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哈战争后遗症》秃秃甜汤

15、第15章

　　醉酒的德拉科并不知道自己在哈利脑海里的各种凄惨的下场，十分无辜且迷茫地想要从地上爬起来，被哈利按住，“拜你所赐，今晚我们都得打地铺了。”
　　哈利望了望已成一片废墟的床，无可奈何地打算去把唯一的床单和毯子拯救出来，他刚打算起身，就被德拉科扯住衣领拽了回去。
　　毫无预料的哈利差点摔倒在德拉科身上，“你！”哈利一腔怒火正准备发泄，抬头对上德拉科含着忧伤的双眸，“你怎么不对我笑，波特。”
　　哈利别过头，不敢直视这样的德拉科，恶狠狠地道：“我现在可笑不出来，马尔福，看看你干的好事。”
　　“你对别人笑的那么开心，怎么看到我就不笑了？”德拉科掐着哈利的脸又转回来，十分肯定地下了结论：“你讨厌我。”
　　“我...”哈利想否认，但德拉科说的是事实，他无法违心说出不切实际的话，心虚地移开视线，不去看德拉科的脸。
　　醉酒的德拉科并没有注意到哈利的举动，自顾自地用手指在哈利的嘴角往上撑出一个笑脸，“我想和你做朋友的，你怎么可以拒绝我，讨厌的波特。”
　　这话很马尔福，却不带一丝以往的盛气凌人，更像是一个没得到心爱玩具的孩子的哭诉。
　　哈利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说他觉得德拉科和他表哥一样令他厌恶？他想德拉科大概会掏出魔杖对他使用一切攻击魔咒。
　　哈利突然想到，德拉科的魔杖已经被他没收了。
　　可是，哈利还是不想说出真相，他觉得德拉科听到一定会伤心的。他也很奇怪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明明德拉科和他关系一直都很差劲。
　　“松开手，马尔福，我得去收拾一下。”哈利叹气，他也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会给德拉科收拾烂摊子。
　　“不行，松开手你就会跑走。”德拉科说完，好像意识到他只掐着哈利的脸，对方也很容易跑走，动作迅速地抱住哈利的腰。
　　已经蹲到腿麻的哈利猝不及防下跪在德拉科的肚子上，德拉科发出一声闷哼，显然是很痛的，手仍旧紧紧地圈在哈利身上不放。
　　“马尔福？”哈利愤怒地瞪向罪魁祸首，他真有种冲动，用魔咒让德拉科从酒醉的状态清醒过来，目光触及到德拉科眉头的皱痕，念头比燃起还要快地消散了。
　　相比清醒时用冷漠刻薄隔离所有人的德拉科，现在的德拉科更放松，他一直觉得德拉科把自己崩的太紧了，没有发泄的渠道，迟早有天会自己把自己逼疯。
　　这是难得的放松时刻，哈利不想让德拉科太早醒来继续痛苦。
　　而哈利一直有个问题希望德拉科可以给他答案，或许现在的德拉科就可以回答。
　　“在马尔福宅的时候，你为什么不指认我？”哈利不再躲避德拉科的目光，这个问题他在有求必应屋询问过德拉科，他那时没有给他答案。
　　德拉科怔愣了片刻，大脑没反应过来哈利问的是什么，良久才回答道：“我不想你死。”
　　哈利有无数的猜想，最终都被自己一一否定。德拉科的回答，并不是他的猜想之一，要是别人和他说德拉科不想他死，才冒着生命危险和至高权利的诱惑放过他，他一定会认为那人有病。
　　那可是斯莱特林的骄傲马尔福啊。
　　但这个最不可能的答案从德拉科嘴里说出来，哈利像是中了魔咒一般，立刻就相信了。
　　“为什么呢？你是最不想看到我的人，怎么会...”哈利说不下去了，他突然醒悟，发觉自己之前多么狭隘，总是把德拉科想的很糟糕，其实说起来，德拉科也只不过和他一样大而已。
　　“不过是一个被麻瓜养大的什么破救世主，比我还傲慢，怎么什么事情都压我一头，还把斯莱特林的第一给偷走了。”
　　哈利不懂德拉科又在胡言乱语什么，懵了好一会儿才发觉原来德拉科是在回答他说的话，不由笑了起来，“每次都是你先来找我麻烦的。”
　　“我不过和你说几句话而已，你就想动手。”德拉科对于这些旧账记得一清二楚。
　　“你自找的。”
　　“你这么容易生气，还讨厌我，我当然也要讨厌你。”
　　“算了，都是我的错好了。”
　　“你知道错就好，惹人烦的波特。”
　　哈利看着透过窗的月光，撒在德拉科脸上，连同他的头发，也变的犹如月光般皎洁明亮，德拉科凝视着他的蓝色的双眼也显的幽深，让他想到月光下的一汪深潭。
　　别管什么床单了，哈利想，他没办法从德拉科的怀里挣脱，就这样睡吧。哈利叹了口气，“早点睡吧。”
　　德拉科沉默了很久，才拒绝道：“我不睡。”
　　“你还想干嘛？”哈利真是有点怕了德拉科再闯什么祸。
　　“我可以睁着眼睛，等天亮了就好了。”不知道是不是哈利的错觉，还是今晚的月光太皎洁，让德拉科的嘴唇看着有点发白。
　　哈利听着德拉科的话不太对劲，问道：“你为什么不睡觉？”
　　德拉科压低声音，十分严肃：“不能睡，会看到那些死去的巫师，他们想要杀了我。”
　　话毕，德拉科紧张地补上一句：“你也别睡，我不想你也看到那些可怕的东西。”
　　“马尔福，你一直都强撑着不睡觉吗？”哈利好像无意间得知了德拉科的秘密，这秘密的内容让他不得不重视起来。
　　“有时候撑不住会睡着，每次他们都能找到我，在梦里杀死我。”德拉科眼含恐惧，“晚上他们有时会出现，被我发现之前就会逃走，我没办法消灭他们，只要不睡过去，他们就伤害不到我。”
　　哈利十分震惊，德拉科的病情比他想的还要严重，而这些话，如果不是德拉科现在不清醒，他可能永远不会知道。
　　看来德拉科还是没有坦诚，他得找个机会和德拉科好好再谈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