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约亮]月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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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亮中秋12h【12：00】
一句话简介：魔女（♂）诱拐了狼，狼吃掉了魔女。
*
传说，魔女是住在黑森林深处的神秘种族。
因为太神秘，衍生出了很多版本，什么魔女豢养的黑猫是死亡的象征，喜欢炼制邪恶的魔药，满月之夜会派出魔种野兽叼走村子里的小孩，喜欢勾引年轻男人采阳补阴，让自己永葆青春……等等。
大人们恐吓小孩时，最喜欢说：“千万不要靠近黑森林，不然会被魔女抓走榨干的！知道吗？”
孩子当然……不知道。
他们年纪还小，不懂得“被榨干”是什么意思，睁着懵懂的大眼睛，但在看到长辈们讳莫如深的表情时，也隐隐地不寒而栗。
传说当然都是道听途说，是真是假已经无从考证。
毕竟，从没有活着的人真正见过魔女。
但大家都坚信，魔女一定长得极为美貌，才能让人心甘情愿地沦为任由驱使的宠物与奴隶。
然而，偶尔有迷路的小孩被好心人送回村庄时，却言之凿凿地告诉大家，自己见过魔女。
“他有一双湛蓝的眼睛，头发像银子一样会发光——长得和天使一样！还养了一只小狗……”
但这和传说中的形象差距太大，可信度不高，大家都只当是小孩子受惊后的胡言乱语，一笑了之。
那孩子愣了半天，泪眼汪汪地指着身上的伤口：“我还被狗咬了！好疼……”
“胡说，哪有这么凶的狗。”
“森林里都是野兽，只咬你一口算好的了。真是命大，谢天谢地！”
众人簇拥着孩子送回家人身边，回头再想找好心人时，他已不见了踪影。
魔女传说愈演愈烈，附近村庄里的人视为洪水猛兽，却吸引了许多冒险家纷至沓来，试图征服这片神秘森林。
百里守约是在一个初秋的清晨来到了这个村庄。
作为混血的狼人，世道艰难，他不得不藏起兽耳和尾巴，用兜帽和斗篷遮住自己过于突出的样貌特征——教会一向对他们这些魔法生物不太友好。这一路上关卡繁多，盘查十分严格。
刚住下没几天，他也不可避免地被“科普”了魔女的传说。
“你没事可别跑森林里去啊，魔女就喜欢你这样年轻力壮的，去了就回不来了。”
老板深思熟虑地说，又略带调侃地打量着这位俊美的狼人——身材是真的好。高挑挺拔，肩宽腰窄，再看那双手臂，肌肉恰到好处，不过分夸张，线条分明，充满了爆发力。
村子里少有这般“姿色”的年轻人。他要是出去逛一圈，肯定会被未婚的小姑娘排队追着跑。
好心的旅馆老板向他再三强调了黑森林的危险，守约只是莞尔一笑，向他道谢。
“我会小心的。”
但他心里已经早就有了打算。
以前，守约也去过很多个和这里一样的村庄，住一段时间又离开，从没有固定工作，偶尔接一些雇佣兵的任务，攒钱当旅费。
经常有人劝他安稳下来，找个漂亮姑娘成家，他也并不解释，只是婉言谢绝。
这些年来，他居无定所，四处辗转，一心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找到幼时意外失散的弟弟。
黑森林里危机四伏，又因魔女的传说渲染了更加诡魅恐怖的氛围，却也是魔种聚集之地，更有可能打听到弟弟的下落。
他当然要去碰碰运气。
守约在森林边缘观察了几天，根据村里老人的手绘地图，确定了一条路线。
这时已经接近月中，中秋满月之夜即将到来，旅馆老板见他执意要去，忧心忡忡，给他塞了好些护身符。
与老板告辞后，守约就背上行囊出发了。
魔种的血统让百里守约不像常人那般惧怕野兽。
相反，由于骨子里的血脉压制，野兽见了他反而要绕道走。加上他天生熟悉森林，脚程快，一路上十分顺畅，两日后的傍晚就抵达了地图中的月光湖。
森林里魔法气息浓厚，动物们早已习惯了规避危险，一看到守约的出现，便机警地四散而去，留下一片空荡荡的湖面。
月亮早早就升起了，天的另一边是晚霞余晖，月光湖表面波光粼粼，同时闪烁着银色和金红色的光芒。
