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临城下》丸子君

3、03 夏末的蔷薇

　　“我们难道不去宇宙港吗？”叶明欢敏锐地发现迅速倒退的建筑物越来越少而穿着军部制服的人越来越多——确切的应该说是身着阿瓦隆学院制服的学生们。
　　“好歹将你父亲母亲的智商集合以后开平方乘以十吧，叶明欢下士。”柴居正一脸理所当然。“你该不会做着直接进入兵团开始超级浪漫唯美流浪生涯的美梦吧？
　　“……”叶明欢张口结舌的原因是事情的是这样的，却被身边男人轻松且毫不留情地粉碎。“那……我们……”
　　“不是我们，而是你。军团是不需要废物以及肉靶。”柴居正一字一句，好心替少女剔开笼罩在未来身上的红色绸布：“所以，让我来看看传奇击坠王的女儿到底能做些什么吧。”

　　“这是阿瓦隆学院百年历史上从未出现过的情景。“叶明欢用沉默不语来抵抗面前老者反光的镜片和探究的目光。“这样年少的女孩子……”
　　“老师，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将于毕业的就有一对姐妹花。”
　　“阿柴，事隔多年你还是急躁得年轻人没什么两样。我本来以为战争的犀利和残酷能够让你变得成熟而稳重，现在看来却是将火焰深深地埋葬在你心里呢。”老者慢条斯理地饮茶，“我的话没有说完。阿瓦隆学院百年的历史上从来没有这样年轻的女孩子，要用一年的时间来完成学业。”简直就是暴殄天物，摧残花朵。
　　“老师，事实证明你完全没有听我说话啊。”柴居正一脸无奈：“我并没有要求叶明欢一年内完成八年的军官课程，完成预科就足够了。”
　　“但是就叶明欢的年龄资质以及之前所收到的教育，我不能保证你的完美预想能够收到预期的结果。”两人完全没有考虑到话题谈论的中心此刻近在咫尺。“然后呢，念完预科就到兵团报告成为金钱奴隶的奴隶，政府走狗的走狗吗？”
　　“那也需要她的能力。”柴居正再一次向叶明欢重复：“我会根据你这一年以来的成绩来决定是否给予你接下去长久的保护。”最后一字说完，他的手肆无忌惮地搭在她的肩膀上，视线朝上，所以没有看见少女低下头去，刘海阴影遮盖了表情。
　　“已经够了吧。强行将我和母亲分开，未征得我意愿以前将我送到这种破烂地方，还口口声声说着要保护我，”叶明欢挥开肩膀上的手掌，漠视残存的温暖触觉，伶牙俐齿地炮击：“这就是军部军团一贯的作风吗？”
　　“目前为止少女你终于让我有感觉是那个人的女儿了啊。”校长摘下镜片擦拭可疑的眼泪。“这火山爆发一般的激情，多么令人怀念的一幕啊……”
　　叶明欢有一瞬间呆掉，而柴居正得以间隙再度魔掌侵袭。“老师，你也承认这个少女是那个人的女儿啊，所以……勉为其难地试试看吧。”
　　杰尔对着叶明欢发飙：“即使是雇佣流浪兵团，但是服从是第一守则。叶明欢下士我希望你记住！因为这对你的现在将来有好处。”
　　“将来？你把无从选择的眼前只是铺开一条道路的的叫做将来吗，将军阁下？”
　　柴居正烦躁地掏出香烟，一瞬间有被眼前的小家伙拐到的感觉。他尝试着解释：“叶明欢，不要以为自己足够年轻有足够的本钱就能够任意挥霍。要知道你的血缘注定你只能够成为宇宙流浪兵团中金钱的奴隶。而是不是成为军部的走狗，这是由血缘决定的，从你出生之日开始便无法改变的事实。你要做的只是接受它而已。”
　　“我不明白……”
　　“不需要明白只需要服从和接受，叶明欢下士——你早就失去了自己的立场，从你带上这枚军牌开始，你应该有这样的觉悟。”
　　“叶明欢下士——我可以如此称呼你吗？”阿瓦隆学院第50任校长终于放弃了从出现开始营造的好好先生形象，用一种无比郑重的语气传述一个事实：“你是传奇一般叶修利的女儿，所以无论愿不愿意，你必须继续传承他的一切。”

　　存有3000弗洛林的磁卡此刻权充书签夹在厚重的《帝国编年史》一书中——尽管科技早已发达到可以抛弃纸张的高度，但阿瓦隆学院却似炫耀一边保留了大量纸质书已经储存他们使用的巨大图书馆。
　　“在这样一个时代而能够阅读纸质书，是帝国对于军人独特恩宠的表示。那边说明将你们视为先哲一般的存在。”即使那些先哲最后都变成的炮灰或者默默无闻地腐烂在类似中校的职位上。可是……
　　“我还可以选择将未来变得漆黑一片或者关会灿烂的余地吧~”叶明欢眯着眼睛看人工光源是如何透过手指刺痛眼睛。“柴居正，我绝对会天才给你看。”并不是因为传奇一般叶修利的存在，而是因为必须要赌赢这口气。
　　而且事到如今叶明欢也已经别无选择。
　　“卡内的3000弗洛林大约能维持你开头两个月的花费，然后请你努力地争取奖学金养活自己吧。叶明欢下士。”柴居正说完这句话便钻入地上车内，隔着墨镜和窗玻璃和她告别：“一年以后见。”
　　“什么吗，太小看人了。”叶明欢从穿上打了一个滚，然后非常意外地发现独自一人的宿舍不知从什么时候多出一个人。“你好。”金色短发下有一张端正脸庞，不得不承认那双蓝色眼眸非常漂亮，属于上层天空的透明色泽。“伊恩•休斯，请叫我休斯。”
　　“叶明欢。”她公事一般地伸手，却发现那双漂亮的蓝眼睛因为自己名字而被点燃，仿佛冰面上开始燃烧火焰。
　　“传奇的女儿？你好，大名如雷贯耳。”
　　“这些都可以在日后讨论，现在我想要明白一件事情：这里是女生宿舍或者在下眼拙搞错了你的性别？”
　　“你或许没有弄清楚阿瓦隆的体制吧，叶小姐。”仿佛嘲讽一般，休斯将“小姐”的称谓咬得很重。“介于历年来女性学院的稀缺程度，阿瓦隆是不会为了个位数而营造宿舍以及日常设备。”
　　“那……”
　　“我知道你想要说什么。作为一年的同学生涯友好开端，我能给你一个提醒。那就是决定你成功与失败不过是敏捷的思维和身手罢了。”
　　“让我来把你伟人名言一样的东西翻译一下。也就是说如果我要洗澡那就必须再等所有男人用完以后或者之前，如果想要换衣服也必须在你进入宿舍之前，如果我想要毕业那就必须得到最好的成绩——是这个意思吗？”
　　伊恩点头：“叶明欢下士，你拥有敏锐的头脑，我希望这些对你今后一年的生活有帮助。”他眯起眼睛，眼神里有刻毒的探究：“天知道，你是如何一下子成为了阿瓦隆学院的风云人物。”
　　“这是赞美吗？”
　　“明天你就会知道这绝对是一种羞辱式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