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20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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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莉话一说完，就感觉周围突然进入冰河期，看向斯内普，不知是不是错觉，朱莉觉得斯内普脸上的表情一阵扭曲，眼睛瞬间就红了。朱莉本能地一阵哆嗦，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斯内普的魔杖突然出现在眼前，然后，眼前一黑，等再次看见东西，就发现自己竟然站在一条脏兮兮的小巷里。
低头看了眼自己的一身小熊睡衣睡裤，还有大狗的棉拖。与这个脏兮兮乱糟糟的小巷一点都不搭。说起来……自己是太着急了，竟然窜门连个出门的衣服都没换。不过，自己只有六岁……所以斯内普根本没说这样不好。
斯内普……！朱莉怔了一下，回忆起最后的那个印象，铁青而扭曲的脸，显得鼻子特别大，从自己只到他大腿的角度看过去，可以发现他的鼻孔瞬间张大了，好象两个藏着怪兽的黑洞……
自己……这是被丢出来了吗？所谓巫师方式的“扫地出门”？！朱莉拍着有些昏沉的头，刚才的空间转移虽然不至让朱莉吐出来，但也一样地非常不舒服。更何况，这个秋天的夜晚还是很冷的。朱莉慢慢走到墙角，蹲下来，躲开呼呼直吹过来的风。
刚才发生什么了？！朱莉皱着眉慢回想。是因为自己说的那句话吗？
“你总是一个人生活，我想您也许一辈子也无法理解，爱人爱到愿意替他去死的心情了。”
是这句话吗？为什么要为这句话发这么大的火？竟然把一个六岁的小女孩丢到不知明的小巷？！自己之前也不是没有顶撞过他，他顶多是恨恨地瞪自己一眼，要不就是自己离开来个眼不见为净，从来没见他发那么大的火……自己的这句话……朱莉抱着越来越痛的头，想着斯内普的过往，可是，记忆太松散，一段一段的片断，似真似幻，让人分不清楚。
只记得斯内普他似乎总是在做让哈利误会的事，其实，他是个好人，然后，他为哈利死掉了……斯内普……怎么看也不象如此奉献的人啊。啊……哦，对了，他喜欢莉莉。是的，所以要保护哈利。朱莉猛地想起来，原来斯内普竟然是个情圣。想到这个可能性，朱莉觉得很别扭。
难道因为自己说他总是一个人生活，嘲笑了他对爱情的坚贞，所以就把自己丢出来了？朱莉慢慢站起来，不行，要回家去。摸摸口袋，一个英磅都没有。当然，这是睡衣，自然不会有钱。朱莉挨着墙根走，一直走到巷尾，才在墙面上看见一个斑驳的木牌，朱莉就着路灯看见上面隐隐约是“蜘蛛尾巷”的字样。
蜘蛛……尾巷？！是斯内普家的巷道！朱莉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果然……只是被丢出屋了而已。
寂静的小巷，没什么人，只有秋风在巷中呼啸而过。朱莉打个寒颤。决定回去找斯内普，不论他生不生气，自己还是从他那边回家最是安全。
刚一转身，就听见身后传来“哒哒”的趿着鞋走路的声音，沉重缓慢。朱莉吓了一跳，这毕竟天已经全黑了。也不敢回头，连忙快跑了几步。
“嘿嘿，这儿竟然有个小丫头！真是好运！”声音听在朱莉耳中猥琐至极，说完还打了个嗝，一股酒臭随着风传了过来。朱莉捂紧鼻子，快速往斯内普家跑。怎奈，朱莉穿着拖鞋根本跑不快，只不过两步，就感觉领子被人从后面提了起来。一回头，就看见一张满是胡子的流浪汉的脏脸。
“小家伙长得还真甜～”流浪汉一把把朱莉抱在怀里，腆着脸就要凑过去亲。