他就是在这个时候看到了诸葛亮。
村里那些孩子并没有胡说八道——率先被他注意到的，就是那双蓝色的眼睛，像是盛满了月光湖的湖水，清澈得惊人。
他贴着湖面浮水，动作像人鱼一般迅速而轻巧。出水时倏地荡开一阵涟漪，簌簌的水花从脸颊、发梢落下，闪着银色的光。
守约静静地望着那一幕，心里生出一种古怪的错觉。
明明自己才是闯入森林的外来者，可看到对方——却感觉他才是误闯入黑暗森立的月之精灵。
对，漂亮得不像个“人”，更像是精灵。
村里的老人说，月光湖是魔女最常出没的地方，也是她们诱捕男人的最佳地点。
“你要是在湖边看到有漂亮女人在洗澡，别多想，赶紧跑。”
虽然他们都没亲眼见过魔女，但这句忠告还是很有道理的。哪个正常人会在森林的湖里洗澡？
一看就是个陷阱。
但……要是在湖里洗澡的是个男人呢？
守约心里直觉告诉自己，这肯定也不是什么普通男人。外表越好看，背后越是危险。
可他不禁又想，如果森林里这擅长诱惑人心的生物这么了解自己，这么恰到好处地出现在自己面前……
要是他不解风情调头就走，似乎太可惜了。
就在这时，诸葛亮也看到了他。
没有丝毫被偷窥的局促羞涩，也没有诡计得逞的狡黠，他只是坦然自若地拨开沾了水的刘海，朝岸边渡水走来。
守约微微地走神。
虽然这样盯着别人看显得很失礼，但骨子里野性的那一面还是占据了上风，好奇心也让他不愿意挪开目光。
湖面被一层月光笼罩着，到处都是朦胧的银色，让他看不真切，像是身处梦境。他集中注意力回到现实，心想，如果不是魔女，那他会是……
“我知道你一定会来。”
“精灵”开口就是这么一句，连声招呼的流程都不走，那熟稔的口吻好似他们已是多年的朋友再次重逢，听得守约怔了一下。
他知道他要来？……是在等他吗？
守约定定地望着对方，只在青年的脸上看到了微微的笑意，眉眼柔和又精致，从头顶倾泻的月光也在这容貌下黯然失色。
“你认识我？”他终于问道。
“嗯。”诸葛亮轻轻点头，下一句话便让守约心跳微微加速，愈发觉得这是一个针对自己设下的、充满诱惑的陷阱——
“玄策一直在等他的哥哥。他是你弟弟吧？”
于是，他心甘情愿地跟着他走了。
*
百里兄弟长得并不十分相似，只有同样象征着混血魔种的兽耳和尾巴，但也足够明显了。
也难怪诸葛亮一眼就认出来了。
诸葛亮是在一年前捡到了百里玄策。
即将成年的混血魔种在战斗中还略显青涩稚嫩，从森林最深处一瘸一拐地逃出来时，浑身是伤，昏倒在诸葛亮采药的路上。
他几乎被埋在了枯叶堆和土里，只有一双直挺挺的狼耳朵从草丛里露出来，被诸葛亮瞧见了。
他习惯性地将这倒霉的小狼狗捡回去，照料了几天。本以为只是些皮外伤，以魔种的强大恢复力很快就能痊愈，可到了后几日，就开始发烧。
火红的狼耳朵无力地耷拉在脑袋上，脸上浮现出隐隐的暗色红纹，似狰狞的血痕。
诸葛亮翻阅了库藏的古籍，才终于明白，这是源自某种古老的巫术诅咒。
受诅咒的困扰，他们很难维持正常的理性，遵循着血脉里本能的、属于魔种的兽性，每到月圆之夜就会……
“就会什么？”守约追问。
刚说出口，他就意识到自己过于心急了，歉意地垂下了狼耳朵。
诸葛亮的脚步放慢了些，微微偏头看着他，看起来并不介意，依然心平气和地。
“狼人到了满月会发生什么，你知道的。”
守约沉默。
他应该知道的。狼人的传说也相当有名，到了月圆之夜，就会褪下人形，化身发狂的巨狼，不管不顾地攻击身边一切事物。
百里一族只是混血，本来并不必受月圆的影响，平时也与普通人类无异，但如果是因为诅咒……
守约逐渐皱眉。
“如果我没猜错，他是从一个献祭仪式里逃出来的，运气已经很好了。”诸葛亮继续说下去，脸上带着微微的沉思。
留意到守约半天没有答话，他的目光又转过来，顿了顿说：“你不用太担心，既然是巫术，那么一切总归有迹可循。我会想办法治好他的。”
“……谢谢。”守约终于开口，声音微微喑哑晦涩，“太劳烦您了。我不知道该怎么——”
“不会啊。”诸葛亮笑了笑，语气很轻快，“因为我是魔女，专业对口罢了。”
“……”
空气短暂地凝固了片刻，守约很快收起了眼中的讶异，将表情控制得周全，小心翼翼地问：
“魔女？可你不是……”
男人么？
