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之路都是坑》一枚螺丝钉

19、第十九章 不一样的海贼团

　　可能是萨奇的助眠药物效果太强劲，又或者是拉米身体比较弱的问题，等拉米醒来的时候已经过了两天。
　　“哟，小拉米，身体感觉怎么样了哟咦~”
　　睁开眼睛就看见一颗金发菠萝头，还没反应过来的拉米表示受到了惊吓，然后就哭了起来。
　　“马尔科，你吓到人了！”接着菠萝头被挤开，一个顶着飞机头的笑得一脸亲和，“拉米酱，醒了就起来洗漱咯，萨奇哥哥准备了好吃的在厨房里给你哦。”
　　反应过来的拉米认出了飞机头是厨师哥哥后，便不哭了，“……萨奇哥哥，”然后看向立在一边黑脸的菠萝头也认出来了是管家哥哥，便急急地问潼恩的情况，“马尔科哥哥，潼恩姐姐怎么样了？”
　　马尔科表示潼恩现在在休息，让拉米先去洗漱，其余的吃饭的时候再说。
　　***
　　拉米身上穿着不知名船员贡献的上衣当做长裙，不知所措地站在餐厅门口，接受着餐厅里一千多号人的审视目光，下意识地拿起擦头发的毛巾遮脸，又想起潼恩教的事情，便紧张地向众人鞠了个躬，开始打招呼，“各位船上的哥哥晚上好，我叫特拉法尔加·拉米，今年八岁。”
　　然后又向坐在中间主位的白胡子鞠了躬，“船长爷爷，谢谢收留我和姐姐，我……我会努力帮忙干活的。对不起，拿了你们的食物，我会连着姐姐的份一起干活赔偿的！谢谢厨师哥哥们做的饭菜，还有被冤枉偷吃的船员哥哥，对不起，害你被萨奇哥哥踹下水里！”
　　说完也不敢起身，餐厅里安静了下来，拉米吞了吞口水，心里紧张得都要哭了。
　　白胡子好心情地笑了起来，“咕啦啦啦——拉米小丫头，我是白胡子，是这艘船的船长，我的船上还不至于缺一个童工，也不在乎你们那点饭量，安心坐下来吃饭吧。”
　　拉米鼻头一酸，眼眶红红地直起身，“谢谢白胡子爷爷。”
　　等到萨奇牵着拉米坐在马尔科旁边时，海贼们就开始各种起哄。
　　“拉米酱，今后多多指教哦。我叫瑞恩，一番队的。”
　　“船上有妹子有萝莉，日子好美妙啊~~”
　　“拉米小妹妹，被冤枉偷吃的事情哥哥一点都不在乎，所以不要放在心上哦~”
　　“小妹妹，那把瑞士军刀能给哥哥看看吗？”
　　“拉米小妹妹，你跟你姐姐是怎么做到在新世界活这么久的？”
　　“小拉米，你姐姐那把机枪待会能给我们玩玩吗？我们不会弄坏的！”
　　“拉米妹妹，你们是怎么从北海逃过来新世界的？那个大黄鸟是什么？”
　　“拉米小妹妹，你姐姐那个投掷类炸弹是什么样的？能描述一下吗？”
　　听着海贼一个个凑过来问着问题，拉米有些无措地拉着萨奇的衣角，马尔科日常黑脸地提高音量，“你们别把人吓坏了，还让不让人吃饭了？一样样来，急什么哟咦~”
　　然后拿起勺子塞拉米手上，示意拉米喝汤，接着揉了揉拉米的半干的头发。
　　等看到拉米已经吃完了，大伙也没有人离开餐厅，马尔科在白胡子的眼神授意下，开始向拉米进行友好（？）的沟通，“哟，小拉米，我是这艘船的一番队队长兼船医，有些关于你姐姐身体的问题想问你，这样能对你姐姐的伤势了解更全面，所以希望你能坦白告诉我们哟咦~”
　　看着拉米神色认真地点头，马尔科不着痕迹地松了口气，能好好配合就好，哄小孩什么的真的很难，“在你们逃出弗雷凡斯之前，潼恩是不是受过重伤正在治疗？”看到拉米红着眼眶点着头，便接着问，“潼恩之前是怎么受的伤？治疗了多久？伤势恢复得怎么样哟咦~”
　　拉米歪歪头，想了想，“我也不知道姐姐是怎么受伤的，那时候我已经发病了，一直躺在床上，听哥哥说是爸爸妈妈在家门口捡到重伤昏迷的潼恩姐姐的，之后姐姐一直住在我隔壁的病房，大概治疗了二十天左右吧。”
　　提起之前的事，拉米的声音开始硬咽，“哥哥说姐姐睡了十天才醒来，而且姐姐只是在我们要逃出来的那天早上才能勉强下床柱着拐杖走路，我也是在那天下午才认识潼恩姐姐的，是哥哥扶着姐姐过来的，然后姐姐就给我们讲美人鱼故事，明明……约好了第二天继续讲的……结果，那天晚上就……就……呜呜呜……”
