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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十四章 ...

  •   “婚内□□也算犯罪的,你······要是受到这方面的伤害千万不要想着息事宁人,用法律捍卫自己的权力,人渣就该去坐牢。”易思远越说越担心,她的眼睛看着宁迟晚手肘上的一条长长的伤疤,可以想象这道伤口当时会有多可怕。

      宁迟晚在心底默默期待了一下来自于陆临渊的“强迫”,但想起上周末的那一夜,陆临渊同他亲吻却不小心睡着的样子,就不免感到令人窘迫的尴尬。

      这么看来陆临渊确实对他没有兴趣,所有的期待和喜欢都只是自己自作多情罢了。

      将意识从回忆之中抽离出来,宁迟晚见易思远的视线看向了自己手肘上的伤疤,于是耐心解释道:“这不是陆先生造成的,是五年前我的父亲喝醉了酒,酒瓶子砸的。”

      宁迟晚解释时坦率,说完后就将袖子放了下来,他不希望自己因为这些得到他人的怜悯。

      但易思远早就看得分明,她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有说出话来,宽慰的话语终究是苍白的,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

      宁迟晚笑得无所谓,反倒是安慰起了易思远:“没事的,思远,已经过去很久了,你不用在意,我本来也没把这当回事,要不是你提醒我,我都快忘记了。”

      “那他知道吗?”易思远的声音有些干涩。

      “你是说陆先生?他知道。”宁迟晚点了点头。

      ***

      平静的日子过得很快,宁迟晚在学校的日子几乎都在实验室里度过,但比起陆临渊的极端忙碌,他明显空闲许多,所以宁迟晚觉得自己在这段婚姻关系中应该要多承担一些。

      周末的阳光很灿烂,似乎能扫净前一周天气之中的阴翳。

      每周的周末,宁迟晚都会呆在和陆临渊的豪宅里,极简的装修风格同陆临渊本人的气质有相似之处,房间凭借干净的线条、纯粹的色彩,呈现出结构本身隽永的美感。

      但是只身处于这样冷感的房间中,淡漠与孤寂时时刻刻环绕着宁迟晚,空荡荡的家太大了,也太安静了。

      宁迟晚打扫了家里,烧了午饭又独自吃完,午后他静静地坐在落地窗前,手里捧着一本书。

      指尖划过书页时被锋利的边沿划出了一道细细的口子,他阅读的思路被打断了,思绪又飘向了陆临渊,他······现在做什么?

      门锁响起了声响,宁迟晚太过心急,抱着手中的书本,就起身走到门口,路过客厅的时钟时,他看了一眼时间,时针指向一,分针指向六,正是下午一点半。

      等他来到了门口,陆临渊已经穿着拖鞋向房里走去。

      两人在玄关看见了对方,同时止住脚步。

      陆临渊的眼底血丝密布,他已经连连续通宵了很多天,同黄家的官司非比寻常,虽然谋划了许久,但事到临头,需要顾虑的问题还有很多。

      他忙得几乎没有睡觉的时间,这样一双眼睛看向宁迟晚时,不由自主地暗含着些许刀尖舔血的锋锐,没由来的便能叫人觉得无所遁形。

      宁迟晚觉得自己仿佛站在X光线之下,自己的每一点小心思都被这道目光看得一清二楚。

      他抱着刚才情急之下带出来的书本,不敢抬头直视陆临渊的眼睛。

      宁迟晚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就想起了陆临渊那一夜与他通话时提出的要求。

      “老······公?”他试探性地喊道。

      宁迟晚喊完,微微抬头看了一眼陆临渊的眼睛,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眼底的血色似乎更深了。

      陆临渊紧紧地盯着宁迟晚,如同盯住猎物的兽,眸光瞬时幽深许多,他向宁迟晚的方向走了过去。

      宁迟晚平视时,视线自然而然地停留在了陆临渊的领口,却发现他衬衣的扣子掉了两个。

      就在宁迟晚还在纠结为什么陆临渊领口的扣子会掉了的时候,男人高大的身躯已经彻底逼近了宁迟晚。

      “晚晚,再喊一遍。”陆临渊的声音沙哑。

      粗粝与冰冷融合而成的声线就在宁迟晚的耳边响起。

      松木与烟草的味道透着些许淡漠,却强势得仿佛要将宁迟晚也染上这种独属于陆临渊的气息。

      宁迟晚觉得自己的头似乎有些晕眩,他的睫毛微微颤抖着,耳边能清晰地感受到男人呼吸间时不时扫过耳廓的热气流,他觉得自己的耳朵有些发烫。

      他不知道自己现在这个乖巧的样子有多让身边的男人难以把持自己。

      太近了,宁迟晚急不可察地晃了一下,耳廓就这样擦上了陆临渊的唇,他几乎被烫了一下,下意识向后退了一步。

      陆临渊见宁迟晚向后退了一步,知道自己不能逼得太紧,要缓慢地将水温升高,才不会让宁迟晚察觉到。

      不知道自己已经被陆临渊当作“青蛙”对待的宁迟晚此时正在心底谴责自己的脸皮太薄了,都已经结了婚,叫对方老公怎么会这么难以启齿呢?

