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OJO]老板工资结算下》猞猁没啦

4、仆人！

　　这个叫托比欧的小子……还真是个家务小能手。

　　我算是明白为什么老板会看重他了。

　　真是个乖巧听话任劳任怨的仆人啊……

　　才一个下午，已经把客厅收拾得能让人正常通行了……

　　“……你还……不错嘛……整理什么的，你很擅长啊……”我心不甘情不愿地坐在空旷的沙发上，有些不习惯地看着四周整洁和空余的空间，心里痒痒的，感觉又可以堆好多衣服。

　　“还好啦，整理而已……”托比欧露出害羞的笑脸，看起来还算是讨人喜欢谦逊有礼，“不过NIRO你真的买了很多衣服、鞋子什么的。”

　　“是啊，都是我的宝物，”说起这个，心情顿时好了很多，我拿起脚边一只托比欧还未来得及收起的高跟鞋，“你看这个是我在香X丽大道时发现的宝物，店里最后一双我的尺码，简直就是在等待我的一般，啊……这就是上天为我准备的鞋子吧，你看，漂亮吗？”

　　托比欧抱起地上一堆乱糟糟的鞋盒回头看向我手中闪闪发光镶满细碎五彩碎闪的高跟鞋，露出了无奈的神色，“……是很漂亮没错。可是这么多……要穿的时候能找到吗？”

　　“嗯……是啊，”我想起以往的情形，困扰道，“每次都要找半天，所以任务要提前好多天准备……有点麻烦。”

　　“这、这样吗……”托比欧表情有一瞬变得好像有些复杂，但随即温和地安慰，“没关系，等我都整理完了，按照种类找会快很多。”

　　“真的？听你这么说……还真有些期待，想要的衣服鞋子很快就能找到的话，会方便很多，”我心情大好地站起身，走向空出来的CD架子，因为没有衣服的堆放，终于久违地能使用了，我熟练地按下了播放键，随着熟悉的曲调悠扬地响起，我忍不住心情愉快地轻哼着歌曲，走向了厨房，“难得有人帮忙收拾……今天的晚餐我来准备。”

　　“啊、今天就麻烦你了，以后三餐我都可以准备！有想吃的可以提前告诉我。”托比欧非常有礼貌地向我保证道。

　　嘿嘿，突然觉得BOSS给我送来的跑腿小弟还是挺好用的，工资少加一点我也不是不愿意留他下来了。

　　过了一会儿，托比欧走到了厨房小心翼翼地开口：
　　“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起居室差不多收拾完了，其他房间等吃过晚饭可以把钥匙借给我吗？今晚可以继续收拾——”

　　“不用着急，客厅收拾出那么多空间就足够了过一阵子了，”我心情愉快地跟着CD机哼着曲调，一边敷衍地安慰道，“我已经答应了留你下来了，不会这么着急赶你走的……晚餐很快就好了，今天就吃得简单一点吧——你可以坐着休息一会儿”

　　托比欧乖巧地应了一声，就坐到了餐桌边不再说话了。

　　我继续跟着CD机里播放的音乐哼着，虽然歌曲的曲调有些哀伤，但依然不影响我轻松的心情。

　　I’m hoping you weren’t heaven sent.
　　我一直期盼你并非天赐。
　　Cause only hell knows where you’ve been.
　　因为鬼才知道你的行踪。
　　You built composure’s wearing thin.
　　你伪装的镇定越来越单薄。
　　Before you shut this down.
　　在你喊停之前。
　　I just wanna lift you up.
　　我只是想支持着你。
　　I will take all this love I found.
　　我会收藏好我对你的爱意。
　　And I hope that’s enough.
　　这就够了。
　　……
　　Don’t you shut this down.
　　不准你喊停。
　　Don’t you give this up.
　　不准你放手。
　　Before you came around,I was lost and out of place.
　　在你回来之前，我失去了自我，不知所以。
　　You are the only love I found.
　　你是我好不容易找到的唯一的挚爱。
　　And I’m hoping that you’ll stay.
　　所以我期待，你能为我留下。
　　Please stay.
　　所以留下吧。
　　Please stay.
　　所以留下吧。
　　Please stay……
　　留下吧……