　　看着开始掉眼泪的拉米，萨奇心痛地在一旁安慰着，比斯塔也递上了手帕。
　　海贼们听了都佩服起潼恩的人品，因为救命之恩就一直保护着那家人的孩子，一直不离不弃，细心照顾，真是很有担当，值得一交。
　　之前发表危险实验体言论的船员都有些羞愧地不吭声。
　　马尔科听到拉米基本上算是不认识潼恩，便有些不抱希望地问道，“小拉米，你那个哥哥有在你面前提到潼恩身体有部分是机械改造的事情吗？因为有些部分损坏了，想了解一下哟咦~”
　　拉米擦了擦眼泪，知道潼恩身体部分机械化的事情是瞒不了，只能努力地回忆着，“哥哥好像有说过姐姐能自己给自己治病，还能自己给自己修机器，哥哥还说他亲眼看着姐姐一边对着镜子修好自己的脑袋和胸腔，还能一边跟他细细讲解利用机械医治病人的案例，哥哥说潼恩姐姐很厉害的。”
　　如果潼恩听到拉米说的话，日后见到罗第一面就不会那么友好地打招呼了，而是直接拿出武器好好调教一番。
　　如果罗听到拉米就这么把他卖出去了，说什么也不觉得妹妹是贴心小棉袄了。
　　听到拉米的话，众海贼都放下心来了，毕竟能自己给自己维修的改造人肯定不是实验体，从潼恩能给自己处理伤口来看，应该是能利用改造机械化形式来医治某些病人的医生或者科研人员了，而且似乎医术挺厉害？
　　不知道潼恩是哪方势力的人，反正从潼恩重伤逃跑（？）来看，就是无处可去，他们白胡子海贼团已经打算好让潼恩留在船上了，就当医生好了，肯定比一番队那些糙汉子温柔！
　　马尔科知道潼恩能自己维修自己机械部分之后，就松了口气，幸亏小拉米的哥哥多嘴（？），不然拉米也不会知道这些，看了一眼正在默默喝酒的老爹，马尔科继续看向拉米。
　　“小拉米，你跟潼恩在一起这么久有注意到潼恩喝过什么药吗？就是那种喝完身体就突然变好几个小时，过后就整个人都很累的那种药剂哟咦~”
　　拉米想了想，“好像是逃出我们国家的那天，姐姐本来下午只能勉强柱着拐杖走路，但是那天傍晚却能一直抱着我一边逃一边找我哥哥，我那时候晕了过去，等我醒来的时候就已经不在我们国家了，那时候姐姐睡了一天多，怎么叫都不醒……”
　　想起了在邻国差点害死潼恩的事，拉米哭着自责道，“都是我的错……我不该一直哭……不然也不会被人发现……呜呜呜……他们用炸弹炸我们藏身的楼，然后姐姐突然就醒了……我……我差点害死了潼恩姐姐……”
　　看着又哭起来的拉米，马尔科头疼地叹了口气，顺便接受着兄弟们飞过来的眼刀，明明白白的嫌弃：你看你问的问题，搞哭人家小女孩你有意思吗？
　　连白胡子也面无表情地看过来：赶紧问完。
　　用力按了按额角，分析着拉米的话便知道潼恩逃出白色城镇的时候肯定服用了那种禁药，为了更多了解情况，马尔科只能继续做坏人，
　　“小拉米，你平常有看到潼恩有在喝什么药吗？因为我们检查出来潼恩服用那种药是最近几天，那种药喝了对身体副作用比较大，潼恩应该没有一口气喝完，不然喝多了就会出现你说的叫也叫不醒的情况。所以我们想知道那种药是怎样的，还有没有带在身上，这样方便我们更了解情况哟咦~”
　　抽噎了几下，拉米想了想自己身上带着的两支体力试剂，又有点纠结不知道该保密潼恩哪些秘密，但是又关乎潼恩的身体，又不敢说谎，所以低着头不吭声。
　　其实潼恩并没有跟拉米提起激增力量试剂的事情，所以拉米只是以为潼恩一口气喝太多体力药剂所以导致昏睡不醒的。
　　马尔科和萨奇对视了一眼，这什么情况。
　　然后萨奇就开声了，“拉米酱，是有什么不能说的吗？”
　　拉米下意识地咬着下唇，纠结了一会还是觉得坦白一部分，无措地对了对手指，低声道，“我们一直有在喝药，好像有好几种不同的药，姐姐喝得比较多，有时候一口气喝好几瓶不同的药，但是没有出现之前昏睡不醒的情况，被你们发现的那天晚上，姐姐给了我两瓶，放在我的口袋里面，不知道是不是你们要找的药，你们可以拿去检查一下。”
　　马尔科听完，便使了个眼色让一番队某个队员去鉴定了。
