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表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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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山纯阳宫的于睿道号清虚，与七秀坊叶芷青，唐门唐怀智，并称“天下三智。”于睿掌管华山纯阳宫清虚一脉弟子，负责纯阳宫所有弟子的教化。她门生众多，然而清虚弟子确却是两只手可以数清的。
曾经有过侠名的清虚弟子或归隐山林，再不入世，或隐姓埋名，如野草般凋零，再不闻他们的故事。
若松自幼在华山长大，但他正式入门晚，也就一个多月前的事。所以，若松知道的清虚弟子只有三人――
二弟子灵珑，三弟子灵琅和五弟子也就是小师妹玄霄。
此刻，听闻眼前的道长自称清虚一脉灵珑，若松先是不可置信，随即惊喜：“您……您是二师伯？”
灵珑点点头，问他：“你叫若松？我记得……上个月我回纯阳宫时，你应该刚到玄霄身边侍候，很不用心，还把玄霄一个人扔在坐忘峰了。”
这你都知道啊？若松挠头，吞吞吐吐道：“这次也是……”
他指着青衣女子，气愤异常：“二师伯，就是她！她昨天把我给打晕了！”
青衣女子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双手抱胸：“小师妹这道童换得真是勤快！我下山时记得是清风在服侍吧。”
“那是都是两年前的事了，”灵珑淡淡道：“清风是第三个道童，上个月才换的若松，第十八个了。”
青衣女子垂眸：“那还真是一个不如一个，什么人小师妹也看得上？”
若松本想辩驳，听见青衣女子管玄霄叫“小师妹”，一个激灵反应过来，青衣女子应当就是清虚门下三弟子，灵琅，玄霄师叔口中这世间唯一能够解毒的人。
灵珑的话证实了若松的猜想：“三师妹，慎言！”她又转头望了望若松，问：“你不是跟着玄霄吗？玄霄呢？”
玄霄在扬州城外的运河边。
古丽趴在河边沙滩上，金黄色的沙粒被太阳晒得暖暖的，一窝白色的龟蛋在沙滩上分外显眼。古丽随手一掏，掏出一块带花纹的鹅卵石。她随手扔了，又连着掏出来几块鹅卵石，无趣得紧，最后转头看向一边。
玄霄坐在沙滩上，被一群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丐帮弟子团团围住，喝酒，唱歌，聊天。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真诚的笑容。
古丽跟了玄霄一路，从没见她这么开心过，某个丐帮弟子似乎讲了句什么笑话，众人捧腹大笑，东倒西歪，玄霄更是笑得前合后仰，毫无仪态可言。
纯阳宫弟子知道玄霄失明，对玄霄的态度仿佛在对一条三条腿的狗，言谈斟酌再三，确认没有影射玄霄目盲的意思才敢出口。这群丐帮弟子却无所顾忌，张口闭口直呼“瞎子”“瞎道士”，吵吵嚷嚷，热热闹闹地。
玄霄坐在他们中间，尽管他们衣衫褴褛，言谈粗俗，举止粗鲁，她锦衣华服，腹有诗书，举止端庄。但是他们都很开心，大部分时间玄霄都在听，偶尔也会说几句粗话逗乐一下。
古丽看着看着，心里慢慢地，像是泡在酒里一样，醉醺醺，晕乎乎的。她就这样看着玄霄，也想，这样被玄霄看着。
她起身走了过去，正好听到几个丐帮弟子在讲笑话：“你们不知道啊，就是咱们认识的那个小叫花子，蓦苏苏！她呀，改写小说去了！”
众人顿时一阵哄笑，古丽也不由停下脚步，听了下去。
“昨天我才遇见她，啧啧，原本好好一姑娘，现在嘛头发大把大把地掉，眼看就要成秃子啦！”
“可惜可惜……”
“还有哇，她见到我还管我要什么叫‘收藏’的东西……这我哪有啊？你说是吧，我没有啊，怎么帮她？我要是有，我铁定给她！”
众人一阵叫好声。
玄霄坐在人群中，侧耳细听。她感觉到古丽靠近了，抬头发出邀请：“你要过来坐吗？”
古丽愣了一下，随即鼻头一热。她随手擦了一下，是鼻血……这只傻道士，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的样子有多诱惑？
她的外衫被松狮丐拿去换了酒，此时只着一件蓝白制式窄袖衣衫，衣服扣得严严实实的，端庄禁欲。可是玄霄此刻仰头看她，修长纤细的脖颈暴露出来，领口因为仰头开了一条细缝，里面春光若隐若现。可是玄霄一无所觉，面上带着恬淡的笑容，无辜而清纯。
就像一只无辜的羔羊，洁白而柔软――让人想要掌控。
古丽定定地看了她许久，最后紧挨着她坐下，两人的腿紧挨着，古丽掰过她的下巴，神情严肃，态度认真：“你开个价吧！”
“嗯？”玄霄不明所以，歪头面向她。
古丽认真道：“我已经忍不住了！看见你，我的血液在沸腾，它们被你的味道折磨得快要疯掉了，在我的身体里横冲直撞。”
她捧住玄霄的下颔，直直地盯着玄霄的嘴唇：“我一刻也忍不住了，我想和你在一起，我们脱光衣服，在一起。我想进入你的身体，或者你进入我，我不在乎，我只想要我们两个融为一体！”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表白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