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之路都是坑》一枚螺丝钉

13、第十三章 监视

　　月亮真圆，星空真美，肉也真是好吃，还新鲜着的水果更是甘甜。
　　潼恩抱着拉米坐在胶囊救生艇上拼命往嘴里塞吃的，救生艇的另一头栓在了一把匕首的柄上，匕首的另一端则深深地斜着向下插入一艘大船的船尾。
　　这是潼恩和拉米跟着大船蹭安全感的第二天晚上，也是偷食物大业的第三次后。
　　其实潼恩在甩开狗头海军的第四天夜里远远地就发现了这艘大船，船上的人似乎在开宴会，因为所有海贼都围在甲板上，大口吃肉，大口喝酒，脸上都很开怀的样子。
　　潼恩抹了抹不存在的口水，勉力打起精神远远在高空观察两天，发现这艘船上的人武力值超级高，比之前遇到的海贼还要高，而且从现在在切磋的人来看，船上有人会魔法。
　　有个大个子能变成钻石，亮晶晶的。跟那天海军里会变冰的好像。
　　还有个伪贵族绅士的大叔，耍着双剑突然来了一波花瓣效果。
　　潼恩咂咂嘴地跟拉米吐槽：这么大个子的钻石真值钱，而且这年头魔术师不好当啊，变花瓣雨还得会挽漂亮的剑花。
　　又向甲板那里看了看中间那个巨人大叔，惊叹这个世界物种的神奇，不知道是哪个史前生物成精了变成的巨人大叔，不然身形是旁边海贼几倍是怎么回事？？？你以为你是绿巨人吗？？？
　　更奇怪的是这船上的人有特殊癖好，喜欢打扮成奇怪的鱼类，身上还很精细地贴了鳞片和背鳍，对了，还有个打扮成日本艺伶举着双枪的‘女人’。
　　这年头为了在海贼里面生存，艺伶也要发展会武艺了吗？
　　半睁着死鱼眼的潼恩无力望天，贼老天，这些设定真的合理吗？电影都不敢这么拍好吗？
　　潼恩收回视线继续在高空教着怀里的拉米怎么隐藏自己的气息不被人发现，是的，潼恩打算带着拉米游过去接近大船，她认为之前会被那些海贼发现肯定是因为直接飞到船上没有掩盖气息的原因，觉得这个世界的人也会感觉“气”这种东西。
　　本来潼恩不打算接近这武力值一看就很高的船，结果看到有人在几秒之内把一个还没来得及靠近的史前生物不知怎么的就斩开了好多块，嘶，忍不住手动点了个赞：这船周边真有安全感。
　　最要紧的是潼恩发现大半夜有人起夜或者进餐厅偷吃也没人发现，到了第二天早上船上才会上演厨师拿着菜刀追人的情景，所以潼恩判定，这船上的人没什么警戒心，是个很好的漏洞。
　　于是在观察的第三天晚上，在空间食物告急的情况下，潼恩背着拉米游向了大船，同时开着范围一百米的精神探知，在被海水冻到快僵的时候，潼恩终于摸到了船沿，感知了一下守夜的人位置，内心盘算着路线。
　　从海里升起，潼恩将两人的衣服拧到不会滴太多水的状态以减少噪音，然后溜进厨房的船舱。
　　没见过世面的两人被好几个大大的冰柜惊到忍不住感叹出声，反应过来捂起嘴巴侧耳听了一下外面的动静，便小心翼翼地从每个冰柜均匀地拿一些蔬果还有当天没吃完的熟食和部分淡水，就这样也够潼恩两人一个星期的食量了。
　　潼恩强忍着不大手一挥将所有冰柜收入空间的欲望，被油腻的长刘海稀疏地遮盖住贪婪的眼神，不禁多看几眼柜里的食物，又顺手偷了一桶酒便游到不远处再趁夜色正浓溜到了空中。
　　第二天早上，潼恩和拉米一边吃着偷来的水果和肉，一边直播着甲板上厨师和小偷上演的你追我赶戏码，不出意外小偷和劝架的人总会被踹入海里，其他人则幸灾乐祸地看戏。
　　潼恩不无羡慕这疑似天伦之乐的生活，毕竟潼恩十岁车祸失去双亲，一朝穿越到七龙珠世界过了两年，再托神龙回到本世界的时候，作为一个被判“死亡”的人，只能苟活在地下世界，跟□□打交道，凭着对药类研究的天赋，在涉黑内部以神经毒素研发小有名气，对外被安插到制药公司进行科研监督量产，有正经的实验室和自己带的科研团队。
　　就这样过了七年，直到丧尸病毒爆发后激发病毒和空间双异能，成为末世基地的重要科研人员之一，负责研发丧尸病毒弱点攻破型药剂，还有辅助异能者性质的药剂。
