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笔记]守门人》醉卧沙场

56、老九门（8）

　　管家很喜欢这个年轻人，也不一定是年轻人，但是身上给人的感觉却是意外的干净，明明是下地的人，却给人一种祥瑞的感觉。

　　“白先生。”二月红戏妆未下，远远地对着白泽拱了拱手，算是见过了。

　　白泽偏了偏头，露出一个疑惑的表情，慢吞吞地问道：“为什么叫我先生？”

　　二月红笑而不语，给管家打了个眼色，管家已经是老人家了，也暗暗笑着鞠了个躬，“这位先生先走着，咱们一边喝茶一边唠。”

　　白泽不是很擅长记住东西，也是个随遇而安的性格，所以也只是默默盯了二月红几秒，就顺从地跟着管家走了。

　　“要碧螺春。”

　　“好的，今年刚好有新茶，您尝尝？好的话再带点走？”

　　“嗯……”

　　张启山无奈地摇了摇头，不知道为什么，白泽这个人总是特别讨老人家的喜，跟着他似乎就连管家的待遇也好了不少。

　　“说起来还真是有点羡慕。”张启山叹道。

　　二月红笑了笑，“可不是，就连对我也没有这么好的。”

　　这话当然是说笑，两个“同病相怜”的人对视一眼，哈哈大笑。

　　就在两个人商量顶针的时候，白泽正在一个小包厢里听管家讲故事。

　　二月红送走了张启山，这才想起来这还有个白泽呢，当场傻了眼，这下麻烦了，二月红一边想着一边急匆匆去找人。

　　“对，手再高一点。”管家笑眯眯地把白泽的手臂抬高了一点，满意地看了看。虽说他不是梨园的人，但是跟着二爷耳濡目染这许多年，教一个门外汉还是绰绰有余的。

　　“你们这是……”二月红有点无奈地看着跟着管家的指导一本正经走台步的白泽，实在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

　　白泽悄无声息地别过头，装作什么也没有发生的样子，反而是管家最淡定，笑呵呵地说道：“二爷，你看白先生这姿势可还标准？”

　　二月红满脸无奈：“标准是标准了，就是青衣硬生生被教成了老旦而已。”

　　“这……”管家挠了挠头，“要不……”

　　白泽率先打断了管家的话，漆黑的眸子紧紧地盯着窗外，轻声嘟囔了一句，像是发现了什么，一按窗沿就翻了出去，等到二月红出去看时，早就没有了人影。

　　“二爷……”管家试探着问道。

　　二月红摇了摇头，说道：“无妨，兴许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

　　这边张启山正在办公，夜深人静，也只得泡了杯浓茶，接着看手头那堆甲骨。

　　“得!还好这黄大仙还算厚道，否则咱这线索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找到呢？”齐铁嘴打了个哈欠，砸吧砸吧嘴说道。

　　一边一个姓施的参谋副官正抱着翻译完的资料，紧张的等着张启山召见。齐铁嘴就把他招过来，看他手里的文件。

　　从火车上缴获的文件，大多与这些棺材的出土地点及第一次初步鉴定相关。这些资料非常详细，几乎每一只棺材，都可以追溯发现的地点，出土的时间。

　　“算命的，算命的。”张启山忽然叫他，齐铁嘴忙跑过去，到了边上立即就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张启山一下把一片甲骨放到他的嘴巴里。

　　齐铁嘴一惊，忙吐出来，指着张启山，恶心的说不出话来。

　　“你皇帝舌头，什么味道。”张启山问他，齐铁嘴狂吐口水，眨巴眨巴了嘴巴，“挂辣灌十九香，紫苏酱子油，这是湘西洞口那边的调味？”说完脸色一紫，就想呕吐。

　　“龙骨随葬，这些骨头中熬有中药，用来防止棺材内的尸体病变，在入殓的时候传染。这些日本人得病之后，也希望龙骨中的药能治疗他们体内的虫病。但是哪个缺心眼的熬药时灌了酱子油和十九香？一定是你家高人故意为之，告诉我们火车来的地方。”张启山冷冷道：“你家这个高人，戏弄的这批日本人团团转。和你一样，扮猪吃老虎。”

　　齐铁嘴指着张启山满房间找茶叶，秃鲁着叫骂：“我怎么就扮猪了！”

　　施副官闻着齐铁嘴吐出来的味道，脸色也开始发紫。张启山来到大地图前，看着湘西湘北：“火车从这个方向过来，到鄂区铁路已经被炸断了，火车肯定是从这一片山区中来的，山区中能有隐藏铁轨的，大多和矿山有关，整个这片区域全是矿山，但是十九香只有少数几个区域的土家人食用，这里，这里，和这里。”张启山指了几个地方：“火车肯定来自于这些地方，把这几个地方的详细地图找出来，我们一寸一寸去找，明天出发。”

　　齐铁嘴看着张启山，一边漱口，一边摇头：“佛爷，我受了心灵创伤，我不去。”

　　张启山没有回头，默默道：“长沙布防至为关键，你族人报信，通知你我，连命都丢了，想必路上还有很多齐家的信息，这一趟你百死莫辞。”

　　顿了顿，他又说道：“对了，记得去把白泽找回来，省的他又把自己不知道丢到哪个旮旯里。”

　　“找我？”

　　齐铁嘴一抬头，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白泽刚回来就听见与他有关的事，神不知鬼不觉的挂着窗户上，齐铁嘴一抬头，一个白色的脑袋就这么悬着，不得吓着。

　　“你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去？”张启山问了一句，也没有指望白泽会答应。

　　白泽想了想，还是点了点头。

　　“不去就……等等，你同意了？”张启山一愣，随即就是狂喜，这简直就是随身带了个挂啊，不要太好用。

　　白泽皱了皱眉，说道：“那种虫子，很麻烦。”

　　好吧，其实是因为对虫子有兴趣吗？张启山似乎想到了什么，对副官使了个眼色，说道：“这虫子是个什么来历？”

　　白泽思索了一下，神情满是厌恶，压低声音说道：“妖邪之物，湘西。”

　　对上了。张启山和齐铁嘴对视一眼，知道自己总算是找到了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