　　“来了——意大利面！”我把一大盘偷懒成功的速食意大利面端到了餐桌上，将餐盘递给托比欧，“吃吧，不够锅里还有。”

　　“谢谢。”粉色头发的少年乖巧地伸手接过餐盘，盛了一盘意大利面，低头吃了一口，又抬头看向我，一脸踌躇却没有开口。

　　“怎么了？”我疑惑地看着他，也舀了一大勺面条塞进嘴里，“味道奇怪？”

　　“不……只是那个……”托比欧忽然指了指客厅里的CD机，“那首歌……就那一首歌吗？”

　　“哦？”我这才意识到他在意的是一直播放着的音乐，说起自己感兴趣的事情总是能让我兴致高昂地停不下来，“很好听吧？是我很喜欢的曲子……虽然也有其他CD……但是果然还是这一首最棒了，所以循环播放了。听多了自然就能唱出来了很好听，很好听对吧？”

　　被我一连串的问句堵得有些发懵的托比欧愣愣地点了点头，“是……很好听没错，不过……很悲伤的一首歌啊。”

　　“是很悲伤没错……但还是很好听。”

　　“你……”托比欧看着我，忽然笑了，“总觉得是个奇怪的人。”

　　“奇怪？哪里？”我心不在焉地继续吃着意大利面，敷衍地和他聊了起来，“要说奇怪，你也是，你这样的家伙……怎么都不像BOSS的手下啊。看起来不太聪明的亚子……唔……”

　　“(｀Д)！不、不太聪明吗？我、可是BOSS交给我的任务、我都有好好完成！”

　　“是吗，BOSS都交给你什么任务？”我忽然停下了手里叉子的动作，直直看向对方清澈干净的绿色眼眸，笑容灿烂道：“也是像接近观察我一类的监视工作吗？”

　　“嗯——是——啊！？”托比欧反应慢了一拍，惊得手里的叉子都掉了。

　　“哈哈哈哈哈哈——你的反应太慢了！这样不行吧……你是怎么活到今天的！”我忍不住大笑起来，捡起地上的勺子起身扔进水池，重新递给他一把干净的叉子。

　　“你、你看出来了？”托比欧结结巴巴起来，脸上可爱的雀斑因为脸红在灯光下忽然明显起来。

　　“是的，”我歪着头用手撑着下巴仔细打量他不安的表情，安抚道，“不用这么害怕，我是个很好相处的人。而且……我不讨厌你。你还会帮我整理房间，我不会为难你。毕竟你和我一样……是拿BOSS工资干活的人嘛。是同事，要友好相处的同事”

　　“你、你真的……”托比欧小心翼翼地看着我的眼睛，似乎没有观察出恶意，但依然不敢放松警惕，最终沮丧地小声问，“什么时候察觉的啊……真是的……”

　　“因为BOSS的性格，一猜就猜到了。”我耸耸肩膀，“BOSS他，是个疑心很重的老男人。”

　　“咳——噗——老——”托比欧不知怎么的忽然呛到了，憋红了脸拼命咳嗽起来。

　　我不急不忙地起身给他倒了杯水，重新回到座位上继续道：
　　“不是吗？我以为你知道呢，就算是新人……一个创造了热情这样组织的大老板，却没有一个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从这一点看就知道他是怎样的人了吧？而且……还整天派给我这种视奸部下的工作……害得我人际关系紧张……啧……”

　　“那个……NIRO……”托比欧似乎一脸为难和犹豫，困难地组织着语言缓缓开口道，“你、我这么说或许有些直接……但、你对BOSS、是不是有点……不满？”