诸葛亮于是跟他解释，虽然名为魔女，其实只是一种传承的种族天赋，并不限于某个性别。
非要说的话，可能是因为他们大多长得漂亮，就成了把男人迷得神魂颠倒的……“魔女”。
他说到这里，感觉好像是自卖自夸一样，微微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那张脸明明那么清纯动人，看起来更像是精灵了。
“都是传说而已。”
“传说也可能是真的。”守约却说。
一双深红的眼眸里似有暗光闪过，盯着这只蓝色的月下精灵，显得认真而专注。
他绝不是自夸。
如果魔女都如他这般，容貌昳丽，温文尔雅，与其担心自己会被诱捕成为奴隶，更应该担心他会不会误入狼口……受到伤害才对。
诸葛亮不知道是不是听到了他的心声，唇角弯了弯，笑盈盈的，又像是羞赧地垂下了睫毛，避开他过于直白的注视。
“长相如何只是其次，魔女更看重的是魔力和见识。”他顿了顿又说，“不过，你也是我见过最……”
最英俊帅气的狼人。他大概是想用这样的形容词来夸他，但还未说出口，就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又好像听到一声尖锐的犬吠。
守约一转眼，便看到一团红毛从诸葛亮身后扑过来，他不慌不忙地侧了侧身，红毛兽就扑倒了守约怀里。
“嗷呜——”
守约设想过无数次，和弟弟重逢时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也许他会埋怨自己，会生气，也许又会和他抱头痛哭……
但现实却是，他呆愣地看着怀里扑腾的红毛兽，语塞了半天，不敢相认。
原来诸葛亮说的“小狼狗”是真的物理意义上的……小狼狗，很彻底的返祖形态。
守约迟疑的目光抬起，对上诸葛亮的眼睛，这真是玄策？
“是他。”他缓缓点头，一脸歉意，“刚才没和你解释清楚，这个诅咒很是怪异……”
守约：“……”
小狼崽子悲愤地咬了他的手指。
*
魔女的小屋离月光湖不远，院子里种满了不知名的花花草草，在黑夜中闪烁着奇异的光。
诸葛亮一回到家就忙着熬魔药，然后示意守约帮忙喂药。
小狼崽横冲直撞，闹得鸡飞狗跳，最后还是被哥哥逮了回来，灌下一锅魔药，气息奄奄地躺在地毯上装死。
变回人形的第一时间，百里玄策就蹦了起来，甩着毛躁的大尾巴痛斥哥哥的罪行。
背信弃义，见色忘弟——时隔多年的感人重逢，居然都不认识他了！
守约也低头认错，满脸愧疚。
他坦诚道：“但我确实没见过家里人返祖的模样……”
好像说得也是，玄策便蔫了下来，耷拉着耳朵蹲在沙发上，说我饿了。
兄弟俩一同看向诸葛亮。
狼人都是天生的狩猎能手，而守约从小照顾弟弟，也练就一番厨艺。但毕竟，诸葛亮才是这里的主人。可他太像是不食烟火的仙子了。
现在眼看他专注地翻阅魔法书，对两位客人饥肠辘辘的暗示浑然不觉的样子，让人十分怀疑他究竟需不需要进食……
守约正思索着，就听玄策悄悄说：“他昨晚给我做了烤蘑菇……”
只见他头顶的狼耳朵抖了抖，表情隐隐痛苦。
“荤素结合也很重要。”守约知道他从小就只爱肉食。
玄策立刻用力摇头。
“不是这个问题！我是说吃完以后，我看到好多跳舞的小人……”
守约惊讶：“不会吧？难道是误食了有毒蘑菇吗？”
他想应该不至于，诸葛亮一直住在森林里，怎么会连蘑菇都分辨不了呢？
“亮亮说那是可食用菇。”玄策沉重地说，“但是没煮熟……”
守约：“……”
是知识渊博但自理能力堪忧的魔女啊。
他悟了。
不仅要照顾弟弟，还要照顾……照顾弟弟的诸葛亮。于是，百里守约顺理成章地住了下来。
白天带着弟弟去森林里狩猎，晚上是采摘草药的最佳时间，就陪着诸葛亮去月光湖——生活很充实。
偶尔遇到穷凶极恶的魔种，也会被劈头盖脸的法术砸得狼狈逃跑。
守约追上去补了最后一刀，收集了血液和皮毛交给诸葛亮，突然听到他叹了口气。
“有什么不对吗？”他问。
诸葛亮这些天都在忙着解玄策的诅咒，屋子里堆满了新鲜出炉的魔药，材料很快就告罄了。
过去当雇佣兵的时候积攒了丰富的经验，守约习惯性地一枪穿过了野兽的喉咙。
割下来的是完整发亮的皮毛，拿到外面的集市上能卖个好价钱，其他部分也没有遭到污染，是绝好的魔药材料。
