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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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认识一下，值夜者，邓恩.史密斯。”有一双灰色眼眸的警官取下黑色礼帽，幅度很小地鞠了一躬，低沉微笑。
......
“正式认识一下，我，‘通灵者’戴莉。”
穿着戴兜帽黑袍，涂抹蓝色眼影和腮红的女士看着克莱恩，从腰间的暗袋里取出了两个拇指大小的玻璃瓶，往烛焰里洒了几滴纯露。
淡淡的灰色雾气在房间内所有人都未曾察觉的情况下温柔的笼罩住了克莱恩，让他的心灵海洋始终保持着清醒。
…………
“恭喜你，你可以回家了，但必须记住，不能把这件事情告诉家人和朋友，必须保证。”邓恩领着克莱恩一路走向大门。
“我该怎么确认后面没有麻烦了？”克莱恩有些担忧的问道，他并不是很放心自己的安全。
“你可以考虑加入我们，做文职人员，这样一来，有什么先兆，我们能及时发现。”邓恩边靠近马车，边随口说道。
“我可以吗？”克莱恩问道。
“……也不是不可以。”邓恩轻笑了一声，灰色眼眸被马车阴影所遮掩“其实，成为值夜者，你会失去很多，比如自由。”
“我们，代罚者，机械之心，以及其他类似的审判机关，每年处理的事件里，有四分之一是非凡者的失控。”
邓恩半转身体，灰眸幽深，嘴角不带笑意地动了动道：“而这四分之一里面，有很大一部分是我们的队友。”
......
“考虑好了？确定要加入我们？”邓恩微笑问道。
克莱恩取下帽子，行了一礼，坐到桌旁，缓慢点头道：
“是的，我确定。”
......
“欢迎，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们的一员了，注意，合同也得保密。”
克莱恩握住对方的手笑道：“那我该称呼您队长了？”
“是的。”邓恩灰色的眼眸在昏黄的环境下异常幽邃。]
队长......克莱恩看着这一幕，内心滋味复杂难言。
成为值夜者，加入邓恩·史密斯的值夜者小队，是他从未后悔过的一件事。
梅丽莎想到之前看到哥哥深夜出门回来，没过多久就宣布自己找到了一个薪水丰厚的工作，带着他们搬出了合租的公寓的时候，忍不住有些难过。
如果有选择，她宁愿他们一直住在那间破旧拥挤的公寓，也不愿因此永远失去克莱恩。
[“我们是守护者，也是一群时刻对抗着危险和疯狂的可怜虫。”
克莱恩走出黑荆棘安保公司的大门，微微仰头看着天上的太阳，轻声自语着，一边轻轻的抚摸着自己的右手背，四个黑点突然出现在他的手背上，又在下一瞬隐没。
克莱恩脸上露出了无比复杂的神情，似是渴望又似是痛恨，还夹杂着些许惊惧和憧憬。
那些神情太复杂也太生动，几乎立刻就让帷幕外的众人明白了他在想着什么。
——那位愚者。]
看上去世界先生一开始的时候似乎并不是很能接受自己成为愚者先生眷者的事实呢。
奥黛丽默默的观察着帷幕上克莱恩的神情，暗暗的在心里下了结论。
不过这也是难免的，从普通人突然转变为不知名邪神的眷属，这样的反应才比较正常......
不，奥黛丽，你怎么能这样说愚者先生，祂明明是一位那样仁慈温和的伟大古神。
这位名叫克莱恩·莫雷蒂的先生竟然这样得愚者先生的宠爱，疯狂冒险家世界先生知道这件事吗？霸道邪神和两位他宠爱的眷者......
不，克制住你自己佛尔思，如果你不想下次塔罗会出席的是非凡特性的话。
佛尔思默默的往沙发里缩了缩，按住了自己飘飞的思绪和灵感，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正就着煤气灯的光芒阅读几张泛黄的书页的老者抬起头，看向门口，“你就是克莱恩.莫雷蒂？坐吧。”
“尼尔先生，我该阅读哪些文献和典籍？”克莱恩问道，边说边将邓恩.史密斯写的“条子”拿了出来。
“和历史有关的，复杂的，零碎的，老实说，我一直在尝试学习，但只能掌握初步的，其他太麻烦了，什么当时人们的日记，流行的书籍，墓志铭，等等，等等。”尼尔有些抱怨的指着面前的几张泛黄书页道。
“就比如这些，这是罗塞尔.古斯塔夫死前遗失的笔记，他为了保密，都是用自己发明的奇怪符号来记录。”
克莱恩下意识的向那张泛黄的纸看了过去，目光在那些不知名的符号上一略而过。
灰雾之上，那张青铜座椅上，神秘的愚者将目光穿过灵界，落在了纸张上面，手指轻轻敲了敲桌面，若有所思。
“罗塞尔......”