　　萨奇看马尔科问得差不多了，便把憋了很久的问题问了出来，“拉米酱，能告诉我你和潼恩是怎么从邻国那个炸弹围攻里面逃出来的吗？那个黄色大鸟是什么样的？”
　　被萨奇问得有点懵，拉米抬起头无意识地歪歪头，“萨奇哥哥说的黄色大鸟是什么？我没有见过啊。”
　　咦，难道黄色大鸟真的是谣传？萨奇有点不死心地问，“就是那天你们的楼被炸弹围攻，潼恩突然醒了之后是怎么带你逃走的？”
　　有点明白萨奇说的黄色大鸟是什么了，拉米自认为为了保守潼恩的秘密，所以也没有纠正萨奇的称呼，而是顺着萨奇的话说，“啊，我记起来那个黄色大鸟了，它带我们在天上飞了两天多之后，我们就遇到天上下大冰块，然后掉到海里被史前生物给弄没了。”
　　拉米也没有说谎，只是偷换了概念，黄色飞船的确是被史前生物弄坏的，也的确载着她们在天上飞了两天多。
　　其实拉米不应该承认黄色大鸟的，只需要表示是潼恩带着她飞出来就行，可惜拉米还只有八岁，虽然经过潼恩的熏陶有点小聪明了，但对于船上的老狐狸们来说还是太稚嫩了。
　　众海贼一阵可惜，这么神奇的黄色大鸟怎么就弄没了呢？
　　“你们怎么会认识黄色大鸟？还有史前生物是什么？”萨奇迫不及待地追问着。
　　马尔科听着天上下冰块就觉得有些不对，这种情况只有新世界会出现，那就是说从北海弗雷凡斯邻国飞到新世界那只黄色大鸟只用了两天多的时间？这速度也太快了吧？新闻鸟为了及时送报，都是由总部制好报纸样版再通过电话虫传送到分布在世界各地的分基地，然后再印刷送出的。
　　马尔科表示他做不到两天从北海飞到新世界。
　　看了一眼似乎有所隐瞒的拉米，马尔科下意识地朝老爹看去，发现老爹的神色也有点凝重，应该是想到这个速度的问题了，这可是未知速度型的物种。
　　“呃……史前生物是在海里游的长得很大很大，有你们船这么大的动物，我见过用双剑耍花瓣的哥哥一下子就把它切成几大块。”意识到自己不小心暴露了什么的拉米，只能回答史前生物的事情，然后无意识地又对了对手指。
　　海贼们似乎看出了拉米的有所隐瞒，也不强迫。
　　然后被拉米点名的比斯塔好心情地顺了顺胡子，“拉米小妹妹，我是白胡子海贼团第五番队队长比斯塔，叫我比斯塔哥哥就好。还有，你说的史前生物，那叫海王类。”
　　“好的，比斯塔哥哥。”
　　“拉米小妹妹，我是白胡子海贼团第十番队队长库利艾尔，能给我们讲一下你们扔的投掷类炸弹是怎么样的吗？我们很好奇。”
　　“呃……库利艾尔哥哥你好，那个炸弹是黑色的小小一个，像个球一样比我的拳头大一点，要咬开某个东西，然后扔出去就可以了。具体我也不知道，因为我一直呆在姐姐的怀里，被衣服挡住视线了，偶尔才看到姐姐拿出来的。”
　　注意到“拿出来”这几个字眼，海贼们对了下眼色。
　　马尔科也想起了打招呼那天晚上就是看到潼恩突然变出匕首要划自己腿的事情，看来潼恩可以藏东西，类似于空间类的果实能力，但潼恩又不是能力者，难道是改造身体带来的变化？
　　以藏不动声色地加入套话行列，“拉米酱，我是白湖子海贼团第十六番队队长以藏，你们之前在哪里看到比斯塔用剑斩海王类……呃就是你说的史前生物的？”
　　像是想起了在空中偷看的事情，拉米眉眼弯弯地说，“潼恩姐姐带我们在天空上面看到的。”
　　“哟，小拉米，你和潼恩真厉害，我们这边人用望远镜都找不到你们，但你们却能看到我们，你们真的很厉害哟咦~”马尔科摸摸拉米的小脑袋，调侃道。
　　拉米毫无所觉地踏入了一堆老狐狸的陷阱中，“姐姐给我的望远镜看得可清楚了呢，一定是你们的望远镜用久了所以保养不好坏掉了。”
　　被莫名安上“望远镜因保养不好而坏掉”罪名的瞭望手，忍着心酸道，“真想见识你们的望远镜啊，船上的望远镜也该换了。”说着就眼巴巴地看向管理财务大权的马尔科，结果被无视。
　　拉米感觉自己好像又说错话了，有些无措地对了对手指，“望远镜现在不见了。”
　　想追问怎么不见，在哪里不见的船员被马尔科一个眼神制止了，逼得太紧可不是什么好事。