朱莉只觉得一阵又馊又臭的味道直钻鼻扎，让自己的胃一阵翻滚，两条胳膊象铁钳一样把自己死死的箍在流浪汉的怀里。眼见着流浪汉流着口水就凑过来。朱莉“啊～～～”的一声尖叫，一掌就巴了过去，“叭”的一声脆响在整个蜘蛛尾巷回荡。
流浪汉被打懵了，愣了一下，怒气大起，嘴里丢出一句朱莉连听都没听过的粗话，扬起手给了朱莉一耳光。流浪汉可比六岁的朱莉有力得多，只打得朱莉两眼冒金星。脑子本来就昏沉沉的，现在更是眼前一迷，连看都看不清了。朱莉只能凭着本能，一边嘴里大喊着“救命”，一边手脚并用，胡乱踢打着。但流浪汉远比朱莉强大得多，没两下，朱莉就被手脚全制住，嘴也被捂住。
朱莉感觉到一双带着凉意的大手从腰间往自己衣服里伸，朱莉眼泪都出来了。难道，难道竟然生命还没开始就要死在这里吗？！
“唔～～～”朱莉挣扎扭动，突然听见一个天籁一样的声音－－斯内普的声音：“钻心剜骨！”
然后，朱莉就感觉身上的劲力一松，自己顺势就往旁边滚去，刚翻过身，就翻进一个温暖的怀抱，带着药香，紧紧地把自己抱在怀里。
“斯内普？”朱莉紧紧地拽着手边的衣料，颤声问。
“哼！”斯内普的声音在流浪汉惨呼声中出来，虽然是冷哼，但听在朱莉的耳朵里却觉得温暖无比，下意识地就紧紧地抱住这个熟悉的人的身体。哪怕是感觉到斯内普的身体突然僵硬，无言地抗拒，也绝不放手。
回到温暖的房间。因为朱莉的不放手，斯内普非常无奈地就抱着她一起坐在了沙发上。抬起她的下巴，发现她目光不聚焦，不由一愣，又惊又怒，道：“霍尔小姐！”
“在！”朱莉有气无力，因为刚才的紧张，现在声音有些软弱，完全没了从前的精神劲。
“你这个笨蛋！你难道不不知道你是个巫师？！一个昏睡咒就能搞定的事，你，你竟然让一个麻瓜差点，差点……！”斯内普说不出“强X”这个词来，气得难受，手不由发抖。如果这个孩子因为自己的原因而……自己可真不知该如何才能赎罪了！这个笨蛋！白痴！斯内普看着女孩因为恐惧而死死拽紧自己的巫师袍，心里也跟着一阵紧。这哪里是天才，根本是个蠢材！
斯内普深深吸一口气，把声音平静下来，道：“霍尔小姐。”
“在。”
“鉴于你根本没有身为一个巫师的意识，为了你的安全起见，从明天开始，我要训练你。你把你晚上所有的计划都取消。你的晚上以后属于我了。”
“嗯。”朱莉还在发抖，答得也有些无意识。从上辈子到现在，从来没有遇过被□□的事，这种事，只在媒体上听说过，离自己的世界很遥远，想都没想过会有一天被自己遇见！只有经历过，才知道有多可怕！那种绝望时宁愿死去的感觉！想起那双让人胆寒让人想吐的大手……
朱莉一侧头，“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霍尔小姐！”斯内普看着巫师袍上的酸臭之物，脸色煞白，怔了好一会儿，才忍无可忍，大喊一声。
把女孩的手狠狠拽下来，把她丢在沙发上，斯内普一脸嫌弃地连用了两遍清洁咒。才觉得似乎身上的味道可以接受了。
“斯内普，斯内普……”朱莉看不清东西，手胡乱在空中伸着。
“叫先生！”斯内普冷着脸凑过去，一把抓住朱莉的手，看见朱莉慌乱的神色为之一松，心也跟着软了一下。放低声音道：“霍尔小姐，你眼睛出了点问题，我去配副魔药给你治伤。”看着朱莉脸上被掌掴留下的印子，斯内普眼色深沉下来，紧紧握住朱莉软弱的手。那个可恶的家伙，钻心剜骨真是便宜他了！真应该杀了他！
斯内普松不开朱莉的手，只能把自己的衣角给她握着，牵着她来到自己的药房，拿了个现成的伤药，抹在她脸上。脸上瘀青的掌印以眼睛可见的方式迅速消减着。斯内普微微松了口气。开始配制眼药。
斯内普的衣服因为长年与魔药相伴，总有淡淡的药香。朱莉第一次觉得魔药的味道闻起来让人非常有安全感。死死握着，没一会儿就因疲累过度而昏睡过去。
“霍尔小姐，霍尔小姐……”斯内普把配好的魔药凑到朱莉的嘴边，却见她睡得正酣，口水把自己的袍角全打湿了，并没有做恶梦，嘴角微翘，让斯内普一时不忍心真地把她喊醒过来。
