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 2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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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莱恩很快通过那位玛丽夫人加入了克拉格俱乐部，但他没有过多停留，而是根据灵性直觉的预警再次找上了马里奇。
“我同意交易。”克莱恩将100镑钞票拍到了桌子上，对脸色苍白的马里奇道。
“我会预付100镑，之后每保护我一天，我再支付300镑。”
“保护从现在开始！”
马里奇的目光越过了他，看向他的后面，微微点头道：“好的，她答应了。”
啊？克莱恩愕然回望，只看见了门板，看见了空气。他悄无声息开启了灵视，可依旧什么都没有发现。
“你可以回去了，她已经开始保护你了，以隐蔽的方式。”
如果我没有提前占卜过，肯定以为你们是骗子……
克莱恩嘀咕着，回到了明斯克街15号，他走进盥洗室，正准备洗手，一抬头却正好看见镜中的自己微微恍惚，变化成了一个穿着黑色宫廷长裙的女子。
这是一个身穿哥特式宫廷长裙的美丽女子，她金发蓝眸，脸色苍白，头上戴着顶小巧的黑色软帽，注意到克莱恩的目光，这位女士提起裙摆，微欠身体，对克莱恩行了一礼。
这……就是他用1000镑雇来的保镖吗？]
莎伦抿了抿嘴唇，看着帷幕上镜中倒映出的那个过去的自己，和似乎被她吓了一跳的某位侦探先生，垂下了目光，手指却悄然攥紧了老师蕾妮特·提尼科尔的手。
是那位莎伦女士......奥黛丽若有所思的收回目光，越发觉得这帷幕上的影像颇有一番深意。
或许——它会将我们这里在场的所有人的重要经历都播放出来？
不......或许只是和世界先生有关的那些事...这帷幕在针对世界先生？那愚者先生呢......
嗯...奥黛丽，不要太急切，要相信愚者先生。
[“克莱恩，在这件事上，你犯了几个错误。”灰雾之上，愚者慢吞吞的伸手从空中虚抓出了一个典雅古朴的青瓷杯喝了一口，目光看向了送走伊恩后找借口支开莎伦独自来到灰雾之上的克莱恩。
愚者先生是在喝茶吗？唔...看上去像是‘那边的’，看来之前那个猜想应该没错，愚者先生果然和‘那边’有关系吗？
克莱恩盯着那只杯子胡思乱想着，嘴上却老老实实的认错。
（‘那边的’是什么意思？唉，老头不在身上也没办法和祂讨论...伦纳德敏锐的察觉到了克莱恩的某个用词，嘀咕着用自认为隐蔽的目光瞟着克莱恩。）
“是...我犯了几个错误。”
“发现伊恩的事情水有点深，但依旧接下委托...在找到泽瑞尔的尸体，确定水很深以后，考虑到本身的身份敏感，立刻果断退出，让伊恩自己处理后续，这本身没有问题，还算谨慎。”
“我犯的错误之一是，默尔索上门的时候没有果断认怂，抖出伊恩相关的事情，但当时只以为对面是□□，没想到会涉及因蒂斯大使这种人物，更没有想到的是，默尔索竟然没做威胁和恐吓，直接上门杀人通灵，根本不给我反悔的机会，我的处境由此恶化。”
“而真正导致我如此被动的一个错误不是这些，是最开始的一个小错误，以夏洛克.莫里亚蒂的名义租房和接受委托的时候，没做伪装。”
克莱恩默默的低头，用眼角余光观察着愚者先生的反应。愚者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这就导致非凡者身份暴露给大使后，我不敢逃跑，否则万一被女神教会发现了已经在廷根事件中死去的值夜者克莱恩·莫雷蒂还活着的事实，我将由于涉及0级封印物并死而复生被教会的高序列强者追捕，甚至会暴露您的存在......”
克莱恩越说越尴尬，他不自在的低头。
“如果找阿兹克先生帮忙，将有极大可能重新被‘0—08’纳入视线，相比这个，刺杀大使是相对最简单的选项……还好您慷慨的同意让塔罗会的几位帮忙。......一切的一切都源于最开始的一个小疏忽，我只是想着到了个五百多万人的大都市，没必要天天都伪装，结果为了这么一个小错误，最后要付出1万多金镑的代价，而且未必能解决……”
“真像一个小丑啊，犯下一个错误，引起连锁反应，接着竭力挣扎，努力平衡，以此取悦观众……”]
阿兹克轻叹一声，摇了摇头。
他并不介意克莱恩随时找他帮忙，只是那时候的他还未完全恢复记忆和能力，面对008的安排也不一定能完全保护好克莱恩。
这样一想，克莱恩的做法反而是最安全的。
只是......克莱恩，要相信神明的威能，不要相信神明的仁慈，你明白这点吗？
无论对方是你的血亲还是你的挚爱，神明...不可信。
阿兹克的目光仿佛穿透了无面人的伪装，直直的看向了隐藏在流浪魔术师外皮下的克莱恩，让他忍不住有些坐立不安。
阿兹克先生......信我，这些都是假的，不存在的！克莱恩欲哭无泪的低头，完全不想看帷幕上接下来发生的事。
[“不，这不是你的错。”愚者轻轻摇头，祂挥挥手，让杯子的历史投影散去。
“你从未有过这样的经历，作为第一次来说，你已经表现的足够完美。”
“但是，克莱恩。”愚者双手交叉在胸前，目光深邃的看着克莱恩。“你为什么不寻求我的帮助呢？”
克莱恩没有说话，他低着头，不发一言。
“赞美愚者。”许久之后，他低低的诵念道，从灰雾之上返回了明斯克街15号的房间里。
愚者一动不动的保持着原本的姿势坐在青铜长桌上首的高背椅上，似乎在思索着什么格外艰难的问题。
过了好一会，祂悠悠的长叹，叹息的余音回荡在空荡荡的大殿上。
“这是你的选择......”]
“克莱恩选择了什么？”伦纳德满脸茫然的下意识问道。
话一出口他才意识到气氛的不对，立刻住了嘴。
“这位愚者先生...或许真是一位仁慈的神明。”帕列斯没有理傻孙子，祂沉吟了片刻，轻声开口道。
阿兹克微微皱眉，微不可见的摇了摇头，但并没有出言反驳。
贝尔纳黛的目光有一瞬间的飘忽，似乎又想起了某位沉睡在孤岛上的黑皇帝，也附和的点了点头。
“愚者先生本来就是伟大而仁慈的！”戴里克·伯格坚定的点头，目光灼灼的看着众人，眼神十分坚定。
“什么？什么意思？”看着大多数在场的人都似有所悟，完全没看明白发生了什么的达尼兹挠了挠头，忍不住问道。
“没有一位神明会纵容信徒的不虔诚。”艾德雯娜无奈的看了他一眼，还是为自家船员出言解释。
“罗塞尔大帝曾经说过‘神恩如海，神威如狱’，既然作为神明的眷者，自然是要全身心的信仰神，奉献于神的。”
“特别克莱恩·莫雷蒂还是一位被那位神明如此看重和宠爱的眷者。”
“所以呢？”达尼兹好像明白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明白。
“所以......克莱恩·莫雷蒂其实根本并没有发自内心的信仰愚者，他甚至在防备祂。”贝尔纳黛看了一眼坐在不远处的梅林，淡淡的总结道。
梅林苦笑了一声，没有反驳。
他根本完全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我从来没有信仰过我自己这个问题。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第 25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