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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20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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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较于皇宫大殿上的冷清,余天依的卧房可就算的上欢歌笑语了。
原本是两个开间的房间,因为天依不喜欢拘束,喜欢开阔的地方,所以特别的把两间房打通。前面的做书房,绕过八尺的镶金边古董屏风,就到了天依的闺房。
一眼看过去,让人眼睛一亮,没有其他小姐闺房的绣房清雅,芳香扑鼻。有的只是大气,紫檀花梨做的大床上挂着珍珠罗纹帐,旁边放着一个贵妃躺椅,天依躺在躺椅上休息,因刚沐浴完,加上天已晚,所以天依只散穿了一条藕荷色白褶裙,上身月白色小褂紧袖短襟,领字襟边都滚着金线,一头乌云般的头发刚洗过,黑瀑般的直垂到摊在地上的裙子上,煞是动人,正笑眯眯的看着天昀他们说笑。
“姑娘,这件衣服怎么样,十五就穿这件去见罗爷可好。”虽然外面下着雨,可天昀是最耐不得热的,上身穿的是贴身藕荷色坎肩,下身只穿着一件水红色蝉翼纱裙,两个雪白的膀子裸露着,手里正拿着一件淡绿色的长裙高兴的比画的说道。
“你以为是大白天啊,这晚上的,穿的这么浅的颜色,谁看的见啊。”天涯走过天昀的身边,凉凉的丢下话。
天昀没等到天依的认可,却招来了天涯的一顿抢白,很是不服,拿着衣服走到在桌旁打着算盘的天蕻身边,搂着天蕻的手撒着娇到:“蕻姐姐,你来说说,哪件衣服好,涯只会舞刀弄枪的,哪里有什么好眼光。”说着,还对着天涯做了个鬼脸。
正在算帐的天蕻被天昀缠的没法,叹口气,转身对着天依说:“姑娘,你也太宠着这丫头了,晚上就没见她停过嘴。你看她,不敢和天涯闹,就闹我,你瞧,我才算的的帐又被她给弄糊涂了,姑娘,你管是不管。”
没等天依开口,天昀马上走开:“不理你们了,姑娘和罗爷见面这么大的事你们也不操点心,我好心好意拿主意,你们还说我,讨厌。”
天涯一看,和天蕻对笑了一下,然后正正脸色,说道:“姑娘都不着急,你急什么,难不成你也急着找个,啊,那什么。”天涯没在下去,只是捉狭的眨巴眨巴眼睛。
天昀知道天涯没说出的话肯定不是好话,把头一仰,身子一转,嘟着嘴对着天依说:“姑娘,你看,姐姐们都打趣我,你一定得说他们。”
原本天依只是笑着看他们闹的,自打这八月十五的日子临近,天依的心也格外的好,心里头像吃了蜜一样,甜孜孜的。看着丫头们打趣,自己心里想着,要是能和三哥也这样快乐的说话聊天,这样快乐的生活,该多好。不妨天昀把战火燃到自己的身上,非要自己出来说话,怕天昀没完没了的吵,只好出来发话。
“罢罢,昀儿你闹的我头昏,你少说两句吧,时候还早呢,哪需要现在就准备好。”
天涯和天蕻看着天依说天昀,两人蒙着嘴笑,天昀就嘟着嘴,很不高兴的看着天依。
“不过,涯和蕻你们大些,也让让她,谁叫她小呢。”天依继续说道。
听了这话,天涯和天蕻都吐吐舌头,做出很不以为然的样子,天昀听了却很高兴,把头仰的老高,眉头一挑,嘴巴一翘,很是得意。
“你呀,就得意吧,反正家里有姑娘给你撑腰,外面有十三阿哥,十四阿哥给你做主,你也就这样了。”天蕻却非要泼冷水。
说完,天蕻拿着帐本走到天依的身边,坐下,说道:“姑娘,我把这半年来各地的收入支出都算好了,除了河南等地因为水灾,收入有所减少外,其他地方赢利都是在增长,特别是东北那边,因为星水寒的缘故,所有的生意都没人敢动,所以做的就格外得好。这是帐本,姑娘过过目,我就好入帐了。”
天依瞄了一眼帐本,伸手拿过来翻了翻,又递回天蕻的手里,舒了口气:“其他的再看吧,倒是河南几个地方上半年的收入不用入帐,那几个地方大灾,咱们要只顾着赚钱,那和那些为富不仁的人有什么区别啊。这上半年的钱还是救灾的好。”
“那好,姑娘,我这就吩咐人去办。”天蕻会意,站起来就要离开。
“你这就要去做吗,你准备怎么做?”天依叫住兴冲冲就要走的天蕻。
天蕻惊讶的转身看着天依:“不就是开粥棚放粮吗?然后再弄些棉衣来好冬天御寒,难道不是这样的吗?”天蕻不解的问到。
“事虽是这样做的,但是我得嘱咐一句,千万不要太张扬了,隐秘些才好,最好不要让人知道是我们做的。”还没说完,天昀就站起来,好奇的问道:“明明是做好事,干嘛做的好象是干坏事似的?”天涯和天蕻也不解的看着天依。
“你们那里知道啊,我们虽是做善事,也并不图什么名,可是河南的官员大多是八贝勒的门人,四贝勒这次去河南办案子,案子虽然办下来了,但也是弄的灰头土脸的,九死一生的,他们两人都正憋着一口气出不来呢。咱们这次要是大张旗鼓的做这善事,这不是扎他们的眼吗,这两个贝勒说不定就要拿这说事,他们眼里正冒着火,咱们干吗要给他们当炮灰啊,将来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正说着,天涯端来茶,天依就着天涯手里喝了口茶,接着说道:“所以这件事只能严密着些做,这样,咱们的人不出面,直接从杭州等地进大量的粮食,找米行大量降价抛售出去。河南的米价必然暴跌,这比直接捐钱买米好。旁人只会以为是有人想在河南大捞一笔,结果反而赔了,这样,好事又做了,那两边也都不得罪了。你也别急着今天就去办,明天想想具体怎么办,再去做好了。”
天昀嘟着嘴巴不服气的说:““姑娘也太会想了,这么点事还得这么九曲十八拐的,真麻烦,要是我,,才懒的想呢。”
“就你,一天到晚除了下棋,玩琴,还会做什么,”天蕻用手点了一下天昀的额头打趣的说。
“我那是玩啊,我也在和姑娘挣脸面,你们想啊,我要下棋下过了十三阿哥这个棋王,弹琴让十四阿哥连连称赞,人家就会说,余家的三姑娘真不得了,连个丫头都这么厉害,那姑娘还了得了。”天昀自以为有道理的得意的为自己辩解到。
“瞧瞧这丫头,自己贪玩也就罢了,还说为姑娘争脸面,真正的说话不害羞。”天涯走到天昀的身边,用手撅了一下天昀的脸,脸上虽然还是冷冷的,但话语里却是带着笑的。
“昀儿,给我争脸面也罢,不争脸面也罢,只一件事,你可仔细听好了。”天依摇着躺椅,悠闲的说,只是话里却带着无比的认真:“不管十三怎么用话套你,罂的事情你若敢透露半句,不用我,蕻和和涯就饶不过你。”
“姑娘放心,我别的不会,装傻充楞是最拿手的,对吧,涯姐姐。”天昀讨好的对着天涯傻笑。
一时,房里的众人都被天昀的样子逗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