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绝对反派守则》Don

7、第 7 章

　　亨特被系统的电流叫醒，他睁开眼睛。

　　无暇被刚才的噩梦纠缠，他看到对面被从地上扶起来的椅子上坐了一个人。

　　系统为他匹配了面前人的身份。

　　“亨特——猎人？对吧？”

　　一身红色的罗宾这样问他，声音比他想象中的更加成熟。

　　等等，哥谭到底有多少个义警？

　　亨特下意识抓紧了手边的小刀，盯着青年爬起来。

　　他没什么通讯工具，也恐怕没什么心情去翻系统提供的那份不尽详实的哥谭资料。

　　基本的规则很简单，就算是撞到警察和所有其他人也别碰到蝙蝠侠和罗宾，还有蝙蝠女下手更狠。

　　亨特虽然没有见过蝙蝠女，但是见过蝙蝠侠和罗宾，没错，就是上次他被抓住，但是那次的罗宾明显是个小孩子。

　　这个……红罗宾？还有更多的罗宾他没见过吗？

　　“我建议你把那个放下。”红罗宾说，“我只是想问几个问题。”

　　提姆注视着猎人，这个在哥谭掀起一场舆论的家伙几乎被血泡透了，正警惕的调整自己的姿势。

　　他确实很年轻——真人比从屏幕上看到的更加，但是在哥谭年龄一切都不决定。

　　提姆不知道亨特从从哪里冒出来的，但是亨特有双他经常会在哥谭见到的眼睛，那种失去希望的眼睛。

　　“我为什么要回答？”

　　亨特在脑海里回忆着房间的布局，他背后正好有扇窗户，他可以从那里翻出去。只是两层楼，他知道自己不会有大问题。

　　只是他确信面前的罗宾能找到他也能知道他背后有扇窗户——罗宾会一个人前来吗？是否还有别人？

　　他看了系统时间，知道自己昏迷了一天，这个时间太长了。

　　亨特调出地图，果然在窗外还有一个人。

　　夜翼？

　　他没听说过这个名字，但是看标注应该和罗宾在同一阵营。

　　——哥谭到底有多少义警？

　　“你可以选择不回答。”红罗宾说，“回答你想回答的就好。”

　　亨特握紧了手中的刀。

　　他不可能回答罗宾的问题。

　　这一切都太过离奇，他自己都还没能搞明白发生了什么。

　　在他原本的世界里没有超能力，没有“超级”罪犯，英雄也只是一种荣誉称号——他穿越了世界，还有一个系统，就好像他看过的那些科幻电影一样。

　　他尚且没有确认这一切是不是他死去时被无限延长的幻觉，或者只是病症加重的表现，这一切到底是他自己的幻觉还是真实的发生过。

　　他还在适应现在的生活……作为一个杀人犯的生活。

　　在他最艰难的时候，他的人生和他的目标，他的梦想都全部被击碎了，他活在一片迷茫之中。

　　他还记得那个有着一头好看金发的女孩，她出现在他的每一场画展，他本来想总有一天他会走上前去询问她的姓名，或许再问问她晚上的安排；他还记得自己未完成的作品，他还没签收的画材；他的经纪人送来的金鱼缸，他还没挑好往里面放入的水草；他闲暇时会完善的装修计划。

　　紧接着舆论关闭了他的画展，手机里邮件和未接来电堆积如山，直到因为电量耗尽而关机，他把所有人关在门外，细数着药片的数量，就好像数着他时日不多的生命——但是他控制不住的酗酒，盯着电视上的新闻看，还有在浑浊的水里游动的金鱼，他主动把自己推到他的病里面，又吃下药片把自己拉出来。

　　他不知道他到底在干嘛，就算是在这个新世界里，系统给了他一个目标列表。

　　但是那不是他的目标——他仍然感到迷茫，无所适从，而前路未明，甚至笼罩在迷雾之中。

　　不过刨去那些，他现在面对的只是一个简单选择。

　　窗外有夜翼，走防火梯也明显行不通，他剩下的选择就还只有罗宾背后的那扇门。

　　是夜翼还是罗宾？

　　如果他能短暂推开红罗宾，撞开对面房间的门，那么从窗户跳出去就会是一条河。老天，虽然他不知道哥谭到底有多少义警，但是多谢系统的地图，他至少对哥谭的暗道很熟悉。

　　而如果从窗户跳出去，先不说背后的红罗宾和面前的夜翼，他仍然在居民区，完全不占优势。

　　“好吧。”他回答，保持着一样的姿势，“你的问题是什么？”

　　“你——”

　　然后他直直的冲向了红罗宾。

　　他听到背后玻璃破碎的声音，他也无暇多想自己是否做了正确的选择，他只是拼命冲向对面的房间。

　　谢天谢地，门是开着的。

　　他从露台上纵身一跃，余光看到背后的蓝色身影。

　　他比夜翼更早落入水中，他蹬掉鞋子，按照记忆中的地图往右边游去，感觉心脏就快要爆炸。

　　那里有个隧道。

　　他被强劲的水流吸进去，在每一个交叉点尽力去向正确的方向——他确信自己断了几根骨头，但是无所谓。

　　在几乎不能呼吸的时候他紧紧抓住了斜上方的铁栏杆。

　　已经被锈侵蚀的栏杆兼具了锋利和古怪的滑腻感，亨利撬开那个栏杆，从小口里挤了出去。

　　很多的划伤，亨利几乎能看到自己肩膀和膝盖的骨头。

　　当然了，那并不是个供人出入的地方，更何况他的伤口已经愈合了。

　　这里的污水盖过他的小腿，脚下是诡异的粘腻污泥，空气更是不用再说……但是那至少是空气，他可以大口喘息的东西。

　　他也甩开了他的追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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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姆德雷克和迪克格雷森面面相觑。

　　一个人断了胳膊，另一个人刚从水道里离开。

　　很难不把今天的行动称作大失败。

　　两个人同时开口打破沉默。

　　“他把我放的追踪器扔到了河里。”

　　“你胳膊断了？”

　　然后两个人再次陷入沉默。

　　“他是怎么做到的？”迪克几乎不敢置信，“我说真的，他是什么？新型丧钟？新型贝恩？”

　　“不排除可能。他的战斗力比我想得强多了。”提姆说，“上次他被干扰的比我预估的要多。”

　　“他也很熟悉哥谭的构造。”

　　夜翼皱起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