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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他龚佥荇可不是一般人啊 ...

  •   今天是大年三十。
      早上,路鸠睁开了双眼,入目的是龚佥荇毛茸茸的脑袋,小孩的头发挺多的,几个月过去也长了很多,软软的头发,手感很好。
      他低头看着小孩,双眼闭着,睫毛卷翘浓密,小脸睡得粉粉嫩嫩的,有一种莫名的红晕,嘴巴微微张开,漏出可爱的贝齿,他忍不住亲了一口,吧唧一声,吓得小孩一阵哆嗦。
      龚佥荇感觉自己嘴上有个软绵绵的东西,睁开眼一看,一双眼睛出现在眼前,那漆黑的瞳仁吓得他差点心脏病发作,我去!路啾啾你个大傻子!亲人就亲吧,你睁着个大眼瞪我干嘛?是想吓死我么!
      龚佥荇也是吧唧一下,不过不是亲,是朝着路鸠那厚的不要不要的脸皮上拍了一把,砸死你个大流氓!
      可路鸠都流氓这么多年了,哪里会因为这一点小挫折就放弃耍流氓呢!“宝贝,真可爱。”
      龚佥荇一下被戳中了逆鳞,瞪了路鸠一眼,又狠狠地捏着路鸠的脸:“可爱你妹!给老子滚!”
      路鸠又亲了两下,一脸满足的下了床。
      两人一起站在镜前洗刷,路鸠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只是一晚过去,就有长出了一层青黑的胡渣,“小孩,帮我刮个胡子呗。”路鸠看着龚佥荇,眨巴眨巴眼睛。
      “行啊。”龚佥荇一口应下。
      路鸠本以为能看见自己的小宝贝坐在台上一手抚摸着他的脸,一手轻柔的给他刮胡子的场景,可他忽视了很重要的一点,就是——他龚佥荇可不是一般人啊。
      龚佥荇一把捏住了路鸠的脸,把他摁到墙上,手里拿着剃须泡沫喷了路鸠一脸,另一只手拿着剃须刀,就这么笑着。
      路鸠有种错觉,他感觉下一秒自己就要性命不保了怎么办!
      龚佥荇摁着路鸠的头,用剃须刀在路鸠脸上移动着。
      其实龚佥荇从没给别人刮过胡子,所以他就把路鸠当成了自己小时候养的狗狗,自己正逮着路鸠的狗头给他剃毛。
      “嗯,不愧是我,手艺一流啊。”龚佥荇欣赏着自己的作品。
      路鸠感觉自己要哭出来了,本想玩个浪漫,怎么感觉自己差点儿把命玩进去了呢?妈妈!我媳妇好可怕!
      不过龚佥荇还是心疼路鸠的,他又给这货做了顿早餐,金枪鱼三明治,他的是牛奶,路鸠的是一杯出场多次的治便秘果汁。
      路鸠现在已经连反驳都不反驳了,他反驳有什么用?被媳妇一眼扫过去还不是得乖乖喝下去。
      “亲一个。”两人换好衣服,路鸠对着自己面前的龚佥荇说。
      “吧唧。”龚佥荇朝着路鸠脸上亲了一口,路鸠捧着自己的大脸一脸满意的走出了家门。
      何欢最近连车都不用开了,反正路鸠和龚佥荇住在一起了,目的地也都一样一样的,她也乐得自在,整天和龚佥荇蹭路鸠的车。
      “早啊佥佥,早啊路哥。”何欢对着两人说道。
      驾驶座上汪洋也和两人打了个招呼,四人开车驶向橘子台大楼。
      今天晚上就是正式表演了,龚佥荇和路鸠还得在排练一下。
      橘子台的舞台是在室内,但仍旧很冷,路鸠还挺心疼自家媳妇的,唱歌的时候穿的衣服还算厚点儿,也方便贴个暖宝宝,可他跟姜瑜的舞蹈表演穿的衣服贼薄,他感觉小孩表演完肯定得冻个不轻。
      两人做好了造型。
      龚佥荇穿了一件红色牛仔外套,内搭一件白色上衣,下身是一件白色直筒长裤,脚上一双白色板鞋,青春洋溢。
      头发半梳上去,用发胶定型,几缕刘海露在外面,一顶暗红色的贝雷帽显得他乖巧极了。
      妆容很是清淡,粉嫩嫩的让人想亲。
      路鸠则是一件黑色高领毛衣,外搭暗红色风衣外套,下身一条黑色长裤,脚上一双和龚佥荇同款的黑色板鞋,成熟之中又平添几分俏皮。
      路鸠光洁的额头漏了出来,眼皮用棕色打底,渲染。
      路鸠拿出了一副耳钉,银色菱形底座上镶嵌着一枚黑色十字架,他自己戴上了一枚,又轻轻地给龚佥荇戴上。
      “你什么时候买的?”龚佥荇对着镜子看着,耳钉小巧精致,在成熟与帅气中兼揉二者特点。
      “我干点什么不能全都跟你说吧。”路鸠的嘴又开始和脑子断开连接,冒出一堆送命的话。
      龚佥荇本想照着他的厚脸皮拍上一把,一看化妆师化了这么久的妆,也就没下的去手,狠狠说道:“好啊,不跟我说是吧,那你就别说了。”
      路鸠脑子终于在线了,又开始哄着自己媳妇。
      哎呀!你就不能接个好点的网络吗!
      到两人表演了,台上一片青葱树木,校园楼宇,还有一对舞蹈演员借助自行车伴舞。
      歌词从两人嘴里缓缓流出。
      唱到一半时,路鸠这货突然拉起了龚佥荇得手,龚佥荇一皱眉,还是敬业的唱了下去。
      表演结束,走到台下的龚佥荇照着路鸠的屁股踹了一脚,“路啾啾,你就整天没个正经!”
      龚佥荇又去换了一身衣服。

