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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谜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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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春三月,阳光明媚却不刺人,
闲慵地半靠在心居回廊的柱子上,眺望着平静的花圃,春天到了,百花复苏,争先恐后地展现自己妖娆的花姿,映衬着一汪池水也生机盎然。
胤祥原本要我留在云阁,被我拒绝了,既然决定忘记落云的身份,抛却过往种种,那何必留恋云阁呢,云阁对我有欢喜有感伤,有难忘的欢乐也留下离别的深痛,不如全忘了,踏实地做好归心。胤祥见我如此坚决,也就作罢,特意命人重修心居,
我笑问他,何必要重修,刚入府时你不就安排我住那嘛,不曾想话刚说完就被胤祥狠狠揉入怀中,一个劲地在我耳边说对不起,我知道他没法释怀过去几年对富察归心的态度,更难容忍因为他的冷漠害得归心被人耻笑,记得前几天有几个新入府的丫鬟闲时议论,或许好奇我这个侧福晋如何重新获宠,恰巧当时我和胤祥在花园散步,丫鬟的笑声就这样入了耳朵,其实我并不在意,已经过去的事了,何况当初我并未回来,却不想素来对下人和气的胤祥当众仗责,还命管家把这些丫鬟赶出府,丝毫不顾及这些丫鬟是何府送来的。从那时起整个十三阿哥府没人再敢背后议论我这个侧福晋,胤祥的那些侧庶福晋,有时见了面行了礼,几声姐妹虚礼过后也是找理由快速离去,更不用提下人们了。
好在胤祥知道我喜静,生活上也不爱人侍候,只是特意关照春意留心后下令其他人没事不准踏入心居,就这样那些虚礼我更不用去在意了,只是秋儿,每次想到秋儿,想起她满眼的伤痛,让我愧疚不已,听说她回马尔汉处养胎了,初听后让我长吁一口气,因为我害怕再次面对她不知该如何自处。
低下头轻轻抚过手背,那里红肿早已消退,只留下很浅的印迹。春意说幸好及时看了太医,否则手怕要废了,我不置可否的笑笑,怎么可能废了,最多重度烫伤罢了。烫伤手后我名正言顺地躲在府中,胤祥并未问我原因,只是静静地为我上药,他不问我也不解释,因为我无从解释,郑春华只是我从野史中得来的一个人物,到底是真是假又有谁知,她在九子夺嫡中做了什么起了什么作用我也不知道,宫中的郑云悠和郑春华有没有关系,是不是同一个人,我无从得知。唉,如果说她们是同一个人,可太子已经圈禁了,为何她还在乾清宫奉茶?按理该是个被皇上废了的妃子啊!
越想越迷惑,更觉头疼,此刻胤祥刚去上朝,春意今天接到她哥哥的口信一大早就出府了,虽然她临走前特意找了个手脚利索的奴婢来伺候,可一看见这奴婢胆战心惊一副恐我吃了她的样子,让我好气又无奈,挥手让她不必侍候了,索性起身回房换了件外出服,胤祥不在,小忆儿又上南书房了,整个府邸变的陌生冷清。好久没见如梦了,前几天丰扬不知何故突来府中,不知是否因胤祥在的缘故,他坐了片刻没说几句话就告辞了,总感觉他想对我说点什么,今天不如去谭家坐坐,思及此,快步走至书案前随手拾起笔蘸了点墨,总得留个字条,省的胤祥回府见不着我又该急了。写完用镇石小心压好,方才信步离去。
北京城不管三百年后还是如今的康熙皇朝,全都一样的繁华似锦,往来商客络绎不绝,街边吆喝叫卖此起彼伏,不时马车轿子穿梭其中。慢慢走在街上,仿佛融入其中,再度穿回已有二年多,每次外出,我都看不够这个三百年前的社会,看不够古朴却不失繁华,奇异却又熟悉的年代。不敢也不想去考虑当我和胤祥缘尽那刻我还能否接受本该习惯的21世纪。
这个念头一涌出就让我害怕,努力撇开这个不痛快的想法,却被身后一阵马夫吆喝声打断,自觉地往旁边靠靠,正待它驶过身旁却见意外停下,只见马车帘子轻微一掀,露出一张动人红颜。
水月居的心居内,
我不敢置信地看着正笑如花靥的如梦,
“丰扬就放任你一个人离府?我不相信,说吧,你是不是有事瞒我?”深知谭府家规,何况这个人儿可是珍贵宝贝的很,难得出门必是全呼后应的,
“啊呀,你怎么唠叨半天还不累啊”如梦伸手从桌上茶具内取出二个茶具,刚端起茶壶却发觉里面是空的,立刻抱怨起来“不会吧,你的水月居居然吝啬茶水”
“别打岔,我在问你话呢”从她手中解救出濒临摔碎风险的茶壶,心居是我的起居处,我出事一年多,这里自然无人再来,当然不可能有茶水,正想起身去唤水月居的粗使丫头,
“在你心中,我哥就那么不如十三阿哥吗?”
如梦的问话让我不由僵住,愧疚地抬头看向她,对丰扬我只能说抱歉,他的厚爱我无法接受,这颗心已被胤祥塞的满满的,剩余的空地也被那个人给包揽霸占了,那人是我这生的痛楚,我不想让丰扬也与我一起痛苦。不知为何,总觉得今日的她有点反常,或许见我不打算回答,如梦拉住我的衣裳,只听她带着几丝疑惑再次开口,
“为何你能接受九阿哥,却拒绝我哥呢?难道我哥比不过九阿哥?”
“如梦,你在说什么!”失措地打断她的质问,想要站起身,却被如梦制止,
“我全都知道,难怪那时九阿哥一脸痛苦,可你知道吗,他比九阿哥更痛苦!”
“他是谁?”极力忽视听闻胤禟的痛苦后内心的些许波澜,关键词他是何人?看着如梦说话时幽然落寞,让我心中一怔,从认识如梦起从没见过她为人或事烦恼过,除了那次庙会后,
如梦出什么事了?
正当我想追问时,虚掩的门却被突然推开,越入眼帘的几个身影让我吃了一惊,
“心姑娘,他们,这,我。。。”紧随其后进来的水漾朝他们打量几眼,无奈地开口,
“水妈妈,麻烦沏点茶”打断水漾无措的解释,其实我很明白,她如何能阻止这几个人精的到来呢,
“是”水漾不安地朝我看了眼,匆匆离去,顺带着把门再度掩上,
努力压下吃惊与不安,站起身微微俯身请安“富察归心见过几位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