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怀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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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汀兰回到办公室，此时办公室已经没什么人了，她见离与林然约定的时间还早，无聊的刷起了微博。
“苏老师？”林然的声音。
苏汀兰抬起头，“你来了，快坐吧。”她起身为林然倒了一杯水。朝她身后看了看，陶欣没有跟来。
“怎么，你朋友和没你一起来？”
“她在楼下等我。”
“哦。”原来在楼下。“你找我，是不是为了你那个青梅竹马？”
“苏老师知道？”林然倒是很奇怪，苏汀兰会知道黎越的存在。
“你那天喝醉，你室友和我说的，是为了他。”
“呃，那天真的麻烦苏老师了，我还没向你道过谢。”林然脸颊微红，有些不好意思。
“没事，说说吧，你的困扰是什么？”
“以前，我们很要好，那个时候他很照顾我，但因为年龄的关系，我们始终都只是好朋友。高中时，爸爸让我去国外读书，我没办法，与他约好，大学再见面。这之间，我们一直都有写信联系。可是这次回来，却……”林然越说越小声。
“却发现，他一直在疏远你是不是？”
“对，我知道他父亲出了事，他家里现在很困难，他怕我嫌弃他，可我不会啊，我都和他讲清楚了，可他依旧对我不冷不热······”林然絮絮叨叨的说了很多。
“林然，我只问你一个问题，你还喜欢他吗？很喜欢很喜欢吗？”
林然思考了一下，下定决心说，“我喜欢，很喜欢很喜欢。”
“可是他是个男孩子，有自尊心，你不能只顾着自己的想法啊。如果他和你在一起，他要承受很大的压力，林然，不是所有人都有你的勇气。”
“他有他的顾忌，我都知道，只是，我忍不住。”林然眼里有些泪花，“我只是想知道，他心里有没有我。”
“这个好办，一个星期不要出现在他面前。”
“这有用吗？”
“试试不就知道了。”苏汀兰作为一个知道内情的人，不能害了林然，又不能让她伤心，唯一能做的，只有这样了，她打开办公桌的抽屉，“对了，这个送给你。”
苏汀兰拿出的是丁晴上次给她送的那个首饰的样品。
“好漂亮。这个蓝色的，我没见过。”这款首饰在“晴天”也有卖，但因为苏汀兰特意吩咐不要再生产蓝色的，所以林然没见过。
“我给它取了个名字，‘流恋’。”
“流恋，谢谢苏老师。”
流恋，留恋，留念。
她只能送给这对不知结果的小青梅，这个祝福。
林然走了之后，苏汀兰开始收拾桌子，“没想到秦老师也有偷听别人说话的习惯。”她看见了墙角的那只鞋。
“只是恰巧路过，不知不觉就停下了脚步。”秦岸一点也没有被抓包的自觉。
“秦岸。”她突然叫他的名字，“黎越这种情况，最少判几年。”
“两三年吧。如果他表现好，说不定还能少。”秦岸照实回答。“苏老师可怜那对小青梅？”
“林然是无辜的，黎越他······法理之外，不外乎人情。”
“这话是没错，可黎越既然做了，就要承受应有的后果。”
苏汀兰叹了口气。
“苏老师，这几天好像没怎么看见你？很忙吗？”
“额，挺忙的。”苏汀兰打开电脑，鼠标胡乱的点着。
“那我不打扰你了。”
看来那天的意外造成的结果还不错，温水煮青蛙，似乎快熟了呢······
三天过去了，这几天对林然来说，无疑是难熬的。但室友邱真真的一句话，让她这几天都阴霾一扫而光。
这天她百无聊赖的待在寝室，邱真真刚从外面回来。无意的说了一句，“先前你粘着他的时候呢，他不当一回事，现在你消停了，他反倒舍不得了。你说男人是不是都犯贱。”
“你什么意思？”林然不懂。
邱真真涂着指甲油说，“就你那个青梅竹马啊，你这几天不是没去找他嘛，刚刚我在宿舍楼下碰到他了，还装没看见我。”
“他在楼下？”林然心中一喜。
“现在应该走了吧，话说我上次在外语系门口也见过他。”
“谢谢。”黎越一般不会来英语系和女生宿舍，他在这两个地方出现，林然有充分理由说明他是为了自己。她兴奋的跑了出去。
陶欣见状立即跟了出去，黎越几次暗中观察林然，其实她都看见了，但……她心疼林然，作为林然的朋友，她希望林然能够放弃这段感情。
“黎越，你站住。”林然在靠近图书馆的林荫道上找到了黎越。见他要走，她出声喊了一句。
“什么事？”黎越面无表情。
“你跟我来。”林然将他拉到了人比较少的另一边。
“有事就说，我还要去自习。”
“你刚刚从女生宿舍出来吧。”
黎越眼神有些躲闪，“我没事去那儿干什么？”