      他换了一身黑色西装,上面点缀着繁星。内搭一件低领上衣,下身一件黑色长裤,脚上一双黑色皮鞋。
      头发留几缕在前,其余向两边分开漏出大半前额,用眼线勾勒出上调的眼形,眼角处点了一颗黑色的泪痣。
      脖子上一条黑色锁链choker ,随着喉结上下移动。
      龚佥荇戴了一副金丝眼镜,突然多了几分斯文。

      姜瑜的造型比较飒,长长的波浪卷发被扎成高马尾束在脑后,眉毛上挑,嘴唇红艳,一颦一笑既冷艳又充满诱惑。
      身上一件黑色紧身衬衫,下身是一件黑色长裙,在右腿上又开出一道空隙。
      脚上是一双黑色绑带皮靴,帅气十足。
      音乐响起,这是一支斗牛,姜瑜用手提着裙子,摇晃出一道黑色的波浪。
      龚佥荇一转身,留一个背影,姜瑜上前向后一拉,两人开始舞动起来。
      龚佥荇把眼睛甩到一旁,那张妖艳的面孔出现在人们眼前。
      两人舞动着,推举,古巴步……
      动作亲密又充满诱惑。
      音乐很激烈,高潮处姜瑜把裙子一撕扔到一旁,黑色的裤子让姜瑜显得又A又攻。
      台上另外两位舞者上台,四人又开始了街舞表演。
      龚佥荇这身装扮跳起来街舞却并不违和,路鸠看着龚佥荇舞动时帅气诱人的筋肉线条,吞了下口水。

      ……
      ……
      ……
      回到家里,龚佥荇躺在沙发上,小嘴一瘪,大眼睛就这么看着路鸠:“我饿了。”
      路鸠吧唧一口亲了上去,“我也饿了。”说罢就不要脸的想要扒龚佥荇衣服。
      “没跟你开玩笑,我饿了。”
      “我也不会做饭啊,要不给你下个饺子?”路鸠揉揉小孩的头。
      “嗯,快点儿。”龚佥荇蹭了蹭路鸠的手,路鸠乐的屁颠屁颠的跑去厨房下饺子。
      虽然他不会做饭,但看龚佥荇做了这么久的饭,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了,下个饺子嘛,跟烧开水煮鸡蛋应该差不多吧。
      幸亏老天爷比较心疼龚佥荇,路鸠的饺子虽然被他搅拌的开膛破肚的,但起码熟了,闭着眼也是能吃下去的。
      路鸠拿着勺子喂着龚佥荇,两个人你一口我一口的,甜甜蜜蜜。

