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笔记]守门人》醉卧沙场

15、过往

　　“你想起什么了吗？”小哥问道。

　　白泽迟疑了一下，但还是坚定地点点头，缓步来到池子边，摸索着内壁，突然，他摸到一个圆环。

　　“找到了。”白泽把圆环转过180°，随着机关运作的声音响起，水池的内壁上出现了一道石阶，这石阶顺石壁盘旋而下，似乎是直通池底。池子里的水开始急剧减少，很快就干涸了。

　　胖子拿着手电筒朝中央照去，迷迷蒙蒙可以看见池底的中央囤着那团水气，里面黑影搓搓，不知有什么东西，胖子琢磨了半天，说道：“你有没有看出来，那池底上中间，好象有一块石碑？”

　　白泽心中浮现起一种熟悉感，就好像曾经来过这里，但是同时又有另外一种不妙的预感，白泽皱着眉看向小哥，发现他也紧锁眉头盯着阶梯下方。

　　白泽深吸一口气，率先走下台阶，胖子一看大佬也下去了，嘿嘿一笑，跟着走下了台阶，吴邪狠狠地磨了磨牙，也拿着手电筒跟了下来。小哥看吴邪也下去了，最后下了台阶。

　　胖子越过白泽往下走了大概有两圈，似乎碰到什么，蹲下来去看，才看几了几秒就抬头对我们大叫：“狗日的，这里竟然有洋文！”

　　吴邪一听有情况，走下去一看，上面真的被人用凿子敲了几个字母出来，看痕迹不新不旧的，就想到有可能是20年三叔他们那批人刻出来，不由暗暗吃惊，难道三叔在睡觉的时候，这批人到过这个地方？那他们的失踪会不会就和这个奇怪池有关？

　　突然听到边上的闷油瓶说道：“这地方我好象来过。”白泽仔细看了看这些洋文，咳嗽一声，指着洋文旁边的一个十字说道：“不出意外，我也来过。”

　　说完白泽也没理他们，三步并作两步跑下了台阶，小哥也跟着一起下去了。

　　胖子目瞪口呆地念叨着：“乖乖，这要是真的，他两位到底得有多大岁数啊。”

　　吴邪一看人都跑远了，拉着胖子就往下跑，“赶紧跑吧，还管这个!”

　　很快，白泽脚下就踩到了积水，我
　　他站在水中，打量着四周，有四只半人多高的石猴，蹲在石座上，面朝四方，不知道在祈祷什么，这个叫定海石猴，一般沉在池塘底下，辟邪用的。那四只石猴的中间还树着一块二米多高的大青冈石碑。

　　小哥则是仔仔细细地打量着那座石碑。吴邪也凑过去一起看着。

　　胖子看白泽一直在看那石猴，也好奇地凑过来，可看了半天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诶，老白，你在看啥呢？给我也瞅瞅呗。”

　　白泽看到第三个石猴时，眼前一亮，退后两步，一脚踩在没有丝毫防备的胖子身上，随后手从石猴的眼睛处拂过，轻飘飘落在了地上。

　　胖子差点被白泽一脚踹翻，捂着腰叫苦连天，吴邪幸灾乐祸地看着他，想到渔船上他的惨痛遭遇，不由高兴了一点。

　　胖子看白泽的眼睛黑沉沉地看着他，声音越来越小，最终不说话了。

　　白泽闪电般伸出手，卡住胖子的下颌骨，趁他张嘴的时候，把一片不明物体放进他的嘴里，之后死死捂住他的嘴。

　　“唔……呜呜……”胖子不停地挣扎着，好不容易等到白泽放开了手，他一边吐口水，一边恼怒地问道。

　　“这是什么鬼东西!？”

　　白泽不动声色地擦干净粘在手上的口水，平平淡淡地说道：“不死药。”

　　胖子惊喜地说道：“真的？”

　　“假的。”白泽冷酷地说道，“只是药材而已。”太岁嘛，确实不太值钱。胖子顿时丧气起来，不停嘟囔着：“骗子，恶趣味的死白毛。”

　　白泽站在小哥旁边，他指了指碑前面的基石，他一看，上面刻了几行小楷，白泽的脸色瞬间惨白。

　　胖子看不懂问吴邪上面写的是什么意思，吴邪说：“这几句话就是告诉我们，墓的主人修建了一个天宫，通往天宫的门就在这石碑的里面，如果和你有缘，这门就会打开，你走这门啊，就可以上天了。”

