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PJ] Torrent》千城谙

139、第二次入侵

　　格兰芬多休息室里立刻一阵哗然。
　　布莱克的名号确实响亮，一时间，在场的所有人都慌了神。珀西想要维持纪律，他徒劳地叫喊了几句发现完全起不到作用，于是只好叫醒了休息室入口画像里的卡多根爵士，让他帮忙叫来麦格教授。几分钟后，戴着发网穿着睡衣的麦格教授出现了。她的脚上还套着拖鞋，一副刚从床上爬起来的模样，但她的到来就像是一针安定剂，格兰芬多们瞬间冷静了下来。一番询问后，麦格教授皱起了眉头，走向了蜷缩在床边瑟瑟发抖的罗恩。
　　“所以……韦斯莱先生，你的意思是，你刚刚在寝室里看见了西里斯布莱克？”
　　“是的……麦格教授，我向梅林发誓我绝对不是在做梦。我本来已经睡着了，然后突然听到身边很近的地方有布料被撕扯的声响，惊醒后一睁眼就看见布莱克站在我的床前阴冷地看着我，手里……手里还举着一把刀！教授你看，刀还在那儿呢！”
　　罗恩指向他的床脚，那道破了的帘子下明晃晃得正是一把刀，围观的人群里有人倒吸了一口凉气。麦格教授蹲下身子捡起地上的小刀。这看起来是一把处理魔药材料时会用到的银刀，毫无疑问就是割坏罗恩床帘的那把。但刀的样式非常常见，是所有与魔药相关的店铺里都会出售的大众刀具，应该是不能指望从刀的来路寻找线索了。
　　“可是这不对啊。就算布莱克闯进了格兰芬多宿舍找到了寝室，他也应该是冲着波特去的，为什么会割坏韦斯莱的床帘？这不合逻辑啊。”有人在背后窃窃私语。
　　“或许布莱克不知道波特睡在哪儿呢？他只是找到了寝室，但帘子一拉谁知道四柱床上躺着的是谁。于是布莱克只好一个个试，他又没有魔杖，所以只能拿刀割开床帘。只是不巧他第一个选择的是韦斯莱的床，然后韦斯莱又被他惊醒了。”有人小声解释着。
　　“好了，都安静。”
　　麦格教授打断了这些无端的议论与猜测，回到了休息室入口处，。
　　“卡多根爵士，在刚刚这段时间，有人进入或离开过格兰芬多休息室吗？”
　　“绝对没有，教授。我一直睡着，直到那位红头发的级长把我从睡梦中叫醒、让我去把您找过来。他可真是一个聪明人，知道在这种时刻让画像代为行动会比他自己跑到您那安全得多，也知道卡多根爵士随时准备着为学生们赴汤蹈火。不过在那之后他便回休息室继续维持秩序了，直到您来之前，都没有人再从这里经过过。”
　　休息室里小声的议论都停了下来，学生们面露惊恐。倘若罗恩与卡多根爵士说的都是真的，那么现在他们不得不面对一个恐怖的事实——西里斯布莱克还在格兰芬多休息室里。
　　学生们面面相觑，试图发现他们中的某一个人其实是布莱克伪装的。
　　“谢谢你，卡多根爵士，但我现在不得不再麻烦你一下将这一切告知邓布利多教授，就是现在。”
　　“没有问题——时刻为您效劳，女士。”
　　卡多根爵士摘下帽子，行了个夸张的礼。他推醒了旁边的短腿小马，翻身上马，踢踢踏踏地离开了。麦格教授目送他远去，回身走进休息室，给入口施加了一个咒语。
　　“好了，孩子们。现在级长与学生会主席留下，七年级的学生自愿留下，和我一起搜查整个休息室。其他学生立刻回去睡觉，保持寝室门敞开，如果寝室里有不对劲的地方立刻向我汇报，我今晚一直都会待在这里。明天没有课，在系统的搜查结束之前，我希望你们都乖乖地待在寝室里，这也是为了你们每个人的安全考虑。”
　　她不容置疑地将汇聚在休息室里的学生们赶回寝室。凯特琳娜收拾了桌上的笔记，决定也先回去睡了。就在她准备爬上通向寝室的楼梯时，发现楼梯前沙发之间的缝隙里藏着一个鬼鬼祟祟的黑影。凯特琳娜折了回来，她蹲下身，拉了一把那个毛茸茸的东西。
　　手感不错，凯特琳娜想。毛茸茸的东西在缝隙里蠕动了起来，探出了一个脑袋。凯特琳娜吓了一跳，这个软绵绵黑乎乎的东西居然是大黑。看起来它是被这休息室里刚刚的阵势给吓着了，藏在沙发的缝隙里就是不肯出来，凯特琳娜费了好大得劲才把它扯了出来。她看向哈利的寝室，麦格教授正高举着魔杖，带着珀西还有几个高年级准备进去搜查，现在让大黑回到哈利那会打扰到他们。凯特琳娜思索一番，拦腰抱起了大黑。她的隔壁肘下还夹着课本，这让她的姿势有些诡异。毛茸茸的大黑完全遮蔽了她的视线，才走几步凯特琳娜便撞到了扶手椅。没有办法，她只好将大黑放了下来，指了指自己寝室的位置。
　　“今天晚上住我这吧——我知道你喜欢哈利想待他那儿，但他现在也不方便啊。大黑，乖，来我这。”
　　大黑低声呜呜着，他不舍地看了哈利寝室的方向一眼，抬起一只爪子，犹豫了半天，还是搭在了二年级女生寝室前的楼梯上。凯特琳娜在楼梯最上方鼓励着它，大黑一扭头，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一般，腾腾腾地爬了上来。只是没走几步，它脚下的台阶便变成了滑道，让它哧溜溜地滑了下去。大黑爬起身，再次尝试也依旧如此这般。凯特琳娜从未见过这幅景象，只好先回寝室放了课本，走下楼梯、把大黑抱了上去。
