躁。”
　　“居然这么明显的吗……”
　　“或者说我从来没看你有这种状态过，布雷斯，是因为今天哈利在场吗？”
　　“可以这么说吧。”布雷斯叹了口气，“不过确实，我在他身上发脾气的行为也太幼稚了——这不是他的问题，至少这次不是。谁让我一头热地不顾后果就跑来格里莫广场了呢？该死的梅林又大又肥的三角裤，当我钻出壁炉看到波特提着一袋饼干傻乎乎地站在那里时，真想就那么直接一头栽回去。”
　　“其实……就算哈利不在，只要西里斯知道了这些事，哈利也总有一天会知道吧。”
　　“这不一定。你注意到他刚刚说的话了吗？雷古勒斯明显是告诉了他什么至关重要的事情，但他并不打算告诉哈利，也没打算告诉我们。我的直觉正在告诉我这一切依旧会与斯莱特林的挂坠盒相关，不过从布莱克得到更进一步的细节应该是没指望了，要不以后找找机会在小精灵身上下手试试看吧。”
　　“你还真的是对斯莱特林的挂坠盒念念不忘啊。”凯特琳娜感叹，“还记得克利切说过的话吗，雷古勒斯让它把挂坠盒给毁掉，如果交代给西里斯的也是这件事呢？”
　　“那我一定会阻止他把斯莱特林的遗物毁掉。如果这其中存在着什么必毁不可的理由——那我就要把这个理由从这些人的肚子里给扒出来。不过说到波特……凯特琳娜，你刚刚说西里斯知道的东西波特总有一天会知道，那关于我们血脉的事情……”
　　“能瞒一天是一天吧……”凯特琳娜说。
　　她并不认为西里斯会主动地把他们的小秘密告诉哈利，但天下没有不漏风的墙，况且现在，如果不借住在格里莫广场，她与尼克将无处可去。
　　他们踩着黎明的第一缕微光迈入了格里莫广场，西里斯招呼着他们赶紧去睡觉，但他自己却回房间换了一套更适合外出的长袍。他命令克利切照顾好四个孩子，小精灵破天荒地没有反驳，虽然也没有第一时间一口应下。它瘦弱的胸脯上挂着一个不算精致的挂坠盒，随着它的心跳上下起伏着。
　　克利切把真正的挂坠盒藏在了四楼的房间里，房间没有被清理且堆满了杂物，小精灵将自己抢救出的东西都藏在了那儿。从被交到西里斯手里到他通过飞路网离开，布雷斯的眼睛一直都盯着挂坠盒不放，但并没有再说些什么。
　　绿色的火焰带走了西里斯，他念目的地的声音很小，以至于他们都没有听清他究竟去了哪儿。直到晚饭时间，西里斯布莱克依旧没有回来，第二天亦是。第三天，莱姆斯卢平敲响了格里莫广场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