　　过了三年在针对不断变异进化的丧尸病毒研发出的退化药剂实验成功时，基地突然就被一大堆高级丧尸从海陆空三处包围 ，作为先撤部队，潼恩那一百人小队从空中撕杀出一条道往新基地方向迁移，接着就是差不多一年的追杀。
　　所以，潼恩内心是真的怀念小时候在学校和小伙伴们打打闹闹的日子。
　　***
　　在第一次偷食物成功后，潼恩抱着拉米在远处高空观察了四天，觉得安全，于是准备偷第二次，这次是在狂风暴雨的时候，趁乱混进厨房，这次多拿了一些食物便又离开了。
　　第二天看到的依然是甲板上你追我赶的戏码。
　　拉米在潼恩怀里拿着望远镜看着闹剧，捂嘴偷笑，“这船人好傻。”
　　潼恩毫不掩盖地笑出声，想了想，做人还是不能太得意，“拉米酱，现在是偷第二次，而且量对于他们来说不多才不会被发现的，而且拉米酱知道姐姐为什么不一口气拿完他们的食物就跑吗？”
　　拉米想了想，诚实地说，“如果姐姐拿完食物，这船上那么多人就会饿死了，姐姐心地善良，所以就只拿了自己需要的量。至于现在偷了两次还不跑，是因为姐姐想一直吃免费的好吃的。”
　　看着怀里双眸亮晶晶，一脸求表扬的小萝莉，潼恩抽了抽嘴角，单手捂脸，不忍直视，这么久过去了，是什么让拉米觉得她心地善良？
　　掩饰般地揉了揉拉米的头，“拉米酱说对了一点哦，姐姐只是想一直吃免费的，顺便看戏。而且啊，我们这么多天没见过陆地了，那肯定是姐姐不认路了，所以我们需要这艘船带我们去陆地，如果不算另外捕食海里的史前生物的话，他们的食物份量最多只能撑半个多月，那就是说他们要去陆地进行补给了。”
　　拉米听完，星星眼地看着潼恩，“潼恩姐姐好厉害。”
　　潼恩毫不客气地收下了小迷妹的星星眼，笑了笑，“所以拉米酱，有些事情一定要多想，不要只相信自己的眼睛，然后备好一二三四五的看法和猜测，这样才能更好地保护自己。”
　　转头又看了看那艘大船与刚遇到的小型海贼船的战斗，“现在那个小海贼船要败了，大船的补给又增加了，而且，今晚他们肯定要开宴会庆祝今天黑吃黑成功，我们做好准备偷第三波，多偷一点，等粮食更少的时候，再偷的话就更容易发觉了。而且，事不过三，我们偷第三次就得收手，然后跟在他们后面，隔长一点时间看能不能撑到陆地再打算要不要冒险偷第四次。”
　　“为什么只偷三次？”拉米疑惑的问。
　　“因为超过三次，就会产生规律，就像天天跟你说‘鬼来了’，你前面三天肯定怕，但是发现没有鬼，你肯定会开始怀疑是不是真的有鬼。而那个被诬陷偷食物的船员被冤枉了三次，肯定有气在心，提高警惕想自己找到那个偷吃的人，而相处甚久的厨师也会察觉到船员语气的不对劲，到时候就会全员警惕，我们就更加危险。而且也不能确定有没有像海军一样会飞的人，毕竟人数太多，很多人都没有显示出武力值，但看着威胁就很大。”
　　潼恩看着似懂非懂的拉米，忍俊不禁地刮了一下拉米的小鼻尖，好心情地继续聊着，“拉米酱觉得船上最厉害的人是谁？”
　　拉米歪着头，想了想，“呃，那个追着偷吃船员跑长着飞机头的厨师吧，毕竟每次别人都不敢反抗。还有那个站在巨人爷爷旁边的金色菠萝头叔叔，每次说话，都没有人敢反抗。”
　　潼恩有点赞许地看着拉米，虽然答案还不太准确，但至少观察细节挺详细，有理有据，可以慢慢培养成小助理。
　　内心里盘算着小萝莉养成计划，潼恩表面还是淡然一笑，“拉米酱，要记住海贼基本以实力为尊，所以船长肯定是个备受大家敬爱的人，那个巨人……”
　　将到了嘴边‘怪物’二字吞回，接着道，“姐姐是说那个巨人爷爷虽然看着每天就坐在甲板上喝酒聊天看风景，但是身边的人对他说话都是带着敬意的呢。所以最厉害的是巨人爷爷哦。”
　　看着正拿着望远镜的拉米，潼恩估计她是在打量巨人怪物，接着便话头一转，“那个金色菠萝头叔叔一直没有参与打架，有时候还带着眼镜，一直在巨人……爷爷身边转，看到闯祸的船员就会像管家一样教训人，所以应该是船上第二厉害的人，只是没到需要他出手打架的时候。”