　　“有点？应该说很不满吧，这么活着也太累了。”我挑眉嫌弃地说。

　　“但、就、就算那样……”托比欧脸上露出紧张的神色，认真地看着我提醒一般道，“你应该在BOSS手下工作很久了吧！既然知道BOSS是怎样的人……就算再怎么不满——也要小心自己的言行才……”

　　“什么意思？”

　　“就是、再怎么不满……也不该嘴上这么直接地说出来啊(｀Д)！尤其是在别人面前、我们……我们今天才见面吧！”

　　“嗯……你是说……你会把我说BOSS坏话的事告诉BOSS？”我歪着头笑着问。

　　“唔、应该——我应该要这么做才对、但……但我觉得你没有恶意——我也不会故意在BOSS面前说你坏话！总之！我的意思是——你要注意自己的言行，如果不是我、是别人有意要诬陷你的话——”

　　“哈哈哈哈哈哈哈托比欧！”我实在忍不住，又大笑起来打断了他的话，“你在担心我吗？就像你说的……我们今天才见面啊。”

　　“我……我只是觉得……你不是坏人。”托比欧窘迫地脸红起来。

　　“坏人？……”我露出意味深长的神色，“黑手党……是坏人吧……”

　　“我的意思是——你只是嘴上那么说而已，但对BOSS并没有二心吧——”对方嘴笨地解释起来。

　　“……不一定，BOSS总是提些麻烦的要求……虽然不是做不到，但是就是觉得好麻烦，要是工资再多一点就更好了——”

　　“我都说了o(≧口≦)o不要这样把心里的不满说出来！”托比欧着急地打断我，“如果BOSS派其他人监视你、把这些报告给BOSS的话——”

　　“(〃’▽’〃)托比欧，你是觉得BOSS知道了会生气杀掉我吗？”我眨着眼问。

　　“唔？难道……不是吗？”

　　我摇了摇头，坐到托比欧身边，用老手的姿态教育道：
　　“你果然是新人，太天真了。BOSS怎么会相信这些呢。再说了，就是普通社畜也是这样的啊，对老板有不满，是所有社畜都会有的共通点。身为BOSS怎么会不知道？人啊，总会对现状有不满的地方，像是工作好麻烦~钱好少哦~这样的困扰都很正常吧？当然也会有人很爱自己的工作……我不是那种人，我是那种一边嫌弃工作麻烦可是为了生活不得不低头的那种普通人！”

　　“呃、唔……嗯……”托比欧露出了困扰的神色，似乎努力在理解我突然抛出的大段忽悠人的话，半天他才问了一个根本不是重点的问题，“所以NIRO？你是觉得工资少了吗？”

　　“？不是啦，我知道BOSS给我开的工资已经很高了。”我为难地说，“但是……总想要更多啊，我很贪心，而且……像我这样年轻漂亮的女孩子，需要更多的钱买更多好看的衣服鞋子包包口红什么的……也正常吧？”

　　“啊……也、也是……”托比欧看着我的眼睛，忽然红着脸点了点头。

　　“怎么样？还有什么疑问吗？BOSS还让你调查什么？”我以关怀后辈的口吻温柔亲切地问。

　　“唔……”托比欧一脸【总觉得哪里不对】【但又说不上来】的困惑表情犹豫不安地看着我，“那如果……我直接问了哦……如果有人出更高的工资，你会……背叛BOSS吗？”

　　“哈哈哈哈哈哈我啊，果然很喜欢托比欧你~~~~~~”我整个人简直跟着CD机里播放的音乐快要笑出歌曲的调调来。

　　怎么会有这么天真可爱的秧歌舞者。

　　“那个——”托比欧的脸又红了一些，身子甚至都朝后退了一些。

　　“不、不要害怕——我的意思是，遇到的是你这样的人还真简单……就这样把BOSS担心的事都问出来，不过我也因此能够直接回答你的问题，沟通才高效，”我笑眯眯地把椅子挪向托比欧，“我和你很聊得来，所以都可以坦诚地告诉你，你也可以都转告给BOSS，你说的那个问题……我想过。”

