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 9 章 ...
-
[队长在做什么？队长怎么了？他在喝血？他出现失控的前期征兆了？
克莱恩咬着牙，借助“小丑”对身体的控制，悄无声息地挪到了楼梯口，故意加重步伐，往回走去。
视线投入，邓恩就立在那里，用黑布层层缠绕着封印物“3—0271”，表情沉凝，灰眸幽邃，脸庞干净。
克莱恩吸了口气，开口问道：“队长，我该怎么确认那些仆人是否处于睡眠状态？只靠灵视似乎无法准确地判断，他们会因为做梦产生不同的情绪反应，呈现对应的颜色。”
邓恩.史密斯沉默了几秒，嗓音沙哑地说道：“抱歉，我忘记了，我今晚犯了太多的错误。”
“你不用去检查，我来确认。”
克莱恩慢慢垂下了眼帘，死死咬住了嘴唇的内侧。
队长，你刚才真的只是想支开我……
你到底在做什么，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那是...科恩黎的非凡特性？队长这是...在服食队友遗留的非凡特性？
教会知道这件事吗？他们也同意队长的做法了吗？...可这样会让他很容易失控的。
怪不得，怪不得队长的记忆力比起其他序列7的梦魇来说要更差一些......他那时候竟然一点察觉都没有。
伦纳德深吸了口气，看着这一幕幕他并未了解过的事件，有些责怪自己那时的散漫。
[处理好这些事情后，克莱恩乘坐出租马车往佐特兰街返回，路上他坐在黑暗的车厢里，思绪既凌乱又发散。
科恩黎死了，我记得他刚订了婚...
队长刚才究竟在做什么？他难道渴求着鲜血...或者，有另外的目的......
他知道“扮演法”也有一段时间了，记忆缺乏改善是否同样表明暗中有些问题？
不！一定是队长还在摸索“梦魇”该怎么扮演！
……对了，科恩黎死亡的重要原因之一是封印物“3—0271”，这是队长交给他的。
我在想什么！当时这是必然的选择！
……也是队长提议的使用封印物“3—0271”。
冷静一下，冷静一下，不能瞎想，也不能等待，免得情况恶化！
等等就寄信给戴莉女士，看她是否知道这种状况代表什么，即使她不清楚具体的答案，也肯定能明白其中蕴含的危险，及时告知圣堂……
这应该可以把问题扼杀在摇篮里，让队长恢复正常！
不，队长不一定有问题，或许是我误会了什么，看戴莉女士怎么说……
或许还可以问问阿兹克先生......]
克莱恩抿了抿唇，感觉到一些苦涩的味道从舌根蔓延开来，他喝了一口手中的饮料，想要压下这种感觉。
如果那时候他能更注意些队长的状态......
阿兹克似乎是叹了口气，他想起自己后来接到过的那封克莱恩寄来的信。
收到信之后他几乎是立刻动身返回廷根，可最后还是晚了一步，只看到他最心爱的学生的坟墓。
好在后来克莱恩复活了。
只是现在看来，他的复活未必是什么幸运，那自称愚者的邪神到底想要在他的学生身上得到些什么呢？
[吹动铜哨，将写好的信交给了白骨信使，克莱恩松了口气，但仍然有些不安，一种无法言说的焦虑笼罩住他。
黑发褐眸的青年坐在椅子上，脸色变幻，许久后像是做了什么决定一般站起身来。
他逆时针走了四步，闭眼默念着愚者的尊名，刹那间天旋地转，克莱恩进入了灰雾之上。
灰雾上的场景一如既往，巍峨雄伟的宫殿和古老斑驳的长桌映入了他的眸子。
古老神秘的神明闻声向他看来，一如既往的坐在那张高背椅上，仿佛千万年来都保持着不变。
克莱恩走到属于“愚者”的高背椅前，半跪在祂的面前，微微俯身解下了左腕袖口内的灵摆。
愚者看着他，没有任何阻止的动作，近乎纵容的任由克莱恩利用灰雾上的力量做着占卜。
“邓恩.史密斯的异常会让我陷入危险之中。”
左手持握住灵摆，克莱恩默念了占卜语句七遍，并闭上眼睛，进入冥想状态。
稳定了几秒，他睁开双眼，黄水晶吊坠的灵摆正在做顺时针的转动，幅度不小，速度不慢。
这说明答案是肯定。
闭了下眼睛，克莱恩修改了说辞，不甘的重新做了占卜。
“邓恩.史密斯异常的原因。”
然而这一次，他什么都没有看见，什么都没有发现，除了灰蒙，还是灰蒙。
失去队友的悲伤和一晚上的激烈战斗带来的疲惫几乎淹没了克莱恩，让他有些头疼欲裂。
端坐在高背椅上的神明悠然叹息，祂伸出手，虚虚环住了青年有些模糊的灵体，用灰雾包裹住克莱恩的身体。
克莱恩感到一阵恍惚，转眼间就已经坠回了灰雾之中，回到了现实世界。]
世界先生那时一定很难过吧......奥黛丽有些黯然的在心底叹气，想到了贝克兰德的战争，和战争中死去的人们。
阿尔杰拧起了眉，觉得帷幕上的场景堪称怪诞。
愚者先生或许确实是一位足够仁慈的神明，但是......祂是不是对这位克莱恩先生，过于温柔了些？
至少他可没听说过哪位风暴眷者敢用自己的小事直接找到风暴之主本人帮忙的。
[第二天清晨，打开家门，克莱恩就看见女仆贝拉在擦拭餐桌，妹妹梅丽莎和哥哥班森则分别穿着各自的外出服走下楼梯。
“你们不是上周才去参加过弥撒吗？”克莱恩略显奇怪地问了一句。
班森笑笑道：“我能理解一个整夜未睡的人的记忆。”
“啊？”
“今天是《伯爵归来》开放订票的第一天。”梅丽莎主动解释道。
克莱恩拍了下额头，顺手取掉了帽子：“我这段时间太忙，都忘记这件事情了。”
尤其这三天……
......
灰雾之上，高坐于灰雾深处的愚者看着“正义”和“倒吊人”对应的深红星辰虚幻地膨胀和收缩，耳边响起了层叠的祈求声。
“我祈求您的垂听。”
......
“我知道了。”愚者微微颔首，分别回应了他们的祈求：
然后祂顿了顿，指尖擦过青铜长桌的表面，目光沉沉的穿过灰雾，落在虚无中。
良久，祂收回目光，给“太阳”对应的深红星辰传递去一道意念。
“即将到来的聚会暂时取消。”
008，因斯·赞格威尔，克莱恩......愚者若有所思的垂眸，像是在做着什么艰难的抉择。
“奇迹啊...”
灰雾将神明的身影淹没，这里又重新恢复了平静。]
“果然是奇迹的力量...愚者...”帕列斯在伦纳德脑海中发出喟叹。
“老头，奇迹的力量是什么？你认识愚者先生？”伦纳德下意识的问道。
“奇迹师，是占卜家序列2的名称。”帕列斯解释道“据我所知，祂们拥有奇迹般的能力。”
“包括死而复生。”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 9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