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同人]成人礼。》伊云雅

5、【四】青年的现实。

　　【四】青年的现实。

　　一、

　　如果那时候曾经有一个梦，佐助觉得梦里肯定都是自己杀死大蛇丸、杀死哥哥这两件事情的重复回放，一遍又一遍，没有停息。那些名叫“现实”的东西包围了一个叫做宇智波佐助的孩子，不给他哪怕一点点呼吸的空间，就这么一点点一点点地把他生生勒死。

　　一段不堪回首的现实故事。似乎就要把佐助埋没。

　　二、

　　大蛇丸基地里没有所谓的白天以及黑夜，每日都是不要命地训练，饿了吃饭，困了睡觉。偶尔大蛇丸带着佐助出去做一两个任务，见到阳光只是觉得幻觉般的恍若隔世，习惯了黑暗的眼睛微微地眯起，三勾玉里面堆满了对于一个叫做宇智波鼬的男人的憎恨和茫然。

　　从小时候，那个男人一直都是太过梦幻而又遥远的存在。似乎即使在长大之后也没有什么改变。自己能够把七班的旧友打得落花流水，和那个男人的距离却似乎没有哪怕一点点的拉近。被随手破解的千鸟依旧深深地印在佐助的记忆里。即使九尾点出了自己的查克拉已经比第一妖兽还要邪恶，那又如何。

　　所以，必须变得更强。

　　因为，我要杀死那个男人。

　　三、

　　可是大家都说，是因为爱得太深，恨才会那样子的刻骨铭心。

　　带着一点点莫名的光彩和茫然。

　　四、

　　杀死大蛇丸其实算是被早早排在了日程之内的一项任务。如果不是因为大蛇丸强大的实力，恐怕也不会拖到那个时候。自己再也不会从这个男人身上学到些别的东西。他也不过是哥哥的手下败将。将大蛇丸杀死的时候，心里居然还有一丝的洋洋得意。

　　那个男人做到了这点。

　　我也可以做到。

　　但是意识到了自己不过是趁虚而入，又有一点小小的泄气。不论如何，自己似乎还是不比那个男人。

　　不论如何。

　　必须杀了他。

　　五、

　　之前秘密的情报搜集终于起了作用。佐助绝对不是一心热血只想正大光明堂堂正正和对手一战的白痴。在同年龄的孩子当中也算是心思相当紧密。找到了被关押的水月，又前往北秘所。邀请香磷入伙之后再去找那个情报中的“咒印”源头，重吾。

　　在确信了自己有可以完美控制他的能力之后，最后一个队员终于到来。虽然这四个人算是各有算盘，但是这个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尽早提高实力。

　　然后实现自己少年时的愿望。

　　至今唯一的愿望。

　　六、

　　迪达拉一战算是在在计划之外，打得也算是非常惊险。最后那个同样穿着黑底红云的人说要证明自己的艺术的时候，佐助却是恍惚间想起了自己小的时候，鼬说要测试自己的器量。时空忍术躲开了最后的一击。再次出现的时候那个名叫迪达拉的男人已经死去多时。

　　连完整的尸首都没有留下。

　　佐助忽然觉得心寒。如果自己和哥哥对战恐怕自己的下场不会好多少。9岁的时候那个不堪回首的幻梦仍然记忆清晰。哥哥是那样的强大。即使只是他的队友，也是那样的。

　　平心而论，如果迪达拉没有去证明什么“艺术”，自己其实不一定会完胜吧。

　　七、

　　南贺的神社大堂是曾经非常熟悉的地方。但是现在看来已经是物是人非。万花筒的用途和副作用清晰地印在了秘密集会所的墙上，本就是不可磨灭的事实。

　　哥哥说，自己不过是一个“备用品”。

　　哥哥说，他要自己的眼睛以免失明。

　　佐助忽然就特别想笑。哥哥，如果你真的很需要很需要，我的眼睛送给你好了，没有关系，一只眼睛也可以看清世界。哥哥，为什么不早说呢。

　　只要你可以让我们回到幼年时的那段日子，一只眼睛算什么呢。

　　八、

　　瞳术毕竟也只是工具，写轮眼也有可以超越万花筒写轮眼的力量。佐助破解了鼬的幻术之后，火遁和风魔手里剑在空中来来回回，没完没了。天照的黑色光芒灼伤了眼睛，麒麟的蓝色光尾更是把佐助曾经的一切全部切断。佐助拼命地告诉自己：

　　我不需要那些牵绊。

　　状态2的巨大翅膀和须佐之男的十拳剑包围了属于宇智波佐助的全部世界。大蛇丸出来侵占身体，哥哥的厉害忍术又把他消灭。但是哥哥是怎么了。

　　哥哥是怎么了，为什么会走过来。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好不好哥哥。

　　对不起，佐助，这是最后一次了。

　　哥哥哥哥你不要过来。

　　你过来的时候支撑我活下去的唯一信念就那么消失了，随着哥哥的手的下滑，佐助能感到鼬身上出现了濒临死亡的症状。佐助还是愣在那里。

　　伸手，那颗心脏的跳动越来越缓慢，就如电不够了的手表，滴答滴答，滴——答。没有了。

　　自己前半生最大的牵绊，自己前半生最敬仰最爱的人。死了。

　　佐助觉得自己一定是在月读的幻境里面。没有醒来。

　　九、

　　似乎后面还发生了很多事，很多事。关于“鹰”小队，关于木叶，关于晓。但是佐助觉得自己已经没有什么多余的力气去想那些事情了。斑告诉自己的一切以及哥哥的离去让佐助长时间地陷入了现实的迷宫。八尾的捕捉以及晓的阴谋都不再重要。那个为自己牺牲了能够牺牲的一切的哥哥已经不存在。没有人会再说“佐助，对不起，下一次吧。”

　　然后轻轻地点他的额头。

　　一切的现实就像是幻境一般地围住他，冷笑着嘲笑他的无知和曾经的憎恨。

　　只要是人都是依靠自己的知识与认知并在其束缚之下活着的。

　　那就叫做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