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祭司摇铃唤风沙》驾转还朝

2、第 2 章

　　那人跌跌撞撞，像那刚成人的小妖精，还不会走路。
　　仙姝看着，心里纳闷。莫非是这位大人醉酒不成？
　　那人走过蜡烛，烛光映照下，仙姝分明看清了此人面容同那鎏金宝座上立起的神像一模一样。仙姝张圆了嘴巴，呼出了声，赶忙用手捂住。那人听到动静，往他这边来。
　　不敢相信见到了神明显灵，仙姝咬紧了唇，双手扒着门板，努力地想要站起身来。双腿发软，只好手撑着地面，把身子往后挪，直到后背贴上了厚实的木板。呼吸愈发急促。
　　那男子听到声响，摇晃着往仙姝这边来。这下仙姝是躲无可躲，大殿里只有他一个值夜的。男子越靠越近，仙姝近乎是被吓傻了，表情凝固，未有更变。
　　脚腕上蓦地一痛，仙姝全身轻微哆嗦着，低头去看自己的左脚，正被这人踩在脚下反复碾压。男子垂首，一双明目泛起幽幽冷光，可以将仙姝的面容看得很清楚。反过来，仙姝却不能在一片幽暗之中看清这男子的全貌。
　　男子钳住仙姝的双颊，左右摆弄起来。仙姝缓过来了，能说出话来了，咿咿呀呀说道：“唔，你是谁？哪里来的鬼！闯进神殿做什么？”
　　“你的神。”男子几乎是脸贴脸地回答，声音略显沙哑，却充满致命的诱惑。引诱地仙姝不自觉地更贴近了一分，自然而然地，亲上了男子的唇。
　　更夫阿三搓了搓冻僵了的脸，心想记得没错的话，今天晚上是仙姝那个小东西值夜。将铜锣梆子放到石盘上，离着神殿不远处盘腿坐了下来。阿三划着了火，点上烟袋嘬了一口，眯上眼，脸上表情尽显销魂。
　　嘬着嘬着，阿三听到了什么熟悉又缥缈的声音，定形一听，似乎是从神殿里发出来的。阿三踮起脚尖猫着腰，往正门那里去。大殿的门推不开。阿三蹲下来，耳朵贴着红漆木板，溜着边的往声音来源处靠近。
　　听着里面人的□□声，阿三忍不住也在门外纾/解起来。如仙姝这般上品，算是冥神殿干事专享，平日里他一个更夫，连听到这样的声音的资格都没有。机会难得。不到一刻钟，阿三提溜起裤子，扎好腰带。拎着灯笼往冥神殿去，找大祭司，准备告发殿里那个贱/人。
　　这几日不巧，大祭司不得安睡，心情十分烦躁。收到阿三来报，说仙姝值守之时竟敢做出亵渎瓒神之事。大祭司略一思忖，将自己不能安睡的罪由归到仙姝身上，认为一定是因为他行事不检点惹怒了瓒神。瓒神不满意，便令大祭司不能安睡，以示惩罚。大祭司捋了捋山羊胡子，一挥手，说道：“你们几个，跟本司走一趟。”
　　大祭司来到神殿正门前，抬手示意手下留在外面。只见大祭司对着大门一施术，门栓竟自动脱离，悄无声息落在地上。
　　根据声音来源，大祭司举起一只烛台走到了角落里仙姝的身旁。仙姝还沉浸在与神交/媾的欢愉之中，丝毫没有察觉到大祭司的到来。
　　大祭司仔细瞧了瞧，仙姝的衣袍半敞，腹部沾着污/秽之物，旁边还有一把唐横刀，刀首上同样有污秽。
　　这把刀大祭司再熟悉不过，正是本该握在瓒神像手里的那一把警世唐横。却被随意放置在此等卑贱之人身旁。“好哇好哇，怪不得神要降罪于本司呢。你这个贱/货！”大祭司用力，一脚将仙姝踹翻了个。
　　到此时，仙姝才如梦方醒，见鬼一般，低头不敢看大祭司，胡乱地用衣服遮住身体。跪匐在大祭司脚边，像条野犬乞食一般。连声说着“求大祭司饶命”的话。
　　大祭司眯起双眼，冷笑道：“胆敢亵渎神明大人？活得不耐烦了吧！”踢了踢那把刀，“舔干净！”
　　像是没听明白话，仙姝慢慢抬起头，看着大祭司。
　　大祭司没急着重复，而是先给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把人扇倒了，大祭司踩着他的胸口，又说道：“把这把刀的污/秽，舔干净！”
　　仙姝浑身打着哆嗦，将此事照办。
　　深夜之时，大祭司还不便处理仙姝，命手下人先将他收押在地牢。等天亮了，召集众人，当众审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