　　胖子凑过来，骂骂咧咧说道：“他娘的，这碑上有‘内容’吗，我可一字也看不到！”

　　白泽把手按在石碑上，闭着眼睛，耳朵贴着石碑，轻声说道：“有的，门一直在这。”

　　吴邪和胖子惊疑地看着他，小哥也没有解释的意思，只是仔细的盯着这块石碑，好像在找什么东西。

　　这个时候胖子耐不住性子，拍了拍手，吴邪转过头，看见他从水里捞起来一只潜水镜，说：“看来这里来过不少人。”

　　吴邪一看，说不定是他三叔留下的，就和胖子又捞出几个潜水用具。

　　这时，小哥突然颤抖着说道：“二十年前的事情，我想起来了——”

　　白泽低着头面对着石碑对面的墙壁，眼中闪过一丝悲哀和解脱，九门的又一个，或许是最后一个轮回又来了。

　　吴邪焦急地问道：“你到底想起来了什么？快说啊!”

　　白泽在小哥讲述二十年前的事的时候，蹲在石碑前，把耳朵贴在上面，里面传来细微的机关运作的声音。

　　等小哥，不，张起灵讲述完二十年前的事情，吴邪奇怪地看着白泽。

　　“你在二十年前就是在我们刚进入的墓室里失踪的，那你又去干嘛了？你到底为什么是白发。”

　　白泽看八门遁甲出现生门还有不少时间，就靠坐在石碑上，说道：

　　“我在二十年前进来时就已经失忆了，我在进入墓室后就在墙角发现了我留下的记号。”

　　胖子打断了白泽的叙述，惊声说道：“等等等等，你说二十年前这里就有你留的记号？”

　　白泽点点头，接着说道：“没错，所以我根据记号打开了暗门，来到了一个小得只有一个棺材的墓室，棺椁的盖子上画着一座浮在天上的天宫，等我打开棺材，里面躺着一个戴面具的家伙，你敢信吗？它的面具和我的脸长得一模一样，我被吓了一跳，这时墓室里面突然万箭齐发，按理来说，我不会有事，但我却中箭昏迷过去，等我醒来时已经在这里了。

　　我的眼睛用老话讲，是阴瞳，可以于黑暗中视物，但是也会看到一些邪祟的黑气，曾经一时没有收住还吓到了一位同事，之后的事你们也都知道了，而我在醒来后才发现有人抽了我的血，还不止一管。

　　后来的事情很长，直到不久前，有人把你的地址给了我。而不知为什么，他长什么样我完全不记得了。”

　　白泽的话半真半假，但是却没有恶意隐瞒的意思，只是有的话，还不到他们知道的时候。

　　胖子一见白泽讲完了，指出了其中一个疑点：“你不是说万箭齐发吗，你怎么没死？”

　　白泽沉默了片刻，对胖子说道：“给我手qiang。”

　　“哦，哦哦。”胖子赶紧把qiang递给白泽，白泽退后两步，举起qiang对准了自己的脖子，在三人惊恐的目光中面不改色地扣下了扳机。

　　“砰——”

　　吴邪眼睁睁看着一个活人在他面前自杀，鲜血流了一地，他捂着嘴，胃部不适地抽搐着，脸色煞白。

　　胖子也吓呆了，一屁股坐在地上，“这……这是怎么回事？!!”

　　过了好一会儿，吴邪才靠近白泽的“尸体”，他颤抖着拨开头发，突然惊骇地叫道：“他脖子上的伤愈合了!”

　　什么!胖子连忙跑过来，仔细摸索着，终于确定确实没有任何伤口。

　　“怪物，怪物啊!”

　　白泽感觉自己意识处在一个虚无的空间里，没有任何东西存在，连自己也不存在。他耐心地等待着，很快眼前出现了光亮。白泽朝白光走去。

　　现实中，白泽睁开眼睛，摸了摸完好无损的脖子，吴邪和胖子离白泽五米开外，警惕地看着他。

　　白泽若无其事地爬起来，解释道：“如你们所见，我已经算不上完整的人类，不老不死，就算大脑被破坏也只会失忆而非死亡，不死的怪物。这才是白发的诅咒。”

　　胖子却突然问道：“我要是咬你一口能不能长生？”

　　吴邪差点被胖子的话梗死，气急败坏地说道：“胖子!!”

　　“你是不是认识我？”张起灵皱着眉问道。”

　　“不错，记忆里我和张家关系不错，虽然很多东西都因为大脑受创丢失了，但还是有点印象的。”白泽肯定了张起灵的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