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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落南诏卷入宫廷争 ...

  •   “饶命!饶命!我们不知道您是江湖中人!”在背后放冷箭的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他一脸的胡子拉碴,颓废不堪。

      “你们在这里宰客多久了?”

      “没有多久,就一年的事情。”他刚说完,之前那个老人也出来了,“好汉放过我们两父子吧,我们也是无奈才出此下策的。”

      “我倒要听听你们有什么苦衷,说!”岑暮将两人绑起来。

      “老头子我家本来是在南诏旁边,可是南诏国王好战,经常来扰乱交趾县,我们只能一迁再迁,沦落到这里开了一家黑店。”

      “你说说,南诏现在是什么情况?”

      “我也不知道啊!我一年前就离开南诏边界了。”老人诚恳地求饶,表示自己以后再也不敢了。

      “你怎么看?”他回头问易朝。

      “我看就放了他们,但是要他们保证以后不准再做这种事情。”

      “好,你们俩听到了吧?还不谢谢易大人。”岑暮本来也没打算杀他们,毕竟都是生活所迫。

      “多谢易大人!多谢易大人!”两人被放了之后,老人从店铺里拿出两套衣裳送给他们作为谢礼,“二位要去南诏的话,可以去北门外,那里有一支商队准备从交趾返回南诏。”

      “多谢老人家了。”“这还差不多。”两人接过谢礼同时说道。

      两人换上了南诏的装束,易朝一改往日的风格,长发自然地垂在身后,额头还带着一串麻绳编制的饰品,倒是有一种独特的异域风情。“你为何一直看着我?很怪异吗?”

      岑暮别开目光:“没……很好看,只是不太习惯。”他自己对自己的样子也不太习惯。

      两人穿过县城,走去北门,在城门外有一群南诏服饰的商人在树荫下休息,见到有人来,便警觉起来,握紧腰间的刀。

      “大哥,我们的船遇到风浪,只能走陆路回南诏,还望各位能带我们一程。”岑暮在江湖混迹多年,各族的话多多少少都学得有模有样的。

      商人看了一眼他和站在身后的易朝:“他是什么人?”

      “他是我哥哥,从小就是个哑巴。”

      易朝:“……”怎么尽给我安各种各样的名目?但是他只能配合地点点头。

      “你们叫什么?”

      “我叫阿九,他叫大五。”

      “好,你们在这儿等着,我去问问老板。”他看了一眼两人,转头去树林里面找老板,只见他走到一个独坐的中年男子身边恭敬地行了个礼,随后说他们两兄弟的事情。老板听完后,起身,走过来。

      岑暮立即照着他们的样子,右手搭在左肩上,弯腰行礼:“老板好。”

      “嗯,说说你们的船队是什么时候遇到风浪的?”老板瘦削的脸上长着一双狐狸眼,一看就是那种精于算计的人,恐怕骗过他不是那么容易。

      “在海上漂太久,不太记得日子了。等我们醒过来时,就已经到了交趾县的海滩上了。”岑暮心里有些紧张,但他还是尽量装出一副真诚的样子。

      “二位是南诏哪里人?”

      “南诏王城人。”

      “王城的!正好和咱们同路,那就一起走吧。”

      “多谢老板,不知老板如何称呼?”

      “免贵姓莫,莫忽尔。”莫忽尔刚说完名字,这时一个彪形大汉过来在他耳边小声地说事情。随后脸色变得很难看,像是发生了什么不太好的事情,“两位自便,我有些事情需要去处理。”

      “老板再见。”岑暮颇为恭敬地送走莫忽尔。

      易朝坐在树下看着他们交谈,这时旁边的一个女商人过来:“小哥是哪儿的人?”他碍于岑暮给他安的身份,不能开口说话,只能用手势在空中比划。

      “唉,原来哥哥你是哑巴啊!没事,我以前有个妹妹也是哑巴,后来她就被人抢走了。我找了很久都找不到她。”

      易朝在心里猜测会不会是魏城雨,他胡乱地在空中比划,可惜对方看不懂,他只好用树枝在地上写:她叫什么?怎么失踪的?

      女商人看了一眼地上的字惊讶道:“你还会写汉字?可惜我不认识这几个字。”

      易朝只好用脚抹去地上的字,转而用手语询问:你叫什么名字?

      女商人连猜带蒙终于理解了一点:“你是问我叫什么?我叫那迦,南诏人,跟着我哥哥那坡来交趾做生意。”

      岑暮聊完之后走过来:“你们在聊什么呢?”

