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不咸鱼的第十四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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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酱？恩酱？你还好吗？’藤崎零通过令咒拼命呼喊自家Servant，幸好紧接着，恩奇都的声音就在她脑海里响了起来。然而，他话里的内容让她心头一震。
‘零，三道令咒都被使用了，我被下达了【将此世全部之恶封印起来】的命令，大概，这就是我这次被违规召唤的理由吧。’恩奇都的声音听起来依旧温柔。
‘等等，恩酱……’藤崎零话还没说完，就被恩奇都的话打断了。‘零，如果那个赌约是我赢了的话，就拜托你，好好看着吉尔了。’
‘虽然只有几天，但是我很高兴哦，能遇见零，能成为零的Servant，能好好看看这几千年后的世界，虽然还有好多事情没有尝试，但是……’
‘再见了，零。’
藤崎零能够明显感觉到恩奇都和自己之间的联系消除了。无论她再怎么呼喊，也无法得到恩奇都那温柔的回答了。但是与此同时，她忽然感觉到，黑泥之中，有什么东西正在涌入她的身体。
“ENUMA ELISH（世人啊，冀以锁系神明）！”在模模糊糊的恩奇都的呐喊声中，藤崎零终于，陷入了昏睡。
“零？零？”再次唤醒她的，是吉尔伽美什的声音。藤崎零睁开眼，就看见未着一缕的吉尔伽美什正扶着自己，嘴里呼喊着自己的名字。她一下子清醒了，攀着吉尔伽美什的脖子坐了起来，顾不得探查自己的身体出了什么样的变故，四下张望着，却并没有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只有破碎的断壁残垣，和残存的火海。
“吉尔……”藤崎零将头埋进了吉尔伽美什的颈窝。
吉尔伽美什感觉到自己脖颈处温热的液体，顿了下，把她搂得更紧了些。
两个人沉默了许久，直到听见了卫宫切嗣绝望的呼喊，藤崎零才回过神来。她顿了一下，忽然想起了一个问题：“言峰绮礼呢？还有，你的衣服去哪了？”她嫌弃地从旁边随手扯了块布扔在了吉尔伽美什身上。
“哈哈哈哈哈哈哈王这么完美的胴体难道零你不满意吗？”吉尔伽美什哈哈大笑着，利用契约搜索起了半死不活的言峰绮礼，最终，成功地在一堆乱石下面找到了他。
看着那一堆看上去就很脏乱的石头，吉尔伽美什顿了一下，转过头看向藤崎零：“零，你的能力对这些东西有用吗？”
“可以哦。”藤崎零倒是不以为意，毕竟这些乱石什么的也算是‘器’嘛。不过说起来，总感觉她的身体和以前不太一样了呢。
轻轻松松地把言峰绮礼从地里挖了出来，藤崎零就在旁边试验起了自己的身体。果然不出她所料，力量、速度、弹跳力，感觉都和以前不是一个等级了。
“哦呀，零，你的身体有点偏向英灵化了。”吉尔伽美什坐在最高那块巨石上，“勉强跟本王新获得的身体差不多了。”
“是吗？那我还真是挺高兴的呢。”藤崎零轻轻一跃，顺利到了吉尔伽美什身边。正好这是，言峰绮礼睁开了眼睛。
“真是个麻烦的男人啊，绮礼。”吉尔伽美什双腿交叉，居高临下地看着平躺在地上像躺在棺材里的言峰绮礼。
“吉尔伽美什，发生了什么？”言峰绮礼转过头看了看周围的惨状。
“谁知道呢。”吉尔伽美什漫不经心地道：“那团泥浆把我吐了出来，看来是上天要我再次降临在这个时代并治理人间。”
“吉尔你是怎么说出这种自恋狂台词的啊！难道不是因为你的味道太奇怪了吗？”藤崎零忍不住吐槽。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零你真是太让王愉悦了！”吉尔伽美什狂笑着，“这样的话同样被吐出来的你不也是这样吗哈哈哈哈哈哈哈！”
藤崎零微笑着伸出罪恶的双手狠狠捏了一把吉尔伽美什的脸颊肉，然后用力揉了一把他没有了发胶而显得服帖顺服的头发，才觉得自己出了气。
吉尔伽美什哼了声，也没说什么。
“你得到肉身了么？”言峰绮礼突然开口。
“气死我了，”说到这个，吉尔伽美什就显露出了不高兴，“我居然期望那种东西是许愿机，并争得死去活来。这次的闹剧，真不得不让人感叹，自始至终都无可救药。”
“果然，可以实现人类任何愿望的这种东西，本来就是不应该存在的吧？”藤崎零耸了耸肩。
“我被……击中了。”言峰绮礼喃喃自语着，将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口，“没有……心跳。”他抬头看向了吉尔伽美什，“你对我实施了什么治疗吗，吉尔伽美什？”
“谁知道呢？”吉尔伽美什刚说了一句，藤崎零就立刻接上了：“你已经死了哦，绮礼。”
“吉尔被黑泥赋予了肉身，我被强化了身体，想必绮礼你也被赋予了什么奇怪的东西吧。”藤崎零看了眼只披着一块破布的吉尔伽美什，又看了眼身上都是血但没什么伤口的言峰绮礼，解释道。
“我从那东西身上获得了生命么？”言峰绮礼看着自己的手。
“所有的Servant都消失了，赢取了圣杯的是我们两个。”吉尔伽美什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酒杯和酒，“绮礼啊，你就睁大眼睛好好看着这结局吧。若圣杯会真正地听取胜者的愿望，言峰绮礼，这景色便是你所欲求的东西。”
言峰绮礼呆呆地看着四周的景色，竟然笑了起来：“怎么了？我是怎么回事？这是何等邪恶，何等残酷！这就是……我的愿望？这样的破灭、悲叹，就是我的愉悦？这样的扭曲、污秽？偏偏是从言峰璃正的血脉中诞生出来的么？”
“不可能！不可能吧。”言峰绮礼一边大笑着，一边说出了这样的话语，“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我父亲还生了条狗出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满足了吗，绮礼？”吉尔伽美什看着言峰绮礼。
“不，还不够。”言峰绮礼抬起头，“这样还不够。”
“的确，一生都在追寻问题答案的我，终于得到了解答。然而，解答问题的过程却被省去，我只得到了单单的解答。就这模样，你要让我如何才能接受？能得出如此怪异答案的方程式，它应该存在一个简单明了的道理。不，是必须要有。我必须要追问，必须要寻找。我必须要用我的生命……去理解它。”
吉尔伽美什对言峰绮礼的问道之路表示了极大的兴趣，然而藤崎零只是冷眼看着他们两个进行着这在她看来没有任何意义的问答。也许正如恩奇都所说，她的本质就是‘自我’的，对于吉尔伽美什这种对人性的恶意引导以满足自身愉悦的方式，她完全没有什么正义感。当然，对于这差点被毁了的城市和消失的无数生命，她也没有什么同情心。
毕竟，她的本职工作是Mafia嘛。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不咸鱼的第十四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