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PJ] Torrent》千城谙

141、禁闭2

　　就在凯特琳娜还在莲花酒店里迷失的时候，留在霍格沃茨过圣诞节的里亚在早餐时收到了一封由猫头鹰带来的信。信封是上好的羊皮纸，上面落着一个华美的火漆印，让里亚直接推开了才吃一半的麦片粥，拆开了信封。
　　他终于等到了——不管是好是坏，他都迫不及待地想尽快得知结果。他从信封里取出信纸，先是一目十行地匆匆扫了一遍，接着长舒了一口气，脸上浮现出欣慰的微笑，将信件翻回第一页，从头开始仔细阅读了起来。
　　“恭喜你，里安纳先生。”
　　费利维教授吃完了早餐后特地去了拉文克劳长桌给他的学生道喜。
　　“谢谢您，费利维教授。”里亚笑着说，“如果不是您鼓励我，我绝对不会有勇气去尝试着寄出信件。”
　　“我绝对不会看错学生——你的魔药一直很出彩，里安纳先生。”
　　费利维教授在里亚的旁边坐了下来，拉过里亚放在桌上的羊皮纸，仔细地阅读了起来。
　　“不错啊，已经通过初次验证了，虽然还有几个稳定性试验和安全性试验没有做完，但是基本上已经可以确认你的这剂魔药未来会被收录进魔药大全了。”
　　“是的，费利维教授。虽然我的这个配方还是有不完美的地方，比如说喝下药剂的人如果碰到了水就会解除隐身所以不可以在下雨的时候用，但委员会一致认为这已经可以了——巫师有许多种可以避免让自己沾上水的方式。”
　　“不错。你真的太棒了，里安纳先生，因为这份出彩的发明，我必须给拉文克劳加上二十分。里安纳先生，希望你能在魔药上再接再厉，当然，也不要忽视了魔咒课。”
　　“嗯，我会的，教授，我会努力学好每一门课程的。”
　　小个子的魔咒课教授举起右手，勉强地拍了拍里亚的肩膀，接着匆匆离开了大堂，去给其他教授分享这个好消息了。当然，他第一个要拜访的教授就是斯内普教授，尽管费力维教授觉得他已经知道这件事了。里亚虽然是从小就开始喜欢折腾魔药，但他的成就里也绝对有斯内普教授的一份功劳在。里亚目送费力维教授乐颠颠地走远，没再搭理那碗已经凉了的麦片粥，抓了个三明治后也匆匆离开了。他的新配方只是通过了药性验证而已，根据信件末尾所注明的要求，他还有一堆材料要提交到魔药委员会去。
　　接下来的假期里，他基本上把所有的时间都耗在了有求必应屋，直到麦格教授跑来问他知不知道凯特琳娜假期里去了哪的时候，里亚才突然意识到，明明开学已经这么久了，他却一次都没看见女孩的身影——要知道，凯特琳娜可是会经常抓着空闲时间来有求必应屋里砍砍稻草人的。不仅如此，另外一个斯莱特林的男孩也没有归校。里亚因为这些事情有些分神，以至于一不留神，他把原本只应该留在有求必应屋里的那套器具带到了魔药课堂上。
　　“你在做什么，里安纳先生。”
　　斯内普教授像一只蝙蝠一般滑翔到了里亚的背后，指了指他桌上正冒着泡泡的大烧杯，和被施加了咒语正在烧杯里匀速旋转的玻璃棒。
　　“我……我在做今天的魔药，教授。”
　　里亚放在了手中的银制小刀，硬着头皮说。
　　“你不在做魔药，里安纳先生，你在侮辱这门学科——几年前你一年级的时候我应该就对你警告过，禁止，将这些麻瓜玩意儿，带到我的课堂上来。”
　　“我只是……今天不小心拿错了。”里亚缩了缩脖子
　　“你不应该继续保有这种器具而留下拿错的可能性，还是说，我们伟大的里安纳先生需要用一些麻瓜的戏法，来衬托自己的与众不同？”
　　旁边几桌的拉文克劳与赫奇帕奇不约而同地放慢了手中的动作，或直接或遮掩地注意着里亚的反应。哦，别搅拌你的药水了，艾尔维斯先生，里亚看着几张桌子外的金发赫奇帕奇绝望地想，再搅上十五圈，你的坩埚就要爆炸了。
　　“里安纳先生，现在我在问你问题。”
　　“抱歉，教授，我刚刚分神了。可是我不明白，教授，用这些麻瓜的器具明明可以达到一样甚至更好的效果啊，为什么巫师就一定要墨守成规？比如说我就一直不太能理解用魔杖当搅拌杖混合魔药的做法，魔杖上得有多少细菌和不明附着物啊，这些脏东西是绝对会影响药水的品质的，还有——”
　　“里安纳先生。”
　　斯内普教授眯起了眼睛，魔药教室里的空气凝固了起来。
　　“拉文克劳扣上二十分，因为他们的学生不懂得尊重教授。里安纳先生，你只是被魔药委员会收录了一个简单的，滑稽的，漏洞百出的魔药配方而已，如果我是委员会的成员，绝对不会通过这个甚至存在致命缺陷的配方。不过你很幸运，里安纳先生，那些大人物们决定容忍你的异想天开与投机取巧，但那并不意味着我会——你只不过是取得了一些微不足道的成就，还没有资格对魔药这门学科指手画脚。”
　　“可是，教授，我——”
　　“嘭——————”
　　艾尔维斯终于搅拌完了第十五圈，他可怜的坩埚立刻爆炸了，里面的药水天女散花般洒落了下来，拉文克劳与赫奇帕奇们纷纷躲避。好在药水本身没有什么危险，只是橙红色的液体被溅射得到处都是，正滴滴答答地从天花板上落下来。
　　“赫奇帕奇扣十分！”
　　斯内普教授大力拔出魔杖隔开了药水，好让自己不会被淋到。接着他转过身，一双眼睛盯得阿尔维斯瑟瑟发抖。
　　“艾尔维斯先生，你是有阅读障碍症还是干脆忘了带上眼睛来上课？黑板上注意事项里第三条的第四点是什么？”
　　“禁……禁止搅拌三十五圈以上，不然会……会引发爆炸，斯内普……教授……”
　　“你刚才搅拌了多少圈？”
　　“四……四十几圈……”
　　满脸橙红的金发赫奇帕奇低下头来，与此同时，下课铃响了。
　　“艾尔维斯先生，在下午斯莱特林与格兰芬多的课程开始之前弄干净这间教室，不然赫奇帕奇再扣上五十分。至于你，里安纳先生。”
　　斯内普转过身来，他的手里依旧抓着魔杖，让里亚也不由地将右手伸进了口袋。
　　“从这周起，每周末来魔药教室关禁闭。”他的声音突然温和了起来，但这反而让里亚开始背后发麻，“你将会在这里制作一些一年级课本上的魔药，而我，会好好教导你对待魔药应有的正确态度。”

