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麻雀变凤凰》苏慕樱

13、第13章

　　“大家都别走，给我做个见证，老太太，我进窑子的事就是你牵的线，我还没跟你算账呢，走！去镇上衙门，还有你！”苏寂语一把抓住那个女人，“青天白日你泼我脏水，今天这个衙门你们不去也得去，一个跑不了！山竹！把那个老不死的给我摁住了绑起来！”

　　山竹早来了，在旁边使不上劲气得两眼通红，一听苏寂语发话，上去把老太太抢的东西夺了下来。

　　“住手，你们都在干什么！”里正急匆匆跑着过来。
　　“里正叔，您来得正好，今天这事掰扯不清，谁也别想过年！”

　　苏寂语豁出去了，她也不想闹啊，可对古代女子来说，名声比天大。凭白无故让人这么糟蹋，她可不干。旁边有人七嘴八舌把事情说了个大概。

　　“简直胡闹！好好的年不过，瞎折腾，不想过了，我也陪你们去衙门！”里正发了火，苏寂语还死死抓着那个女人。

　　“里正叔，就是她先惹的事，说！进衙门还是说实话，谁挑唆你来的？”空穴来风必有因，苏寂语要弄明白。

　　“是……是你们家杨柳月，她给了我一百个铜板……。”那个女人白着脸腿脚哆嗦着。
　　“对对对……就是她，你进窑子也是她去找的我，今天也是她让我来抢吃的，她说你被好几个男人包了。”

　　苏寂语放开了手。

　　“我的钱来得光明正大，不信的话，你们可以去胖丫家，问一下李二叔。山竹，你的事正好，找里正去解决吧。老太太，面你可以拿走，其他东西留下，记住了：没有第二次。”
　　“哎，好好好……”老太太屁颠屁颠地扛着面粉走了。

　　苏寂语回到家，进了屋，杨柳月紧贴在宁氏身旁，手在微微地抖着，宁氏气得在一边直掉眼泪。

　　“杨柳月你放心，我这次不会打你，既然你这么不愿意过好日子，别勉强，千万别勉强。你继续吃你的黑面饼子糙米粥，我买的东西，我砍的柴你不要碰，千万别碰……你敢碰我就敲断你的手。”

　　苏寂语说到做到，把所有吃的搬了进来，只做三个人的饭。宁氏看了也不生气，自己养的自己知道，不给她整治过来，以后吃亏的是她自己。

　　到了年三十下午，杨柳月熬不住了，进屋‘扑通’给她娘跪下了。“别跪我，要跪就跪你嫂子，你做的这些事赶出家门都不为过。”

　　杨柳月心里恨不得把苏寂语撕了，默了片刻转过身朝苏寂语跪下，两只手紧紧攥着，指甲深陷，手心估计出血了。苏寂语看得真切，知道和杨柳月这梁子，估计这辈子解不开了。

　　“行了，起来吧，以后别惹娘生气就行。”苏寂语不想因为杨柳月，让宁氏这个年过得不舒服。

　　苏寂语不放心山竹，让杨振林带了一些吃的给他送去，不一会杨振林跑回来说山竹在草垛里哭，苏寂语让杨振林带着她过去。

　　见了苏寂语，山竹把一张纸给了她，打开一看，是分家书，有的字能看懂，有的字看不懂。她折好放到自己口袋里，和杨振林一起拽他回家，他死活不去，说是过年，不能去别人家。

　　到了晚上，苏寂语做了满满登登一桌子饭菜，每一样都留出一些。

　　和宁氏一起吃完团圆饭，要带着杨振林去给山竹送饭。宁氏脸色有些不好看，苏寂语不想让宁氏心里有疙瘩，于是放下东西，坐到宁氏身边。

　　“娘，您别胡思乱想，山竹这孩子也是不容易，我是想能帮就帮帮他，咱帮别人，有难的时候，别人才会帮我们。那天去镇上给您买人参，也是多亏了山竹及时跑回来。您放心，我会注意分寸，不会再让人乱说话，胖丫也去，我们一会儿就回来。”

　　宁氏这才舒了口气，说：“快去快回啊，外面冷。”

　　苏寂语趴她耳朵上说：“知道了娘，我们一会儿回来。”说完抱了抱宁氏，就和杨振林出去了。

　　到了草垛，胖丫已经钻草垛里了，几个人直接把菜放在了雪地上，山竹掏了一堆干草，几个人盘腿坐着干草围成圈，怕饭菜凉透了没法吃，用筷子打着仗，快速吃完了年夜饭。

　　山竹向后直接倒在了雪地上，杨振林也学样，苏寂语和胖丫干脆也‘扑通’倒在雪地上。几个人静静地看着天空，天空又飘起了雪花，一片一片落在几个人身上。

　　“姐，这是我这辈子过的最幸福的年，谢谢姐……谢谢胖丫……谢谢振林。”山竹无声地流着泪。
　　“山竹哥，这也是我这辈子过得最最幸福的年。”杨振林咯咯笑着。

　　“嗯！我也觉得挺幸福。”胖丫翘起了二郎腿。
　　苏寂语没说话，她在心里说：以后的每一个年我们都会很幸福。

　　雪花一片一片……不一会儿把几个人盖住了，和天地融为一色。

　　从草垛回来，宁氏已经睡了。苏寂语试了试炕不热，又往灶底添了些柴。

　　第二天早上，宁氏一睁眼，苏寂语和振林就跪在她面前，手放在头顶上捧着，一边磕头一边说：“娘，恭喜发财，红包拿来。娘，恭喜发财，红包拿来。”