      “你是?”那迦抬起头看见一个英气潇洒的年轻人走过来。

      “我是他弟弟阿九,这是我哥大五。”

      “哦,你们这对兄弟不太像!”估计每个听见他们是兄弟都会这么评价,一个中原人,一个南越人,多多少少都会有点差别的。

      “唉!”他假装悲伤地叹气,“我是后娘养的。”

      那迦笑嘻嘻地说道:“你们两兄弟真有趣!我先走了。”随后起身抖抖自己裙裤上的灰尘离开。

      他坐到易朝身边,此时周围有很多双眼睛在看着,他们不能交谈。他坐下来后只是在自言自语道:“老板叫莫忽尔,他们这一群人要去南诏王城。他手底下有两个厉害的保镖……”说到这儿他转头看了一眼对方,确认对方还在听着,他其实还真不习惯这样一个人自言自语。

      易朝点点头,算是一种回应,让他继续说下去。

      “目前还不知道他们运的是什么货,不过看他们这么谨慎的样子,怀疑应该是一批很贵重的货物,到晚上我再去探探。”

      易朝拿过他的手,在掌心写字:那迦的妹妹失踪。

      他看着对方修长的手指在自己掌心划动,一笔一划都在勾起他心头的渴望,不过他还是压下去:“你怀疑跟魏城雨有关?”对方点点头。

      “我找个时间去问问情况。”

      易朝还打算写几个字,可这时一个保镖过来,他就是莫忽尔的另一个保镖,那迦的哥哥那坡:“你们在干什么呢?”

      “他在给我看掌纹呢!我哥哥会一点相命之术。”岑暮又在大言不惭。

      “哦,那可否也给我看看?”

      易朝只好硬着头皮接过那坡的手掌,一开始对方伸过来的是右手,他摆摆手,指对方的左手。

      “男左女右,请把你的左手给我哥哥。”岑暮在一旁解释。

      那坡像是在试探他们,将左手伸出去,易朝仔细看看手上的掌纹,这是一个断掌,是薄命丧门之相。“先生看了这么久,可是看出了什么?但说无妨。”

      易朝转头看着岑暮的目光,让他自己看看这人的掌纹,岑暮瞥了一眼,直说吗?还是编一套让他高兴的话?很明显易朝的手势是直说。

      他照着易朝的手势解释:“你的掌纹原本是大富大贵的命,可是一道异线打破一切的好运,你是地狱的使者,将无边的红莲业火带到人间,罪恶烧尽之时,你也会成为灰烬。”

      一旁的易朝感觉自己词穷:“……”我说的是这个意思吗?

      其实他说到是这个意思,之时岑暮换了一种玄之又玄的表达方法,让那坡自己参悟。

      “先生可否说清楚些?”

      易朝摇摇头,岑暮补充道:“天机不可泄露。您好自为之。”

      “弟子受教了。”那坡右手搭在左肩上鞠躬感谢。

      “不用谢!只是举手之劳而已。”岑暮送走那坡,松了一口气。

      那坡自己以前也去算过命,跟易朝两人给出的答案差不多,都是指向不祥之兆,原本他还怀疑这两位是故意混进来的,现在经过这一次,他放心了不少。

      易朝白了他一眼:“……”就知道胡说八道。

      “我这可不是胡说八道,我是按你的意思解释的。这不是把这个小子唬得一愣一愣的吗?”他现在就是有点在欺负对方不能说话。

      下午太阳没有这么毒辣之后,商队开始上路。一匹匹马背上驮着一袋袋货物走上路,商人一般都牵着自己的马匹,两人跟在商队的最后面,默默观察这些商人。

      “嘿!兄弟,我叫刘一,你叫什么?”一个牵着马匹的人走近他们打了个招呼。

      岑暮看着眼前这个男子,虽然是穿着南诏衣裳,可是长相却是近乎中原的。“你是哪里人?”

      “我江南道的,前几年跟着他们在这条路上运货。”刘一有点高兴,传说中的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你是哪的人?别忽悠我,我还是看得出来的。”

      “岭南道的,遇上水灾出海谋生,结果船翻了,差点连家都回不去。”

      “唉,都是命啊!”

      “对了,你们这是什么货?”

      “南海的珍珠,我们在那边收购再拿到南诏去卖。”

      “都是吗?你们收得也太多了吧!”

      “我只是说我这一匹马的珍珠,其他人的我就不知道了。”

      “你们不是一伙的吗?”岑暮有点惊讶。

      “哪里,我们只是路上一伙而已,到了目的地都是各自分散行事,彼此不插手,我自然也不知道他们的东西是什么。”刘一看着一匹匹从自己身边走过的高头大马,也没有什么其他的表情。

      一路上,刘一成了他们的朋友,三人一边走,一边谈天说地,南诏的风土人情和地方掌故刘一都详细介绍了一遍。易朝听得格外认真,他很好学,就凭一路上的聆听,竟然自己学会了南诏的语言。岑暮遗憾自己以后就不能有一个哑巴哥哥了。

      进了南诏王城后,商队的人就分开,大家各自去买卖。

      “现在是要去找绯月教吗?”易朝问道。

      “不急,我们先跟这莫忽尔看看他们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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