“黄涛。”
后面这句话，祂用的是一种众人从未听过的语言，却可以从中听出一种饱经历史的厚重沧桑。]
那种语言......贝尔纳黛微微睁大了眼睛，目光紧缩。
尽管她从来无法看懂父亲留下的日记，但作为序列二的天使，极佳的记忆里让贝尔纳黛确认，她曾经在罗塞尔大帝口中听过类似的单词。
虽然早知道这位存在能看懂爸爸留下的日记，但是亲眼看到还是第一次。
这位自称为‘愚者’的伟大存在到底是什么？
爸爸......还能回来吗？贝尔纳黛低下头，尽量不让自己的思绪展露的太过明显。
奥黛丽等人倒没有十分惊讶，早就认定愚者先生是某位正在复苏中的古神的阿尔杰觉得这没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到后面愚者先生有时甚至还会教会他们一些罗塞尔大帝日记上的知识呢。
[“十一月十八日，真是件神奇的事情，一个异想天开的实验和一个偶然出现的失误，让我发现了一位困于风暴之中，迷失于黑暗深处的可怜家伙，他甚至只能在每个月满月的时候才能稍微靠近现实世界，可依然无法将他的呼喊传递进来，他是幸运的，他遇见了我，这个时代的主角。”
“一一八四年一月一日，盛大的新年晚会，弗洛纳尔夫人真是一个尤物啊。”
“一月二日，我的外交委员会的先生们都是蠢驴！”
“一月三日，当初的选择还是太草率了，现在看来，不管是‘学徒’，还是‘占卜家’，‘偷盗者’，都更加地好，可惜，没办法再回头了。”
“一月四日，为什么我的孩子们会那么蠢？我说过一万遍了，不要被那些神棍忽悠，不，那些神棍或许自己也被忽悠了，魔药的关键不是掌握，是消化！不是挖掘，是扮演！而魔药的名称也不仅仅是核心象征，还是具体意象，更是消化的‘钥匙’！”
“九月二十二日，反对我的联盟在建立，从北边的弗萨克，东边的鲁恩，到南面的费内波特，我的敌人们终于走到了一起，但我并不畏惧，我会用事实告诉他们，武器和见识的代差不是人数和低阶序列者能够弥补的，再说，我手下又不是没有，而高端，呵呵，他们忘了我是谁吗？”
“九月二十三日，我与寻找‘神弃之地’的船只失去了联系，我该考虑发明无线电报了，但愿它不会受风暴影响。”
“九月二十四日，伊萨卡小姐比弗洛纳尔夫人更加迷人，或许我只是在怀念青春。”
帷幕随着克莱恩的目光落在了那几张泛黄的笔记上，灰雾上的主宰似是在某一刻悠闲的动了动手指，贴心的为祂的眷者翻译了一下日记上的内容，屏幕外的众人也同时享受到了这份贴心。]
关于魔药扮演的问题被在场的大多数人忽略，这里大部分都是高序列的非凡者，自然不会不知道这些，只有梅丽莎似有所悟。
无论是在满月时发出呼救的可怜人还是罗塞尔大帝在寻找神弃之地的消息都足够吸引人的注意力，而塔罗会的众人还在感叹愚者先生对自己眷者的宠爱。
只有贝尔纳黛面无表情的盯着屏幕上被贴心翻译成古赫尔斯语的内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老乡，对不住了，但这也不能怪我......克莱恩似是不忍直视般的闭了闭眼。
想到后面那些有关于大帝日记的内容，克莱恩怜悯的看了眼屏幕，又看了看神色平淡的贝尔纳黛，不由得为某位还飘在海上不知名岛屿上的黄涛点了根蜡烛。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 5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