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麻雀变凤凰》苏慕樱

7、第7章

　　杨柳月瞅着苏寂语的背影，嘴角抽了一下，眼里现出一抹和她年龄不相符的阴狠。
　　她娘说的对，她很快就要及笄，她将来要找个好婆家，不能因为这个傻子坏了自己的名声。哼！一扭身去了她奶奶家。

　　老太太两个儿子，一个女儿。杨振山他爹是老大，一直养着老太太，从杨振山他爹去了之后，老太太就挪窝了，挪到老二这里。

　　这老二媳妇厉害，娘家哥哥也多，服兵役直接给老二交的钱，可对老太太是一毛不拔，老太太闹腾两年差点被赶出去，不敢再指摘儿媳妇，没事就窝在屋子养老。

　　一进门，杨柳月就娇滴滴地喊了一声：“奶……在家干嘛呀？”

　　老二媳妇正在院子里挑豆子，准备煮酱，看见杨柳月进来，白了她一眼，“呸”了一声转身进了屋。她从进了杨家门就不喜欢这孩子，自家两个儿子只要碰见她，次次吃亏。

　　杨老太太一听杨柳月的声音，身子一哆嗦，心想这祖宗怎么来了。这孙女别看长得好，打小一肚子坏水，心思歹毒，老太太打小就不敢惹她。杨柳月进屋就用帕子捂着鼻子，屋里一股尿骚味，她皱眉忍了下来。

　　“奶……想不想赚钱？”
　　“想啊，月……你想让奶干嘛？奶可没有东西再让你忽悠着去卖了啊。”老太太赶紧向里挪了挪，她怕杨柳月把她给卖了，虽然她这么大年纪了，值不了几个钱。

　　“奶啊……看您说的。”杨柳月娇嗔地说道。
　　“有事你快说，奶这几天不舒服。”老太太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奶……你过来。”杨柳月瞅了瞅窗外，趴在老太太耳朵边上，老太太边听边瞪眼，身子一哆嗦，又向里挪了挪。

　　“月……月啊，这能行吗？”老太太一脸惧色看着眼前这个孙女，杨柳月轻描淡写地说：“奶，这可是无本的买卖，您就跑个腿的事，如果成了，十两我给您一两，二十两我给您三两。”

　　“不行！”老太太眼一瞪，脑袋一拨愣，“咱俩一人一半！”

　　“好吧，听您的，让我姑父在镇上多看几家，谁出的价高就卖给谁。”杨柳月在心里骂了一声老不死的，脸上一脸假笑地说。

　　“好好好……，我这就去，你回吧，等我好消息。”老太太叠声地说，急不可待地收拾妥当出了门，匆匆往镇上赶。

　　杨柳月出了门拍了拍身上，去了去那股尿骚味，一脸傲然地回了家。

　　第二天，宁氏家里来客人了，从杨振山他爹走后，很少登门的小姑子居然带着礼品来看她了，还带着两个女人，说是她朋友，想来乡下散散心。苏寂语一看那两个女人的穿着打扮和做派，就知道不是正经女人。

　　这天杨柳月陪宁氏出去了一会儿，宁氏回来说小姑子朋友请她和振林去看戏，收拾了一下叫上杨振林和杨柳月就要出门，嘱咐她晚上看好门。

　　看着宁氏和杨振林他们上了马车，杨柳月突然回头朝着苏寂语阴恻恻地笑了一下，苏寂语莫名打了个哆嗦。
　　她不敢一个人在家，跑去了胖丫家，胖丫去亲戚家相亲去了，过几天才能回来。苏寂语又到处找山竹，山竹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天快黑了，苏寂语快速跑回家，拿着刀把家里全都检查了一圈，把院门用石头顶住，房门里面也搬了几块石头，把菜刀拿在手里。大半夜过去了，她听到有人翻墙的声音，她开始大喊，拿着刀在石头上咔咔地乱砍。

　　院子里没有了声音，苏寂语的心跳到了口里，今晚上砍死谁谁倒霉，砍死一个阴间路上有人陪着，砍死两个她赚一个。

　　不一会苏寂语闻到了一股香味，心想：坏了。

　　等苏寂语再睁开眼，发现自己在一间屋子里被捆住了手脚。
　　这间屋子古香古色，一股浓烈呛鼻的脂粉味。
　　听到有人开门，苏寂语翻了个身假装没醒闭上了眼睛。

　　听脚步声进来三四个人，有个人走到她旁边，看她还没醒就吩咐道：“好生看住了，这丫头性子烈得很，出了差错别怪我拿你们开刀。”

　　“您放心吧，咱这都干了多少年了，啥时候出过错。”一个老妇人粗犷的声音说道。

　　“这丫头面相不错，就是长年吃不饱，饿得不成个样子，养个一年半载就能撑场面了，醒了之后，先把她的性子给我磨平了。”
　　“您就把心放肚子里，我们姐俩肯定把她调教得服服贴贴。”