      就在宁迟晚张口准备将这声“老公”喊得更大声时,陆临渊的手握住了他的手腕。

      男人的手掌很大,青年的手腕很细,当宽大有力的手握上青年白皙的手腕时,形成了强烈的视觉反差。

      陆临渊轻而易举就能将宁迟晚的手握在掌心,他将宁迟晚的手牵引到自己的面前时,宁迟晚才发现先前的书页划破的伤口在滴血。

      宁迟晚几乎不敢相信书页划破的小伤口竟然会滴血,而且在陆临渊握着他的手腕给他看伤口之前,他丝毫感觉不到疼痛,直到被陆临渊发现,疼痛仿佛才回到了感知里,丝丝缕缕地牵动着宁迟晚的神经。

      鲜红的血珠从指尖渗出,如同血色珍珠。

      宁迟晚能感受到陆临渊的手越握越紧,手腕被握住的地方温度很高,而那是来自于陆临渊的手掌的温度。

      陆临渊的眉头渐渐皱了起来。

      宁迟晚见陆临渊皱眉,于是挣脱了手腕上的禁锢,舔舐自己手指上的由书页造成的细小伤口,这道伤口虽然不显眼,但却很深,源源不断地向外渗出鲜血。

      伤口之上的血珠沾染在舌尖之上,将舌尖沾上了一层薄薄的血色,湿润的舌尖看上去格外柔软。

      由于错误预估了手指之上的出血量,有一滴鲜血滴落在了宁迟晚的唇上,绯红色将原先苍白的唇然得出奇的艳丽。

      而唇的主人对此却无知无觉,他小心翼翼地偷瞄了身边的男人一眼,却发现男人的眼睛眯起,眼神越发幽深,似乎有些生气。

      是因为自己没有听他的话?

      宁迟晚深呼吸,他不敢抬头看那个威严冷峻的男人,于是用另一只没有伤口的手轻轻扯了扯男人高订西服的衣角,视线盯着自己的手,轻声喊道:“老公,我没事的,舔一下就好了。”

      他的音色很冷,具备古琴的典雅,但说出这句话时的语调却很软,略微有些颤抖的尾音透着些许惧怕的意味,好似在撒娇,但在男人看来却更像是在妥协,向强权妥协。

      男人的呼吸粗重了些,额头的青筋若隐若现,似乎在极力忍耐着什么。

      宁迟晚此时的样子真是又令人想要狠狠欺负,又舍不得他受到半点伤。

      “晚晚,是谁教你这么做的?”男人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他的手再一次牢牢地握住了宁迟晚的手腕,将他向自己的方向带了带。

      热度源源不断地随着手腕处同男人接触的地方传来,宁迟晚觉得手腕上的那只手握得比先前更紧,但却恰好处在疼痛的零界点。

      他只觉得手腕上的手握得很紧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

      宁迟晚还来不及深思男人的话语之中的含义,就被手腕上的拉力拉得向前踉跄了两步。

      他跌到了男人的怀里,沉稳的松木气息与霸道的烟草味将他笼罩在这个极狭小的地方,男人的另一只手顺势抱住了他的腰。

      宁迟晚回过神来时,他才意识到陆临渊还在等他的答复。

      “没人教过。”宁迟晚觉得自己的心跳不受控制地越来越快,他的呼吸也比平时快了许多。

      陆临渊握着宁迟晚手腕的手没有放开,他感受着怀里纤瘦柔软的腰肢,和手腕上越发快速的心跳,

      出于对宁迟晚心脏病的担心,他松开了手。

      但宁迟晚仍旧低着头,男人的手直接钳住了他的下颚,将他的头抬起,深深地看着他的眼睛。

      “晚晚,这样处理伤口会发炎的,”男人的气质冷硬,目光却出奇的温柔,“以后我来教你。”

  •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0-06-19 23:56:04~2020-06-20 23:35:1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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