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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第 1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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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个司马宥是对陈曦柔情根深种,想要为她报仇吗?
“不论是陈定,或是窦冠常,他们的人,我一个都不放心。”
?所以这个皇帝想要干什么?
但是首先请放开你在我脖子上的手啊C!!!
“所以你愿不愿入局啊,江南唐家的小嫡女?”
原来竟然是打的这个主意。
“为了表达我的诚意,你的哥哥唐言枫…将会出现在我的朝堂。”
朝堂?大事…大哥的大事莫非是…参军?!
原来竟然是为了她。
“我要怎么做?”
司马宥看着自己被扔开来的手。
嘴角上扬了微的弧度有很快落了下去。
“你只要在后宫中,站稳脚跟。”
半夜,阮糖被抬回了玉粹轩。
第二天,晋位的圣旨就到了。
阮糖成了媛顺仪。
过了没多久,皇帝病了,她去侍疾,病愈,又升媛淑容。
皇帝在背后帮着,阮糖升的有如坐火箭。
刚开始大家都以为皇帝不过图一时新鲜。
但在江南唐家奉上大半家财,其嫡长子唐言枫又在边关之战中履历立奇功被封为镇远大将军时,一切都明了了。
江南唐家,世家新贵。
嫡长子唐言枫,英姿飒爽,骁勇善战。
嫡次子唐商宁,玉树临风,温文尔雅。
嫡小女唐元,一貌倾城,荣宠万千。
一时风头无两,令人艳羡。
阮糖原以为会有好一般波折,所以看着那巍峨牌匾上大气张扬的“平宁宫”时,还有些恍了恍神。
从小小的贵人到位列四妃,她用了不过一年时间。
果然在这个世界,“帝”字的确大过了天,要谁跌入尘埃,要谁扶摇直上,不过是看他允不允。
她和后位只有一步之遥了,可后位到底不同于妃位,她凭什么才能坐上这个位子。
阮糖在后宫势头太猛,一干嫔妃都把她当成了活靶子,时不时过来给她添个堵。
而太后自从陈曦柔死了以后,据说一心礼佛,要为自己的侄女求一个来世安稳。
司马宥已经二十有五,却一个儿子或女儿都没有。
原本朝堂就有众多不满,甚至有直谏大夫直言不讳,说出恐怕后继无人这种话。
所以宫里宫外都在传,妃子之中,若是谁能先生出长子,谁就是下一任皇后。
而随着时间的推移,阮糖每天应对后宫的女人们,无处游玩,无法修炼,只能聊以度日。
只要触碰到凤冠,她就有机会拿到轮回珠碎片,而自从陈曦柔死后,就被妥善归置到国库里了。
国库的钥匙,一把由皇帝保管,一把由户部侍郎保管。
司马宥今日又唤她去书房。
阮糖不想在夺位上浪费时间,也不想在这个后宫生活太久,所以,她打算偷钥匙。
阮糖漫不经心地翻着一本游记,偷偷用余光打量书房,钥匙,有没有可能在这里?
突然,司马宥放下了笔,“阿元,过来。”
阮糖抬头看他,起身走了过去。
阮糖垂下头,长长的睫毛盖住了神色,她还是不习惯他用这么亲昵的称谓唤她。
司马宥拉着阮糖的手,将下巴靠在她的颈窝里“阿元,做朕的皇后吧,为朕生一个儿子。”
似乎从侍疾之后,司马宥就格外喜欢这个称呼和动作。
那时候他得了从未见过的病,御医也说可能会传染,没有后妃愿意侍疾,阮糖就去了。
之后便是步步荣华。
“他一出生,便会是朕的太子。”
“阿元,这后宫唯有你是朕的欢喜。
“你做皇后,朕给你世上最盛大的婚礼。”
阮糖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入了他的眼,而成婚似乎比偷钥匙来的光明正大的多,风险也小的多。
虽然理智告诉她应该答应下来。可是在这种时候,魏恒的脸却在脑子里挥之不去。
不知道为什么,和司马宥在一起的时候,她会格外的想念魏恒,还有那么一丝丝的心虚。
【宿主,好机会啊,不过是个婚典而已,拿到轮回珠,我们就可以溜了!】
系统爸爸永远都是这么一针见血。
阮糖瞬间就从心虚和纠结中脱离了出来。
“好。”
被按倒在书桌上的时候,阮糖是懵逼的。
毕竟司马宥在过去的一年里,并没有越过那条线。
阮糖硬生生按耐下蠢蠢欲动的拳头,淡漠地看着越来越近的脸。
“阿元,朕很期待我们的洞房花烛夜呢。”
还好最终,司马宥并没有做什么。