　　还好，这次她脚下的台阶倒是没有变成滑滑梯。
　　凯特琳娜把抱着大黑，顺手关了门。不得不说大黑真的重了不少，和在破釜酒吧初遇时相比，简直已经是两条狗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凯特琳娜。”莫琳问。
　　她的舍友们都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样，没有选择出去看热闹。
　　“没什么，明天——不对，今天早上就能知道了。”
　　凯特琳娜还是决定先不说，不然以莫琳的性格，他们今晚就都别想睡了。
　　“这样啊……”卡瑞娜慢悠悠地打了个哈欠，“咦，那个是……大黑吗？”
　　“是啊，你要摸摸吗？”
　　“还是算了吧，我好困，先睡吧。你也快睡吧凯特琳娜，晚安。”
　　凯特琳娜点点头，将大黑放在了柔软的地毯上，看着它撒着脚丫子跑过大半个宿舍钻进了窗帘、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它居然还在怕着呢，凯特琳娜有点无语。她将笔记放在金妮的床头柜上，女孩看起来甚至没有醒过，头发睡得乱蓬蓬的。凯特琳娜换了睡衣，拉上床帘，在自己的四柱床上躺了下来。
　　夜已经很深了，但这注定着会是一个无眠夜。
　　城堡外的世界极其安静，更远些的地方，刺眼的闪电一道道划过夜幕，接着是震耳欲聋的雷声。伦敦的天空已经电闪雷鸣了许久，但却依旧一滴雨水也没有落下来，比起是大雨的前兆，更像是天空在暴怒。这份极端的天气尚且没有影响到霍格沃茨，但绝对会登上明日的报纸，自然学家们则会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因为这天夜晚的异常天气而争论不休。
　　又一道闪电劈过，将将好击中了石砖地面，照得这条窄窄的海滨小道惨白惨白。
　　小路不远处的住宅里人们都拉起了窗帘、好让自己与这异常的天空隔离开来，不然他们会看见就在那道最亮的闪电落下之时，一个身影凭空出现在了小路上。
　　不速之客穿着一身西装，手里握着一个手杖，但他拿手杖的姿势更像是拿着一把武器。他直直地向道路尽头走去。小路通往沙滩，有人正在在那里等着他。
　　与他相比，沙滩上的人的装扮休闲得多。他面朝波涛汹涌的大海静静地站着，倘若再加上顶遮阳帽，看上去就会与度假客毫无区别了。那个人已经在这里等了好一会儿了，此刻听见了脚步声、转过身去做出了一个拥抱的姿势。
　　但他被生硬地拒绝了。
　　“我没有时间和你来这些，波塞冬。你要求占用我的时间，不是为了这个。”
　　“但这并不会占用多久，我亲爱的哥哥。你看，我没有带武器，我想这应该能让你明白我的意思了。”
　　波塞冬摊开空荡荡的双手，目光扫过宙斯手中的闪电，向前走了一步。
　　“我想和你说说那个女孩的事情。”
　　“你认领了她，你再一次打破了诺言。”
　　“关于打破诺言这一点，我们彼此都没有立场去谴责对方什么——我们都没有守住我们之间的承诺，你有了塔利亚，而我有了波西，但凯特琳娜不一样。”
　　“你是想说，她不是你的女儿——在你当着喀戎的面认领了她之后？已经太迟了，波塞冬，我不喜欢你的这些小把戏。”
　　“玩小把戏的人确实存在，但不是我。没错，凯特琳娜是我的孩子，但她的出生并没有违背诺言。她在预言前便出生了，接着凭空消失，又在几年前出现在营地里。我一度以为她已经死了，直到那张老照片被她翻了出来，我才找回了她。”
　　宙斯皱起了眉头。
　　“你想说什么。”
　　“有一个地方，可以放慢混血者以及普通人的时间。你可以将那儿理解为关着卡里普索的岛屿，但是面积小一些，人更多一些，时间的流逝不是暂停而是变缓。”
　　“直接说你的结论直奔主题，波塞冬，我没有闲情逸致在这里听你胡言乱语。”
　　“这不是胡言乱语。最近地下世界里流传的那个传闻，你一点消息都没有听到吗？也是，天空离地面实在是太远了，而你一直对那里漠不关心。哈迪斯的亲信正在寻找一个小子，而我们都知道，哈迪斯是我们中唯一没有违反承诺的那个。”
　　“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劝你最好别再找波西麻烦，至少他站在我们这一边，而凯特琳娜的十六岁还很远很远。她与你的塔利亚一样有着更多的选择，但假如波西因为你的一些‘小失误’而丧命于十六岁之前，你能保证哈迪斯和他的的小子与我们站在同一边吗？”
　　宙斯沉默了，于是波塞冬也没有再说什么。他又继续盯了自己的兄长一会儿，转身走入了大海中。一阵浪花打来，他的身影融入了海洋。
　　海洋平静了下来，闪电也暂且停歇了，空气有些发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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