　　苏寂语一听就明白了，她这是被人合伙给卖了，好像还是卖到了妓院。
　　杨柳月……行！你够狠！
　　“还有，她身上那些伤用楼里最好的药给她每天敷着。”
　　老鸨子说完转身出了门，苏寂语心里稍稍放了心，听老鸨的意思自己暂时不会有事。
　　也是，自己现在面黄肌瘦，怎么也要养个一年半载，养得好看了才能水涨船高啊。

　　想到这里苏寂语翻过身来，睁眼直接对那两个婆子说：“我饿了。”
　　两个五大三粗的婆娘面面相觑，这位咋这么与众不同啊？以往买来的不是哭就是闹，得折腾半个月才会慢慢老实下来。

　　“我在那个家里早呆够了，每天都是黑面饼子糙米粥，吃得我看见饼子就吐。赶紧给我端饭菜，还有水啊。”

　　两个婆子一听乐了，嘿，开天辟地头一回啊，不哭不闹太识相了。另一个不放心，说：“你看好她，我去前面说一下。”

　　不一会儿，那婆子端着好菜好饭来了，给苏寂语松开绳索洗了手。
　　苏寂语抓起那白面馒头就吃，奶奶个腿的，先吃饱再说。吃饱后，苏寂语又让她们打水洗澡，反正屋子里暖和，穿上新衣服，苏寂语倒头就睡。

　　如此几天，那两个婆子渐渐放松了戒心，苏寂语偶尔可以到院子里溜达溜达，但是那两个婆子寸步不离。

　　宁氏第二天回到家，家里到处是石头，菜刀都被砍得卷了刀刃，苏寂语不见了，和杨振林村里村外到处找，村里人也帮着山上山下去搜寻，找了几天影都没有，都叹息着各自回家了。
　　杨振林，胖丫和山竹没放弃，天亮睁眼到处乱窜着找，傍黑才回家，七八天过去了还是影都没有。

　　三个人坐在村口大磨盘上，胖丫难过地看着天，山竹把这事琢磨了又琢磨，突然他看见杨柳月从村外回来，穿着一身崭新的衣服，连头上发钗都是新买的，山竹突然想到了什么，撒腿就往镇上跑。

　　苏寂语这些日子得空就和两个婆子唠嗑，冷不丁冒出个笑话给她们听，乐得两个婆子脸上的褶子都增加了一半。
　　渐渐地两个婆子就不再紧跟着她，有时候任由她在院子里溜达。

　　这里是合欢楼，远山镇有名的青楼之一，苏寂语住的这里是合欢楼的后院，前面就是三层木质结构的楼房，好像挺大，是个环形结构，连同前面院子都包在了里面。每天晚上灯火通明，夜夜笙歌到天亮。

　　苏寂语想好了，自己就这样跑回去，还会再抓回来，她得放把火，最好把这火引到杨柳月身上。
　　这几天她饭量见长，婆子每天都给她换着花样做饭。她们瞅不着的时候，苏寂语就藏馒头和肉，用块布头包着，放在柴火最底下。
　　这几天她制作了一套扑克，陪她们玩了两天，两个婆子玩上了瘾，基本不再看她。

　　院子里柴火很多，墙根处堆得满满的，这两天开始下雪，她让一个小伙计，搬了一些柴火放到屋檐底下，木头潮湿了没法点火，屋子里冷，她住那屋子是铺大炕，两个婆子也在那屋。

　　看着雪还是下，她又瞅着那个小伙计，让他搬了好多柴火放在合欢楼后面檐底下。

　　到了晚上，两个婆子吃完饭又玩上了，苏寂语说到院子消消食，拿着藏出来的馒头和点心，眼睛瞅着四周慢慢走向柴火堆，前面楼里已经是靡靡之声不绝于耳。

　　“姐……姐。”苏寂语寻着声音一看，山竹趴在墙头上。苏寂语迅速看了看四周，把藏馒头的包袱扔了出去。

　　“今晚在这里等我……”苏寂语一摆手，山竹把头缩了下去。苏寂语转身走了两步，从前面楼里闯出来一个酒气熏天的男人，肥头大耳一身横肉，苏寂语赶紧转身想回屋。

　　“你……别走！哪来的姑娘，陪爷去喝……喝酒去。”

　　说着就过来拽苏寂语的衣服，苏寂语慌得六神无主，奶奶个腿的，关键时候掉链子，她把心一横转身回头，眼睛直直地盯着那个男人。
　　“啊……飞啊……飞啊，我要飞……飞……”
　　“傻子？哪来的傻子呀……”
　　“崔兄，崔兄，你让我好找，走……咱到前面喝酒，都在等你……”一个青布衣衫的男子快步走了出来。
　　“合欢楼怎么有个傻子……我要去看看。”

　　“崔兄，咱不看，咱到前面看姑娘，红杏姑娘可一直在等你啊。”青布衣衫的男子连拖带拽把那人弄走了，苏寂语一个箭步跑回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