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司大人是我渣过的前任》也行

10、Ch.10 生日趴

　　Ch.10

　　可事实上，江晚凝气定神闲地放下筷子，还是触了“龙鳞”，“爸，您到底看上吴宗义哪点了？”

　　把那么一个胆小如鼠，权势面前毫无原则的人扶上总经理的位子，当真是叫人想不通。

　　江天海怒极，差点要一掌拍上桌面，还是谢婉怡及时制止了，“女儿就是问问，你至于动那么大火气么？”

　　“我看她是想造反！”江天海板着脸，顾及妻子与儿子、儿媳，没让这餐饭弄得谁都吃不下去，“不该管的别管，往后你给我规规矩矩地坐在你的位子上，再要像今天这样不懂分寸，我看你也别在Venus待了，趁早回江氏帮你哥。”

　　江晚凝归国后拒绝留在江氏，非要去旗下名不见经传的小公司当什么总监，这还是江家一大家子人最想不通的事。

　　当然，江连城是例外。他知道江晚凝是为了沈南恩。

　　即使江晚凝从不肯承认。

　　“我对江氏没兴趣。”剑拔弩张的晚宴随着江晚凝的离席而结束。

　　江连城叹了口气，温柔地握了握妻子的手，彼此交换了眼神，便去了厨房。热一杯牛奶，拿到楼上去给江晚凝。

　　小妹没有直接离开江家，似乎是好事。他的小公主可是好久没在江家大宅过夜了，宁肯在外面租房子。

　　他倒是偷偷想给江晚凝买下一整栋，被发现后直接拒绝。“没良心”的小妹还拿要告诉大嫂他藏私房钱做威胁，不许自己对她的生活横加干涉。

　　女大不中留，那会儿江连城的心情不比嫁女儿的老父亲相差多少。

　　可江连城很快就收起了“好心情”，因为就在他把牛奶杯放到床头柜，凑近去看江晚凝在翻什么的时候，发现了那本相册。事隔经年的青葱岁月，也是留在江晚凝心底最深处无法愈合的伤。

　　江连城忘不掉那个小他七岁，天不怕地不怕，始终都是一副不可一世的骄傲模样的江晚凝跪在雨里不肯离开的模样。

　　身为大哥，他可以为了疼爱的小妹把不怕死的混混安上罪名送进派出所，也可以亲自下场打架被揍得鼻青脸肿，偏生最无力的就是在对待沈南恩的事上，既替代不了江晚凝的难过，也被江晚凝警告不许他出面。

　　“凝凝。”江连城眸色黯淡，伸手接过相册，塞进底层的抽屉后，把温热的牛奶杯塞进江晚凝手里，“把牛奶喝了，早点休息。明天哥休假，带上你大嫂，我们一起去商场。你上回不是说我自从有了你大嫂就偏心了么，这回哥把卡给你，绝不偏心。”

　　“哥，我没事，就是想起来，想看看。”江晚凝喝了口牛奶，和小时候一样，唇沿沾了一圈牛奶渍。

　　还好，还是他最疼的那个傻妹妹。江连城抽了张纸巾，替江晚凝拭干净牛奶渍，宠溺地揉揉江晚凝的发，“怎么还跟小孩子一样。”

　　“哥，我不是小孩子了，你别老摸我头。”江晚凝也就在最信任的大哥面前，才会卸下厚重的盔甲，得以片刻没有负担的喘息。就算是提线木偶，总绷着弦，也会累，“还有，我哪有那么说过，你曲解我的意思。这话可绝对不能让大嫂听见，要不然我不成破坏你们夫妻感情的罪人了，这罪名我可担当不起。”

　　“什么罪名啊？”江连城的妻子，江晚凝的大嫂李珉月推门走进来，端着盘切好的水果，“妈让我送点水果上来。”放下后，她倚着江连城的身子，轻轻揪住他的耳朵，“说吧，是不是又让凝凝帮着你瞒我什么了？”

　　“冤枉啊老婆，我对天发誓，绝对没有事瞒你。”“妻奴”江连城满脸的认真，李珉月和江晚凝一起笑开。

　　真好，江家还有大哥和大嫂，让她觉得是个有温度的“家”。

　　等江连城和李珉月离开，江晚凝才又将相册从抽屉里翻出来，却再没勇气去打开。那些过往就如同扎在心间的刺，越是去想起，就刺得越深，疼意嚼魂蚀骨。

　　江晚凝倒回眼底的湿意，靠在床边，仰头盯住天花板上的顶灯发呆。那虚幻的光，渐渐地就看不真切了，在眼前化成满目的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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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项目组替沈南恩办的生日趴定在圣诞节后的跨年夜，寓意去旧迎新的好日子。

