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PJ] Torrent》千城谙

128、家养小精灵1

　　凯特琳娜还记得自己曾和哈利开玩笑说当心多比之后再回来找他，没想到先被家养小精灵找上门来的居然是她自己，只不过她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一只家养小精灵执着地一直跟在她身后。
　　“我可以给你解开咒语。但在这之后，你能保证你绝对不乱跑吗？还有，我希望你可以把你知道的事情全部告诉我。”
　　家养小精灵眨了眨眼睛。
　　凯特琳娜没有选择。
　　从一个完全被石化的小精灵身上也得不到什么信息，而就这么将它扔在雪地里不管也太残忍了些，凯特琳娜觉得自己做不到这么狠心，于是决定赌一把——赌在她解除了石化咒后小精灵不会立刻幻影移形。虽然如果它真的一解除咒语就消失，凯特琳娜也拿它没有办法。
　　“咒立停。”她用魔杖指着小精灵，轻轻念道。
　　石化效果消失了。小精灵活动了活动胳膊，从雪地上爬了起来。它遵守了承诺没有突然消失，只是……它直冲冲地朝凯特琳娜扑了过来，抱住她的腿，呜呜呜地哭了起来。凯特琳娜一头雾水，是不是家养小精灵都是这么个容易激动的性格？
　　凯特琳娜好不容易才把小精灵从自己的裤子上扒拉了下来，看着它一把鼻涕一把眼泪脸上一塌糊涂，只好蹲下身来，在口袋里翻了半天，翻出了一张纸巾递了过去。真是奇怪，怎么感觉现在她才是那个有些对不住对方的角色了。
　　“好了好了，别哭了。”
　　凯特琳娜蹲下身来摸摸小精灵的头，不得不说，她真的非常不擅长安慰人。小精灵接过纸巾，哇地一下反而哭得更大声了。
　　“卡诺，卡诺还以为小主人出事了……”它抽泣着，肩膀一上一下地耸动着，“卡诺看着小主人栽进了雪地里，接着半天都没有反应，卡诺很担心，于是卡诺就……就打算来看看。小主人没有事真的是太好了。”
　　“什么小主人不小主人的……虽然非常感谢你在担心我的安危，但是你到底是从哪里来的？为什么又要一直在背后偷窥我？”、
　　家养小精灵抬起头，热泪盈眶地看着凯特琳娜
　　“卡诺是托伦特家族的小精灵，卡诺不是在偷窥小主人，卡诺只是在好好地遵守着主人留下的命令，在暗地里照看好小主人。”
　　“托伦特家族的小精灵？”
　　“家养小精灵基本上都是世代追随着大家族或者在有着悠长历史的建筑里工作的，比如说托伦特家族，比如说霍格沃茨。”小精灵用纸巾擦了擦眼角，“卡诺很荣幸可以为托伦特家族服务！”
　　“那你说的主人是……”
　　“奥菲利亚托伦特小姐，是您的母亲，小主人！如果她看到了小主人您十二岁时便可以施展出这么完美的石化咒和解除咒，一定会很开心的！”
　　“如果？你是说……”
　　凯特琳娜抓住了这个字眼，小精灵的眼神黯淡了下来。
　　“卡诺保护好了小主人，卡诺做到了，小主人现在很优秀。”
　　它低着头碎碎念着，在原地无端地转起了圈，凯特琳娜只好一把抓住它。
　　“我已经听说了，托伦特家族在五十年前就消失了。”
　　“小主人您……已经了解到了那一步了吗？”卡诺猛地抬起头来。
　　“我没法不去好奇，不去深究，卡诺。况且，如果你是一直跟在我身后看着我的，应该也知道我从进入霍格沃茨开始便在寻找着过去吧。对了，去年夏天威斯特奥弗大厦外的街道上，暑假里我在对角巷里住着的时候，以及前不久霍格莫德旁的树林里还有更早些的时候，我察觉到的那股视线，其实都是你吧。”
　　“是的，是卡诺。但卡诺并没有一直跟着小主人。”卡诺将头摇得像拨浪鼓，“小主人在霍格沃茨或者营地里的时候，卡诺是不会跟进去的，因为小主人需要自己的空间。霍格沃茨和混血营是两个绝对安全的地方，在那里，小主人不需要卡诺的保护，因为那个人是不会威胁到霍格沃茨或者营地里去的。”
　　“那个人？你是说……那个不能提名字的人吗？”
　　“不！卡诺说错话了……卡诺什么也没有说，卡诺需要惩罚自己……”
　　卡诺一个哆嗦，它捂住了眼睛，猛烈地将自己的头朝地面撞去。凯特琳娜被它这突然的举动吓了一大跳，连忙拉住它，好让它不去自残。幸亏地上正铺着厚厚的积雪，虽然凯特琳娜没有及时拉住让卡诺的头磕在了地上，它也并没有因此而受伤。
　　“好吧好吧我们不讲这个。卡诺，刚刚是你在酒店里推了我一把吗？背包也是你从房间里拿出来放到我手边的吧。”
　　卡诺泪汪汪地看着她，点了点头。