　　带着西瓜头盔的库利艾尔有些心急地问拉米，“拉米小妹妹，我看你姐姐那把机枪挺厉害的，能给我们讲一下怎么用的吗？效果怎么样？”
　　马尔科无语地扶额，这么复杂的问题，一个八岁小女孩能回答你什么？真的是关心则乱。
　　拉米抬头怯怯地看着大部分海贼用着热切（？）的眼神看着她，便紧张地回道，“呃，那个是加特林机枪，效果不知道怎么样，因为只有在停下来休息的时候姐姐才会拿出来防身的，平常姐姐都是扔手榴弹和用步枪的。”停顿了一下，发现众人的眼神不知道为什么更可怕了（那是被你口中武器的名字给刺激的，毕竟没听过），便无措地说，
　　“姐姐跟我说了，如果我们被你们发现了，现在身上的东西都可以给你们，我们不会反抗的。所以，那个加特林机枪你们可以拿走的。呃，还有那个瑞士军刀在我的棉衣口袋里，你们也可以拿走。”
　　话音一落，库利艾尔就已经大吼一声刷地跑出餐厅了，以藏表示挺感兴趣的便优雅地走了出去，接着一部分用枪用刀的海贼也跟着出去了，马尔科为这些丢脸的兄弟感到尴尬，连白胡子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更是有不少海贼开始吵着赌局赢了什么的。
　　拉米被众人的反应吓了一跳，紧张地拽着萨奇的衣角，萨奇怜爱地摸了摸拉米的小脑袋，这傻孩子，怎么这么老实地把自己姐姐给卖了。
　　“咕啦啦啦——小丫头，潼恩把你教的挺好的，你知道自己的病情吗？”白胡子手肘放在桌面上，撑起脑袋，微笑着问拉米。
　　拉米低落地点了点头，“我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了。”
　　潼恩还没告诉拉米她寿命延长的事情，只是提过会治拉米的病，但是拉米没看到潼恩有配药什么的，所以以为潼恩在安慰她。
　　而且拉米家里人也没告诉拉米还剩多少寿命的事情，是拉米自己觉得身体越来越不好了，虽然不太明白为什么最近身体没那么痛了，但是拉米也没敢多想，怕让自己失望。
　　“小丫头，你还有两年多的时间，大海这么大，总会有机会找到能治好你的办法，别太消极，打起精神来，别辜负了潼恩一直对你的保护。”看不得拉米有些颓废的神色，白胡子略微有些严肃地说道。
　　被教训了的拉米对于被告知还能活两年多这个消息感到惊讶。
　　因为拉米卧病在床的时候能感觉到家里人的焦虑，还有偶尔从窗外飘来的声音知道这个病只要病发了，就很快就会死去，所以拉米以为自己最多只能活半年，现在知道还有两年多可以活，再结合自己已经不怎么痛的身体和很久没有发作的迹象表明，后知后觉原来潼恩姐姐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给自己治病了。
　　这个认知让拉米很想哭，“我知道潼恩姐姐对我很好，有食物基本上都留给我吃，自己几乎没怎么吃所以才能让我们撑了这么久，而且为了护着我受了很多伤，每次停雨都给我换干衣服，所以，”拉米坚定地抬起头看向白胡子，
　　“白胡子爷爷，我会努力去学本事，然后在我有生之年能有机会帮上潼恩姐姐的忙，就像现在我可以给姐姐当护工来照顾姐姐。”
　　“咕啦啦啦——想做就去做吧，人只要活着，就能有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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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白团众：心黑的马尔科，这么小的小女孩你都要套话，还把人惹哭了。
马尔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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