“对啊，你没事去那儿干什么？”林然问的一脸天真。
“我……只是路过。”
“黎越，这个理由，连你自己都说服不了吧，我不懂，既然你心里有我，为什么还要装作不在意。”林然迫切的想知道答案，她不是傻子，她猜到黎越可能有什么苦衷，“你有什么事都可以和我说，我们可以一起解决。”
“你解决不了。我也解决不了。”黎越沉默良久，只说了这么一句。
“到底有什么事，你非要这样？我们的约定，你忘了吗？”林然生气了。
黎越很无奈，“小然，你值得更好的。那么多年过去了，人都会变的。”
“可别人都不是黎越。”林然眼睛里依稀有了些泪光。
她还像小时候那样倔强。
黎越转过身，背对着她，“小然，我们不再是小时候了。”他只留给林然一个背影。
“骗子。大骗子。”林然眼里的泪水流下。蹲下身来，只想好好哭一场。
“然然。”陶欣在一旁看完了全程，她就知道回是这样的结果。这样的林然，她很心疼。
“陶欣，我是不是该放弃了？”她脸颊上还带着泪痕，抬头看着黎越离开的方向。
陶欣不知道该说什么，但她知道，林然是不想放弃的。她只能给她一个拥抱，一个可以哭泣的肩膀。与此同时，她在心底暗暗做了一个决定。
第二天，秦岸接到了一个电话。
“他一个人？”
“确定不是骗局？”
“计划照旧。”
秦岸的神情带了些肃穆，思索良久。去对面敲了敲苏汀兰的门。
“有事吗？”苏汀兰看样子正在煮晚饭，头发用皮筋松松的扎了一个马尾，身上围了个围裙，房间里有菜的香味飘出来。
这样家居打扮的苏汀兰让他眼前一亮，还没等秦岸开口，苏汀兰便说，“我锅里还煮着东西，你先进来吧。”
说完便急急忙忙又回到厨房里去了，“你自己倒水吧。”
秦岸哑然，倒是真不把他当客人，不过这样挺好，不是吗？
“你在做什么，牛肉？”
“秦老师鼻子真灵。”
餐桌上已经摆了两盘菜，西红柿炒鸡蛋和豆角。都是家常菜，但却让秦岸咽了咽口水。
“最后一碗，搞定。”苏汀兰端着菜出来。在围裙上擦了擦手，问，“秦老师找我有什么事吗？”
“黎越自首了。”秦岸淡淡的说。
苏汀兰却是有些震惊，“怎么会？这么巧，今天吗？”
“今天早上。他一个人去的警局。”
“你们两天后不是要……他在这个时间点自首，真的是……”
“太蹊跷了，是吧，连你都不相信，会这么巧。”秦岸说，“这几天，我们一直有人盯着黎越，可我们的人说，这几天他并没有接触过什么特别的人。所以应该没有问题。”
苏汀兰反应过来了，秦岸过来的目的，“你怀疑我？”
“这只是一种可能性。”他确实有过这个念头，但从刚才苏汀兰一打开门，他就否定了这个可能性。
“秦老师说话可真直接。”苏汀兰不怪他会怀疑，毕竟她不是警察，可她心里还是不舒服。
“我不想骗你。”秦岸老实说。
“现在知道不是我了吧？”
“嗯。”听她这语气是要赶人了。
“那请秦老师可以离开了，我要吃晚饭了。”苏汀兰摘下围裙，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苏老师不要这么狠心嘛，我也还没吃晚饭。”秦岸开始打感情牌。
“校门口的外卖还不错，我茶几上有外卖单，秦老师可以自便。”
秦岸无奈笑笑，“苏老师真是……睚眦必报。我还是点外卖去吧。”
秦岸关上门，苏汀兰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秦岸最后的那个表情真的是太好笑了。
不是苏汀兰，那就一定是她了。秦岸想。他拨出了一个号码。
“陶欣。你有什么想说的。”
秦岸的声音一传来，陶欣就知道完了，秦队一定知道了，“秦队，对不起。”这个时候只有承认错误才有用。
“陶欣，你不是第一年当警察了，你知道这样做的后果，万一……”
“是，我愿意接受所有处罚。”陶欣知道后果是什么。
秦岸闭了闭眼，“我知道你心疼林然，这次幸好没出什么事，以后不要再犯这样的错误了。”
“啊？您不处罚我了。”陶欣诧异，秦队这次这么好心。
“谁说不处罚，明天操场上给我跑二十圈。然后，一万字检讨。”
“保证完成任务。”陶欣暗自庆幸。
秦岸也不知道，自己这次轻饶陶欣，到底是对是错。
受罚的陶欣很开心，她不后悔告诉了黎越，已经有警察盯上他了。她叫他去自首，这样还可以减刑。
虽然知道如果黎越不能信任，反而通知“虎鲨”他们，那警队的计划就完了，可她还是想赌一把，赌他有良知，赌他对林然的感情，还好，她赌对了。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怀疑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