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第五十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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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致的楼房有序的陈列。
魏尔伦和兰波居住在一个带庭院的别墅。后院里疏密有致的栽种了许多花，在温润的温带海洋性气候中勃勃生长。为了给兰波和中原中也留下充足的聊天空间，魏尔伦单独带着夏禾前往了公社的总部。
朦胧的光线透过薄纱，轻飘飘的落在空阔的办公室内。穿着印有黑花纹路的白大衣的金发男性握着钢笔，圆润的笔盖有规律的敲击木桌，发出清脆的声音。他抬头，直视办公桌前低眉顺眼的夏禾，敲笔的动作蓦得一顿。
“夏禾，么？”他挑眉，锋锐的蓝色眼睛中是冰封的法式浪漫。面对来历不明的人，他往往保持优雅自如的姿态，绝不会收敛半分疏离。他将笔放下，双手交叉，“你能带给我们什么？”
“那要看您想要什么了。”夏禾滴水不漏的回答，平静镇定的笑容维持得完美无缺。
“哦。”波德莱尔没有直言质疑。他微勾嘴角，用手背撑住下颚，“你来自横滨。”
“是的。”
“关于mimic，你知道多少？”
夏禾眨眨眼，较为冒犯的直视波德莱尔的眼睛：“您是指战争遗弃下的亡灵？恕我直言，这种明面上的组织信息，您一定不缺少。”
波德莱尔偏了偏头，没有回话。柔顺卷曲的金色长发搭在他的肩膀上。微敞的窗户中弥漫开水汽，氤氲开那片浅淡的铂金。他给这位陌生人一个自由展示的机会，也借此试探对方的极限。
一个情报商人怎么能轻易被人触及极限呢？
“您应该收集到，关于那位身亡的港口黑手党首领的事情，也知晓这次mimic的偷渡有他从中协助。目的自然是为了日本政府颁发的异能开业许可证。”夏禾咽下森鸥外依旧存活的消息，将情报的重点转向某个以俄国为源头的恐怖组织，“但您是否知道，天人五衰也在其中横插一脚呢。最主要参与的是以陀思妥耶夫斯基为领导者的死屋之鼠。”
天人五衰。
魔人，死屋之鼠。
听到这个名词的刹那，波德莱尔褪去最后几分懒散。他稍稍后仰，靠在柔软舒适的黑皮椅背上，面无表情：“你确定？”这可不是什么能开玩笑的消息。
——虽然以俄国为中心活动，但毫无疑问，天人五衰这个恐怖组织在世界范围内被正派组织通缉和追捕。而黑暗中的“老鼠”更是惹人烦。一旦发现，便是一场劳钱害命的小型战争。
“是的，我确定。”情报商人郑重的回答。面对人的性命，他必然是要极力避免红河血祸的发生的。夏禾想了想，掏出手机，有些歉意地看了一眼后，打开某个自编软件。他维持屏幕常亮，将手机轻轻地放在木桌上。
这份专门编辑的情报是他在飞机上整理的，为了方便对方阅读而使用法文进行输入。
波德莱尔瞥了他一眼，选择暂时信任此人，并接下的手机。屏幕上赫然是对方整理出来的近些年来天人五衰的所有资料。部分是已知的，也有少部分他们从未涉及到。
“我的能力有限。”夏禾歉意的说，“只能确定四人中的两名的身份。”
“四人？”波德莱尔皱眉。
天人五衰的具体核心人员构成至今未被人发现。市面上最广泛的传言是由一位首领和四位干部组成。作为欧洲的一大势力，他们推测出天人五衰高层人员除了集体活动外各自为营，这就导致对天人五衰的人员分析格外艰难。
现在能确定“魔人”陀思妥耶夫斯基和“小丑”果戈理隶属于天人五衰，已经为他们解决了不少的麻烦。
可是，四人？
“第五人尚未加入。”夏禾解释道，没有说明自己信息来源的欲望。考虑到不清不明的情报会拉低对方对自己的信任值，夏禾缓缓地说出自己的谋划，“不出意外，我会抢在他加入天人五衰前将他带走。”
唯一的问题是：就算把“西格玛”带走，也不确定天人五衰会不会再造一个新人来加入他们。
夏禾棕色的眼眸暗了暗，随即恢复往常的温润。他看着波德莱尔，欠身：“请务必助我一臂之力。”
波德莱尔沉默片刻，蓦得笑了：“你知道花园吗？”
夏禾控制住自己的神情，按捺下内心的惊讶，茫然的摇头。
“是么。”波德莱尔对自己突然提出的问题一掠而过。他将手机反转，推向桌子的边缘，然后起身伸出手，“合作愉快。”笑容淡淡。
“合作愉快。”
两只手交握。
“夏先生可以先行回去了。公社会为你提供暂时的居所，请你放心休息，不必担心。”波德莱尔按下桌子上的某个按钮，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一个穿着黑西装的男性先朝他的首领鞠躬，再引着夏禾离开了办公室。
“而你。”波德莱尔笑眯眯的盯着魏尔伦，这个曾经被他看好的下属，眼中隐隐有怒火在燃烧，“我们需要好好聊聊了。”
——未经禀报，擅自带外人进入公社。
“如果他是隐藏的刺客，那战斗部门不一定能来得及救下我们。”
魏尔伦自知理亏，在办公室里乖乖听骂，心中却有些不以为然。
倒不是没有考虑到这件事情。只是如果层层通报，一是首领不一定愿意接见，二是时间来不及。
智慧之光在魏尔伦璀璨的眼眸中流转，滋润着人内心的傲慢。
——如果夏禾无法及时在涩泽龙彦的帮助一下获取关于那位天人五衰第五人的情报，那个恐怖组织又要壮大一分。对他们的抓捕想必也会更加困难。
他没做错。
波德莱尔同样清楚的知道这件事。
但该骂的还得骂。
——这么自散漫，对整个组织的管理不利。
作者有话说第58章 第五十六章