　　“是卡诺不好，卡诺让小主人受伤了，但是那样才能——”
　　“我能理解。事实上我很感激你推的那一下，不然现在我还在酒店里困着呢。所以……当时还有一个男人说话的声音，那也是你弄出来的吗？”
　　“什么男人说话的声音？你在说什么，小主人？”
　　凯特琳娜仔细地看着卡诺的眼睛，它不像是在说谎，听到声音的真的只有凯特琳娜一个人而已。
　　“没有什么。”她避开了卡诺探寻的目光，“所以说，在莲花酒店里停滞的五十多年中，是你一直在身边照顾我吗？”
　　“是的。”小精灵说，“卡诺遵从主人的意愿将您带到了酒店里，负责照顾您，给您带来食物，好让您不去接触酒店里的食物，直到外面的世界足够安稳的时候，再带您出来，这是主人要求卡诺去做的事。但是卡诺还是预判错误了。卡诺误以为外面的世界已经完全处于和平之中了，但没想到小主人离开酒店的一年后就……卡诺判断失误了，卡诺应该继续让小主人待在酒店里的。小主人去年还受了伤，奥菲利亚小姐明明强调过的……卡诺真的是……”
　　它又想一头把自己撞死了。这次凯特琳娜提前有了准备，一把就把家养小精灵拽了回来。
　　一年后，也就是凯特琳娜十岁、入学霍格沃茨前的那年。卡诺难道说的是那一年的魔法石事件？凯特琳娜听过罗恩加油添醋版的故事和赫敏的同步纠错，基本上了解了到底发生过了什么：这一年黑魔法防御术教授的脑袋后黏了张那个人的蛇脸，他想借助魔法石的力量达成复活的夙愿。接着，她入学了。学期结束前的密室里，汤姆马沃罗里德尔说他认识塞西莉亚托伦特。二者虽然最后闹崩了，但他们毕竟是一个学院的学长和学妹，或许一开始关系可能还不错。凯特琳娜的心里升起了新的谜团。卡诺一直在遮遮掩掩什么，但是凯特琳娜已经从各种渠道里了解到了一些过去的事情，此刻产生了一些新的猜测。
　　“卡诺，先听我说。”
　　凯特琳娜半跪在雪地里，双手搭上小精灵的肩膀。
　　“虽然外面的世界确实很危险，我也因此多次受伤过，但你看，我现在好好的，什么事都没有。母亲让你把我送到莲花酒店必然是有她的考虑，她应该是想让我避开当时存在的危险，但是，卡诺，你也知道，我总不可能一辈子永远地待在莲花酒店里。”
　　“你也是知道的，莲花酒店不是一个正常的地方，而我不想成为一个没有保质期的鱼肉罐头，被当做货物一样存放在莲花酒店里，直到合适的时候再拿出来。卡诺，我是一个巫师，也是一个混血者，而后面的这个身份已经注定了无论是什么时候，安稳二字都会和我没什么大关系。我喜欢营地也喜欢霍格沃茨，三年前你做出了将我带回这个崭新世界里的决定，真的是太好了。”
　　她稍稍顿了顿，对着小精灵露出微笑。
　　“况且，我现在也已经学习了不少东西了。就如你说，我的魔咒相当不错，而且其他方面也学得很好。”她决定先自夸一下，好让小精灵放心，“所以说，其实你不用一直跟在后面偷偷跟着保护我了，我可以保护好我自己的。如果可以，你也别老是‘小主人’、‘小主人’地念了，直接叫我凯特琳娜可以吗？您字也别说了，不然我总是觉得有点后背毛毛的……”
　　“没有问题，凯……凯特琳娜。”卡诺瑟缩了一下脖子，努力流畅地念出凯特琳娜的名字，“我会遵从你的意愿不再跟踪你，但是如果凯特琳小姐娜有什么需要卡诺的地方，直接呼唤卡诺的名字就好。卡诺一定随叫随到，遵从你的所有命令。”
　　“好吧。”
　　凯特琳娜替它理了理衣服。说是衣服，其实卡诺穿着的也只是一个脏兮兮的枕套。角落里还有着莲花酒店的图标，一个凯特琳娜现在一点儿都不想再看到的图案。
　　“如果可以……你能和我说说之前的事情吗？不知道为什么，我对于被捡回福利院前的事情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小精灵点点头，在雪地上坐了下来，一副即将开始长篇大论的架势。凯特琳娜在它身边也席地而坐，小精灵清了清嗓子，它要开始讲述一个漫长的故事了。
　　“那是……那是1947年的夏天。”卡诺仔细地回想了一下时间，“奥菲利亚小姐因为工作的缘故时不时就变换住所，卡诺是奥菲利亚小姐的小精灵，一直跟在她身边随时待命。可是有一天，奥菲利亚小姐突然叫来了卡诺，给了卡诺一条项链，告诉了卡诺一些事，然后……然后她命令卡诺立刻回家去。”

作者有话说

　　卡诺，卡诺特，carr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