　　托比欧咽了咽口水，不安地看着我，似乎生怕我说出什么他不想听到的话。

　　他一不说话，空气顿时安静了下来，房间里又开始回荡CD机里有些悲伤的女歌手的歌声。

　　“好了，别那么紧张，”我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仔细想想就能明白了，BOSS应该也知道吧？还来问这么笨的问题，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会有人出更高的工资呢！”

　　“原来你也知道BOSS给你开的工资真的很高了啊(｀Д)！”托比欧忍不住吐槽道。

　　“退一万步说，”我补充道，眼看着对方的表情又可爱地紧张起来，心里忍不住想要恶作剧，“如果真的有人出更高的工资……”

　　“怎么样？”托比欧紧盯着我，似乎十分想知道我的回答。
　　“能高多少呢……如果只高一点那完全没必要啊，我都已经习惯在BOSS手底下工作了，为了那么一点多出来的钱，要换掉整个工作环境还有很多未知的风险要面对……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不会做出那样的选择吧。”

　　“嗯嗯……”托比欧总算露出了安心的神色。

　　我话锋一转：
　　“三倍的话——”

　　“什么！！！！！(｀Д)！”
　　托比欧一脸快要吓哭的表情，说实话这张单纯可爱的脸蛋表情一秒一换真的是太有趣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骗你的——再多钱也不会啦。”我忽然有些于心不忍地安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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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托比欧视角]
　　看不透啊……

　　NIRO这样的家伙还真是第一次看见。

　　明明才认识的人……她就能这么信任地和对方像普通室友一样生活在同一屋檐下吗？

　　该说是因为她内心/能力强大还是真的神经大条呢……

　　可是一旦和她聊天，知道了她的想法……还真是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看起来是个乱来的家伙，但是心里其实都有她的计划。不像普通人，看起来大胆但又精密算计过绝对完美的计划。

　　还有虽然说话很坦诚的样子……但总是话说一半就停住实在太吓人了……

　　“放心，再多钱也不会背叛BOSS，喂，这样说你能安心了吗？”NIRO一脸慈祥甚至有些同情地看着他，“你也真是奇怪的家伙啊，就这么直接问……我说的话你都相信吗？”

　　“嗯……因为你没必要说谎……”

　　“但我也没必要说实话，”NIRO笑了，浅灰色清澈的眼睛在暖黄色的灯光下闪烁着，托比欧怎么也看不清里面包含着什么样的情绪，只听对方忽然认真起来的语调说道：“如果我真的想背叛BOSS……就用这一套说辞糊弄你呢？”

　　“……”托比欧咽了咽口水，这个人又来了，像是故意在违法边缘试探一样，托比欧忍不住问，“你真的……一点都不怕BOSS吗？”

　　“嗯？不怕啊，”NIRO眨眨眼，“只有背叛了的人才会心虚吧，像我这样拿钱办事的人，BOSS也很清楚我没必要背叛他。而且……你知道我的替身能力吧，就算做了坏事，BOSS也抓不到我~”

　　托比欧没有说话，看来对方还不知道BOSS的替身能力……

　　虽然困难，但是能够预见未来的绯红之王只要抢在NIRO之前预测到她隐身的时机……
　　应该也不是没办法吧？啊想远了……

　　“BOSS很清楚，”NIRO的声音忽然轻了下去，“像我这样的人……如果背叛了他……也不会有其他组织会雇佣叛徒的。”

　　“……”托比欧没有应这一句话，但听起来似乎这才是她选择【忠于】BOSS的理由。

　　虽然这样报告上去BOSS并不会在意。

　　毕竟那个男人关心的不是【NIRO不会背叛的原因】。
　　而是【NIRO是否会背叛】这个结果。

　　托比欧忽然有些私心地觉得或许这一点并没有报告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