　　看着像小鸡啄米一样点头的拉米，潼恩轻轻捏了捏拉米还有点婴儿肥的脸，感叹了一下不枉自己这三个多月来的细心照顾，起码不至于像潼恩这种难民样子，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因内陷的脸颊而突兀的颧骨，无声地叹了口气。
　　到了晚上，海贼们果然开起了宴会，潼恩和拉米吃着偷来的鸡腿，艳羡地看着他们把酒言欢。
　　后半夜，潼恩借着夜视模式，看到海贼们大部分七斜八歪地在甲板上躺着，巨人怪物早已回到船舱，守夜的人依然在瞭望台上，巡罗就一两个在甲板和船尾。
　　瞄准了机会，潼恩成功地偷溜进去，拿了两个星期的食物，累计下来，潼恩手里有差不多三个星期的食物量，更省着点吃的话，应该能撑一个月。
　　在远处高空中保持坐姿的潼恩，哄睡了因成功偷到食物而有些兴奋的拉米，整理了一下盖在拉米身上的军大衣，将袖子绑在潼恩的脖子上，确定拉米被遮到什么都不露之后，潼恩强撑着的轻松表情也退去了。
　　双手用力按压着太阳穴，然后取出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放在空间角落的清凉油，开始抹在鼻子下方、大阳穴、颈部大动脉的地方，以浓重刺激的药性让潼恩勉力地打起精神。
　　感受着自己有些微烫的体温，还有仅靠意志力和药剂支撑才能动的身躯，也得亏是飞行状态，如果是走路，跑步，潼恩的双腿早就要废了，因为少用到双腿，所以当初碎骨的地方已经缓慢地在痊愈，主要是外伤得不到护理。
　　伸手抱着拉米，启动“吞噬”命令，开始半个小时的治疗。
　　经过这几个月不定期的吞噬微量毒素，拉米从原来半年不到的寿命，延长到两年。
　　想起体贴聪明又可靠的罗少年，潼恩看着月亮，脸上闪过一丝哀伤。
　　又观察了两天，潼恩看着漫天飘舞的雪花，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光着脚套了一层中筒袜，穿着棉衣，紧紧抱着怀里穿着棉衣还严实盖着军大衣的拉米，身体因寒冷而有些发抖，脸色白到发青，唇色发紫。
　　远远看着基本没人走动的大船，盘算着什么时候去蹭船，哆嗦着喝了两瓶体力药剂和精神力补充药剂，尽力在空中稳住因气息不足而上下颠簸的身体。
　　好不容易从白天忍到大半夜，雪终于不下了，或者说终于离开下雪的区域了，潼恩便往大船慢慢地飞去，看了看冰冷的海水，潼恩选择了冒险的方法，紧贴海面飞着接近大船。
　　好不容易到了船尾，潼恩虚贴着船外壳的木板，静静地呆了一个多小时后判断没人发现，便取出救生艇的胶囊，按压一下往海面扔，“呯——”的一声，出现了可以容纳两人大小的救生艇。
　　潼恩抱着拉米将救生艇的一边绳子系到匕首的柄上，匕首另一头往向斜着插入船板，让大船带动着救生艇往前移动，然后便一屁股坐在艇上，也不敢马上放松，而是取了加特林机枪装备在身上，方便随时反击后，才开始闭目养神。
　　等到天差不多蒙蒙亮的时候，潼恩压抑着不让自己继续休息下去的渴望，收起救生艇便往天空飞去。
　　发现船上无人察觉之后，潼恩接下来三天都如法炮制，白天在空中，晚上深夜接近大船坐在救生艇上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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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我觉得大家应该能看出来是哪个海贼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