　　下班后，赵铮铮与秦泽秋一行先去了定好的包厢准备，凌多美留下等沈南恩。

　　在群组里知晓项目组今晚活动的方思逸举手询问能否参加。

　　凌多美爽快地打出一行字——“带上礼物，来者不拒”。

　　就当是看在避免落单的份上，方思逸决定出点血，借此给跨年的夜晚找点可以在朋友圈“广而告之”的资本。

　　当真是独居单身女青年的悲哀。

　　感叹间，江晚凝恰好踏出办公室，交代了方思逸关于年终尾牙的工作安排。小助理说话不过脑，一时嘴快就将活动脱口而出。

　　“知道了。”江晚凝破天荒没有训诫“不思进取”的小助理，大发慈悲放了方思逸一马。

　　方思逸在胸前划十字，尔后发了条“集美们，我说漏嘴了”在“江总监天气预报群”。

　　凌多美看到的时候，正和沈南恩在出租车上。聚会免不了要喝酒，为了安全着想，沈南恩没有开车。

　　偷偷瞧了眼沈南恩的侧脸，凌多美以极其复杂的心态在一众刷屏当中，跟风回了句“小姨优秀”。

　　方思逸顶着她脑袋上的那撮小呆毛，总觉得“优秀”二字的用词，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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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知道是谁的主意，包厢内的布置及其怪异，除了喜庆，沈南恩实在找不到别的词语来形容。好歹是项目组的“骨干”，怎么品味偏差到了这般地步？

　　就在她职业病犯，审视着黏在挂壁电视旁边的一颗巨大的爱心的时候，小猴子率众人给沈南恩脑门上喷了一脑袋彩带。

　　“经理，生日快乐。”

　　“经理，新年快乐。”

　　同时的两道声音，双份的祝贺。沈南恩用手指捻去落在眼皮上的彩色碎片，轻笑说了声“谢谢”。此情此景，总该是要心怀感恩的。

　　就由着他们闹叭，毕竟难得。

　　而就在凌多美替沈南恩收拾头发上和外套上的彩带，方思逸凑在赵铮铮和秦泽川那帮人堆里准备给生日蛋糕点蜡烛的时候，江晚凝出现在了包厢门口。

　　凌多美的目光毫无预兆地同江晚凝对视了，手指就那么顿在了沈南恩的发尾。没见小助理有动作，沈南恩想转头提醒，一不小心被扯痛，娥眉微蹙了下。

　　凌多美手忙脚乱地收回了右手，满脸的歉意，“经理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可沈南恩已经听不进去了，因为她在同时看到了江晚凝。

　　江晚凝盯住凌多美看了会儿，阔步走进来，经过沈南恩身侧时，步子停了下，却什么都没说，径自在沙发的边角落座。

　　包厢里迎来了这么一尊大佛，包括方思逸在内的一行七八个人面面相觑，表情就跟演哑剧似的极为好看。

　　方思逸毫无意外地成了“众矢之的”。赵铮铮对方思逸翻了个白眼，又竖起大拇指。方思逸想表达自己的“无辜”，可很显然收效甚微。

　　诡异的氛围仍旧在蔓延，没有人敢挑起话头。小猴子缺心眼，碰到了打火机的开关，仿照烟火制作的蜡烛一下子“刺啦”绽放开来。

　　小猴子在接收到七八道几欲杀人的目光后，举手投降，低着脑袋窝到了林翰白身后。林翰白平素低调得就跟与世隔绝一样，绝对是项目组存在感最低的一位。不过脑袋瓜却是灵光得很，所以深得沈南恩的信赖。

　　沈南恩不再看江晚凝，走至人群前，简短地许了个愿，向手底下的人再次道了声谢，算是巧妙地化解了尴尬。

　　“继续吧，按往年的惯例，应该还有很多节目。”对着赵铮铮说了那么句后，沈南恩走向江晚凝，坐到了她身侧。拿起桌上的甜酒，递了杯给江晚凝。

　　江晚凝没接，另拿了鸡尾酒。她现在对甜酒和桃红酒过敏。

　　沈南恩也不觉得意外，收回手，放到唇边抿了口。见凌多美大着胆子，努力想要缓和气氛地在小猴子脸上抹了把奶油，那些人终于也都放松了些，淡淡笑了。

　　江晚凝注视着她唇边的细小弧度，说了声“生日快乐”。

　　然而包厢内太喧哗，沈南恩没听清，“江总监说什么？”

　　“没什么。”江晚凝灌进一口腥红的酒液，好奇起这款鸡尾酒的名字。当然，她只是想忽略沈南恩无论私底下还是公事上，都对她称呼为“江总监”。

　　多么疏离又划清界限的三个字。江晚凝几乎要忘记沈南恩何其亲密地喊过她“凝凝”。

　　最近这是怎么了？总也要陷进不必要的情绪，为难自己。

　　这是江晚凝无解的问题。

　　两个人没再进行任何的对话，各自饮着酒，渐渐地觉得有些微醺。而彻底放松下来的小员工们，已经开始热场环节的玩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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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不知道为什么死都登不进jj，更文好难，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