　　把个宁氏乐得笑出了眼泪，从枕头底下掏出几个红纸包，一边放在两人手里，一边说：“岁岁平安，岁岁平安。”

　　“谢谢娘！祝您老人家新年快乐！！”
　　“好好好。”
　　“娘，我也要。”杨柳月挑帘子走进来。
　　“都有，都有！给，平平安安！”
　　“娘，这么少啊？”杨柳月嘟囔着。

　　宁氏笑容僵在脸上，苏寂语忙说：“娘，我觉得一点不少，新年求的就是一家人团团圆圆，平平安安，是不是振林？”

　　“嗯嗯！娘，一点不少，我觉得这个年真幸福。娘，你觉得幸福不幸福？”
　　“幸福，幸福，看着你们平安娘就幸福。”

　　宁氏重新高兴了起来，苏寂语转过身，背对着宁氏，用杀人般的目光看着杨柳月，她不明白这世上怎么还会有这么蠢的驴。杨柳月自觉无趣，转身下去烧她的炕去了。

　　苏寂语把早饭端上来，围着宁氏讲着笑话吃了饭。撤下去桌子，坐在炕头上她把杨振林叫过来。

　　“给我磕头。”

　　杨振林那大眼睛一转，‘扑通’就跪下了。‘咚咚咚’三个头磕得嘎嘣脆。磕完就撅着屁股扑在苏寂语跟前：“嫂子，可怜可怜给个红包吧。”

　　宁氏乐得在后面直拍他屁股。
　　苏寂语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特制的红包，放到杨振林手里：“嫂子祝你以后能够――金榜题名！”
　　“嗯！嫂子我一定做到！”（多年后杨振林一语成谶）

　　杨振林高兴地拆开红包，里面是两个银子制成的小金鱼。把他高兴得赶紧拿给他娘看。

　　苏寂语瞅了瞅下面，看到了杨柳月的脚，手里握着另一个给宁氏的红包没拿出来，她怕给宁氏带来没必要的烦恼。

　　苏寂语从炕头上拿出那天买的瓜子花生还有糖块，三个人坐炕头上聊天，不一会杨柳月穿上她的襦裙，袅袅婷婷出门了。

　　苏寂语给杨振林使了个眼色，杨振林穿上鞋跑了出去。苏寂语这才掏出红包，把它放到宁氏手里说：“娘，这是我给您的红包，我希望您能长命百岁。我说了，这个家以后我来抗，您只要开开心心地就好，每天回来能够看到娘，我就觉得很幸福。”

　　宁氏又哭了，一想正过年不吉利赶紧擦了泪，说：“娘听你的，以后高高兴兴地。”

　　苏寂语又下去添了柴，就和杨振林出门了。去胖丫家给长辈拜了年，顺便收了好几个红包，拐带上胖丫准备去找山竹。

　　路过里正家，两口子正要出门，拜了年，得了一个红包。路上碰到一个杨大伯，问了声好，又得了一个红包。

　　苏寂语得得蒙了，问胖丫咋回事，胖丫说，你把铁锯的事告诉了大家伙。这东西太方便实用了，村里人都念你的好呢。

　　苏寂语有点不好意思了，举手之劳而已嘛，拽着他们赶紧走。杨振林说还要去杨家族长家拜年，没办法又去收了好几个红包。

　　三个人去了草垛找到山竹，一看山竹还在草垛里睡觉。

　　苏寂语转身盘腿坐在了雪地上，胖丫把山竹吆喝起来，山竹从草垛里出来，一见苏寂语‘扑通’就跪下了，‘梆梆梆’三个头，“姐过年好，姐给红包。”

　　苏寂语一看，好！比杨振林还上套。接着把收的红包扬到天上，让他们随便抢。抢完后，苏寂语又郑重地拿出另外一个红包，放到山竹手里。

　　“山竹，姐希望你将来能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山竹流着泪没说话，用力地点了点头。

　　几个人在雪地里撒了欢，滚了好几个大雪人，天上又下起了大雪。玩累了，两人一个草垛，草垛里暖暖呼呼，几个人睡着了。睡醒一觉都过正午了，几个人互相摘着头上的草，跑回了家。

　　天上的雪越下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