回平宁宫的路上,阮糖摸着手心被自己掐出来的指甲印,心神不宁。
【宿主,假结婚而已啦。】
【我当然知道,可我还是免不了要紧张啊!!!】
皇上立她为皇后的事,在朝堂和后宫都引起了轩然大波。
襄贵妃的泗阳宫里热闹了一晚上。太后重病,群臣谏言。
三个月后,婚典如期而至。
凤冠霞帔,风光至极。阮糖看着盛装打扮的自己,身边是心心念念的凤冠。
终于到手了,她只需要拿走轮回珠,就能立马进入下一个轮回。
可是大哥…若是她未能熬过大婚,什么新贵,什么荣华,唐家便也无缘了。
轮回珠发出流光,一副任君采颉的温顺模样,可阮糖却不急着走了。
不过成个亲而已,她不可如此草率弃唐家于不顾。
很快到了吉时,穿着极喜庆的老嬷嬷,肃着一张脸将装饰整齐的阮糖扶上软骄,一路走到了册封大典现场。
长长的阶梯下,年轻的帝王面色温和,一幅对阮糖情根深种,温柔款款的模样,帝后一步步共同走上这长阶,在殿前行完三拜之礼,群臣入殿,帝宣旨于殿,后名入皇族族谱,礼成。
阮糖跟着老嬷嬷,一步步踏入原属于陈曦柔的凤仪宫,从前,这里她都不配来。
如今,她坐上了这个位置,只要找个机会与世长辞,唐家的未来风光,她的任务,全部都能圆满完成。
眼下最要紧的,便是晚上的合卺之礼,洞房花烛…她该怎么逃。
不如…,襄贵妃那张美而毒的脸,突然出现在阮糖脑海,本视为囊中之物的皇后之位,被一个不知哪窜出来的野丫头横刀夺走,想必,她一定恨极了,杀皇后的罪孽虽重,还要不了她的命。
【系统,开个挂。】
【宿主,请说。】
【我要窦襄,今晚杀我。】
系统安静了
片刻,阮糖总觉得它是无语沉默了。
手边出现了一本书。
《傀儡术》?阮糖看着这本黑底红字的书,总觉得它不像是个好东西,果不其然,翻开第一页,就是一个挺恶心的低端傀儡术,用对方的发丝和血液,可以制作出和对方长相一模一样的傀儡。
阮糖无语,难不成她现在脱下这里三层外三层的嫁衣,偷偷去泗阳宫割点襄贵妃的头发和放点血?然后做一个傀儡做戏?
想必是行不通,大婚之日,不知多少眼睛看着阮糖这边。
众目睽睽之下她想出事都难。
忽然一阵不急不缓的脚步声往阮糖所在的寝殿而来,阮糖对这个世界的结婚礼仪不熟,但总觉得皇室结婚应当不该是这样,似乎与寻常百姓家太过于相似了,原来皇家,成亲也是这样的么?
脚步声越来越近,阮糖的手渐渐攥紧。
似乎是一晃眼的功夫,阮糖眼前就出现了一个倾长的身影。
“不辞而别,还说对我忠心耿耿,瘦兔子,你好得很。”
“千里迢迢,不惜已生魂入世,便是要和这个人间皇帝大婚么?”
阮糖半张着嘴,看起来有点呆。
谁来告诉她,眼前这个黑着脸叽叽歪歪的大反派,是哪个不要命的假扮的么?
魏恒沉着脸看着阮糖,分明是不一样的脸,却是一模一样的呆样。
在她不辞而别,义无反顾去往轮回台,不知哪里来的无名怒火,席卷而来。
在人间,他感受不到她的灵魂气息,却在得知帝后大婚时心念一动,隔着人群远远望了一眼,那熟悉的气质,在陌生的气囊里,也无处遁形。
彼时,他是隐匿在人群中,被规则束缚的神,她是万众瞩目中,一步步走向陌生男人的皇后。
这一次,是试探,兔子身上那么多秘密,她还能记得从前也未可知。
而她不怒不叫,只惊疑看他时,他竟然松了一口气。
还好,兔子分明是记得他的。
“我不是,我没有,我不认识那个皇帝,也不是真的想和他大婚。”
阮糖反应过来之后,也顾不得解释来龙去脉,她只想和皇帝撇清关系。
虽然系统不说,但是这场面,真的很像捉奸现场。
外面,太监的声音已经传了过来“皇上驾到!”
也顾不得魏恒,阮糖赶紧拔下头发划开指尖,双手捏诀,一具和阮糖一模一样傀儡出现在床边,阮糖一刀就砍了过去,傀儡脖子上一道深深的血线,缓缓倒在了床上。
做完这一切,她拉起魏恒的手甩了一张敛息符在身上,躲在了旁边。
因为动作又快又紧张,阮糖拉过他的手之后就整个人都贴了上去,半抱着他一起躲在了房间阴暗的角落里。
不得不说,看着“自己”一动不动躺在床上,那些发现新婚皇后被人抹了脖子的宫人乱成一团,皇帝黑着脸发怒的场面,真是种奇妙的感受。
尘埃落定,阮糖把轮回珠碎片放入系统空间里,松了一口气。
当晚,阮糖和魏恒在她从前随手置办的房子里,将轮回珠的事和他解释了一通。
“事情就是这样,我接近皇帝,做皇后,只是为了得到轮回珠碎片而已,并且,我即将去往下一个轮回,寻找下一块轮回珠碎片。”
“大可不必如此。”
“?”
“换回本体,先回魔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