      吃完饺子,路鸠又拉着龚佥荇给他卸妆,洗头发,洗完后擦干。
      龚佥荇就这么享受着,不错,再给我加个钟!
      路鸠本想趁机尝点甜头的,一看见龚佥荇着累的难受的小模样也就作罢,老老实实的抱着他睡了。

      龚佥荇是叫路鸠亲醒的,这货天天跟只狗子一样除了扑就是舔,这不,他一睁眼就看到路鸠瞪着大眼瞅着自己。
      “你干嘛呢,吓我一跳。”龚佥荇伸手一把按住了路鸠的眼睛,小声道:“别老这么看着我。”
      路鸠看着龚佥荇眼睛半闭半睁,小脸儿睡得粉红的样子就忍不住想亲他,“谁让你这么可爱,一眼都不想放过。”
      “滚蛋,就你会说……”龚佥荇有点小高兴,但还是一把掐住了路鸠脸上的肉“会说……你就多说点。”
      “嘿嘿,媳妇真可爱!连打人的时候都这么可爱。”说着又是吧唧一口亲在了龚佥荇的嘴唇上。

      龚佥荇羞得把脸一蒙,闷呼呼的声音从床上传了出来:“我饿了。”
      “三明治加牛奶行么?”路鸠看着蒙着头的小孩笑得一脸灿烂。
      “嗯。”

      路鸠把吐司煎了一下,又切了几片儿火腿煎了几个鸡蛋,加上生菜,抹上酱料。
      他又端了一口小奶锅,这锅是龚佥荇拿来的,他不喜欢喝牛奶,但小孩特别喜欢,所以这口小奶锅就在他的手中起了作用。
      龚佥荇见路鸠出了卧室,自己也趿拉着拖鞋去洗了漱,洗完了脸刷完了牙以后就老老实实的看着路鸠忙活。
      还别说,这货做的还像点样子了,起码不像之前一样连热个牛奶都能把锅底烧糊了。
      路鸠把早饭端上了桌,“吃吧。吃完我送你去机场。”
      今天是大年初一,两人要各回各家过年去了,路鸠有点不舍。
      龚佥荇就这么吃着,一小口一小口的往自己嘴里塞食儿,像一只小猫儿。
      车上,路鸠把自己给龚佥荇家人的礼物一一跟龚佥荇介绍着,“这个小盒子是给阿姨的,里面是C家新款香水。”
      “这个黑色盒子里面是手串,给叔叔的。”
      “这个领带扣是K家经典款,给大哥。”
      “这个大盒子是我给外婆的丝绸连衣裙。”
      ……
      路鸠一一说着,龚佥荇就这么听着,抬头看着路鸠:“那我的呢?”
      “怎么?我不是你最好的礼物么”路鸠一口亲上了龚佥荇的唇。
      “你怎么这么自恋啊。”龚佥荇又是一巴掌,路鸠顺势逮住了他的手,挪到嘴边亲了一口。
      “你的礼物,在这呢。”路鸠拿出一个白色的小盒子,里面是一对情侣对戒,银白色的底座上分布着不规则的黑色细边。
      “媳妇,新年快乐。”路鸠把比较小的那一枚戴在了龚佥荇的手上,自己就这么可怜巴巴地看着龚佥荇,伸出了自己的手。
      “滚蛋,谁是你媳妇。”龚佥荇虽然嘴上还是挺欠抽的,手还是一把接过了盒子,拿出戒指给路鸠戴上。
      路鸠大手紧紧握着龚佥荇的手,嘴上洋溢着笑容。
      到了机场,路鸠和汪洋提着龚佥荇的行李和礼物把他送到了登机口,目送着龚佥荇的身影逐渐消失。