尽管如此，诸葛亮依然紧蹙眉毛，好像情况并不乐观。
“没有不对，但是，”他含糊地应着，声音轻飘飘的好像没什么力气，“还差一点……”
差了什么？
守约收起猎枪，转过身来。
夜色中，一双深邃的红眸灼然发亮，诸葛亮对上后，不知为什么脸颊微微地一热。他说：“力量。”
虽然不知道玄策之前到底经历了什么，但按惯例，献祭仪式都会消耗大量的生机与魔力，才能形成力量强大的诅咒。
那么相对应地，解除这个诅咒也需要相等的力量。只靠诸葛亮一人填进去的魔力，是绝对不够用的。
守约又问：“需要我做什么呢？”
“帮我。”诸葛亮轻声回答。
狼人的耳朵竖了起来，轻轻一动，他的眼睛也锐利地盯着诸葛亮，将他耳垂上的红晕看得一清二楚。
守约立刻就明白了。
他脸上依然镇定，云淡风轻地说把魔兽回去给玄策加餐，心跳却悄然加快了。
……
满月之夜到了。
玄策百无聊赖地在院子里打转，让他看家不如说是一种折磨。可哥哥告诉他，不能当白眼狼。
既然受了诸葛亮的照顾，就要懂得报答。
玄策觉得有道理，他舔了舔嘴唇，决定再坚持一会儿。
狼崽子在稻草堆上翻了个身，叼起一根草，嚼了几口，被苦得皱起鼻子。
满月时诅咒的力量随时可能爆发。
诸葛亮之前提醒过他，这时候会很危险，他最好留在屋子里，有魔法结界护着，不容易受伤，当然也不会伤到别人。
然而，玄策从来不是安分守己的性子，眼看着哥哥他们一块出去了，他就更坐不住了。他默数到了一千下，再到五千，圆月已经高高升起，挂在晴朗的夜空中央，他们还没回来。
忍不了了，他也要出去浪！
闷久了的小狼崽子一蹿三尺高，直接翻过了院子的护栏，一头扎进了密林。
再从草丛里钻出来的时候，他已经往怀里揣了两只野兔，提着一只野鸡和一串鹧鸪，准备再去湖边碰碰运气，逮一只鸭子让哥哥煮汤。
狼在夜间的视力和听力都很好，远远就听到了草丛外的动静。玄策竖起耳朵，轻手轻脚地摸索到岸边，扒开一簇狗尾巴草，小心翼翼地往外望。
没想到，出现在他眼前的并不是嬉戏的野鸭群，而是他最熟悉的两个人。
他差点没有认出来。
记忆里的哥哥总是温柔又冷静的模样，最着急时也只是紧皱眉头，担心地望着他，十分克制自持，是个翩翩君子。
可现在，现在……
玄策目瞪口呆地望着前方的空地，这是受了什么刺激，哥哥他居然也化身成狼了！
和他因诅咒被迫变成的狼崽子不同，早已成年的百里守约，化成狼形也是偌大的一只。
毛茸茸的尾巴蓬松地张开，一双猩红的眼睛深邃锐利，白色的皮毛被月光镀上一层银色，优雅又矫健。
儿童睡前故事里的恶狼专门叼走小孩，而这只巨大的白狼看起来能叼走一个成年人……不，他已经在对【人】下手了！
白狼身下压着衣衫不整的诸葛亮。
他平时穿得都很严实，宽大的斗篷披在肩上，身后也拖得长长的，走路时带起一阵飘逸的风，只能看到他那张略显苍白的脸，和抬手时袖口向下露出的一小截手腕，如凝脂白玉。
此时的他却被撕开了外衣，被迫趴伏在柔软的干草上，雪白的肩膀被月色照得仿若透明，透出模糊的红色。
深蓝色的布料堪堪遮到腰部，又裂了几道斑驳的口子，更显得纤细脆弱。
他脸颊也染成了妃红色，大半埋在臂弯里，秀气的眉毛拧起来，似痛苦似隐忍，发抖得厉害。纤长的手指紧紧抓住了湖边的野草，指关节发白。他挣扎着向前，却被白狼的前肢钳制住腰腹无法离开，轻微幅度的扭腰动作引来一声低低的嘶吼。
白狼低头咬住了他的后颈，用犬齿锁住要害，只是轻轻衔着没有穿透。
诸葛亮被完全限制在一方之地，整个人都软陷在干草堆里，颤声叫着，软绵的腔调像是要生气却使不上力气，断断续续地：
“呜……守约……”
这、这简直是禽兽行为！
玄策看得都惊呆了。
没想到他哥哥这般道貌盎然，居然背着自己偷偷欺负别的漂亮哥哥！
他完全不能理解——明明白天看他们感情甚笃的样子，玄策还以为自己要多个嫂子，心里正微微地发酸。这时候，他醒悟了：
男人都是骗子！
就像故事里都说魔女是会吃人的怪物，才怪！都要被狼吃掉了！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约亮]月下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