　　“所以说，差不多就是这么回事了。”布雷斯耸了耸肩，“当然我听到的版本肯定是添油加醋过的，毕竟斯莱特林以外的学生都在因为里安纳学长敢和斯内普教授较劲而暗自开心。不过就算得到了全校四分之三的支持，要来关禁闭的还得是他本人，甚至在斯内普教授的咒语限制下，连我们也帮不上忙。好了凯特琳娜，别为里安纳学长担忧了，先想想你自己吧——你还有一大桶树蛙要处理呢。”
　　树蛙的处理十分简单，但同时也很恶心。布雷斯建议凯特琳娜最好还是别用魔咒，因为一个出色的魔药大师绝对能分辨出药材有没有被魔咒触碰过。而依照斯内普教授的性格，他肯定会在发现后给她加上更多的任务。凯特琳娜处理了几只树蛙，隔着手套都能感受到那股绵长的黏腻感。半桶树蛙下去后，她的橡胶手套更是因为它们粘稠的黏液而难以分开了。布雷斯处理完了雏菊根，看着凯特琳娜一幅难以忍受的模样，叹了口气，从旁边另拿了幅手套帮她一起处理了起来。
　　“快点弄完，禁闭之后我还找你有事，还是说你想闯一闯宵禁然后再被斯内普教授抓到这里来。”见凯特琳娜还有拒绝的意思，布雷斯毫不犹豫地抢先打断，“我也讨厌这种黏糊糊的东西，所以麻烦闭嘴，速战速决。”
　　凯特琳娜连忙给布雷斯让了一个位置。
　　两个人一起处理的速度明显快了许多，当教室里的挂钟指向八点的时候，他们已经处理完毕了。就在凯特琳娜正准备脱下手套好好洗洗手的时候，魔药教室的门被推开了。
　　“我不记得处理树蛙是你的任务，扎比尼先生，不过介于你如此乐于助人，或许你会乐意帮助你的院长处理办公室里那些……你会更喜欢些的魔药材料。”
　　他扫了罐子里的树蛙眼睛一眼，接着又看了看布雷斯切完的雏菊根，没有再多说些什么，拿出魔杖收起了地上的隔离线，径直走向了里亚。
　　经过了一段时间的奋斗，里亚终于切完了药材，正用小火燃着坩埚，小心翼翼地将磨好的药粉倒进锅里。突如其来回归身边的声音让他吓了一跳，手一抖，一大堆药粉掉进了药水里，坩埚立刻被自动清空了。
　　“笨手笨脚，错误百出，几个小时连一年级最基础都药水都做不出来，这就是我们魔药委员会口中的新星——大名鼎鼎的里亚里安纳先生。”
　　“我没有，教授。”
　　“那你做出药水了吗？”
　　“……我没有，教授。”
　　然而里亚依旧固执地盯着斯内普教授，凯特琳娜从未见过他看起来如此剑拔弩张的时候。
　　“我认为你在为难我，斯内普教授。如此死板的药材处理方式是根本没有必要的，也没有人能做到。”
　　“拉文克劳扣五分，因为顶撞教授。如果你准备以一己之力打破魔药学的传统，那么掌握它，改进它，而不是在什么都做不到的情况下质疑它。让开，里安纳先生，你口中死板的药材处理方式，是每一个尊重魔药学的巫师首先必须做到的。”

---

作者有话要说：　　可是我剧情拉太长了离火焰杯还有好远好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