今天全是自己的错。自己竟然因为一个小孩子的话而迁怒。幸好，幸好自己清醒得早。幸好，幸好这孩子没事。斯内普坐在沙发上，把朱莉的头放在他的腿上。昏暗的灯光下，斯内普面无表情地沉思。莉莉，莉莉……你的选择果然是对的，我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得到……
朱莉醒来，伸了个懒腰。一睁眼，发现自己什么都看不清楚。一怔之下，猛地想起昨晚那一场噩梦，吓得一哆嗦。脸上刚现恐惧的表情，就感觉手上一热，一双温暖的大手握紧自己：“把药喝了。”
是斯内普的声音。朱莉愣了一会儿，慢慢把昨晚的事想了个清楚。把药一仰而尽。还是一样……难喝！朱莉皱紧眉，闭了下眼，过了一会儿才睁开，世界已经一清二楚。一抬眼，就看见斯内普面沉如水的脸。
“霍尔小姐……”
“是。”朱莉看了看自己的姿式，隐约猜出自己刚才是在哪里睡的。心中全是不可思议，满心都是回想，昨天的枕头的感觉是怎么样的……怎么样的呢？
“如果，下次你再遇见这种事，你应该如何做，你现在知道了吗？”斯内普捏了下朱莉的胳膊，清楚地能感觉到魔杖就在她的袖筒里。这个笨蛋，昨天竟然只会拳打脚踢，而忘了巫师最重要的武器，果然是麻瓜家庭里出来的吗？！太缺乏巫师的自我意识了！
“再……再遇见？！”朱莉艰难地重复一遍，惊恐地看着斯内普。
“是的。”斯内普不为所动地道：“你的未来会遇见各种各样的事，并不是所有的人与事都是美好的。霍尔小姐，难道，你以为你活在童话里吗？”
我是活在童话里啊……不过，这个童话还真够黑暗的……
朱莉眨了眨眼，其实经过昨晚那一个扎实的觉，心里那种恐惧感已经消散得差不多了。虽然当时绝望的感觉还记得，但已经成了记忆了。
“用……钻心咒！”朱莉咬牙。
斯内普闻言，冷哼一声道：“霍尔小姐，我记得你只学会了中级魔法吧？还是经过昨晚，你记忆缺失，以为你突然变成了魔咒大师？”
“咳咳咳。”朱莉尴尬地一阵咳，这人一点都不怜香惜玉，就算自己是个小女孩，经历了这样的事，也应该得到温柔一点的对待吧？！朱莉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脸色通红道：“你可以教我，斯内普。”
“叫先生！”斯内普一挑眉。
“先生。”朱莉不以为然地从善如流。
“周一到周五，每个晚上。”
“诶？！”
“课程！”
“每个晚上？！”朱莉差点崩溃。
“如果霍尔小姐不愿意……那正好。”斯内普眯起眼睛，一脸危险地说着反话：“那我也不用每晚从霍格沃兹赶回来了。”
“愿意，愿意。当然愿意！”
斯内普暗自舒了口气。无论如何，自己都欠了这孩子一件事。想到这里，斯内普脸色更加阴沉，丢给朱莉一包飞路粉，道：“霍尔小姐再不回去，难道是想逃学？！”
“诶？！可，可我还要借书呢……”
竟然还惦记着这个！斯内普感觉自己完全被打败，除了邓不利多，还没遇见过如此脱线的人！斯内普咬着牙，道：“霍尔小姐，你难道忘了，你一周五天，每晚都会来到这里。你非要今天借吗？！”
朱莉吓得啊了一声，跳下沙发，一阵冰凉从脚底下窜上来。朱莉几乎是本能地立刻跳回沙发，往地上一看，才发现，自己的拖鞋不在。愣了一下，抬头看着斯内普。
斯内普也愣住，想了半天，才想到，一定是昨晚她挣扎时，掉在了巷子里了。不过，想到那个恶心至极的流浪汉，斯内普根本不想再把它们捡回来，那种感觉是，无论用多少遍清洁咒都是清理不干净的。直接从自己的卧室拿出一双自己的拖鞋递过来。
朱莉看着这双大概有四三四四的男式拖鞋，直接囧了。斯内普做事……果然与众不同。默默接过，穿着船一样的墨绿色拖鞋，非常艰难地走到壁炉里，飞走了。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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