      路鸠也拿着自己的行李和汪洋一起登上了去往海市的飞机。

      龚爸龚妈一早就准备好了东西等着接龚佥荇回家,“佥佥!这儿!”
      龚佥荇看见挥着手笑得一脸灿烂的老妈和旁边站的一本正经眼神却有些激动的老爸,也推着行李车笑着走了过去。
      龚佥荇和龚爸把东西放上了后备箱,一家三口坐上了回家的车。
      “你小子终于回来了啊。”一进门许久未见的大哥龚远江就上前拍了一把自家弟弟的肩膀。
      “嘿嘿,大忙人,终于给自己放假了?姥姥呢?”龚佥荇笑着,一把把行李丢给了自家老哥,跟只小蜜蜂似的跑到了客厅,姥姥正戴着老花镜织着一条红色围巾,听到龚佥荇的声音后也笑着抬起了头。
      龚佥荇一屁股坐在姥姥旁边,把头放在姥姥肩上,笑着看姥姥手里织了一半的红色围巾:“姥姥,想我了吧!我知道这围巾肯定是你给我织的吧。”
      姥姥笑了出来,揉了揉龚佥荇的头,“嗯,是给你的。”
      “我就知道姥姥对我最好了。”
      “你个没良心的,就我们对你不好是吧?”龚妈给了龚佥荇一个爆栗,敲得龚佥荇求饶。
      “大家对我都好。”
      “对了,我朋友给你们带了礼物。”龚佥荇小跑着把大包小包的礼物送到了“收件人”手中。
      “这手串质地挺不错。”龚爸摩挲着手串。
      “这裙子样式花色都挺好的,佥佥,你那位朋友叫什么?怎么不邀请他来咱们家过年啊?”姥姥看着手里的衣服。
      “路鸠呗。”龚佥荇说着,眼神有点儿飘,他家里人还不知道他谈恋爱了。
      “奥,是昨天晚上和你一起唱歌的小伙子吧,你们还演过电视剧的那个?”龚妈突然想起来路鸠是谁,小伙子长得不错,也挺有礼貌的。
      “嗯,是他。人家也有家啊,我总不能不让他回家过年吧。”龚佥荇说着。
      “也是,等回来你俩有时间了,请他来咱家坐坐,我还想当面感谢人家小路呢。”姥姥说着,嘱咐龚远江把东西放下。
      晚上,大舅沈凡清和二舅沈宴带着老婆孩子来了。
      “佥佥,长这么大个了。”大舅妈胡冰语看着龚佥荇笑着说。
      胡冰语是W国人,金发碧眼,受大舅的熏陶华国语说的很是流利。
      大舅和大舅妈没有孩子,两人十分享受二人世界。
      “舅妈,大舅。”龚佥荇跟两人打着招呼。
      “佥佥。”二舅还是一如既往的沉默寡言,二舅妈笑着调侃他,表妹沈卿湉笑的一脸荡漾,她悄咪咪的一把拉住龚佥荇,“佥哥,你最近和路鸠怎么样啊。”
      龚佥荇被问得一脸懵逼,他跟沈卿湉到了小花园,“没怎么啊。”
      “那你手上这是什么?”沈卿湉是个名副其实的CPF,路鸠是自己爱豆,龚佥荇是自己哥哥,她就恶趣味地把他俩凑成了CP,天天在群里和小姐妹们YY。
      “戒……戒指啊,怎么了。”
      “路鸠送的吧。”沈卿湉笑的眼睛眯了起来,活脱脱像一只小狐狸。
      “你昨天表演的时候可是没带着戒指啊。”
      “谁说有了就一定要带出来啊。”龚佥荇死鸭子嘴硬,他可是知道沈卿湉的本性,纯疯疯癫癫追星少女啊。
      “那你的耳钉又是怎么回事?我可不相信什么抢竞争对手的耳钉让他凑不成一对这种话啊。”
      “撞款了不行吗?”龚佥荇可不想让这个大喇叭知道他和路鸠的事儿,大过年的,他怕家里人接受不了。
      “切~算了算了,你们俩的事儿你们俩心里跟明镜似的。谁的事儿谁知道。”沈卿湉冲着龚佥荇做了个鬼脸。
      两人“各怀鬼胎”,回了客厅。
      又是一片喜气融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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